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亂終棄的前任登基了 第36節
“哈哈哈哈……” 她仰面大笑,好不肆意。 太上皇眼下是階下囚,他是被封堯用青峰劍抵著脖頸走下龍椅的。 那日,封堯逼宮,太上皇看得出來,那小子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就如當初,他親手將封堯貶去漠北時一樣。 父子早已反目成仇。 太上皇喉嚨哽咽,他身后的女子縮到了被褥里。 衛太后笑累了,便由衷感慨道:“‘哀家’二字,是形容喪夫的婦人,如今,哀家提前用上了,當初太上皇下令衛家滿門抄斬時,哀家就當你已經死了?!?/br> “而今看來,哀家依舊貌美,你卻已經老態龍鐘?!?/br> 還真是世事難料啊。 衛太后抬手一揮:“把太上皇身邊的女子拖走。畢竟,太上皇最喜沉醉修仙悟道,萬不能被旁人干擾了?!?/br> 梅姑姑親自動手,將榻上女子拖了下去,那女子早就瑟瑟發抖,絕望的看向太上皇。 可太上皇卻垂下頭去,對女子困境視而不見。 見狀,衛太后又是輕蔑一笑。 她曾經那么愛慕的男子,此刻,卻覺得百無用處。 而今想起來,當真覺得這半輩子的光陰皆浪費了。 她拍了拍手掌,便有兩名容貌俊美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并非穿著太監服侍的閹人,而是正常生了喉結的男子。 太上皇抬首,神色愕然:“你……” 衛太后覺得理所當然:“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皇上默許的,皇上是個好兒子,對哀家百般孝敬?!?/br> 太上皇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衛太后這是在他沒死之前,就開始養男寵。 奈何,他渾身無力,常年服用丹藥,早就敗了身子,只能指著衛太后,絕望的發出低低嘶吼。 衛太后牽著她的兩名男寵,面帶笑意離開,像個勝利的騎士。 她要讓所有欺她、負她、辱她的人,統統付出代價。 從冷宮里出來,衛太后迎面嗅著夜風卷來的花香,所有壞心情消失殆盡。 梅姑姑走上前,問道:“太后,那位周家的昭容,該如何處置?” 又是周家! 衛太后面色一沉:“周家都快完了,老二也被惡犬啃食了,周家不久之后將不復存在,殺了她吧,算是哀家慈悲為懷?!?/br> 梅姑姑愣了一下,她知道衛太后這些年不易,但與從前相比,著實判若兩人。 “是,太后?!?/br> 不多時,冷宮巷子里,一女子凄慘的叫喊聲傳出,但很快就淹沒在夜色之中。 作者有話說: 衛太后:哀家沒瘋,哀家很正常。 封堯:朕也沒瘋,朕很正?!?/br> 眾人:(⊙o⊙)… —————— 寶子們繼續往下翻,還有哦~ 第三十三章 翌日一早, 旭日高照。 城外官道上,一群坐在馬背上的男子正在焦灼等候。 日頭太烈,曬得人眼發花。 葉琛自幼皮/rou/細嫩, 男生女相, 他剛出生時, 產婆一度認錯了,差點鬧出了一個烏龍, 讓葉家老爺子誤以為添了一個孫女兒。后來一查看,竟發現是男子之物不甚明顯,幸好葉家還是百年岐黃世家, 長達多年用藥施針之后,葉琛倒是開始長胡子了。 嗓音在前幾年也終于變了。 到底是葉家的獨苗兒,葉老爺子把傳承香火的擔子都放在了他肩頭。 葉琛天生膚白,這一曬就容易起紅疹。 他用折扇擋著頭頂的日光,抱怨道:“崔大人,皇上讓你我二人過來接應燕寒, 可也沒告知,那家伙究竟幾時到啊?!?/br> 崔景辰斜睨了葉琛一眼:“葉大人,慎言,燕寒已是西南王, 并非之前的質子了?!?/br> 葉琛張了張嘴, 又開始莫名懷念年少時候。 當初, 就連幾位殿下也與他交情甚好。 可后來,不知不覺, 所有人都開始站在不同的位置上了。 情誼也都潛移默化的淡了去。 他們這些世家子弟, 從十來歲開始, 便被家中灌輸使命與立場。 葉琛時常后悔入仕。 他若只是當一個御醫, 又哪來這樣多的破事? 葉琛悠悠一嘆:“崔大人,你說,燕寒此次入京的目的是什么?他該不會是特意過來向皇上投誠的吧?其他幾位藩王還沒動靜呢?!?/br> 崔景辰再度斜睨葉琛。 他不明白,皇上那樣精明的人,怎么就會器重這家伙? 崔景辰陰陽怪氣的勸了一句:“葉大人,我聽說猴腦可補智,你家祖上世代從醫,你理應知曉,回去之后你應當多吃些猴腦?!?/br> 葉琛眨眨眼,忽然咧嘴一笑:“崔大人,你對我可真好,我記下了?!?/br> 崔景辰:“……” 所以,皇上器重葉琛,是因著他的純真無邪? 葉琛搖著折扇,又開始抱怨:“昨年干旱,南邊百姓民不聊生,亦不知今年會如何,我都快曬焦了?!?/br> 崔景辰不答話,目視前方,便看見遠處有一隊人馬正朝著這邊駛來。 崔景辰:“他來了?!?/br> 葉琛仰著脖子:“等到燕寒過來,我就不是咱們這群人當中最矮的了?!?/br> 葉琛自幼弱小,在一群同齡公子哥當中,的確矮小。 崔景辰唇角一抽,實在不忍心打擊葉琛。 探子早就過來稟報,燕寒這幾年四處招兵買馬,武藝精湛,早已是七尺男兒。 再反觀葉琛,還真沒怎么長個頭。 武將與文臣,區別甚大。 不多時,官道上的隊伍愈發靠近,葉琛的臉色也愈發僵凝了起來。 只見隊伍中為首一人,騎在一匹雪色彪駒上,一襲白色衣袍,用了墨玉冠,器宇軒昂,即便還沒靠近,就足可見此人身型驍勇,目測足有七尺多。 葉琛還從未見過與皇上差不多高大的男子,可此刻,那馬背上的男子,即便與楚玄鶴那樣的武將家的公子相比,也未必會輸。 葉琛內心咯噔了一下。 他還是最矮的! 葉琛拉下了臉色。 崔景辰清了清嗓門:“葉大人,故人來了,你莫要擺這副臭臉?!?/br> 葉琛的唇抿成一條線。 崔景辰對著燕寒笑了笑,抱拳道:“王爺,下官與葉大人已經恭候多時,王爺長途跋涉來京都,辛勞了。宮廷設了宴,王爺且隨下官入宮面圣吧?!?/br> 相較之崔景辰的溫文爾雅,燕寒的相貌與氣度則具有攻擊性。 到底是殺出一條血路的西南王,他能坐在那個位置,必然付出了旁人不可想象的艱辛。 燕寒早已不再是當初清瘦的少年人,已徹底是成年男子的體格,無形中散發出經歷磨難,千帆過盡的颯氣。 燕寒朗聲一笑,也抱拳行禮:“哈哈哈,崔兄,別來無恙,你倒是變化不小?!?/br> 一言至此,燕寒看向一旁的葉?。骸澳闶侨~青,還真一點沒變啊?!?/br> 葉?。骸啊鯛?,我如今改名了,叫葉琛,是皇上御賜的名?!?/br> 他老氣橫秋解釋了一遍。 關于改名這樁事,他已經向無數人解釋了數遍,真真是累了。 燕寒倒也沒有追問到底,只笑著說:“你改成什么名,我都能記得你?!?/br> 葉?。骸啊?/br> 所以,是他太矮,被人一眼認出? 葉琛越是在意自己的缺陷,就容易敏感,總覺得所有人都在嘲諷他的個頭。 三人寒暄了幾句,便啟程入城。 到底不是年少時候了,很多話都是點到為止,不會說到關鍵之處。 * 皇宮。 玉鸞醒來時,又發現自己躺在了腳踏上。 這一次后腰肢依舊墊著一只軟枕,身上蓋著帝王御用的綾羅繡祥云紋的被褥。 記憶紛沓而來,她最后斷片的時候,明明記得自己在畫舫,被封堯壓著,正行那風/月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