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去煊,你小子
兩人對各自國家的文字與文化都十分感興趣,在書房一待就是一整天,就連午膳和晚膳都是在書房擺的。 諸葛去煊仿佛天生擁有領導者的魅力,只要他愿意,就能讓人不知不覺跟隨他的節奏。 蔣樂怡不僅認識了很多玄月國的文字,最大的收獲是總結出了兩個國家文字之間的規律,等她熟悉這個規律以后,再看到玄月國的文字,也能猜出對應的是華國的哪個字了。 今天是被學神帶飛的一天。 用完晚膳,夏日的天黑的晚,外面晚霞燦爛,蔣樂怡想到諸葛去煊好像自從來了莊子里以后都悶在房間里,還沒出門去逛過,于是提議一起去外面逛逛。 也不出莊子,就在院子里走走。 諸葛去煊不置可否,于是蔣樂怡便推著他去了昨天摘過櫻桃的那個院子,低矮一些的櫻桃已經被她摘完,剩下的對她來說都有些高度。 她蹦蹦跳跳地伸手去夠櫻桃樹枝,夠下來一串,幾個一起放進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斥口腔,她歡喜地瞇起眼睛。 她又要再跳,身后籠罩上一團陰影,鼻尖掠過一陣微苦的沉靜茶香,下一秒,頭頂碩果累累的櫻桃枝條垂落到她的眼前。 “這樣會不會好摘一點?”男人大手壓下樹枝,彎著腰,嗓音低沉,落在她的耳邊,激起耳廓陣陣麻癢。 “你、你怎么站起來了……” 蔣樂怡耳尖發燙,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心慌,手腳莫名有些發軟,她看也不看地胡亂摘了幾把櫻桃,全部推到諸葛去煊的懷里,小聲催促道,“快回去坐好,別亂制造醫學奇跡,被人看到怎么解釋?” 諸葛去煊站得穩穩的,“我看著呢,沒人過來?!?/br> 誰管他真的有人沒人??! 蔣樂怡惱了:“你給我坐回去,我就喜歡自己摘!” “哦,好的?!敝T葛去煊摸摸鼻子,乖乖坐回了輪椅上。 · 摘好櫻桃,蔣樂怡推著諸葛去煊回到住的院子里,小五已經在門口等他們了:“老爺,夫人,熱水已經準備好了?!?/br> 都是夫妻了,洗個澡還避嫌說不過去,蔣樂怡點點頭,直接把人推進了房間。 諸葛去煊對外宣稱天生患有腿疾,不便于行,受傷的事只有自己人知道,就連小五都瞞著,畢竟他們不會在這個莊子久住。 換藥的工作原則上應該哪個護衛都能做,但蔣樂怡只見過護六給諸葛去煊換藥,如今護六不在,他卻堅持自己換藥,不叫別人,成功地給她造成了一種錯覺:諸葛去煊的其他護衛不能上藥。 蔣樂怡是個不愛問為什么的人,護六還要幾天才能回來,諸葛去煊身邊還能幫上忙的就只剩她了。 她自然而然地攬過了給諸葛去煊換藥的事,反正早上也做過了。 換藥前還得先擦個身,擦身這種事蔣樂怡當然不可能代勞,她掀開浴桶的保溫蓋子,從里面舀了盆水出來。 正想端出去,轉身卻發現諸葛去煊也一起跟進了屏風后面,即便坐在輪椅上也掩不住他的身形碩長,他的目光越過蔣樂怡,落在她身后的浴桶上,眼眸半斂,鴉羽般濃密的睫毛在清瘦的俊臉上投下兩片陰影,莫名有種弱柳扶風般的楚楚可憐之感。 蔣樂怡的腳步一頓,望了眼身后的大浴桶,在看回手上的小木盆,張了張嘴,鬼使神差地問了句:“你一個人擦身行么?” 諸葛去煊面露難色,表情有些苦惱:“背上……可能不太行?!?/br> 啊這……也是哦。 人家畢竟是個傷患,至少后背總要幫忙擦一下的吧。 蔣樂怡認命地放下木盆:“我幫你吧?!?/br> “有勞了?!敝T葛去煊感激道。 輪椅有靠背,坐在輪椅上擦不了背,他站起來,轉過身去開始解腰封。 他并沒有把衣服全部脫掉,而是敞開衣領,將所有衣服半褪不褪地掛在臂彎,只露出寬闊的后背。 “開始吧?!彼f。 衣服層層迭迭堆在腰間凹陷幅度最深的那塊,如此半脫不脫的比全脫了更誘人…… 好在只是擦背,避免了面對面的尷尬,蔣樂怡屏住呼吸,按捺住狂跳不已的心臟,小手浸到盆里打濕面巾再擰干,以極快的速度草草擦完了諸葛去煊的背。 “我擦、擦好了……”她細聲說了句,丟下面巾,也不等他的回應,埋頭走出屏風。 一屁股坐在圓凳上,蔣樂怡拎起茶壺給自己連灌了叁杯的水,擦了把額頭上不知什么時候滲出的細密汗珠,這才深深地松了口氣。 差一點就要把持不住了。 男色誤人??! 然而氣還沒喘勻一半,眼前的景色令她嘴里的水差點噴出。 屏風明明把什么都擋住了,但又仿佛什么都沒擋住。 燭火跳躍,影子清晰,像一幅超唯美的剪影畫。 精致的雕花屏風為畫框,倒映出了男人勁瘦的腰,挺翹的臀,他大手拿著面巾,滑過健碩的胸膛,越過平坦的小腹,低頭扶起腹下粗壯的棍狀物細細擦拭。 好粗,好大…… 蔣樂怡臉色爆紅地捂住臉,美目透過指縫,怎么都無法移開視線。 救命啊…… 看起來這么清楚的么? 那天她洗澡的時候,他在外面是不是全都看到了? 所以哪里是什么勤奮刻苦,他其實根本不想看書,看書只是他用來緩解尷尬的一種方式? 蔣樂怡羞恥地腳趾扣地,可當諸葛去煊出來時,她又能面色平靜,若無其事指揮對方去床上躺好。 事已至此,假裝無事發生,是成年人維持體面的精髓。 可惜以上的成功全是蔣樂怡自以為是的腦補。 閃躲的眼神,泛紅的耳尖,無一不在昭示她內心的不平靜。 諸葛去煊出來時身上只穿了一條褻褲,身材高大健碩,卻又乖巧地像一只無害的大貓,乖乖地聽從蔣樂怡的指揮去床上躺好,照舊扯了被子蓋住自己的下半身。 只是在蔣樂怡看不到的另一邊,嘴角勾起了一絲愉悅的弧度。 · 心不在焉地替諸葛去煊擦完藥,該輪到蔣樂怡自己洗澡了。 她進入屏風的第一件事先給燈架子挪了位置,來來回回親身試驗數次,再叁確認不會再出紕漏后,才開始脫衣服洗澡。 諸葛去煊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忍不住抿了抿唇,眼神頗為遺憾。 蔣樂怡解開腰帶,看到早上衣襟內側那塊被自己收起來玉佩,才想起她還沒安置它。 永遠不要讓人看見……她一時沒想好該怎么藏,干脆先把玉佩跟她其他的小飾品一起放著,等想到合適的辦法了再重新安置。 只要藏好就好。 屏風后熱氣蒸騰,蔣樂怡舒舒服服地洗完了一個熱水澡,她扶著桶壁從桶里出來,用干錦布擦干身上的水漬,拿起諸葛去煊的中衣穿上。 好像情侶服哦…… 蔣樂怡的思緒飄了一下,臉頰微微有些發紅。 她輕咳一聲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手指摸上頸間想把衣扣扣上,她低頭,眼神微凝,手指驀然一頓。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玉佩,明明已經被她收起放好的玉佩,無端地又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諸葛去煊……諸葛去煊!”蔣樂怡驚慌地喊起諸葛去煊的名字。 “我在,我在?!敝T葛去煊是越情況危急就越是情緒冷靜的人,他沉聲應著蔣樂怡的呼喚,提起全神戒備,疾步走向屏風。 在屏風的轉角,渾身冒著浴后濕暖熱氣的少女撞進了他的懷里。 蔣樂怡從他懷里抬頭,眼角驚得沁出熱淚,纖細的手指緊緊揪住他的衣襟,語無倫次:“玉、玉佩!……神玉!嗚……” 神玉安靜地躺在兩只跳動的白兔子中間。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疏忽了……”諸葛去煊一只大手壓在蔣樂怡的頭頂,另一只手按著她纖薄的后背,將她嵌入自己的懷里,給予她全然的安全感。 他以為神玉只是不能為外人觸碰,沒想到連主人都無法將其舍棄。 “是有神玉認主的傳聞,只是我忘記同你說了?!?nbsp; 他柔聲安撫著,大手沿著蔣樂怡的背脊輕緩地拍著順氣。 “這怎么能忘嘛……”蔣樂怡含著哭腔指責道。 “我的錯,我的錯?!敝T葛去煊謙和地全盤接受,一手滑到蔣樂怡的后腰,一手托著她的大腿,肌rou一緊,將人小孩似的抱起。 蔣樂怡嚇得喘了一聲,雙手攬住他的脖子,雙腿下意識勾上他的腰,還沒來得及生氣,只聽的男人開口說,“光腳踩在地上,會著涼的?!?/br> 諸葛去煊抱著蔣樂怡往床邊走,神色認真,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神玉既然丟不掉,那就換一根長一點的帶子,藏在衣服里,只要不脫衣服,就沒人會看見?!?/br> 他在床邊坐下,說著說著又覺得好笑,“你戴了它這么久,自己難道都沒發現?” 蔣樂怡埋首在他的肩窩,沒抬頭,小聲辯解:“因為這是哥哥送我的,我一直戴著,從來都沒摘下來過……” 諸葛去煊不想評價他們兄妹的感情,隔著薄薄的中衣布料,輕拍一下蔣樂怡的臀:“進去吧,我幫你拿鞋?!?/br> 剛才事發的急,蔣樂怡身上除了一件衣襟大敞的中衣,其他什么都沒穿。 本來很恐怖的事,結果這么平淡地就被解決了。 蔣樂怡的身體早就從頭到腳的紅透,騰騰地冒著熱氣。好在諸葛去煊一直都表現地很平淡的樣子,沒在她的羞恥心上火上澆油。 她先抬起小手捂住諸葛去煊的眼睛,這才緩緩從他腿上起身,“你、你不要睜眼?!彼穆曇艏毤毜?,又含了股頤指氣使的嬌。 “好?!敝T葛去煊喉間微動。 蔣樂怡飛快地鉆進被子:“你去拿鞋吧?!?/br> 他拿了鞋子過來,放在床腳踏上,蔣樂怡大半張臉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雙圓圓的大眼睛,聲音從被子里悶悶地傳來:“出去,我要穿衣服了?!?/br> 諸葛去煊:“好?!?/br> “還有……”蔣樂怡頓了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忘記你剛才看到的?!?/br> 諸葛去煊君子如玉,唇角勾起一抹柔和且包容的弧度:“好?!?/br> —————— 諸葛去煊,你是真的狗?。。。ㄖ钢更c點) 寫了好多字??!有沒有豬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