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我身上好了，因為現在是為了老師而繼續擔當魔法少女，所以心境不一樣了?！?/br>
    「沒有，這種事情吧！」清麗的俏臉浮現出嬌艷的色澤，女孩強調著「請不

    要隨便添加這種聽起來就很奇怪的關系，說過不是為了老師了?！?/br>
    「總之，人是控制不住自己思想的，所以只要做事正確就足夠了。鳶夢無疑

    做了魔法少女該做的事情，所有人都會這么覺得的，別把自己限制得太死了，會

    憋壞的?！?/br>
    老師說的是對的，少女能認知到這點，只是她素來有些太過正經。

    瞧著學生的模樣，男人點了點頭，「看樣子鳶夢醬的問題是太規矩呢，以前

    那樣每隔幾天搪塞一下我，反倒算放松也說不定?！?/br>
    「??？」鳶夢有些茫然地眨眼。

    「為了防止我的魔法少女真出心理問題，讓老師來教你些小法子吧?！?/br>
    「請不要再自說自話什么你的魔法少女，沒有這種關系！」

    雖然這么說，但放松的法子女孩還是學了，她自己也感到目前這種緊繃狀態

    確實不能一直持續。

    結果，下午第一節課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假條變得意義不明。

    帶著櫻子拉下的外套，少女離開了保健教室，回教室途中遇上了「替櫻子」

    來拿外套的月季，因為多事被好好埋怨了一下。

    而由于月季的借口沒了，只能另尋機會，她自然也就讓試圖以著涼為借口的

    櫻子，告吹了明天再去sao擾一次保健老師的謀劃。

    遵守公平競爭原則的櫻子欲哭無淚，也埋怨了番鳶夢。

    實在是無妄之災，不過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校園生活……

    少女有些明白老師的良苦用心了，為什么讓她盡早地回到學校。

    是讓她盡快走出來呢……

    但，不耿耿于懷是不可能的。

    雖然沒有很快理清思路，可隨著時間流逝，并不愚笨的鳶夢開始隱約把握到

    了事件的脈絡。

    那個白毛猿似的怪人，直接明言提及的「祂」，跟白猿同一日恰巧出現在家

    里能針對魔法少女的魔物，直覺讓少女將兩者聯系起來。

    即便沒有關聯，如果沒有那不知名的存在引來了白猿，那天也不會發展成這

    般悲慘的結果。

    就算是遷怒，鳶夢也要找出那個祂來！

    沒有理性的怪人是無法提供線索的，但能催生制造怪人的魔物說不定可以，

    不單是為了解決城市的隱患，替那些受害者報仇，少女也有自己的私心在其中。

    無疑是不魔法少女的動機，意識到這點時鳶夢也深深苦惱，甚至覺得這不像

    自己，以至于又一次向老師隱瞞了真實原因，但還是得到了需要的開解。

    「至于欠老師的，就跟之前的一樣，并在替他繼續擔當魔法少女的時間里好

    了，反正是他本人這么說的……也是這么約定的，為了補償老師的恩情，才繼續

    作為魔法少女活動……」

    雖然，少女已經意識到了，就算沒有這樣的約定，察覺到怪人之時，她也會

    變身出動。

    但那樣懷揣著殺心的行徑，即便接受了老師的開導，她也是不能認同的，并

    非出于魔法少女的正義，而是源自從小以來的社會常識。

    繼續擔當魔法少女的心意不該是源自這種負面情緒，受到憧憬的光鮮亮麗的

    身姿，應該是真正閃耀的……

    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日常，圣夜噩耗對生活的影響不到一周便幾近

    于無，鳶夢不再需要東奔西跑辦事，也有些習慣了一人獨處。

    少女照舊上學同時作為魔法少女清理危害城市的怪人，跟同學間的接觸交流

    也沒什么變化，除了兩個閨蜜，甚至沒誰發覺她家庭狀況的驚變。

    只不過學習成績還是受到了影響，全市統一的期末考試比上個學期倒退了一

    名，令鳶夢稍有失落。

    但這些都是細枝末節了，半個多月的校園日常讓她漸漸走出了那一夜，而寒

    假的來臨，則宣告著她能全心傾注于怪人相關。

    現在總是能瞬殺冒出的新怪人，但逆著它們魔力氣息路徑的溯源總是很快就

    斷掉了，即便已經能確定這些怪人同出一源，可進境也僅此而已。

    以她現在的速度跟感知，能一直巡邏的話，一定能更先一步發覺未完全化的

    怪人，這樣就能追溯得更徹底，說不定就能找到源頭…………

    深夜依舊五光十色，寒風吹不去城市的喧囂。

    拜春的習俗讓相當多的屋子短暫地空落起來，以至于魔法少女的住處臨時成

    了孤宅……

    漆黑一片的閨房倏忽閃過光亮，凈軟白靴輕盈點落，精靈似的銀發少女從窗

    外躍回，縈繞身姿的夢幻靈光如燈熄去，纖柔倩影無聲無息地撲倒在床。

    聽得到呼吸與心跳，少女抱住被子，埋入螓首。

    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的，但其實卻是錯覺，總覺得會有誰能叫喚自己似的。

    校園生活的同質麻痹了感官，刻意的回避忽略了孤寂。

    一個人生活，終究是完全不同的……

    調查進境很順利，并不怎么滯留在家的少女這些天一直游蕩在城市各處。

    這些怪人異化的起點她已經追溯成功兩次了，加上幾次趨近成功的軌跡推測，

    并無價值卻異?？膳碌拇鸢覆畈欢啾凰_認：是他們各自的家。

    但也僅此而已，能確認到這是他們開始變作怪人的感染點，除此之外便沒有

    任何魔氣殘留了……

    魔物可能是每次都潛入對象家中進行魔化，說不定是鳶夢無從察覺的媒介散

    布至了那些人的家中，也興許是在變化開始前就經歷了漫長的潛伏期……

    可不管哪種，魔法少女都已經無從下手了，她不知道怎么才能更進一步，能

    做的事情似乎與以前毫無二致，僅僅是解決怪人罷了。

    她不知道，還能做什么……

    這樣下去，陸陸續續會有更多怪人的，也就是說，會有無數家庭破碎，而目

    前，應該已經有很多這樣的家庭。

    想阻止這樣的錯誤繼續，但已經不知道還有什么能做，即便想咨詢他人，家

    里也沒有可以交流的對象了……

    雖然以前沒有過這樣的時候，但少女莫名知道自己會旁敲側擊地問問哥哥有

    什么辦法。

    真是，完全不獨立呢……

    不愿抬起頭來環顧，甚至可能并不是想咨詢該怎么做，單純只是受夠了一個

    人的煎熬，想要找個人說些話，少女鬼使神差地摸出了手機，沒像前幾天那樣用

    另一只手按下，無意識似的撥了出去……

    都已經這個點了，說不定對方都睡下了，等早上再撥更適合。

    好幾秒后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鳶夢愧疚地掛掉了還沒接通的電話，但很快就

    被回撥了。

    「老師，對不起，打擾到你了?！?/br>
    「沒關系，我熬夜呢，什么事？」

    熟悉的寬厚男音隔著手機傳來，讓鳶夢的心也平靜了起來。

    「是這樣的……」

    少女不算多話的人，平時不是，但可能是憋久了，到終于能傾訴的時候，因

    為是連魔法少女身份都知悉的對象，一下子就事無巨細地把寒假至今的經歷吐露，

    像是煲起了電話粥。

    時不時回問一兩句的杜學義聽完了學生的匯報，好像輕笑了一下，「我知道

    了，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你等幾天?！?/br>
    「??？」鳶夢有些發愣，「老師是指？」

    「也不保證能搞定，就先當個秘密好了，鳶夢醬不也很喜歡對老師這么玩嗎？」

    「……」少女知道對方指的是以前自己對魔法少女身份守口如瓶的事情，俏

    臉有些發燙，「非常抱歉！」

    「真不好逗呀，都這個點了，還是趕緊睡吧，要是有黑眼圈可見不好了?！?/br>
    雖然魔法少女天生麗質又有靈力滋潤容顏，但鳶夢還是應道：「知道了，我

    這就睡，老師?！?/br>
    她自知剛才說了很多話，耗了很長時間，說不定都惹得老師煩了，有些患得

    患失。

    「果然，至少該早上撥過去的……」

    有些失落的自語但沉郁的心緒卻比之前好上了許多。

    再一次的，認識到自己的脆弱，魔法少女悄然翻身，沉默地望著天花板。

    安靜的夜，哪里都聽不見人聲一般，遠處的車水馬龍仍舊清晰，環抱著雙臂，

    視線流轉向另一側。

    黑茫茫的，就什么都沒有了一樣……

    入睡不知從何時起變得艱難，發呆著發呆著，女孩總算闔起了眼，淺淺地眠

    去，又在晨光初綻時便醒來。

    補上了昨晚心緒雜亂時漏掉的洗漱后，鳶夢完成了最后一點作業，剩下的假

    期時間，能完全用于溯源了。

    但第六感很清晰地讓她有所預感，以現在的方式，至多只能再重復前兩次的

    幸運而已：確定怪人異化狀態的起點——運氣更好些的話，說不定能剛巧在怪人

    化發生端倪暴露的地點遇上他們。

    那時候能做的，也不過斬殺罷了，能防止城市遭到任何破壞，但阻止不了一

    個家庭的破碎……

    雖然切實接觸的例子單一，但兄長那個狀況，少女至今都覺得，如果自己更

    早覺察到，說不定是有救的。

    只傷及魔物而不創害人體的攻擊她已經很嫻熟了，但已經有怪人化征兆的人，

    全部的身體組織好像都已經跟魔氣糾纏在了一起般，她沒法去除問題……

    得更早，更早地發覺問題才可以，但，怎么才能做到？

    鳶夢想不到，她只能在城市各處高速游蕩著，神游天外之際差點撞上一棟大

    廈。

    直到落日西斜，也沒有什么收獲，畢竟怪人本就不是每天都會出現，間隔久

    了才會偶爾出現復數，那一夜的狀況簡直是絕無僅有……

    今天也只是一如既往罷了，第二天，第三天，還是如此……

    不！

    鳶夢察覺到了怪人的氣息，從城市的另一側傳來，由于實在是太遠，她感應

    到的時候都有些遲了。

    跟橫跨整個城市也沒什么區別，如果沒四處游蕩，可能會更早察覺，這時候

    都已經趕到現場了……

    鳶夢化作一道靈光，很快便趕至了氣息所在，有著八肢的紫青怪人正攀附于

    光滑的玻璃外墻，距地足有百米高。

    魔法少女的出現刺激到了怪人，它猛一扭頭，濃綠巨網從口中噴發而出，竟

    有鋪天蓋地之勢。

    卻有什么瞬息間劃過空隙。

    「咻！」

    弧光躍動，輕妙倩影一閃即逝，干凈利落地銀線殘留于怪人體表。

    旋即，怪人的軀殼分崩離析，化為無數尸塊，在純凈的魔力沖刷下完全消解。

    而魔法少女的身姿，早已不見蹤影。

    不停地制造出怪人的東西究竟在哪里，如果更早開始追究會不會有更多線索

    ……

    帶著失落，鳶夢回到了家中。

    還沒進門，就察覺到了有來客。

    「老師？」

    「嗯，幫你把東西要到了?！?/br>
    令少女安心的聲音從她自己房間傳出。

    「什么？不，請先到客廳來再說?！?/br>
    雖然閨房收拾得一如既往整潔干凈，但鳶夢還是感到不好意思，微紅著臉蛋

    將杜學義拉到了客廳。

    「真抱歉，沒什么好招待的，只能請老師喝點熱水了……」

    少女覺得自己至少該備些點心的。

    「沒事，你還是先看這個吧?！?/br>
    男人從包里抽出一疊Ａ４紙，遞給自己的學生。

    「這是？」有些茫然地接過，少女快速地閱覽起來。

    「問以前的同學要的，他現在正好在警局干?！?/br>
    第一張紙上是大量少女不認識的人名跟住址之類的身份信息，從第二張開始，

    鳶夢才意識到這些內容究竟是什么。

    道路監控、行程登記、聯絡記錄……

    大量可以追查的訊息讓上面的人一早就把握到了某些關鍵信息，在收歸怪人

    直接致死的尸首的同時，也將部分怪人跟一些失蹤人口對上了號。

    透露給民眾無疑會激起巨大的恐慌，在總結出不少規律后，大多數領導已經

    改由視頻會議進行交流，本身則遷出了這座城市，并不忘督促著研究人員們加緊

    工作。

    部分已經確認「下場」的失蹤人員失蹤前的行程記錄得以統計，不少使用了

    導航的更是一清二楚。

    后面幾頁紙則是女孩前幾天傾訴時提及的住址中新出現的失蹤人口，還沒劃

    入特辦流程的關系，生前軌跡的調查沒有那么清楚。

    最后一張上是地圖，將住在城市各處的標記人員失蹤前最后的行程記錄一并

    繪出，還有兩條明顯是手畫上的線路。

    加上最后兩條線后，所有人員（除去一例）共同經過并滯留相當一段時間的

    地點就只剩下了一處，已經被記號筆圈出了。

    「……老師弄這個費了很大功夫吧，又給你添麻煩了?！锅S夢低著頭，清楚

    這上面大多數資料肯定都是來自保密文件。

    「這也跟我切身相關嘛，」杜學義寬和地笑著，「真是嚇了一大跳呢。真出

    問題，還得靠鳶夢好好保護呢?！?/br>
    「嗯，不管出現什么情況，我都會保護好老師的！」少女認真地許諾，她不

    會再像那一夜一樣什么都做不到了，絕對不要！

    再度低下螓首，望著地圖上圈出的地點，鳶夢抿緊了唇瓣。

    因為就讀的學院囊括了初中部跟高中部，占地面積相當之廣，周遭可能影響

    學習的店鋪也基本都遷干凈了，以至于地圖上這小小的圈中，幾乎只指向了一個

    可能。

    那白猿直接降臨于高中部教學樓，提及過祂，也能對應上……

    學校中就潛藏著什么嗎？

    莫名有些焦躁，少女幾乎想立刻就前往調查確認，卻被男人抓住了手。

    「這么心急可做不成事，至少作好準備，養精蓄銳一下吧？」杜學義教育著

    學生，「正好在放假，不會有什么人在?！?/br>
    「但，這幾天，還是有新的怪人出現……」

    「所以你這不是什么都沒弄清楚嗎？更別說行程記錄可以造假，上面的統計

    說不定會出錯，不要盲信現在這不一定可靠的猜測啊?！鼓腥搜普T。

    「這可是老師你自己圈出來的?！锅S夢細聲道。

    「是歸是，」男人有些好笑地看著學生，「你就這么相信我的結論嗎？」

    女孩露出思忖的模樣，然后重重點頭：「嗯！」

    「好，那就聽我的。今天先休息，明天再去查。到時候我也開車去，可以有

    個照應?！?/br>
    「誒？」女孩蹙起秀眉，「可是，老師，要是你有危險怎么辦？」

    「學校就這么大，鳶夢醬肯定能一下子趕來保護我吧？」

    杜學義搖了搖手機，上面正暫停著不久前的緊急通報，正是高樓外，蜘蛛怪

    人被瞬殺的一幕。

    鳶夢最初的速度就很快，自從經歷那一夜過后，魔法少女的姿態發生改變，

    各方面又有了提升，她能明確自己現在肯定比音速快得多，但不清楚具體的數值，

    而且如果進行蓄勢再一瞬爆發的話，極限速度還會超出正常最高速很多。

    只是學校范疇的話，理論上不管杜學義呆在哪，她應該都能一秒內趕到。

    眸光閃爍，少女顯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哀傷起來，「要是出了意外怎么辦，

    老師沒必要冒險?！?/br>
    「我也怕鳶夢你出意外啊，所以才要去。不然，像那天晚上怎么辦。至少我

    在附近的話，說不定能保護你呢?！?/br>
    拍了拍女孩的肩頭，男人試圖讓她輕松些，但沒什么成效。

    「應該是我保護老師才對……老師也讓我當你的魔法少女的不是嗎？不要，

    在這種時候添亂??！」

    鳶夢難得強硬，語氣變得堅決起來，「老師可能會自說自話跟上，明天我會

    打暈你再去學校的?！?/br>
    「喂喂！」杜學義哭笑不得，「那要是真有意外發生，我是不是就連跑都省

    了？可以光速去下面報到?！?/br>
    「唔！」少女有些被問倒了。

    「況且，老師也有責任保護學生啊，明知你去冒險，哪有完全撒手不管的道

    理?！?/br>
    「老師自己說可能只是猜測，不能盡信?！锅S夢幽幽道。

    雖然一向有些遲鈍，但這回她邏輯理得很快，已經反應了過來。

    「本來就是不一定有風險的事情，老師的說法不成立。所以，就別跟來了。

    我也聽你的明天再出動了?！?/br>
    「感情還是個交換條件？」男人摸了摸下巴，「鳶夢你是不是對我越來越沒

    學生的態度了??？」

    「沒有吧？」微微側首，女孩捏著裙角，「而且老師不值得尊敬。跟女學生

    不清不楚的?！?/br>
    想到兩個閨蜜直到期末考前一天還在進行那「公平競爭」，鳶夢就有些添堵。

    「其實是跟舞蹈老師的傳聞比較多，」男人相當有自知之明，他也不介意這

    方面的威名就是，「而且跟女學生不清不楚的話，在別人眼里，比起你兩個花癡

    朋友，可能有更曖昧的懷疑對象?！?/br>
    「居然還有嗎？」鳶夢的俏臉不覺有些鼓起。

    「……」杜學義笑著欣賞國中少女的可愛模樣。

    「是誰??？」

    「肯定是常往保健室跑，我請教條開得最多的女生?！?/br>
    鳶夢好像在思考，呆愣了兩秒，秀靨化作了粉玉般，愈發嬌艷。

    「才沒有！」

    尖叫般喊了出來，女孩跑開了，但很快發覺這是自己家，有些粗暴地把男人

    推出了家門。

    呼吸急促，難以平復，背靠著門扉，心煩意亂。

    明明老師肯定托了很多關系幫她弄來了那些資料，她卻使性子把人趕走了，

    實在是，一塌糊涂……

    漸漸平復下心緒少女愧疚難當，趕緊發了道歉的短信給男人。

    很快的，她也收到了回復。

    「沒事，我也正好想走了。明天，這樣好了。你在學校跟我視頻通話，有事

    就掛掉，這樣就能互相安心了，對吧？」

    「嗯?！?/br>
    鳶夢乖巧地應著，也是這么回的。

    「老師真的沒在意嗎？會不會覺得我很刁蠻……明天通話時候再鄭重道個歉

    吧……」

    重新回到沙發前，從茶幾上捧起紙張，翻到了中間，看著上面有關母親的記

    錄，少女苦澀地咬緊下唇。

    因為在ＥＩＣ的行徑，mama也被劃進這類里了，明明不是一回事，而實際

    上應該規進去的哥哥，則……

    由于當時自己的沖動，在老師幫忙的偽證下，欺瞞了過去。

    不過，無論父母還是兄長，都跟其余怪人沒什么關聯，反倒會誤導調查。

    同樣的，還有那個能用肌rou夾住鳶夢劍刃的白猿怪人，重新遇上的話，她不

    會再這么不堪了，沒損耗到那種程度的話，也根本不會有后來發生的一切……

    愈發感到落寞，少女忍不住嘆息起來。

    但相較剛結束那夜時，心理狀態已經好上了無數倍，沒有自尋短見的沖動了

    ……

    翌日，鳶夢早早地起床，變身后飛到了學校，這里的攝像頭還不如小區跟馬

    路上來得密布，反倒不必擔心被拍到。

    先前城里游蕩著找尋怪人蹤跡的時候，即便很小心了，還是時不時被拍到一

    下，如果不是她速度夠快，有幾次還差點被路人用手機照相。

    跟平時的校園沒什么不同，也察覺不到魔氣，如果能有所感應，鳶夢早就發

    覺了。

    所以，她今天要一間間地排查過去，包括宿舍樓。

    而在那之前，魔法少女發了個短消息詢問老師：醒了嗎？

    很快得到回復后，女孩便發起了視頻通話，鄭重其事地道了歉。

    「我不都說沒事了嗎，太較真了?！?/br>
    之后，便是正式的，掘地三尺式搜尋了。

    直覺讓鳶夢感到，學校里可能真的有什么。

    初中部的教學樓、高中部的各棟教學樓、實驗樓、宿舍樓、保安室……

    連校長室之類的地方都查找過了，但是哪里都很正常，一無所獲。

    「難道真的就是個巧合嗎？」魔法少女自語著。

    「說不定真是這樣，讓你白忙了呢。我來接你吧?！?/br>
    「不，我再找找?！?/br>
    結果，直至太陽下山，鳶夢也沒發現什么，失望地嘆了口氣。

    手機為了保留電量早就終止了視頻通話，以至于杜學義開車到學校附近，才

    被少女感應到那早已專門留心的氣息。

    原來是給她送飯菜的，這讓少女連耳根都紅透了，連連道歉。

    保健老師擺手道：「反正放假，我也沒啥事。你還在長身體，可不能仗著是

    魔法少女就不吃東西，影響發育就不好了?！?/br>
    「多謝老師關心。我不該這么倔的……」

    「先在我車上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br>
    「喔?！?/br>
    雖然事后又有些不死心地在不同時間前往學校探查過，不過鳶夢始終一無所

    獲。

    在六七個怪人出現并被解決后，魔法少女迎來了新學年的開學。

    「小林，你看我這樣是不是吸睛多了？」

    整齊地套著校服，眉目如畫的國中少女捏著閨蜜的袖子搖擺。

    盯著櫻子的面龐看了好一會，鳶夢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化妝了？」

    「嘻嘻！」友人得意地微笑。

    少女露出憂色，看著手畔的桌角，「這不好吧，校規……」

    「別被舉報就沒事啦，好多學姐不都化著淡妝嗎？」櫻子一副渾不在意的模

    樣，有些陶醉地歪頭，「變漂亮了，才能讓杜老師更加注意嘛~ 」

    本以為是三分鐘熱度，但這回好像有些持久，鳶夢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面

    龐。

    「可惜這回是輪到月季了，運氣真不好?！?/br>
    櫻子的碎碎念讓少女得知了另一位友人為什么快到點了還沒出現在教室。

    「你們倆不會，一早就到學校了吧？」

    「哪有，也就平常早讀時間而已，起太早要是有黑眼圈了怎么辦？」櫻子否

    定了鳶夢的猜測。

    但是，今天不過是新學期報道而已，這倆人少說提早了一個小時到班級。

    「……」少女啞然。

    門口傳來不大的碎步聲，月季像是一陣風似的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低落地趴

    在桌面上，淡黃色的瑪麗珍鞋不住跟桌腳碰撞。

    「看樣子大失敗呢?！箼炎宇H有些幸災樂禍的成分，興致盎然地湊了過去。

    鳶夢感覺這時候去搭話似乎不太好，有些猶豫，卻看見櫻子很快蹙起眉頭，

    沖了出去。

    朝黑板上方的掛鐘瞄了眼，少女感覺櫻子之后要挨訓了。

    結果，快一刻鐘后，跟敗犬似的櫻子回到教室，班主任也沒出現。

    副班主任有些急匆匆地趕到，「姜老師臨時請假了，我來代一下?！?/br>
    看樣子也是才接到通知，不過也沒耽擱什么。

    很快到了男生們搬書的時候，抱著本子冊的鳶夢走近仍舊明顯情緒低落著的

    兩個閨蜜，詢問究竟發生了什么。

    「跟杜老師有緋聞的那個高等部的舞蹈老師，恐怕現在還在保健室跟老師親

    密地動手動腳?！箼炎拥脑捤岬米屌⒏杏X沒法盡信。

    而月季哀怨的話語也讓鳶夢覺得要親眼看看才好確認：「完全是一副狐貍精

    模樣，她一來老師就把我打發走了……我還在門口呢，就已經撩起裙子了！」

    「呃，可能是傷著腿或者腰了吧？」

    大受打擊的兩位友人都不太適合多問，等搬完冊子，少女就借口身體不舒服，

    向老師請假。

    某種意義上非常之輕車熟路，這種事情鳶夢做過很多次了，但這回顯然出于

    全然不同的理由。

    負罪感前所未有的重，分外不安地跑到了保健室門口，腳步漸漸放慢，低垂

    著螓首，女孩開始糾結自己是來干什么的……

    雖然緩慢，但距目的地已是極近，抬眼便是半開的窗戶，披著白大褂的男人

    一如既往地坐在藥柜旁，百無聊賴般刷著手機，并沒有其他人的蹤影。

    不知為何松了口氣，停駐在原地的魔法少女再度反思自己究竟跑來干嘛，還

    沒想幾秒，便遭到了點名。

    「鳶夢，呆窗口干嘛呢？」杜學義起身，順手把椅子搬回桌旁，走出門外。

    「咿、咿呀！」面紅耳赤地退了步，少女誠實地應著，「我跟老師說不舒服，

    跑來這邊看看?！?/br>
    「哦，」保健老師習以為常地點頭，將手機收進褲袋，「不過沒有緊急通報

    呢，是在城郊嗎？」

    「不，沒、沒有怪人！」鳶夢擺著手，俏臉愈發guntang，「我就是，來看看?！?/br>
    杜學義露出耐人尋味的笑意，「跟你兩個好朋友一樣？」

    「才不是！」少女否定的頻率奇高，糾正道，「是她們倆說得太夸張了，我

    才來確認情況的?！?/br>
    「嚯，」杜學義嘴角止不住地上揚，「來確認什么呢？」

    「……」鳶夢語塞，扯著裙沿，為難地思索。

    「不開玩笑了，正好燕老師找我有事，就眼神交流了一下，稍微配合配合，

    打發掉了你倆朋友?！?/br>
    「真默契……是什么事呀？」少女下意識問了句。

    「校慶的，順帶暗示可以追她了?！?/br>
    男人輕快的語氣讓人難以分辨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誒？」學生呆然。

    「鳶夢怎么想的呢？」老師詢問。

    「跟我有什么關系啊，我又沒在追老師。老師想做什么，我也完全沒法管?！?/br>
    少女錯開視線，不去看男人。

    「畢竟，鳶夢很在意的模樣呢，我會好好考慮你的情緒，要是讓萬人迷的魔

    法少女傷心，無數粉絲會恨不得給我寄刀片的吧?！?/br>
    「我才沒有很在意，只不過是跟聽說兄長有了艷遇一樣，想搞清楚而已?！?/br>
    從靠近保健室就開始的糾結似乎總算有了答案，女孩仰起靈秀精致的面龐，像是

    認清了心意般道，「要是弄砸了老師的姻緣，才大逆不道吧……」

    「沒事，就當我找你參謀?！?/br>
    「哪有老師向學生問這種事情的，而且本來跟我就無關！」鳶夢逃也似的跑

    走了。

    「真可愛啊?！姑掳?，保健老師瞇眼微笑。

    女孩的哥哥，他自然是記得的，很機智鎮靜，而且，顯然鳶夢自己都沒意識

    到，有多么地依戀對方……

    「我還以為會說像父親一樣什么的。倒是方便?！?/br>
    ……

    回到教室的少女遭到了兩位友人的夾攻。

    「完全看不出哪里不舒服啊，小林？」「雖然嘴上一本正經，結果一聽杜老

    師跟舞蹈老師的事就溜過去了??？」

    「我們可是在公平競爭，裝作局外人結果想偷跑可太卑鄙了?！埂副緛硇×?/br>
    就三天兩頭往保健室跑呢，被你乖乖女模樣騙過的我太天真了?！?/br>
    「一直這副清純優等生的樣子，難道是想靠差異化優勢取勝不成！」「輸給

    舞蹈老師那樣的大人就算了，我可不會對平板認輸！」

    月季櫻子你一言我一語盡顯塑料姐妹情，壓得問心有愧的鳶夢縮在座位上，

    完全不敢回應。

    雖然她自覺對老師并未抱有戀慕之心，但太難解釋了，還是就這么讓兩個閨

    蜜發泄不滿吧，畢竟，她們也算是失戀了，大概。

    遭受責難的時間也沒多久，畢竟報道日不消中午就解放了，怪人的出現也很

    適時，省得鳶夢再請假了。

    像是包在兩張巨大的白紙間，渾身遍布各色網格線的怪人像是順著信號鉆出

    來的一樣，從網吧的顯示器中鉆出，揮散的一塊塊立體數字像巨石一樣把整個屋

    子砸得千瘡百孔。

    萬幸的是網吧生意不景氣，沒有出現人員傷亡，員工及附近的居民都在幾分

    鐘內緊急疏散走了。

    「噼里啪啦！」

    渾身通著電，怪人的體軀愈發膨脹，頂破了天花板，粉塵順著紙縫紛紛揚揚

    地灑落。

    閃耀銳芒自天際劃出，瞬間貫穿了怪人！

    「刷──」

    夢幻的純白身姿浮現在怪人腳下，無數道銀亮劍光交織成網，將對方切割成

    數不清的碎塊。

    「噌！」

    收劍歸鞘，魔法少女蹙眉望著那千瘡百孔的怪人。

    實在是難以看出人體的模樣了，甚至連無數創口中冒出的都不是鮮血，而是

    一條條夾頁廣告般的斑駁凝油。

    從那夜以后，只要有機會她就會對怪人的蹤跡進行追溯，但順著網線實在是

    有心無力，她的魔法沒那么萬能。

    找到無人的偏僻角落解除了變身，鳶夢回到了空無一人的屋子中。

    已經習慣了，但她還是希望有誰能跟自己一起住，那樣，才算是，家吧。

    有些低落地翻出書本開始溫習，雖然理應是預習，但假期里，鳶夢已經用哥

    哥的教科書，抽空預習到高一的內容了……

    「唉──」

    開學一周多了，怪人僅僅再出現過一次，渾身灰蒙像是雕塑一樣的笨重泥人

    也不是鳶夢一合之敵，被輕易擊破。

    追溯最后到了一個小區，也許哪棟樓里便有怪人曾經的屋子，但就算再順利

    點，也不會帶來什么改變。

    鳶夢是相信源頭正出自她就讀的學校的判斷的，可惜，始終沒有任何進一步

    的線索。

    今天，是個已經沒什么意義的日子，放學回家的少女感應到了魔氣。

    方向是身后，具體地點：學校，又一次成為怪人現身的場所。

    像是書脊佝僂的殘損之冊，兩側延展而出的三角板像是翅膀般拍打著。

    有些可笑的模樣，破壞性卻也不低，綠地已經被氣浪摧殘得寸草不生。

    不過危害也僅此而已，純凈靈光一閃即逝，輕盈靈動的魔法少女已然趕至。

    「……」

    …………

    比平常更低落地乘著電梯上樓，取消了變身的魔法少女一步步走到屋前，有

    些驚訝地發覺門內有光亮透出。

    難道昨晚忘關燈，早上也沒發覺嗎？

    僅僅疑惑兩三秒，旋即便能確定屋內有人，鍋鏟翻炒的聲音她還是很熟悉的。

    不消細想便得到了答案，少女在玄關換鞋的時候便開口呼喚，「老師？」

    「正好，看樣子我時間掐得還是挺準的嘛。不請自來沒關系吧？」

    「老師想來的話隨時可以?！锅S夢有些疑惑地問道，「今天來是有什么事嗎？」

    「當然是來給你過生日的?！?/br>
    杜學義頭也不回地說道，開始裝盤。

    「老師怎么知……」問這個好像有些蠢，唇角無自覺翹起的少女放好包，快

    速系上圍裙，「我也來幫忙?！?/br>
    不過實際上只剩端盤上桌一件事罷了。

    「開學后老師還沒來過呢，我還以為老師不想來了呢?！?/br>
    「離上次我來還不到半個月吧？」杜學義玩味道，「學校也一直能碰面，就

    這么想我嗎？」

    「沒，沒有。只是，」嬌靨一下子染上粉霞，少女細聲道，「希望老師來得

    頻繁一點，更規律些的話，我也能提前給老師準備好晚飯，省得還要你來燒?！?/br>
    「大多數時候，我確實懶得自己動手呢，那以后就天天到這來蹭吃蹭喝好了?！?/br>
    男人的話依舊是聽不出玩笑與否。

    「每、每天嗎？」鳶夢有些無措。

    「不歡迎？」

    「也不是，老師想的話……隨你?！?/br>
    熟透蘋果似的螓首偏向另一側，女孩就這么應下了。

    ……

    非常久違的，跟人一起享用晚餐，鳶夢很用心地品味著。

    「合胃口嗎？」

    「嗯，很好吃?！?/br>
    雖說不是謊言，卻也并非實話，男人做的相當之江湖菜，不論五湖四海大概

    都能稱得上好吃，但對于調味只用「適量」油鹽醬醋糖的少女而言，略有些麻痹

    味覺，不能像平素一樣細嘗出食材本味。

    不過這是她的問題，鳶夢記下了老師可能的口味偏向，打算以后調料用的不

    那么精細。

    魔力的消耗跟體力掛鉤不是那么直接，輕盈纖細的少女，飯量自然遠不能與

    看起來平時一直在健身的男人相比。

    鳶夢很快就獲得了給對方添飯的機會。

    「老師要多少？」她殷勤地問著。

    看著不過少女巴掌大小的小碗，杜學義聳了聳肩道：「整碗?！?/br>
    男人料理的菜量十足，女孩自己可能得吃上兩天多，可多了副碗筷后，一頓

    便消滅了過半。

    「該到生日蛋糕環節了?！?/br>
    「誒，原來老師還買了蛋糕嗎？」鳶夢有些驚訝。

    「當然，客廳的桌上不還放著蠟燭嗎？」

    「唔，我沒留意?！?/br>
    鳶夢為自己如此馬虎而臉紅，去冰箱中取出了蛋糕。

    少女依次插上十五根蠟燭，男人則關上了燈。

    室內變得漆黑一片，再漸漸被點亮，十五簇小小的火苗環成了一個圈，微弱

    的光在鳶夢眼中像是照耀了全部的視界一樣。

    「許個愿吧?！鼓腥说哪樣痴罩鸸?，看起來如此溫柔。

    「嗯！」

    雙手合十在身前，女孩闔上眼簾，在內心默默祈禱著她的心愿：「想跟老師

    這么一直像家人一樣……」

    「呼！」

    吹熄了蠟燭，鳶夢有些可惜，但她沒有拖延的打算，明天不是節假日，老師

    還要上班呢，她也得上課。

    「許了什么愿??？」杜學義問道。

    「說出來就不靈了……」打開燈的少女發覺老師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串亮閃閃

    的飾物，「老師手上是？」

    一直關注著對方視線的男人笑了笑，捻著細鏈向兩側拉開，讓花簇般的通透

    白水晶，更為醒目地閃耀著。

    「生日禮物，喜歡嗎？」

    「嗯！我會好好珍藏的?！?/br>
    只要老師送的，就都喜歡，這么羞人的話語自然是不會出口的。

    鳶夢珍重地捧過，打算買個盒子好好存放。

    「珍藏嗎？」挑了挑眉，男人看出了少女的打算，「不佩戴的話，項鏈可就

    沒意義了?！?/br>
    「可學生不該戴首飾啊?！锅S夢露出為難神情，「違反校規的?！?/br>
    「這個好辦，鳶夢醬用魔法少女的姿態戴上不就好了嗎？」杜學義一副計劃

    通的樣子。

    有些茫然地眨眼，少女思索了下，有些糾結道：「可以是可以，但那樣跟不

    戴也沒什么區別吧?！顾膊怀Ｗ兩戆?。

    如果是以前可能還需要考慮戰斗中損壞的問題，但現在對付怪人，她連碰都

    不會被碰到。

    「沒事，不是約好了我每天來嗎，鳶夢可以專門在家里變給我看?！?/br>
    「誒？」少女的臉頰發燙得厲害，「變身，可不是做這種事情的！」

    「我很想看你戴上這項鏈的樣子呢。就當是讓我飽飽眼福，現在變成魔法少

    女，我給你系上，好嗎？」

    杜學義誠懇地望著少女，叫鳶夢羞怯的視線敗下陣來。

    「老師真的想的話……」

    雖然現在的變身姿態近看會無比的羞恥，但老師的話，卻也想不到什么拒絕

    的理由。

    跟開學那天近似的惴惴不安涌動著，鳶夢感覺心臟要跳出來似的，俏臉嬌艷

    欲滴，淡白光點自周身浮現，交織為光幕包覆胴體，學生裙寸寸消解，細軟薄透

    的織物縈繞身段，遮掩起新雪似的嫩肌。

    靈光退散，變作夢幻誘人模樣的魔法少女緊并著蓮腿，柔荑藏在身后不安地

    扯著花瓣似的裙擺，叫人擔憂看起來風一吹就會飄走的衣裙會不會被扯落。

    「跟紗一樣透，質感卻像真絲似的，真是很神奇?！?/br>
    男人的注視變得灼熱，順著女孩畢露的曲線不住打量。

    遠看相當清純優美的純色靈裝毫不保守，雪頸下看似跟衣裙渾然一體的布料

    僅僅輕裹香肩半掩鎖骨，過度貼覆稚峰的纖維甚至映出了粉點，緊裹小腹的白布

    單靠吊帶牽連著其余部分，側腰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整個上半身幾乎哪里都能方便地攀附狼爪，就近摸索入衣裙內側，細細感受

    魔法少女的香軟嫩滑。

    「真清涼啊，怪不得平時一直發著光?！苟艑W義感慨道。

    「嗚，以前沒那么夸張的，只是透而已……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

    樣?！锅S夢面紅耳赤地解釋著。

    她自己也知道現在的變身姿態實在是太不矜持了，雖然遠看沒有大礙，但近

    距離觀察根本就是誘人犯罪的程度。

    「沒關系，比以前那身更漂亮了，于我個人而言尤其如此?！鼓腥艘暰€不加

    掩飾地朝魔法少女下半身襲去，纖薄通透的純凈白絲精細勾勒著國中少女雪腿玲

    瓏有致的弧度。

    「老師在看哪里??！」鳶夢下拉著裙沿，但僅能遮住半截大腿的短裙再怎么

    拉伸也難有效用，只能竭力將兩腿并攏得更緊。

    杜學義好笑道：「那我看你上半身？」

    「也不要！」緊張地環保雙臂，少女掩耳盜鈴般低垂螓首，「我變回去了！」

    「至少等我給你戴上項鏈吧？」男人走近一步，循循善誘道，「來，抬頭?！?/br>
    猜想老師可能花了不少時間挑選，鳶夢乖乖仰起粉靨，「嗯……」

    發覺白水晶已經近在咫尺，老師也靠得極近，她緊張得閉上雙眼。

    「呵！」

    男人好像是笑了，撩起她的秀發，將項鏈穿過脖頸，讓水晶慢慢貼到胸前，

    輕扣起細鏈兩端。

    太近了，幾乎聽得到他的心跳，感受得到他手指的溫度，鼻息吹起了自己的

    發絲……實在是，太羞人了！

    「還是我自己戴吧！」

    鳶夢想反悔，但卻被強硬回絕了。

    「不許，你肯定會磨磨蹭蹭！」

    害羞得仍舊不敢睜眼的少女無言以對，想著應該很快就會好了，沒有堅持自

    己的想法。

    也許，她也隱隱意識到男人的意思了，畢竟，一開始，杜學義就是要她當屬

    于他的魔法少女。

    項鏈輕易地系扣上了，純白的魔法少女頸下多了簇晶瑩閃爍，不施粉黛的清

    麗純美摻進了爭妍斗艷的意喻，精致端正的玉靨在粉霞掩映下愈發勾人。

    魔法少女也感覺到首飾的佩戴完成，可男人仍舊緊挨著她，粉腿不安地交互

    摩挲起來，細膩纖維摩擦出撩動心弦的「咝咝」誘音。

    「果然很適合?！故持竸澾^女孩稚嫩的臉頰，男人滿意地點頭。

    「老師？」

    雄性的氣息壓迫著渾身，魔法少女嬌怯地睜開眼，迎面就被杜學義霸道地摟

    住腰肢，整個人不由自主貼向對方。

    「咿！」

    藕臂下意識抬起，堵在男人胸前，卻并沒多少推開的力道，僅僅勉強維持距

    離，阻止自身完全陷入對方懷中。

    但螓首地后仰就顯得仿徨遲鈍，櫻唇被輕易地霸占，初吻就這么失去。

    「姆嗯…」

    明眸睜大，鳶夢有些猝不及防，對男人的侵略性預想完全不足，唇瓣生澀的

    防備一下子就被雄性的舌頭撬開，緊扣的貝齒像是怕傷到對方似的，輕易被鉆入：

    掠奪著魔法少女的香津，在狹小的口腔內輕易捕獲了無處可逃的嫩舌，老師激烈

    地擁吻著青澀的學生。

    鳶夢架在男人胸前的雙手明顯變成推搡的姿勢，但卻還是沒有多少勁力，完

    全不能阻止兩人間親密的接觸。

    從舌尖開始發麻，一路蔓延到顱內，整個大腦都觸電了般，難以思考。

    完全沒想到接吻是這么厲害的事情，糾纏在一起的舌頭像是把女孩的心都攪

    亂了，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渾身都開始發軟。

    抗拒的意圖實在是過于薄弱了，甚至于幾乎透不出責難的意思，火熱的舌吻

    叫鳶夢六神無主。

    唇齒相依間不停地傳出羞人的水聲，纏膩得少女腦海一團糨糊，被男人恣意

    享用著唇舌。

    魔爪輕易順著乳間鏤空的布料劃入，揉捏住極致柔嫩，褲管側也豎起了雄性

    的火熱，隔著裙瓣熏烤著魔法少女的白絲蓮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