第五十章-暗涌

    子健

    「敏婷！」我一手抓著那個女孩子的手，把她拉進我的懷。

    敏婷用力地爭扎，可是卻逃不出我強而有力的臂彎，只好破口大罵：「你干甚么呀，放開……」

    我用口堵著她的櫻桃小嘴，不再讓她說下去。我要用我這深深的一吻，把我的心意通通都告訴她。

    「我是不會放心的，這一生，這一輩子，也不會?！?/br>
    「cut?。?！goodshot！，轉景！」導演拍拍我的肩，說：「不錯喔子健，辛苦了。你可以先走了?？荚嚰佑袜??！?/br>
    「謝謝導演！」我跑到幸琳的身邊，趕快地收拾東西。

    「你真的不用我載你去嗎？」輝哥問。

    「不用了?！刮抑钢谶h處倚著鐵騎的智彬，說：「我的司機已經在等了。再見！」

    「拜拜！考試加油呀！」幸琳挽著輝哥的手臂向我揮別。

    明天就要考試了，幸琳也因此為我安排了一整個星期的空檔時間，好讓我可以好好的溫習。

    當然，那根本只是一個借口。誰會要花這么多時間去溫習？那些東西，上課只要聽了不就好了嗎？我又不是要考榜一，才不會費這么大的勁去讀書，浪費青春。我要去找我的青春，我眼前的這一個人。

    「等很久了？」我問。

    智彬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把頭盔硬塞給我……

    「怎了，我的好媳婦，生氣了？誰惹你了？我幫你去揍他一頓！」

    「有病呀你，誰是你的媳婦？看內地的電視劇看多了？你若是要找你媳婦的話她在那邊?！?/br>
    「喔～？很重的醋味呀?！刮矣昧Φ脑谥潜蛏磉呂鼩?。

    「誰有空你的吃醋？神經病?！?/br>
    不會是因為剛剛見到我吻了別人就生氣了？他吃醋的樣子也蠻可愛的，可是，不能讓他吃太久。

    我腦根急轉彎，趕在他爬上車前截停了他，說：「智彬，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智彬深深地吸一口氣，按耐著內心的怒氣：「快說?！?/br>
    我左手扣著右手，架空在自己的肚前，形成一個環形，像別人裝胖子一樣，說：「你能不能這樣？」

    智彬沒好氣地放下頭盔，跟著做：「然后呢？」

    我仔細地檢查一下他的雙手，確保他已經緊緊地扣著雙手，不會一拉就斷，然后接著說：「你記住，一會兒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不可以松手，不然我會揍你的！」

    智彬不耐煩地點頭。

    我賊賊一笑，然后用快速的動作，鑽進去他雙手架出來的環，投入他的懷中，讓他緊緊地抱著我。

    「你……」他一時錯愕，想要松手。

    我立刻抓著他的雙手不讓他放開，并湊近他的臉，說：「喂喂喂，剛剛不是說好不可以放手的嗎？怎么你放手了？」

    他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別過臉，說：「臭瘋子，你又沒說甚么時候可以放，這樣子到甚么時候？」

    「一輩子?！?/br>
    智彬的臉比剛剛紅得還要再紅，像guntang熱辣的水煲冒出煙來。原來姓洛的人都是這么容易臉紅的。

    我乘勝追擊，說：「你的臉紅起來很可愛?！?/br>
    他猛然地甩開雙手，用力地把我推開，說：「有人看著的，大明星，檢點一下，好不？」

    智彬馬上騎上鐵騎，并立刻把頭盔載上。

    我也瞬速地載上，騎上他的鐵騎上?？墒?，我還未跨過去，他就踏油沖前了半米，害我踩了個空的，差點兒趴在地上。

    「洛智彬?。?！」

    從他的倒后鏡見到他在偷笑。好吧，只要你開心就好了。

    我慢慢地走近，當我再跨一次時，他又再踏油沖前半米……一次又一次……

    你這混蛋，看我一會兒怎樣修你！

    ***

    今天，我們約好了到anson的家溫習。不知道為甚么，anson居然會親自出手，治理這個十年包車尾的頑童笨賢。

    然而，其原因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有一個絕佳的借口，和智彬在一起。

    可惜，借口歸借口，要認真翻開書本可真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會做的事……呀！上一次智彬給我的那本書不計在內。但我就是那種，連看動漫也會覺得它的字有點多的人。我又不是發誓是考上榜的人，而且很多時考上榜了，都只是剛好排名排到我罷了，又不是我的本意……

    這番話要是給笨賢聽到肯定會揍我一頓。

    我趴在枱面上，看著智彬認真看書的臉，真的很帥氣迷人。有人說，認真的男孩最好看……這話確實不假。要是可以親過去就好了。

    笨賢的前方放著一大盆的巧克力，不知為何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不敢碰。

    我隨手拿起幾顆巧克力，一口氣全都掉進口。

    小賢立刻投以奇怪的目光。

    我立刻賞他一個得意的表情，想告訴他『老子我就是愛吃，看老子不順眼嗎？來揍我?！?/br>
    然而，在口才過了一陣子，就覺得有點不妥，立刻吐了出來，還一氣起灌下了智彬的水?！笅尷?！這不是巧克力嗎？怎么會這么辣的？」

    笨賢和邢康都吃力地忍笑。

    另一邊箱，anson皺著眉，說：「怎么你們一個二個都好像一個大鄉里一樣，辣的巧克力真的有這么出奇嗎？」

    目瞪口呆地看著anson……怪不得?。?！

    辣的巧克力當然很出奇，但若然是出自你手的話，可真的一點也不出奇了。怪不得笨賢能吃得津津有味，只要是anon親手做的，即使是屎味的巧克力，他都能當作仙丹一樣慢慢地品嘗。

    anson看一看鐘，說：「我看時間都差不多了。不如今天晚上你們留下來一起吃吧！」

    「不用了！anson！我們叫外賣就可以了！」智彬立刻站起來抗議，還不斷的用腳踹我……

    怎了？

    anson站起來，慢慢地向廚房進發：「外賣這么貴又不健康，還是由我來煮吧。我之前不小心多買了很多餸菜，再不吃，我怕快要過期了，就幫忙清理一下吧?！?/br>
    這時，我才驚醒將會發生的事，立刻跑到廚房門口，進行攔截：「我說，anson，你看那邊的兩個敗家兒的怎會喜歡吃這些平民東西？他們家有大廚的，乖，聽話。我們一起叫外賣，我想吃炸雞！」

    另一邊邢康和智彬努力地點頭，而笨賢不知道發甚么傻，大聲地抗議：「你說誰是敗家！給我好好說個清楚！臭??！你不給我道歉，我拿你的電話亂發信息給小慧！」

    你這個笨蛋，能看清楚現在是甚么環境才發瘋嗎??？我正為大家的肚子著想，免得明天去厠所時菊花疼，正在為大家兩肋插刀，你不懂我就算，還要在背后多捅一刀……你這招跟誰學的??？

    anson趁我一時分神，淺淺一笑就把我拉開，然后把門閂上……

    好吧……去街買點牛奶，當作去散心吧。

    ***

    「子健，其實我一直有些問題想問你?！贡晃矣怖鰜淼男峡抵е嵛岬卣归_話題。

    「你若是想専訪我的話，先把你的問題寫好再給我的經理人，他們會盡快給你安排的?！?/br>
    剛好我們經過不久前我拍的飲品廣告板前面……老實說，有時見到這么大大的自己都挺尷尬的，但又很想停下來和自己合照，紀念一下。

    邢康笑了一笑，說：「我問的是關于小賢的?！?/br>
    「靠，你膽子不小，専訪大明星問的卻是毫不相關的問題，你是那家報館的你？」

    「那個，小賢其他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他這一話嚇得我心驚rou跳……當下千百萬個問題同時彈了出來。紙還是包不住火了？他露出馬腳了？還是他看出了甚么眉目？這時我該坦白說出來嗎？還是維護剛剛桶了我一刀的笨賢？

    「不、不就是你嘛，還有誰？」

    即是載著口罩，也難以掩蓋聲音帶出來的謊話。

    「那人是不是anson？」

    「甚么？居然是anson？那個笨蛋也藏得挺深！」

    「子健，你不要再裝了，作為他的好友，我相信你知道的絕對不會比我少。如果你同時也有把我當作好朋友的話，就不妨直接地告訴我吧。我不會做些甚么傷害他的事，我就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br>
    這可真是左右做人難。這么大大的一個友誼牌匾砸下來，我還可以拒絕嗎？你是朋友，他可更是我的死黨！你叫我怎么選？

    我是否該撒一個美麗的謊言，還是把球踢回給笨賢自己解決？

    邢康接著說：「那天圣誕節的晚上，我見到了他跟anson接吻了?！?/br>
    「嘩！等等?。?！這訊息量有點大。你說，anson，跟笨賢，接吻??？甚么時候的事？怎么我會不知道？我明明也在呀！」

    「你那時候醉得像一堆爛泥一樣地趴了在地上暈睡了，被踢了兩腳也毫無反應，你又怎么會知道？」

    「居然有這種事??？那混蛋，一會兒再跟他算！給我詳盡地說明一下?！?/br>
    「那天晚上我本來是抱著小賢睡的。他離開時我已經有點知覺，過了一會兒，正想著怎么他還未回來，便把算起身看看……那時我沒有帶上眼鏡，即使睜開眼睛，也看得不是很清楚……那時，我不斷地想那會不會是夢……我依稀見到了他們………」

    「你見到些甚么？」

    「他跟anson接吻?！?/br>
    「會不會你真的發夢了？要是真的發生了，他怎么會不跟我說？」

    「那時你跟他還在冷戰……」

    「……說的也是?！?/br>
    「所以我才想搞清楚anson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還有小賢……他們之間到底是甚么關係?！?/br>
    「那個……」該說還是不說？

    「子健，你用不著瞞我的，你有話不妨直說吧，我保證我絕不會生氣的?！?/br>
    這種事絕對不能拿來開玩笑。加上他一臉認真的樣子，那個眼神……是說，還是不該說？作為小賢的好朋友，這樣說出來好像不太好，還是……把球踢回去給他，讓他自己處理？

    「歐陽子健?！剐峡嫡驹谖业哪樓?，讓我停下腳步，說：「我求你?！?/br>
    那一種你不說我不會讓你多走半步的眼神，讓我感到危機的存在。這樣拖下去的話，到了半夜也未能買到牛奶回去……我想快一點回到人智彬身邊?。?！

    對不起，小賢，我要出賣你了。

    我乾咳了一聲，說：「其實小賢之所以考進我們現在的這一所高中，全是為了anson。他在上一年的學界戲劇比賽時，第一次見到anson，就已經對他一見鐘情……那時他還以為anson是學長……」

    「所以，那時他跟anson……」

    「你用不著想太多。anson那時候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小屁孩，而anson對小賢有甚么感覺……我就看不出有甚么，可能要問智彬或者hinton才會知道。依我所知，小賢一直都只是單戀?！?/br>
    「那么，他又為甚么會愿意接受我？」

    「這就簡單！我問你，是不是你向小賢告白？」

    邢康點頭，說：「是?！?/br>
    「唉，我告訴你，那是他們姓洛的人的習性。他們一般都不太會拒絕別人。你不信下次試試跟他開口，說要『那個』，看看他會不會不好意思拒絕你?！?/br>
    邢康有點受傷地低下頭：「也就是說，他打從心底其實就沒有喜歡過我？」

    「這可就難說。我也問過他到底怎么想，他說，要用作比喻的話，你是他的理想，anson是他的夢想……我猜他的意思就好像別人追星一樣，明知對方對方不可能喜歡他的那種吧，一切都只是浮云那種吧……怎了邢康，你怎么突然問起這些東西來？跟小賢吵架了？」

    「沒有，我就……不久前見到電視臺請人到非洲拍攝，為期大約兩個月，正在糾結好不好去，想問問小賢的意見，怎料他想也不想就叫我去了……我在想，會不會其實是他是找借口，不想見到我……」

    「你還記得他當時是怎么說嗎？」

    「他想也沒想，就開心地說，如果那是我喜歡的事，就去做，他不會阻止我的……」

    「這就行了！笨蛋呀！你跟他這么久了，還不了解他的性格？他的意思就是支持你呀，怎會是想找借口避開你？」

    「怎么說？」

    「他是笨賢呀，這個人就是笨，怎會跟你說些甚么心計或撒謊？只要你問了，他答了，那就是他的想法，因為他不會多思巧呀，頂多有時不開口，埋在心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只要他問口了，那就是真心的話。至于他跟anson嘛，我幫你八掛一下吧，我覺得你那只是在做夢了。anson又怎么會親他？你想想，那傢伙是瘋子，但很清楚自己的身分是一個老師，又怎會無緣無故做這點事……要是真的有，你怕那小子不會找我告解，把所有的事也說出來嗎？你別擔心了，我去幫你八掛八掛?！?/br>
    ***

    自邢康這么一說，我更細心留意小賢，邢康和anson之間的一舉一動?？偨Y出來就是，那只是邢康太杞人憂天了。吃飯時，那小子居然還主動的幫邢康擦汗，在我們三人眼前盡派狗糧，難為我們這些單身人士……

    唉，智彬呀智彬，你甚么時候才肯跟我走到這一步？

    晚飯后，我倚在露臺的欄桿上，看著智彬認真溫習的背影。要不斷努力地溫習，走上頂端可不容易。為了不被別人爬上，這的瘋狂溫習值得嗎？

    不過，值不值得還不是由我們來說，只要他本人覺得值，這就行了。

    抬頭仰望星空，才發覺原來這能見到這么多的星星，可能是因為近郊吧。

    「子健，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談一談?！剐≠t不知甚么時候跑了出來。

    怎么今天特別多人想跟我談？

    「誰在說話了？」我保持高的水平線左盼右盼，很搞笑，連他的頭頂也見不到

    小賢用力地踹我的腳，說：「你低一下頭不就看到我了嗎？你就是這么喜歡嘲笑我矮！你這人，總是這么愛惹揍！」

    「有話就說呀，干嘛踹人??？」

    小賢嘆了一口氣，跟著我一樣，倚在欄桿，說：「我奶奶回來了，你知道嗎？」

    「有聽說過?！?/br>
    「我猜，她這次回來，是因為八婆珍?！?/br>
    「八婆珍？她那來這么大的本事召你家奶奶回來？」

    「我想，那是因為上次她回來時，見到八婆珍，就很喜歡她了?！?/br>
    「見鬼了，然后呢？」

    「然后，她約我們一起吃中午飯，而八婆珍也很神奇地在……我想，奶奶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讓彬哥哥和八婆珍和好……」

    「等等，她怎么會知道智彬跟她吵架了？」

    「這個就是問題所在！彬哥哥猜奶奶跟八婆珍是有聯系的。八婆珍是想借我家奶奶的關係，讓她跟彬哥哥服合?！?/br>
    「靠！她果真是個三八！然后呢？」

    「彬哥哥昨天一口拒絕了，還說不想再讓我們的家人受到傷害甚么的，我不懂啦，然后……」

    「你說你哥拒絕了？他轉死性，拒絕了??？」

    「哎呀，你別打亂我的思路?！剐≠t大力地拍打我的手臂，接著說：「然后，彬哥哥說，他已經有一個真的喜歡的人了，所以不可能再跟她一起?！?/br>
    「那，你哥指的是我嗎？」

    小賢再狠狠地打我，說：「你能聽完人講你才駁嘴行不行？哎呀……我都不知道說到那了……呀！奶奶還說，這樣的話，就把那個人帶回家給她看。她一天看不見那個人，就會一直賴著不走……」

    「這樣不就行了嗎？今天晚上就叫他帶我回家吧?！?/br>
    小賢賞了我一個白眼，說：「你這是厭我家不夠亂，要來添亂嗎？」

    「沒有啦～開個玩笑也不行?！?/br>
    「唉，帶你回家肯定不行。奶奶的思想這么守舊，要是你真的跟回去了，肯定家變！

    「有沒有這么嚴重？」

    「唉，我不知道……彬哥哥會想辦法吧……呀，還有……」

    「還有？你家奶奶真的挺煩人的?！?/br>
    「不是啦，是另外的一件事?！?/br>
    「甚么事？」

    「你能告訴我你最想要的東西是甚么嗎？」

    「你哥呀?！?/br>
    「吼！我快要被你迫瘋了！就不能正常一點地回答別人的話嗎？」

    「哎呀，別這么八般正經的。這樣你不會覺得人生會很沒趣嗎？」

    「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笨賢，其實我很好奇，你的這個問題，是你自己想問的，還是“其他”人叫你幫他問的？說，到底是不是他派你過來的？」我望著那個認真溫習的背影，嚇得小賢立刻關上露臺的門。

    「你能不能別那么聰明？你可別讓他知道你知道我讓你知道……呀?。?！我到底想說甚么！先讓我組織一下該怎么說……」

    「好啦，這不是重點。我告訴你就是了?？墒?，就算知道了，也幫不了我甚么?！?/br>
    小賢不解恃歪著頭，等著我說下去。

    「其實，我最希望的，是可以一家人，齊齊整整的，一起過活。除了新年那幾天的大假外，我幾乎感覺不到我們是一家人。他們不是要輪班，就是要睡覺，能見到他們的機會少之又少，回家總是沒有人的，吃飯也一直自己一個人吃……有時候我甚至會懷疑，這個家，還算不算得上是一個家……所以我才想出道當明星。我當初在想，要是這樣可以多賺一點錢，讓他們用不著這么辛苦，轉回日班，那么，晚上不就可以回家一起吃飯了嗎？星期天還有機會跟他們一起呆在家……」我深深地吸一口氣，帶著微笑，說：「也許，還要多一點時間吧，只要我有足夠、穩定的收入，這個愿望很快就會實現。我悄悄的告訴你，其實，我很羨慕你們家，每天都可以這么熱鬧?！?/br>
    「很抱歉我幫不上忙?！?/br>
    「說甚么傻話，倒是你，你怎么跟anson接吻了也不告訴我？」

    小賢的臉立刻紅了起來，說：「沒……沒有！你，你聽誰說的？」

    「你看，你撒謊也不會。你告訴我，是怎么發生的??？」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天呀！我只是隨便胡說，原來是真的??？」

    「臭??！坑我！」笨賢用力地踹我，可是我早就料到，躲開了。

    「好啦！快說?。?！」我按著他的頭，不樣他過來進犯。

    告訴你，這一招對矮人真的特別管用。

    小賢支支吾吾地說：「那個……其實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感覺就像做夢一樣……畢竟，anson從來都不會叫我小賢……」

    真的奇怪，邢康也以為那是夢，小賢也覺得那是夢，但如果兩人都這么巧合夢到同樣的事，那么，得出的結論就是，那都是『真實』的。

    ***

    一天的時間過得其實很快。就正如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一樣，假如要我翻開書一個小時，也渡日如年。但如果是黏著智彬一整天的話，我有點擔心一生也不夠我用。平日回家的路再怎么長，今天智彬載我，感覺就如不消一秒之快。

    我有點不捨地放下他的頭盔，把他交給智彬?；蛘哂涩F在開始，這個頭盔的主人就是我的。

    我努力地想多找一點話題，想著跟他再多待一會兒，展望著明天不要到來……

    「子健?！?/br>
    「？」

    智彬努力地找出話題，說：「你……真的有好好復習了嗎？明天要考試了?！?/br>
    我莞爾一下，說：「你擔心我了？」

    「我那有空擔心你，我……」

    我隔著他的頭盔，在他唇上的位置吻了他一下，讓他當下立刻呆了下來。

    在他還未回神過來，我立刻走到門前，說：「這個奬勵你關心我的，彬爸爸！明天見！」

    我大力地把鐵閘門關上，并立刻倚在閘門上，平伏一下那刻的心情。

    明明都不是第一次，吻下去的那刻還是那樣小鹿亂撞的，心頭甜得要命。

    下一次，我不要再隔著頭盔來吻，我要真槍實彈的再來一次，而且不是上次那樣多么的不情愿，是真心真意的一吻。

    我快步地跑上樓梯，想快一點睡醒，考完一科試再見到他。

    可是，我從沒想過，剛剛的那一吻，會成了一件錯事。所有生活中的很多小事，都會成為暗涌，只要一不小心觸及，就會粉身碎骨。

    ＝＝＝＝＝＝＝＝＝＝＝＝＝＝＝＝＝＝＝＝＝＝＝＝＝＝＝＝＝＝＝＝＝

    所有的伏筆都埋下了，開始倒數，最后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