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報仇!索命!〈下〉
隔天蔡新堂依約來到和林靖萱約好地點,他一走出捷運站的出口時,就看到林靖萱已經等在那里了。 他的眼球深深地被林靖萱吸引??;林靖萱原本就長得相當漂亮,任何經過她旁邊的男人都會忍不住的多看他兩眼。 「林靖萱!」 林靖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立刻轉頭向聲音來源看過去,一看到了是蔡新堂,馬上露出了笑臉,笑吟吟地對著蔡新堂。 蔡新堂走上前去,說:「好久不見了?!?/br> 林靖萱嬌笑地說:「哪有好久不見,上次同學會才見過面而已?!?/br> 「呵、呵!這么說也對啦!」蔡新堂尷尬地說著。 蔡新堂一靠近林靖萱就聞到淡淡的香水味,這種香水不僅不刺鼻還帶有一點甜味,正好是蔡新堂喜歡的味道;他細看著林靖萱精緻美麗的瓜子臉蛋,臉蛋施著淡妝,長長的眼睫毛正對著自己眨呀眨,配上小巧的嘴唇,蔡新堂直覺得這女人實在是長得太美了。 林靖萱穿著白色的上衣,搭配長裙,黑色的長發散披在肩上及背上,顯現出一種清新脫俗感,如果不說她曾經從事過酒店工作的話,在她的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風塵味。 蔡新堂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口水,但這個下意識行為被林靖萱發現了。 「呵、呵!你干嘛吞口水???」林靖萱嬌笑著。 「沒、沒有??!我只是覺得你今天這樣??很??好看!」蔡新堂有些慌張地說著。 「嘻、嘻!謝謝!」林靖萱倒是大方的接受蔡新堂的讚美。 「不、不客氣???!?/br> 「那我們走吧!」 「走?!我們是要去哪里嗎?」 林靖萱的表情有些訝異的說:「你今天不是要陪我去找林思庭嗎?你忘了嗎?」 「??!對了、對了,我們今天是要去找林思庭的說??哈哈,瞧我這記性有夠差!」蔡新堂尷尬地說著。 林靖萱墊起了腳尖,那張漂亮的臉蛋靠近了蔡新堂的臉,水汪汪的眼睛直盯著蔡新堂說:「你今天是怎么了?」 林靖萱的舉動讓蔡新堂的臉都紅了起來,不自覺地身子后仰,視線移向別處,口氣有些生硬地說:「啊─啊─我們該出發了,要往哪邊走???」 「我帶你去吧!」林靖萱說著。 兩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蔡新堂略顯緊張不知道要林靖萱聊些什么,反而是林靖萱顯得落落大方,一直找話題和蔡新堂,讓場面不至于冷清下來。 「今天突然要你陪我來,造成你的困擾了嗎?」林靖萱突然這樣問著。 「咦??!不會??!反正今天本來也沒有事情可做!」 「可是我覺得你好像不是很愿意的樣子?」 「沒、沒有這回事!我反而要感謝你呢!不然我今天應該是一個人待在家里發呆吧!」 「這樣??!如果有機會的話,還真想跟新堂出來走走呢!」林靖萱露出期待的表情。 蔡新堂有些詑異地看著林靖萱,說:「喔??!可以??!」 「這可是你說的喔!你可不能反悔!」林靖萱像個小孩子似的,開心地說著。 他們來到了一棟頗為高級的大樓,林靖萱停下了腳步,望著那棟大樓,臉上的表情非常地復雜,有惆悵、有哀怨、有悲傷、有憤怒,而最明顯的情緒是仇恨。 「到了嗎?是這里嗎?」蔡新堂問著。 林靖萱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還好吧?你的臉色有點難看吔!」 沉默了一會兒后,林靖萱緩緩地說:「這里以前是我家???!?/br> 「這里???」蔡新堂驚訝地說著。 「嗯!在幾年前,我和我爸媽還住在這里,但是因為那個人渣關係,害得我家破人亡,他不僅欺騙了我的感情,還連累了我父母破產,最后被迫輕生,他不僅奪走了我原本幸福的生活,連我的未來也被他給毀了!」林靖萱憤恨地說著。 蔡新堂「啊─」的一聲驚呼!他看著林靖萱,發現林靖萱的眼眶充滿了淚水,蔡新堂輕輕地拍著林靖萱的肩膀,拿出了手帕遞給林靖萱,柔聲地說:「你沒事吧?」 林靖萱接過了手帕,凝視著蔡新堂,嘴唇掀了兩下,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她最終放棄了,什么話都沒說,拿起了蔡新堂給她的手帕擦拭眼淚。 林靖萱的情緒稍微平復后,露出笑顏說:「我沒事了,這條手帕??等我洗乾凈之后再還你!」 「嗯!好???!?/br> 「林思庭他們就住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我們過去吧!」林靖萱說著。 大約走了三分鐘左右的路程,他們來到了另一棟較為新穎的大樓;站在大樓前,林靖萱看起來有些忐忑不安,畢竟現在要和她見面的人,在高中時期是她的閨蜜,現在卻是她前男友也是仇人的未婚妻。 看著裹足不前,佇立在原地的林靖萱,蔡新堂知道她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情去面對林思庭,于是他對著林靖萱說:「不然這樣好了,我自己一個人上去看她有什么事要跟你說,那你就在樓下等我下來?!?/br> 林靖萱聽到蔡新堂這么說,心里滿是感激,她知道蔡新堂瞭解她的心情,才會這樣提議。 「謝謝!不過,我覺得我還是要自己去面對,你陪我上去就好!」 「好!尊重你的決定,我陪你上去!」 林靖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后,和蔡新堂一同走向大門,伸手準備按大門電鈴。 「砰──!」的一聲巨響,從他們兩人身后傳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巨響,讓他們兩人嚇了好大一跳,同時回頭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 眼前駭人的景象讓人忘卻了如何呼吸! 血泊之中倒臥著一名女性,大概是因為從高處墜落造成全身粉碎性骨折的因素,她的手、腳及身軀,呈現各種奇異角度,不符合人體構造的扭曲,讓人覺得詭異的是──這名女子的臉部頭骨似乎沒有受到撞擊,一雙眼睛睜得大大地,盯著蔡新堂和林靖萱,而臉上還掛著一抺詭異的笑容,彷彿是在向他們打招呼似的。 「是??是??是林思庭!呀──呀──呀!」林靖萱認出了眼前的這具尸體是林思庭,她放聲尖叫著,緊緊地抓住蔡新堂的手臂。 而蔡新堂看到這駭人景象時,由于畫面太過于震驚,他第一時間呆滯住了,不知道該怎么辦!但聽到林靖萱的尖叫聲后,他回過神來,看到林靖萱緊抓著自己的手臂,身子不停地發抖,他旋即將林靖萱摟入懷中,安撫著林靖萱的情緒。 大樓的管理員聽到巨響后,又聽到有女性的尖叫聲,急忙地從大樓里的管理室跑了出來;看到躺在血泊里的林思庭,驚恐地說:「這、這是怎么一回事?」 「跳樓??!有人跳樓??!還不趕快報警!」蔡新堂喊著。 「喔喔喔!對對對,要報警、要報警!」管理員慌張地跑回管理室報警。 不一會兒的功夫,警察已經來到了現場,在現場圍起了封場線,在封場線外圍觀的民眾愈聚愈多,議論紛紛著這起命案。而蔡新堂和林靖萱則是被警方帶到一旁做筆錄。 「你們是目擊者嗎?」一名年輕的警員問著蔡新堂和林靖萱。 「是的!」蔡新堂回答著。 在一些簡單的詢答后,蔡新堂向警察說明了他們和林思庭的關係及來這里的理由。 「既然你們是她的高中同學,那你們可以聯絡到他的家人嗎?」年輕的警員問著。 蔡新堂搖著頭說:「雖然我們是高中同學,但是我們是在前陣子的同學會上才重新碰頭的,在這中間好幾年的時間,完全沒有聯絡,我所知道他的家人,只有她的未婚夫而已,不過她的未婚夫兩天前已經過世了,其他的家人我就完全不知道了???!?/br> 「她的未婚夫?你們也認識嗎?」 「認識,他也是我們的高中同學,上個星期天時,我還去過醫院探望過他,不過他那時已經病了很嚴重了?!?/br> 「生???是生病死的嗎?那你知道是生什么病嗎?」 「不知道吔!據說是一種怪病,全身潰爛,而且連醫生也查不出來病因?!?/br> 年輕的警員眉頭一皺說:「雖然整件案子看起來像是輕生的案子,但是有些地方我們警方還是有些疑慮,尤其樓上他們住處的墻壁上,留著一段奇怪的??話,我們警方不敢大意,怕是有他殺的嫌疑?!?/br> 「奇怪的??話?什么訊息?」蔡新堂好奇地問著。 「這樣好了,請兩位上樓一看就究,若是看了那段話,有想起什么的話,請麻煩告訴我們,或許這個案子會朝其他方向偵辦!」 「好!」 蔡新堂和林靖萱跟著年輕的警員上樓,前去林思庭的住處。在行走的過程中,林靖萱仍然緊緊地抓住蔡新堂的手臂,表情看起來十分地恐懼。 到了林思庭住處所在的樓層,一出了電梯,另一名員警要他們先在外頭等一會兒,因為里頭還有些鑑識科的警察還在收集著相關地蛛絲馬跡。 在外頭等待時,林靖萱的身子一樣不停地發抖著,臉色十分的慘白,或許是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這種衝擊讓她的情緒久久不能回復。 看著她這個害怕的模樣,蔡新堂心中有些憐憫,他牽起林靖萱的手,發現她的手異常地冰冷,他柔聲地對著林靖萱說:「你沒事吧!」 林靖萱抬起頭來望著蔡新堂,小巧的嘴唇顫抖著,說:「我??我??我???!惯B說了好幾個「我」字,沒辦法說出任何話來。 一群穿著鑑識科工作服的警察,從林思庭的住處魚貫走了出來,經過了他們兩人面前,這時剛剛那名年輕的員警對著他們說:「蔡先生、林小姐,麻煩你們可以進來了?!?/br> 蔡新堂牽著林靖萱的手,往林思庭的屋子內走了進去。 他們一進門,一股濃厚的酒臭味跟垃圾的惡臭味撲鼻而來,屋內的環境臟亂不堪,客廳的桌上推滿了便利商店微波食品的餐盒,有些吃完,有些只吃一半,桌上、地上處處可見空酒瓶,由此可知,林思庭這幾天以來喝了不少酒;整間房子臟亂的程度,讓人不免皺起了眉頭,從這樣的環境來看,很顯然地這間屋子已經很多天沒有打掃了。 蔡新堂在客廳里環視一圈后,問著年輕的警員說:「你剛剛所說的那一段“奇怪的話”是在哪里?」 「在里頭房間的墻上!不過????!鼓贻p的警員遲疑了一下后說:「你們可能要有一點心里準備,里面那個房間??看起來有些詭異?!?/br> 「詭異???」 「總之你們先做好心理準備!」 年輕一邊說著一邊帶著蔡新堂和林靖萱往他口中的那間房間走過去。 一進到房間,蔡新堂和林靖萱真的被房間內的景象嚇到人;房間內的地上擺著供品,供品的前面擺著一個香爐,香爐上插著三柱未燃燒完的香,整個房間內撒滿了紙錢,最可怕的是還有一對紙扎的眼睛被涂黑的金童玉女懸掛在墻上,而墻上還用紅色的顏料寫滿了「對不起」、「是我錯了」、「不要來找我」等等的字眼! 蔡新堂一進到這個房間內,看到這幅景象,覺得有些不舒服,尤其是那一對紙扎的金童玉女,漆黑的眼睛似乎是死命地盯著自己瞧,他感覺到有些暈眩。 「蔡先生??你還好吧?」年輕的員警問著蔡新堂。 蔡新堂定了定神后說:「嗯!還可以?!?/br> 年輕的員警指著某一面的墻壁說:「最讓我們警方覺得可疑的是這一面墻壁???!?/br> 蔡新堂和林靖萱順著年輕警員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一面墻上的字和其他三面墻上的字,完全不同,上面寫著; ──她回來報仇了,她回來索命了── 蔡新堂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到有一股冷風從他的后方吃過,令他汗毛直束、背脊發涼,他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 「小珊、是小珊嗎?」 「呀──呀──!」這時林靖萱突然放聲尖叫,雙手摀著自己的耳朵、抱著自己的頭,蹲了下去。 「林靖萱、林靖萱!你別怕,你冷靜點!」 但是,林靖萱受到了太大的驚嚇,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