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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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先釐清一件事?!?/br> 丹野蕾盯著撐在上方的金發女人,有一陣熱潮在她的下腹漫捲著——為什么她們還在對話?這合理嗎?一般人都是這樣辦床事的嗎?有太多青澀的疑惑在她熱騰騰的腦子里打轉,但說實話丹野蕾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吻,一個信號。 然后她們做她們該做的事,對吧?這是靈魂伴侶如何運作的,或者這就是感情這檔事該如何演的。丹野蕾稍微皺起眉,太過專注于打量樂于曼的虹膜色澤和精緻的下巴線條而差些錯過她的下一句話。天啊,這女人可真好看。 「……這跟週期有關嗎?」 樂于曼的聲音略略發顫著,讓人不難想像她是不是故意讓自己聽上去有點緊張的。但丹野蕾很快地又否決掉了這個假想,現在的她們已經更深入一些地摸索過彼此的性子了。 「什么?」 丹野蕾是聲音稍微高起來的那一方。她看著身上的金發影后眨了眨眼,一臉不知所措又小心試探的模樣,忍不住熱了耳根反駁道:「不是。天啊,這件事為什么可以這么難?我只是想要你,想要——」 「你想要我?」 上天見證,她看見樂于曼像大狗狗聽見要去散步時般地瞬間亮起了雙眼。 「這還不明顯嗎?」 咕噥了句,丹野蕾紅著臉將臉龐撇開,一邊努力地回想那些她見過的床戲是如何進行下去的。好吧,或許她該再主動獻吻,這似乎的確能讓樂于曼開心,從先前的反應看來…… 「我很抱歉?!?/br> 但她聽見她的靈魂伴侶如此回道,聲音又低了一些,帶著不明不白的笑意。這讓丹野蕾的思緒頓了頓,以為得到了一個拒絕的信號。 「不,是我會錯意了?!?/br> 她強忍著失望的哽咽,稍微挺起身子希望能夠以體面的方式從這張床上離開,但丹野蕾都還沒將上衣重新拉好,下唇瓣倒又被女人溫暖的氣息所覆上。 「…….我該早點察覺到的。蕾,我很抱歉?!?/br> 樂于曼在吻中輕聲呢喃,然后讓彼此的身子貼得更近,她的舌尖輕易地撬開了丹野蕾的齒排,主導著更加細緻的深吻。她聽上去像是被封在蜂蜜罐里,又甜又悶的。 「我會彌補你的?!?/br> 丹野蕾不曉得該如何做出恰當的反應。嗯,作為獲獎及提名無數的影后、雜志封面的寵兒,什么大風大浪她都見過,當然。她對于表演以及佔有一席之地有著獨特的野心,但她從不為了多一盞鎂光燈的關注而獻身給任何潛規則。除了工作,她的生活就是幾次對于劇本撰寫的嘗試(未完成)、無聊的公關聚餐以及陰天里加了酒的熱巧克力。 她似乎永遠都沒有時間去遇見能夠正經談感情的對象?;蛘?,她就只是不想把時間撥出來給任何人,在永無止息的行程表之間。更別提生理需求了。老實說,在遇見樂于曼之前她都以為自己性冷感。 但她現在,人生第一次,在床上幫一個女人寬衣解帶。 「天啊,你這件褲子真的能再難解一點……」 丹野蕾有點兒氣餒,當她發現這女人的褲頭并不是什么循規蹈矩的松緊帶,而是更加復雜的環形結設計后。她扯了扯上面的環扣,將女人又拉得貼近一些,咕噥著:「梅姨看今年的秋季系列不順眼果然不是沒理由的?!?/br> 「……你說的是那個梅姨嗎?」 「這圈子里就一個梅姨吧?」 丹野蕾茫然地眨了眨眼,不明白為什么眼前的金發女人忽地如此大反應。樂于曼很快地抽掉了腰上的環形結(見鬼了原來是要用抽的),抱著她鑽進被窩里,在枕上一副正經八百地托頰道:「她是個傳奇。你——噢我想起來了,你們三年前合作過電影?!?/br> 嗯,這是怎么回事?不上床純聊天嗎? 「那部不是我想接的,」 咬了咬下唇,丹野蕾望著樂于曼談起工作時精神奕奕的雙眸,不禁想著現在吻她還會不會突兀。在女人懷里伸展了下,又接道:「我就不愛史詩片,而且那個導演是有名的規矩多?!?/br> 「你是認真的?」 樂于曼皺了眉頭,彷彿聽見了什么反社會言論似地感到異常驚訝。她單手搭在丹野蕾的肩上,然后搖搖頭讚嘆道:「我太愛麥導了,他可以倒車輾過我兩次我都沒關係?!?/br> 「噢?!?/br> 丹野蕾嫣然一笑,此時倒沒有心思顧及樂于曼正悄悄地將她肩頭的衣料往下推,覆上了溫暖的手心。她半垂下眼眸,以一種回憶的態度說著:「他的確很有才華,但就是太難搞了。我記得才tableread的時候就把燈光師罵走了,要不是后臺夠硬能夠馬上找到替補人,估計在他那個脾氣之下連開機都有困難?!?/br> 這不禁讓她想起她們倆拍這部電影時最初的tableread,那會兒丹野蕾都還沒把帳算完呢,全程用發冷的眼神瞪著劇本,將感情全放進了她透過麥克風讀出對白的聲音中。當時她一次也沒看向和自己對著戲的樂于曼。 「嗯哼,那你跟梅姨又是怎么認識的?」 話說回來。丹野蕾身子弓了起來,極力避免在女人此時沿著她的頰側灑吻時發出悶哼聲,還得故作鎮定地回應下去:「我們每年感恩節都會一起吃飯……樂于曼,你——」 「放心,我不會留下痕跡?!?/br> 樂于曼抬起頭來時舔了舔下唇,淚痣讓她這樣不羈的舉動添了幾分性感氣質。 「我不想當那個總是讓你面對公關惡夢的人?!?/br> 「你知道就好……嗯?!?/br> 這一切依然在挑戰丹野蕾隱忍的下限。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她的確在配合著樂于曼將她的棉上衣脫下,然后用雙手掩住自己赤裸的胸前。儘管那沒有任何意義。 樂于曼的目光僅僅停在她的標記上,那是好奇的眼神,這讓丹野蕾的心一陣怦動。她們碰過彼此,顯然的,但是不經意的目光逗留與小心翼翼之下營造出的曖昧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對于從未談過戀愛的她而言。 丹野蕾其實記不得自己的初吻是不是給了螢幕戀人,那就是段幾秒鐘的畫面。但是她想記得現在的一切,關于她第一次主動地向某個人索求了性與親密的接觸。 好吧,不是某個人。修正。 她的靈魂伴侶。 「嘿,地球呼叫丹小姐?!?/br> 樂于曼的側顏被燈光所暈糊了,反而有股老電影般的復古美感,這也是這位金發影后一直以來帶給人的形象。她的指尖把玩著丹野蕾擱在胸前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勾著指節與掌心,好似這就是她們在今晚真正想觸及的目標。 「……你有養狗?」 但是,對。丹野蕾實在無法毫不害臊地直接說「上我啊等什么」,于是她假裝自己在看的是衣柜上的相框,那里頭有著樂于曼的家人和一隻法國斗牛犬。 「噢,是啊。那隻蠢狗是santaclaus?!?/br> 樂于曼也回頭望了一眼,然后露出了快樂的笑容,她再看回來時直接盯住了丹野蕾的雙眼,正如她將女人毫不費力地釘在自己身下一樣。 「我還有一隻黑貓叫liho,都在老家,有機會的話真想讓你……」 「等一下,你把你的狗取名叫圣誕老人?」 「很適合他呀,不是嗎?」 「天啊?!?/br> 丹野蕾笑了出聲,沒有留心意會到金發女人正不著痕跡地將她原本松松地掩在胸前的雙手扳開,靠上了柔軟的唇瓣。 說實話,現在的她對于樂于曼的嫉妒已經不比當初了,原因更是不同。她羨慕這金發女人的溫暖家庭,包括了一隻蠢狗和沒有入鏡的黑貓,她即使不愿意承認也知道自己會喜歡上那一切。 這女人就是……丹野蕾望著正專心致志地沿著她發紅的脖間、鎖骨直至胸脯上落吻的樂于曼,最后還在標記邊緣壓上了一枚純潔無瑕的輕吻。樂于曼抬頭,用精緻的鼻尖拱了拱她此時挺立的乳尖,然后泯然一笑。 丹野蕾的腦袋服輸地燒熱了起來,她無法準確地說出心底那個最適合形容這女人的話是什么。 「你準備好了嗎?」 樂于曼又發聲,用膝頭蹭了蹭她的雙腿間(天曉得她是怎么沒有察覺到的),這無疑對丹野蕾又是另一陣的感官刺激。她咬住了下唇,點點頭。但她可一點也堆不起平時那高傲的眼神了,情慾在她的身體深處化開,渲染了她此時緊繃的臉色。 她的標記又閃爍了起來,隨著那橘光有意無意地催情,她能感覺到一種喜悅被放大了?;蛟S這就是樂于曼所感覺到的——心揪、情動以及對于靈魂伴侶所有的,那樣難以遏止的渴望。 「蕾?!?/br> 樂于曼看著想跟她說些什么,又即時遏止住了自己。像是響了一聲又掛掉的電話,大概就是在等著丹野蕾主動跨出那一步,而她緩慢地為金發影后分開了雙腿,臉色潮紅。 she’samazing. 在感受到樂于曼溫柔地進入了她后,丹野蕾的腦袋里不再充斥著對那隻蠢狗的想象,或者她們對過的臺詞,或者別的什么再也不重要的事。 她只感覺到她的靈魂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