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亂終棄的前任登基了 第15節
男人俯視美人精致的面頰,憤恨從唇齒間溢出,一字一句,道:“楚玉鸞,你說得沒錯,朕的確將你視作魚餌,不然呢?你以為朕還念及舊情?還是說,朕依舊像從前那般癡迷于你?” 玉鸞眨眨眼,忍著腰肢疼痛,俏皮的回懟:“皇上的心思,微臣哪能知曉?!?/br> 封堯的舌尖頂了頂腮幫子,似是被氣笑了:“雖說朕心中再無你,不過,朕倒是喜歡極了你這副皮囊?!?/br> 玉鸞不退縮,直接面對男人。 那年雨夜,她與他徹底情絕之時,便就注定了再不會破鏡重圓。 他恨她??! 所以,她還抱著什么僥幸? 就像是今日,她這個魚餌無非只是用上門被人挾持,稍有不慎,小命都不保。 玉鸞笑著說:“微臣承蒙皇上厚愛?!?/br> 封堯只覺得美人臉上的笑意十分刺眼:“楚玉鸞,你別后悔!” 一言至此,玉鸞就被男人輕易扛在肩頭,大步往御書房內走去。 前來庭議的官員立刻魚貫而出,紛紛避之不及。 哐當一聲巨響。 門扇從里被人關上。 汪裴后背涼汗涔涔,在廊下來回踱步,不知該如何是好。 從前皇上處處讓著楚小姐,把她視作小祖宗,眼下這狀況,兩人之間的罅隙越鬧越大了…… “啊——” 驀然,女子受到驚嚇的驚叫聲傳出。 作者有話說: 封堯:你又傷害了朕! 玉鸞:??? 第十三章 封堯將玉鸞摁在龍案上的同時,長臂一揮,用力拂袖,將龍案上的筆墨紙硯、奏折、杯盞盡數拂去。 幾聲嘩啦聲響后,滿地狼藉。 玉鸞方才被嚇到了,驚叫了一聲。 然而,此刻,她后背是冰涼龍案,面前是新帝熾熱的手掌,她沒有反抗,亦或是排斥,就這么眨眨眼看著封堯。 玉鸞的雙腿掛在龍案上,封堯就在站在其中。 男人俯身,凝視著面前女子,見她花容失色,反倒氣定神閑,仿佛在看著自己鬧笑話,他被氣笑了:“楚玉鸞!” 玉鸞順從應下:“微臣在?!?/br> 又來了! 又是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 封堯氣到呵呵笑了兩聲:“你真以為,朕舍不得殺你?” 回答他的,依舊是美人的風輕云淡:“微臣不敢?!?/br> “你不敢?!還有你不敢的事?” 面對這般指責,玉鸞唯有沉默。 她在他心里,大概早已是個始亂終棄旁人的惡毒女子。 骨節分明的指尖沿著宮裝下擺逐漸往上。 封堯埋首,唇落在了那道細淺的劃痕上,拭去了沾在肌膚上的些許血漬。 感覺到身下人明顯身子一顫,封堯心情大有好轉。 可算是有了一絲絲反應。 可當他抬首看向她時,卻見這可惡的小女子還是眸色冷清,像一個失了一切凡人情感的木偶。 封堯不服。 從前,他若碰她,她必然面若夾桃,躲在他懷里又羞又臊。 男人忽然像著了魔一般,那雙揮兵奪天下的手,親自替玉鸞寬衣解帶,但動作實在談不上溫柔。 他似是想要急切的證明些什么。 碧色宮裝被隨手拋下龍案,落在了一摞奏折上。 玉鸞渾身一涼,可她唇角淺淡的笑意始終都在,仿佛是在鼓勵男人繼續。 封堯只是動作稍稍一滯,隨后繼續。 他知道她一切的軟肋。 從前他的確不舍得傷她分毫,可如今再也不會。 他順著心意,亦不知到底是為了取悅自己,還是想征服身下人。 小片刻過后,封堯抬首,眼底俱是沉迷,甚至可以說是沉醉。 “你說話?!蹦腥松ひ羿硢?,語氣比之前軟了不少。 玉鸞對上帝王的幽眸:“皇上想讓微臣說什么?” 還是風輕云淡。 封堯只覺得自己的一番失控,都是一個笑話。 就像是他年少時的深情一樣,也是一場笑話。 此刻,無論他對她做什么,她都是無所謂的姿態。 好得很! 她總是比心狠,也比他放得下! 美人唇角的笑意,就像是一道烈陽,灼傷了人眼。 封堯直起身子,幽眸冷沉,突出的喉結不住的滾動,嗓音仿佛深藏著某種不可宣之于口的隱忍:“朕對你乏味了,你便是如此橫陳,朕也只覺得厭惡,起來!” 玉鸞后背生疼,方才被摁久了。 她雙臂抱著自己,支起身子,忍著一切羞辱。 封堯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她裝作無所察,老老實實的服從,下地拾起零落的衣裳,再慢條斯理逐一穿上,像具行尸走rou。 尊嚴在生死面前,半點不重要。 不,確切的說,她好像根本不怕死了。 就在玉鸞背對著封堯,打算退下時,男人再度低喝,這一次,他的嗓音帶著不可忽視的憤懣:“來人!備書冊,給朕的司寢抄書?!?/br> 玉鸞:“……” 他還真是會折磨人啊。 她最厭惡讀書寫字,又因記憶力過人,學任何東西都過快,更是沒有耐心細細練字,故此,她的字跡堪稱狗爬式。 彼時,父親沒少費心思,但封堯了解她的秉性,便勸說著父親,莫要逼著她練字。 如今可好,封堯故意掐著她的七寸,最大限度的折磨她。 從前,她一練字便會本能的惡心反胃。 可今日,玉鸞十分乖巧。 臉上斂了一切悲色,就好像不久之前,不曾被封堯差點侵/犯。 玉鸞所用的桌案,就擺在龍案下方,尋常時候是庭議官員所用,這張桌案矮了龍案一大截。 從封堯的角度,正好可以瞥見玉鸞謄抄的動作,以及清晰的看見紙張上的字跡。 那一手東歪西扭的字,倒是半點沒變。 內殿安靜到落針可聞。 從前,玉鸞絕對坐不住,更是不可能安安靜靜坐著抄書。 封堯一邊批閱奏折,一邊用眼角的余光看著她。 不成想,這可惡的女子如今倒是能安靜下來,一個時辰都未頭停歇。 她為了表面服從他,還真是能逼迫她自己! 這時,汪裴悄然靠近龍案,壓低了聲音,道:“皇上,衛昭儀忽然染上頭疾,太后讓人過來知會皇上,讓皇上過去看望衛昭儀?!?/br> 太后在冷宮那幾年,一直是衛冬兒陪伴在側,她又是衛家留下來的唯一一位姑娘,可想而知,太后對她有多呵護、看重。 衛冬兒是眼下后宮位份最高的嬪妃,只要誕下龍嗣,晉為皇后也不為過。 汪裴此言一出,封堯稍稍一抬眸,瞥向龍案下面的玉鸞,見這女子正在兢兢業業抄書,仿佛根本沒聽見任何動靜。 封堯捏著銀狼豪筆的指尖一緊,豁然起身:“好,朕這就去看看表妹?!?/br> 他拂袖而去,將玉鸞一人落在御書房。 待內殿再無旁人,玉鸞這才停了手上動作。 她一動也不動,像失了神一樣。 手腕很疼,身子更疼。 可遠不及心頭的刺痛。 衛冬兒…… 她那日去畫小人像時,便見過了,是個玲瓏小巧的美人。封堯理應會喜歡。他從前就時常抱著她躲在假山里,說喜歡她小巧玲瓏的樣子,正好可以抱在身上。 她的手抬起,緩緩放在了脖頸,有些疼,胸口亦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