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2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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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老實點。我只想做點高雅的事?!?/br> 甘燈沒忍住笑出了聲:“高雅的事?” 她手指從他襯衣的口袋里抽走了鋼筆,打開看著筆尖,上次她就用這筆尖碰他手背,過敏也很嚴重。 宮理拿著筆笑盈盈看他:“我要題詞一首?!?/br> 甘燈:“……”他從這支鋼筆放在胸前口袋開始,就幻想過現在這一幕。 但當真的發生,他還是感覺默默吸了一口氣,繃緊身體。他道:“詞牌名是?” “甘燈嬌·蛻皮計劃?!?/br> 甘燈沒忍住笑起來,她卻手按住他的腰。 “這首詞怎么也要以……abandon來開頭吧。然后再加一點三角函數和報菜名?” 甘燈又想笑,又莫名有點緊張,他實在是把那冰涼筆尖按在身上的觸感幻想了太多次,預料太多卻只會加劇真實發生時候的刺|激。當她真的把筆尖壓上來的時候,他悶悶哼了一聲,腰腹縮了一下。 宮理抹了他一把:“嘖。我的詩性大發會被不聽話的紙毀了的?!?/br> 甘燈真覺得自己皮膚像紙,她可不是那種溫柔的性格,寫字時像是力透紙背。 “……你這么寫會洗不掉的?!?/br> 宮理笑:“那就別洗掉。怎么,還會有別人脫你衣服,看見這些字?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要寫正楷或者宋體,以保證詩詞能夠流傳了?!?/br> 他瞇著眼:“那你現在寫的是?” 宮理:“是處方單狂草?!?/br> 他看著她認真又玩味的笑容,努力想要把注意力放在天花板上,卻感覺她手里不是筆,而是紋身槍,他總是縮,宮理卻不希望自己的指痕破壞“畫布”,并不卻按著他,只是在他蜷縮或發顫時,抬筆等等他。 她臉太低,呼吸噴在他冰涼的皮膚上。 宮理總算寫完了一行,甘燈因為過敏的疼與癢,甚至感覺有點頭腦不清楚,他:“你寫的什么?” 宮理:“你自己看?!?/br> 甘燈低下頭,她竟然將他短袖還往上推著,甚至快推到鎖骨,露出在胸膛上的一行字: “此處嚴禁亂寫亂畫?!?/br> 幾個比劃處多了墨水,順著他起身的動作往下淌去。 字跡凸起,周邊泛紅。真的像是紋身。 她又按倒了他:“你說的,要陪我打發時間的?!?/br> 甘燈:“……也有別的能出汗的方式?!?/br> 宮理笑:“你要是在我身上留下痕跡,他們看到了都會明白的。那我們就做點只在你身上留下痕跡的事?!?/br> 她筆跡愈發狂放潦草,或時而會畫畫。 有時是連筆的英文,但她英文的水平寫出來的更像是小學一年級第一節 課打招呼的課文。 有時候她甚至擠出一點墨水,用手指沾著像寫毛筆字般,在他胸膛左右下方寫了。 晝。夜。 繞在肚臍附近寫了一圈“前方井蓋丟失,小心避讓”,又寫了一串她的光腦號碼,旁邊畫了笑臉,還寫著可愛字體“性|感ol歡迎夜聊,深夜寂|寞尋找心中的愛”。 她一邊寫著,一邊還道:“我看你還拿到我的舊衣服了。你去我住處了?” “我聽說你現在住在房車里……嘶……我去了也打不開門的。所以拜托跟你更熟悉的干員去幫忙了?!?/br> 宮理抬起臉看他:“……平樹?” 甘燈:“對。本來是拿了一些你的居家衣服,一些你比較偏好的生活用品。但現在看來似乎也沒必要換?!?/br> 甘燈現在想來,覺得自己當時上頭了,這個行為實在是有點明顯與越界,所以他在宮理問之前故意沒提。 宮理瞇起眼睛,細想這件事的話,甘燈顯得非常的bitch——他是在昭告關系。宮理其實只會變成自己的樣子幾個小時,根本用不上自己的物品。 “我很吃驚,平樹竟然會給你。畢竟我們可不是什么正經關系?!睂m理吹了吹半干的字,感覺到他身體更不平靜,洶涌的情緒影響洶涌的情玉。 宮理卻像是沒注意到撐起的樣子,繼續道:“他一般情況下不會給你?!?/br> 甘燈仰頭自己將衣服往上撩了撩:“可能是在你執行任務的時候,跟你見了一面,也很擔心你吧,他確實去取了些東西?!?/br> 宮理并沒說,那些都是她買了之后沒穿過的衣服,平樹很小心,沒有把她的私人物品給出去。 宮理看著他,突然拽向褲沿扣子,甘燈猛地低頭看向她,宮理手指間夾著鋼筆,卻不耽誤她解開并往下褪了幾分。 他呼吸一頓:“……不行,那邊如果過敏的話……” 宮理拿起旁邊小桌上一本紅色硬面書,打開書倒扣在了他身上遮住了。她故作天真道:“說什么呢,我這首詞要沒地方寫了?!?/br> 甘燈盯著她:“……” 宮理抬筆就大開大合寫著:“公器私用、徇私枉法、罪大惡極——” 最有一撇手滑,鋼筆幾乎是頂著書的邊沿往下劃去,書也跟著滑落幾分,堪堪到露出的邊緣。 甘燈身子猛地一抖。 宮理抬頭笑:“抱歉,寫的太酣暢淋漓了。說來,他們說字是有甜味的,你信嗎?” 第256章 甘燈低頭看著她。宮理灰色的樹脂義手搭在血紅色的書籍封皮上, 壓著書頁下血管跳動的東西。 剛剛她寫的最后一個字的撇捺順著向下,幾乎碰到了—— 她笑:“你快把書頂起來了。啊,不要弄臟書, 那可是大罪?!?/br> 甘燈低頭看著:“……不要嘗了。舌頭上會沾上墨水,雖然干了但是還是會化掉的?!?/br> 宮理托腮:“那確實有點討厭,那我要不要嘗嘗沒有字的地方?”她鼻尖抵在了沒有字跡的皮膚上,嗅了嗅, 笑道:“我聞到了書香?!?/br> 甘燈無法再冷靜的當一張紙了, 他甚至不管過敏與否, 握住了她手腕, 將她拽過來幾分:“總要跟文字有點深度交流才算沾染書香?!?/br> 宮理笑著撐起來一點身子, 欣賞著自己的涂鴉作品:“文筆斐然,視角多元, 你說是不是?” 甘燈卻什么都沒說, 抬手握住她后頸,將她腦袋壓下來, 揚起臉來親吻她。 宮理總算是肯好好吻他,舌尖確實像是要從他發號施令的唇舌中得到點知識。 她說是吻技高超, 更像是投入專注, 壓根用不著什么所謂的技巧, 就會讓別人感覺被她視若珍寶又深深迷戀。這種錯覺本身就是最要命的。 會讓想練習任何技巧的他, 都腦子混沌,只會本能的回應這種令他戰栗的喜悅。 宮理抬起來, 呼吸讓兩人的臉都像是發燒一樣噴吐熱氣, 她抬起了鋼筆, 握住了他的臉。 甘燈皺緊眉頭:“不行?!?/br> 宮理銀白色的瞳孔掃過他唇角鼻尖和眼角,簡直用目光的柔波就能讓他屈服似的。 筆尖越來越接近他的臉, 他掙扎起來,有些惱火道:“宮理!你不能在我臉上寫字——” 但宮理似乎堅持要犯混蛋,筆尖還是快速的壓在了他的臉上。 只是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抬了起來,她笑道:“給你多點一顆痣?!?/br> 甘燈看著她,臉上有些被觸怒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宮理歪頭笑道:“你生氣也蠻好看的。就是下次不用準備我的個人物品?!?/br> 這像是某種提醒或警告。 但她偏偏以輕飄飄的方式提出,讓甘燈也無法辨認她是不是不大高興——但這個懲戒似乎僅僅是一顆在他臉上用鋼筆點的痣。 甘燈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開口,好像提出互不越界的是自己,最后越界的也是自己:“……” 就在他覺得氣氛或許會冷下來,今天會這么突兀結束的時候。宮理卻抽走了那本紅色封皮的書,扔在地毯上,嘖聲道:“書上弄臟了一點點呀。要來嗎?” 甘燈將她的浴袍扔到地毯上去,以緊握她的手作為回應。 宮理道:“只是我們要約法三章?!?/br> 甘燈以為是要定下他們以后相處的規矩,心沉下去,卻沒想到宮理開口道:“首先,你不能叫太大聲,哦你別一副自己從來不叫的樣子,我上次就該錄音的?!?/br> “其次,你不許抱我,別把你身上的字蹭臟我了,我還想欣賞自己的作品呢?!?/br> 甘燈手搭在嘴唇上,宮理看到他喉結滾動了一下,顯然這有條條框框的相當不自由的要求讓他更……了。 “最后一點就是,小心你的腿,別亂動?!?/br> 甘燈嘴唇在手背下輕聲含混道:“我的腿好一些了,而且也……你別用手——呃!” 宮理笑嘻嘻道:“過敏了?” …… 宮理:“好啦,不作弄你,你說,腿變好了怎么回事?” 果然,甘燈不會因為她這種事生氣,斷斷續續道:“說是、說是不但惡化緩解很多……還……” 宮理故意不動了:“還?” 這個停頓更受折磨的絕對是他。 他甚至都有些急惱:“還說不定能恢復一點已經殘疾的地方!你不要——” 宮理確實有點驚訝:“竟然會變好,原因是?難道是有什么特別有效的藥物?” 甘燈搖了搖頭,腦袋擠在幾個墊子之間,發絲因為靜電全都貼在墊子上,他側著頭不看她,似乎覺得這樣就更能忍住聲音。 他想轉移點注意力,盯著一旁的桌子,呼吸斷開了句子:“可能是……因為情緒、或者是大腦活動——” 宮理有些驚訝:“不會是因為這個吧?你這設定簡直就是魅魔,靠這個治病啊?!?/br> 甘燈從搭在臉上的手背下方,有點無奈又氣惱的看了她一眼。 就不可能是因為他心里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感情嗎? 他跟她擁抱的時候,就覺得時間理應被他浪費虛度,活著或許可以不為了崇高的目的,也可以就是為了這無意義的螞蟻般繞圈的行為本身—— 她好像從來都不知道,他對更多描述人世間的詞語從“知道”變成了“理解”。 他感覺得到,詩歌與文學中俗套的“愛情”的強大力量,將他捏扁搓圓,讓他覺得既盲目又狼子野心,既痛苦又拉扯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