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亂終棄的前任登基了 第39節
還有美人一掌可握的腰肢,今日仿佛也束得比平時更加纖細。 待玉鸞捧著一碟驗過毒的糕點過來時,帝王還仿佛嗅到了似有若無的花香,十分好聞,不像衛冬兒身上的濃郁香氣,這種香味更讓人沉迷。 “皇上,糕點好了?!?/br> 玉鸞老老實實辦差事。 如今,只要不惹怒了封堯,就算是他偶爾將她困在榻上,她也無異議。 待有朝一日離開,她也算是圓了自己的夙愿。 她打記事起,就以為自己一定會嫁給封堯。 而今,再不能嫁了,可也算是同床共枕過,她不奢求太多。 貪心不足,反而求不得。 玉鸞沒聽見動靜,抬首一看,正好對上了帝王陰惻惻的眸。 她頓時一愣。 這叫什么眼神? 仿佛是在怒視她。 玉鸞:“皇、皇上……” 封堯話中有話:“朕的楚司寢,倒是別有心機?!?/br> 一言至此,他拾起被咬過的糕點,放了一塊在嘴里,吃相儒雅,只看見清俊的面頰微動。 玉鸞一腔迷惘:“微臣不知皇上何意?” 她別有心機? 她已經在盡可能的不招惹他了,哪來的心機? 天地良心,玉鸞的心機從未用在了封堯身上。 封堯冷笑:“呵,你繼續裝?!?/br> 朕就靜靜看著。 玉鸞:“……” 當真是無語極了。 不過,眼下,君臣有別,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玉鸞垂首,斷開了兩人的視線交織,老老實實順從道:“微臣有罪,懇請皇上責罰?!?/br> 她這一認罪,封堯就更是篤定了內心想法。 “楚玉鸞,你真以為朕舍不得殺了你?你好大的膽子!” 玉鸞:“……” 她做了什么? 竟落了個如此罪名么? 還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玉鸞跪地,她雖身段窈窕,可清瘦的很,這一跪就顯得嬌小極了,像一朵雨后冒出來的蘑菇,垂首俯地:“皇上,微臣沒有大膽,微臣更是不覺得皇上不舍得殺了微臣?!?/br> 殺了多沒意思。 以封堯的心性,必然會留著她,直到他膩了為止。 桂花糕入口,那股甜膩讓封堯甚是不喜,遂端起茶盞,一飲而盡,發恨似的道:“好得很!” 玉鸞:“……” 哪里好得很? 封堯怕不是醉了吧? 玉鸞小心翼翼,半點不敢惹怒了這尊煞神。 她的身子骨還沒休息好,封堯在那事上又格外強勢,她可萬不能再遭受一次。 玉鸞的頭埋得更低,如此,就更像一只蘑菇了。 封堯垂眸,酒醉微酣的一雙幽眸,此刻正緊緊鎖著跪在龍椅旁的女子,他只想狠狠/摧/殘了她,讓她那張可惡的小嘴里再也吐不出叫人郁結的話! 作者有話說: 封堯:渣女,負心女,還不承認?。ù赘?jpg~) 玉鸞:???被害妄想癥? 第三十五章 月上柳梢, 光影婆娑,立于驛館的二樓,放眼望去, 可見朱雀街的火樹銀花不夜天。 大殷京都的確繁華, 遠比西南富饒熱鬧。 燕寒負手而立, 站了許久,夜風拂面, 徹底吹散了他的醉意。 此刻,無比清醒。 一錦衣男子被人領了過來,挨近了燕寒, 恭敬道:“王爺,小人來了?!?/br> 西南王在京都的暗樁,皆是此人負責。 算是燕寒的得力心腹之一。 明面上雖是萬悅樓的掌柜,實則,祖上是西南人士,好幾代人都在替西南當暗樁。 燕寒并沒有回過頭, 只盯著遠處的萬家燈火,幻想著有朝一日,西南也有能這般繁華盛景。 “近日來,暗樁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封堯此人年少時候就不可小覷, 如今更是如此, 他能僅憑五萬兵馬就占據皇城,足可見, 此人乃虎狼之輩。本王的一舉一動, 必然在他的監視之中?!?/br> 換做是旁人, 就算是手握三十雄獅, 也未必敢那般魯莽。 要不就是封堯乃天命之子,注定了會問鼎帝位。 要不,他便是早已謀劃好一切。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足可以說明,封堯非常人也。 男子應下:“是,王爺,屬下明白。王爺,咱們這次入京面圣,亦不知其他三位藩王會作何感想?” 燕寒長吁一口氣,胸膛微微起伏:“封堯早年就向太上皇提議過削藩,如今他自己登基為帝,自是還會削藩。其他三位藩王如何打算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要守住燕家千百年的基業?!?/br> 男子又問:“王爺的意思是……?” 就在這時,樓道傳來細微的聲響,守在樓梯口的男子朝著這便微微搖了搖頭。 是以,燕寒與男子皆噤了聲。 封堯還真是盯得緊吶! 在西南那會,他就有所察覺了。 小片刻過后,樓道口的危機解除,男子才壓低了聲音,問道:“王爺,咱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軟肋?!?/br> “王爺是指?” “楚玉鸞?!?/br> 是人就有軟肋。 或為權勢,或為情仇。 封堯并非尋常人,江山與美人,他都會要。 可江山易得,美人呢? 美人是有心的啊。 心,最是難以掌控。 也是最復雜的東西。 * 翌日一早。 帝王下榻時,又將暖床的司寢女官抱在了腳踏上。 對此,汪裴不得其解。 皇上昨夜趁著楚司寢睡下,將人抱上了榻,這又將她抱了下來。 難道是做好事不留名? 明明寵愛楚司寢,卻又不想讓她知曉? 汪裴恨不能找來月老紅繩,將封堯與玉鸞狠狠捆綁在一塊。 封堯一個轉身,就看見汪裴神色焦灼。 帝王冷沉著一張臉,兀自洗漱更衣,戴上帝王冠冕,這便大步邁出寢殿。 汪裴垂首,緊隨其后。 今日有早朝。 封堯登基之后,將每五日一次的早朝,改成了三日一次。年輕的臣子尚且可以適應新的節奏,年邁老臣苦不堪言。 眼下,文武百官已經差不多摸透新帝的路數。 新帝不喜阿諛奉承,事事講究速度、效果。 幾名大臣上書了春耕、防汛事宜之后,便有陸御史出列彈劾,直接指明永安侯,言其軍規不嚴,徒生事端。 倒不是什么致命的大罪。 但可以讓有心之人把事情鬧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