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強慘男主[快穿] 第118節
話音戛然而止。 陰影自上而下壓來,他又被捏著下頜吻住了,深重的親吻侵入他的所有感官,臉頰被修長的大掌輕撫,撫摸的力道不重,漫不經心的,帶著些強硬的逼迫。 “坐上來,”那雙金黃色的眼眸注視著他,像融化的金子,深邃幽沉,一眼望不見底,充滿未知的神秘色彩,“明天我要去參拜獸神,不能把衣服弄臟?!?/br> 林言抱著被子的胳膊被迫環住男人的脖頸,呼吸又細又急,柔潤的唇瓣像綻放的薔薇花蕊。 他又想到了狐靈和他的騎士,那樣一對璧人,現在正在危機四伏的大牢里,承受懲戒的鞭刑。 ——這是不被允許的,不對的行為。 他顫抖的埋進男人懷里,自欺欺人一般與男人相擁,被子還圍在身上,臉頰下的胸膛溫度guntang厚重,心臟永遠沉穩的跳動著,似乎能將一切危險阻隔在外。 被窩里潮濕蒸騰的溫度逸散出。 擁抱他的男人俯下身,親他的額頭,眉眼。 眼神沒什么變化,沒有沉浸,也沒有溫柔。 偏偏一旦林言開始掙扎,哆嗦著、柔啞的不停碎語,瞳孔渙散惶恐的說著‘自己要死了‘‘放過他’之類的話后,他便會垂下眸,眸色沉沉,將人更深的禁錮在懷里,親吻著,安撫著。 “別怕?!?/br> 金色瞳孔專注的映出懷中人濕紅迷蒙的瞳孔、雪白漂亮的臉龐,有些細小的、連本人都沒有發現的憐愛與獨占欲。 這是他的小祭品。 獨一無二的、永生永世都不能離開的,小祭品。 沒有人能懲戒神。 也沒有人能懲戒神的欲。望。 …… 天將明未明。 遠方的天空露出魚肚白,蒙蒙亮光自山巒蔓延擴散。 混亂了一晚上的屋內終于平靜下來。 林言迷迷糊糊的陷入沉睡,身體困乏至極,腦海中,不期然的,浮現出一條禁律。 ——祭司必須保持身體的純潔。 最先打破這條禁律的,是彼時親自予他表白,親吻他的神子。 后花園清冷的月光下,神子金色的眼瞳注視著他,強硬的逼迫他給出回應,然后深深的占。有他。 從那以后,他便成了神子的戀人。 恍惚間,他竟再次想到了狐靈以及那個神殿騎士。 ——這一晚他總是無數次的想到這對下場慘烈的戀人。 渾渾噩噩的大腦在提醒他,這也會是他的下場。 他們都觸犯了神殿的清規戒律。 如果有一天東窗事發,沒有人能逃過神殿的責罰。 后背感到幻覺般的疼痛,林言深深的埋進被窩,悲哀的發現,盡管如此,他還是愿意淪陷。 第74章 中央神殿自有一套時間準則。 太陽初升之時, 便是吃早飯的時間。 木制走廊上傳來響亮的拍門聲,羊修在門外喊他:“言,言?該起床了, 今天事情很多?!?/br> 門被推開。 羊修后退一步, 看見林言后愣了愣, 林言眼神疲憊, 稠黑的長卷發因為洗過,松散的垂在腰后,眼尾浮著淺淡的紅,像是沒睡好。 “走吧?!绷盅缘?。 后知后覺的回過神,羊修連忙點頭。 早飯是很難吃的清粥與涼拌菜。 林言吃的懷疑人生, 中央神殿是怎么數十年一日的做這種飯菜, 涼拌菜焯一遍水, 苦味都沒褪去, 撒點鹽, 就算大功告成。 如果不是午飯還算豐盛, 林言覺得自己早晚會餓死在這里。 吃完早飯,小祭司開始發布任務。 林言的任務是去照顧神獸。 ‘神獸‘是中央神殿的象征, 獨自生活在后山, 整座山頭都是它的領地。祭司們的任務就是去送點水、檢查檢查神獸的身體。 工作很清閑, 不過神獸性情古怪,狠戾邪佞, 曾經咬死過一名大祭司, 從那以后這任務再清閑, 也沒多少人敢接。 “神獸最近食欲很差,”負責交接工作的祭司道, “和以前一樣, 還是拒絕所有祭司的接近,你小心一些,不要被傷到了?!?/br> 羊修聽的心里發怵,小祭司里面一半都是羊族亞獸人,因此經常照顧他,安排他去花圃收拾衛生,比起去后山看守神獸,這活計稱得上是簡單。 “言,你今天精神不好,不如告假,等下次換班的時候再去?”他憂心忡忡地問。 林言道:“沒事?!?/br> 他和羊修告了別,去小祭司處領工具。 體重秤、梳毛梳、脂膏、一個木水桶。 抱著這些東西,林言去了后山。 后山森林幽綠,針葉林環繞,四周被茂密的植被掩蓋,仰頭看去,山尖聳立在無邊無際的云層中。 山腳有個小木屋,木屋里面擺放著收音機、桌椅和書柜。門口是個原始水井,打水需要用繩索撈。 林言把東西一一擺好,今天的任務是給神獸喂水,有能力的話給它梳梳毛,天氣越來越熱了,神獸毛發濃密,會起熱疹。 脂膏清涼解暑,是中央神殿的特效藥,里面添加了薄荷葉,好東西。 林言一項一項來,先打水。 水井的繩索是粗麻繩,有些勒手,他打了滿滿一桶,正在往上拉,耳朵忽然聽見一陣響聲—— 身后的綠灌叢簌簌作響,露出來一個威風凜凜的大腦袋。 眼皮頓時一跳,林言握緊了麻繩,“等等——” 走出來的雄獅鬃毛獵獵,高大威猛,喉中溢出低低的、威脅的一聲吼,如一道風,猛地將林言撲倒在地。 它結實厚重的腹部緊壓在林言身上,大爪子也憤怒煩躁的拍著林言臉頰兩側的土地,對準林言的臉,“——吼!” 一聲危險的獅吼。 震耳欲聾。 耳邊是水桶掉回水井的清響,水花四濺。 林言擰著眉頭,連忙環住大獅子的脖子,熟稔的親它的眼睛,臉頰,白袍下的胳膊雪白細膩,柔聲細語的哄:“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這幾天太忙了,實在沒機會來照顧你?!?/br> “吼!”雄獅不耐煩的抬起腦袋,躲避他的吻,金色的眼瞳自帶野獸的陰險與殘忍,冷冷打量著他,似乎在評判他有沒有撒謊。 這大獅子脾氣有多壞林言是知道的。 畢竟是神獸,很通人性。 第一次來照顧它,林言就沒少 被咬著白袍、舔著脖頸臉頰的‘欺負‘,彼時才十六歲冒點頭的少年林言紅著眼眶,被嚇得成宿成宿睡不著覺。 神子發覺到神獸的異樣,第二天特意登門安撫他,少年林言又溫順又好欺負,狐貍眼澄黑烏圓,形狀姣好,帶著nongnong的青澀意味,對溫柔貴重的神子大人深深崇拜。 圣殿規定,十六歲的少年少女便成年了,可以婚嫁戀愛。 那一年的冬天很冷,在神子的照顧下,林言陪伴著神獸,度過一整個寒冬。一人一獅感情加重,成天黏在一起。 等開了春,后花園花朵盡數盛開,林言懵懵懂懂的被神子約到后花園,表了白。不等林言高興的回味幾天,當晚,他就被神子帶回住處,強硬又溫柔的占有。 從那天起,偷晴一般,每晚的私會、見面、接吻、擁抱,都成了日常。 大獅子是唯一一個知情者。 它對氣味極其敏感,第二天就從林言身上聞到陌生的、浸入骨髓的侵。略氣味,氣瘋了的兇獸陰惻惻的對林言齜牙,跟林言鬧了一個星期的別扭,才在林言紅通通的眼眶中原諒了他。 雖然林言至今不明白它為什么生氣。 但怎么哄它,林言已經熟能生巧。 又纏著大獅子的脖子,親昵的跟它蹭蹭臉、親親眼睛,林言抱著它的毛毛,幸福的往它脖子上埋,溫聲軟語的敘述這幾天發生了什么。 “好想你的”“夜里做夢都夢見你”“幾天不見你又帥好多”,把沒上過幼兒園的大獅子哄得脾氣收斂,懶洋洋地趴在地上,任由他擼毛梳毛。 林言這才松口氣。 嚇死了,還以為今天又要被壓好久。 有了大獅子,水桶就不用林言努力的撈了,雄獅隨隨便便咬著麻繩一振,滿滿當當的水桶便飛了上來。 林言眼疾手快地接住,清涼的井水味道甘甜,他先喝了兩口,將剩下的水倒進木盆,開始勤勤懇懇的給大獅子梳毛。 毛刷沾點涼水,往濃密茂盛的毛毛上一梳,實在打結梳不開的地方就用剪刀剪掉,扒拉著手下的毛發,林言擰著眉頭,看著幾個紅紅的小疹子,心疼壞了。 不像是熱疹,更像是被林間的飛蟲蚊蠅叮咬的。 涂上綠色的脂膏,大獅子不耐煩的吼了一嗓子,側過身,想把林言頂開,林言連忙抱住它不松手,軟著聲音求:“好多疹子,萬一傳染給我了怎么辦?” 正咬著他的領口,準備把他提溜開的雄獅一頓,慢吞吞松開獠齒,金黃豎瞳不知道看見了什么,瞇成針一般的縫隙,冷嗖嗖的盯著林言的脖頸。 領口處嚴密圍起的絲巾被咬掉了,露出大片膚rou。紅痕遍布,印在雪白柔膩的膚rou上,應該是被男人壓在床上,折磨的身體繃緊、翻來覆去的時候,仰著脖子被親的。 那么重的吻痕,氣味濃郁。 是那個道貌岸然的神子。 大獅子忽然伸出舌頭,眼神陰惻惻的,舔林言的脖頸,用自己的氣味壓下這令它滿心躁郁的氣味。 “欸!”林言一驚,匆忙放下刷子和油膏,反應過來什么,鼻尖沁著薄薄的汗,不好意思的拿起絲巾,纏住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