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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寒山鐘聲到客船在線閱讀 - 四十八、闕玉英拜請仙君

四十八、闕玉英拜請仙君

    鐘離到見他眼神深沉問道:"怎么了嗎?"

    琴宿拿起"六界文禮記"打著:"是大師兄的書。"

    鐘離道噯了一聲,琴宿打著:"田寒嫣魂魄被束縛在蠱雕的異界之術中,她在歌仙橋上出聲警示我,先回地面把她救出,在行封印。"

    鐘離道道:"也好,這樣能讓長風放心。"

    琴宿摸摸他的臉龐,湊過去親了他臉頰一下,笑著打:"大師兄一直有些偏見,我代他跟你道歉,謝謝君主不計較。"

    鐘離道勾起他下巴笑道:"我才會不在意這種事,別人怎么想隨他去,我只在意清平君的心意。"

    琴宿握住他的手,單手打著:"心悅君兮君以知。"

    他眼眸有天下蒼生,也有這位百年萍水相逢的少年,兩人短暫的獨處后,才返回地面,外面月如仙弓,晚風拂過樹林,沙沙簌簌,有如一場過往的環宇殿,星河變化,浩瀚銀河緩緩流淌,悄無聲息地提醒人世間的逶迤凋謝、繁星竊竊、冬雷夏蟬,萬物生生死死都是一場輪回之夢。

    既美好又悲傷,這便是人間。

    空氣清澈帶著草木芬芳,長風跟幾個水云宗弟子圍著篝火喝酒吃rou,見到琴宿跟鐘離道,揮揮手道:"你們跑哪去了?阿宿快來吃點東西,在拿兩個碗過來,快添飯。"

    琴宿見長風很快跟他們打成一片,兩人坐下來,琴宿打著:"師兄,我們先送田醫官一程在執行封印。"

    長風遞飯碗的手一僵,面無血色道:"寒嫣在里面?是……是……"

    琴宿接過飯碗給鐘離道,打著:"是魂魄。"

    長風垂眼看著自己的靴尖,點點頭,伸手拍拍后腦勺,茫然地站起身東張西望又坐下,似乎想對琴似說什么,又好像不知所措,其他人留下飯菜表示先回宗門,讓他們三人談事。

    長風看著跳躍的火焰,沒在說話,鐘離道看著琴宿,兩人把食盒提著走到一座平臺上吃,留給長風獨處的空間跟時間。

    鐘離道道:"田寒嫣很幸運,至少不會魂飛魄散或遭受折磨,至少沒有受到痛苦。"

    琴宿拿著碗筷,對方懂唇語便無聲道:"師兄看似對什么事都不在乎,實則很重感情,他為了我去尋找青衣魚鱗丹,卻遭遇此事……希望能早日恢復……這些事情能早日結束。"

    鐘離道道:"那本六界文禮記怎會藏在玄冥器中?是你以前看過的那本嗎?"

    琴宿無聲道:"是那本沒錯,我在天庭時很喜歡所以重復看過很多次,世上只有一本,為何尚淵會有此書,難道他認識大師兄?還是大師兄交予他的……不會,師兄這幾年來杳無音訊,連師父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鐘離道道:"琴哥哥,有件事你需要知道。"

    琴宿疑惑道:"怎么了?"

    鐘離道道:"仙筆宋權寫得一手好字,天庭很多文官字都各有各的好,其中最厲害的是蒼龍孟章,他一直很想接文曲星的職務,他當代理文曲星做的很好,卻遲遲沒有正式接任,以前寰宇殿的人事是瓊光仙子掌管,星河天尊長年在人間尋找文曲星,神殿事務都落在娘娘身上,為何孟章這么優秀聰明卻無法接任文曲星?"

    琴宿打著:"以前母親說過文曲星跟一般星宿不同,他是掌管人間所有文職,馬上打江山容易,守江山才最艱難,武官易得,文臣難尋,自古皆然,母親說過那要看天意,并非她一人能決定。"

    鐘離道道:"我想也是,否則你父親何苦尋找多年,墨軒輟筆表明心乃一段眾所皆知的佳話,墨軒特地把被貶的宋權拉回天庭,我跟宋權有過幾次交集,宋權很恨墨軒,甚至說墨軒根本不會寫字,墨軒出手所有的字都是宋權代人捉刀。"

    琴宿沉吟片刻打著:"嗯若是如此,代理文曲星其實不會寫字,宋權不喜師兄,不排除是刻意造謠毀謗,但也沒必要如此……"

    他想起在寒山收到那個包裹,字跡非常難看,導致他以為寄錯了特別過天江到相思房請尚淵幫忙查,里面是他的烏木弓跟現在帶著的玉蟾護腕,還有一些法器,這些遺留在雪山山門的東西,鐘離道是在思過墻倒塌才上山取追月洗塵弓,會上山的除了師父就是墨軒,長風那時還在尋藥不會上山,宋權這個人愛記仇愛翻人老底,最重要的是他是文書官掌管文書樓,任何要出手的卷宗一定要經過他,宋權幾乎無所不知,他不會鬼扯假消息也沒必要,他知道的真相事情足以當寶貴籌碼,琴宿不得不相信墨軒把宋權提上天庭交換的條件,就是要宋權代人捉刀。

    琴宿打著:"我在想為何師兄被貶不直接滅口宋權?如果他真的不會寫字,宋權被他丟下人間肯定會報復他張揚出去。"

    鐘離道道:"墨軒輟筆表明心留得一段佳話,讓天庭上仙對孟章保留態度,他們仍會想方設法把孟章提回天庭,孟章把宋權利用殆盡,宋權說出去就說,第一沒人會信天庭第一文星不會寫字,第二宋權也說不了多久。"

    后面的話他沒說,孟章了解自己的屬下,宋權愛牽連肯定也恨上始作俑者寰宇殿下琴宿,那他被貶第一件事肯定去找琴宿,他弄啞琴宿,孟章算準鐘離道對清平君的心意,會去找宋權替清平君報仇,鐘離道也被孟章利用一回,他想在思過墻外孟章肯定看過自己跟琴宿月下交談,只是當時自己修為不夠未察覺到他,自從尚淵跟介識版出現他就調查過尚淵此人,他背景平淡無奇并無特別之處。

    鐘離道道:"我想孟章一定是琴哥哥身邊認識之人,他必須掌握你的行蹤,卻不能過于接近你,他不像長風會坦白所知之事,他藏的很深很隱密。"

    琴宿想到那包裹得字跡,跟尚淵黃符上的鬼畫符一模一樣,打著:"尚淵,他的字跟寄給我包裹上的字一樣,而能取得烏木弓跟這玉蟾護腕的唯有墨軒師兄。"

    鐘離道道:"原來如此,這事先莫聲張,我們……"

    沙沙腳步聲,長風站在下方仰面道:"休息完了我們就開始吧?。?/br>
    琴宿打著:"就來?。?/br>
    鐘離道與他對視一眼,兩人一同收拾完便去實施封印。

    終告一段落,天際露出朦朧灰白亦快天明,長風表示要回馮門了,盧蔚然從翡翠谷回來重傷未癒自己必須回去幫忙處理內務,琴宿將觀其徼還給尚淵,帶著鐘離道準備次日返回候仙府。

    晌午兩人先到天外天三樓的天乾號房住宿,每個人見到莊主都畢恭畢敬,路上不少人喊著駙馬跟琴宿打招呼,幾天奔波下來,兩人皆一身風沙,琴宿沐浴完見鐘離道坐在床沿,正低頭看著介識版蹙眉,打著:"怎么了?"

    鐘離道道:"我一直聯絡不上三娘,珠毛說在翡翠谷沒遇到三娘,我還在等她回信。"

    琴宿胸口敞開露出一片結實線條,鐘離道道:"你要不要先睡?我先等珠毛。"

    琴宿有些擔心三娘,坐在他旁邊一手攬著他打著:"我陪你,三娘沒事吧?"

    鐘離道靠在他懷里道:"三娘做事很細心有效率,以往我去哪里傳信給她,她就能先一步到下一個地點等我,住宿用餐備車到商會買賣她一個人都可以獨自作業,完成的又快又好,照理說現在她已經到歌仙橋了,我是怕她被楚子敬扣下來就麻煩了。"

    琴宿打著:"楚子敬扣她作甚?我們跟千燈說會去找楚子敬的,不過被蠱雕耽誤不少時日。"

    鐘離道道:"是你答應,我可沒答應,楚子敬可不會聽人說話。"

    琴宿打著:"那就等等吧?。?/br>
    鐘離道沐浴完接過琴宿手上的介識版,琴宿抱著他,不知過了多久他懷中之人沒動作,鐘離道背對他面向床外,琴宿側身一手環著對方的腰,誰也沒說話,沒多久他枕著手便沉沉陷入昏睡中。

    夢境中,他回到寰宇神殿,金星銀河依舊璀璨明亮,琴宿一身酒紅鑲鎏金星宿喜服,他走進廣大的廳堂,玉臺上是星河天尊跟瓊光仙子,父母一身禮服,另一邊是笑的眼眉彎彎英俊高挑的鐘離年還有端莊貌美的陸雯,師父慈祥的對他微笑擺手請他往前!

    琴宿欣喜有之、震驚有之且悲從中來,他跟著師父一路穿越錦衣銀發、豐神俊朗的長風牽著田寒嫣神色柔和,后面列隊執長槍仙器威風凜凜的武官們。

    文質彬彬、風華絕代有著客氣笑容的墨軒站于金星廊最前方,身后是百位內斂的文官、兩旁文武星官均是著最神圣隆重的禮服,他每走一步足下便泛起陣陣幽藍漣漪-

    仙娥們往空中撒鮮紅花瓣,落下時形成一道道紅星拱門盡頭是將陪伴寰宇殿下一生的心上人。

    他看到玉臺下見到鐘離道與自己一般的禮服,唯多一頭紅蓋,他可以知道心上人此刻也笑著望自己。

    寰宇主殿右側金星滿布的長廊,左側銀河浩瀚變化,上方巨大的天體星魁軌跡,殿堂地面是用磨光的月白石舖成,眾仙沐浴在宇宙輝煌中,星河天尊步下玉階對他展開淺淺一笑-

    琴宿眼眶有些濕潤,喉頭梗住,他笑的樣子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瓊光仙子牽著他的手抱了抱他,親吻他額頭,將鐘離道紅袖下的白皙手掌放在他手上。

    兩人第一拜時上空下起流光雨,黑藍色的光輝中,拖著銀光的星子墜落在兩人身邊,彷若置身宇宙般,琴宿掀開鐘離道蓋頭,他紫瞳中承載百年漫漫久遠的情意,琴宿低頭貼上他雙唇,山嵐霧氣從腳下升起瀰漫一切,群星閃耀光輝,琴宿牽著鐘離道,他歡喜至極的無聲落下剔透水珠,琴宿安慰他般伸手替他擦拭。

    五光十色的過往夢境,在昔日親人陪伴下輝煌盛大,令人美的沉醉不愿醒,令人喜的淚濕滿衣襟,令人傷的痛骨神心碎-

    母親,我好想您……我長大了,我替父親找到文曲星了……

    很多尚未開口的言語,化作浪漫星海,淹沒在浩浩湯湯中。

    眼前是華貴的銀簾帳,琴宿感到肌膚一陣冰涼,他伸手摸到滿臉淚水,撐起身子下床,枕邊人已不再,他聽到門外一陣敲門聲,外面人道:"駙馬、駙馬您醒了嗎?在下打擾了。"

    琴宿曲著指節敲敲床頭發出咚咚聲,示意他醒來了,他洗完臉整好服儀開門見到恭敬的屬下道:"請駙馬移駕議事廳,莊主與闕掌門在等您。"

    闕掌門?闕玉英?他怎么來了?

    琴宿跟在他身后下樓來到議事廳,天外天屬下很少見到莊主親自駕到,對鐘離道有點敬畏緊張,那人請琴宿先在外面等,他入內稟報后,才來請琴宿進殿堂。

    地下鋪著熊皮毯,中間是壇木桌上擺放完整茶具,兩旁各擺放五張長椅,入內必須繞過壇木桌走兩旁,鐘離道靠在主位上,右邊是一名看上去脾性極好的男子,寬大的杏黃道袍,露出和藹微笑起身對琴宿躬身道:"在下天宵掌門,參見清平君。"

    琴宿想自己危急中扛起相思房斷樑,以風風火火的傳遍大街小巷,有見識之人都猜到幾分了,只是沒人敢確定,闕玉英百年前青澀年少,如今已是穩重有大氣風范之人了,他打著:"掌門客氣了,我已不是當年清平君,稱呼我琴道長便可。"

    闕玉英搖頭道:"在下猶記戰爭前線,同璟翔師弟及子敬師弟戰攝政王,三人之力仍是不及就要身死戰敗時,清平君從天而降三箭退魔,匡扶天下救濟蒼生,正義仁慈為天下仙門典范,在下對仙君的金科玉律始終拳拳服膺,今日能拜見仙君,實屬在下祖師爺護祐恩德。"

    鐘離道對天宵派沒好感,闕玉英風評頗佳,為人親和算是讓人不討厭的類型,他道:"闕掌門,你那楚子敬師弟是不是殺我朱明,綁走我家郡主?我要聽實話,不要打官腔。"

    琴宿皺眉打著:"朱明被殺了?這是為何?"

    闕玉英對師弟們總是採放任管教,如今天宵派雞飛狗跳不得安寧,災事連連,先是樓璟翔被姬宗臣殺死,郎英杰被綁走下落不明,盟友岳百川被發現早被朱明取代,丹陽壇被從內部徹底瓦解,外部被姬宗臣殺得差不多。

    新的萬家堡主匆促成為楚子敬關門弟子,每件事情都措手不及,洪志恩收到尚淵報告相思房樓塌一事,轉發信給闕玉英,闕玉英接到洪志恩的消息才知曉八個月前那位臨時工蠢宿竟然是當年清平君!

    洪志恩自己半信半疑,畢竟清平君少年成名,光芒萬丈,雙劍一流,道韻非凡,名聲鵲起,流傳六界,跟眼前這個連劍都不回用的啞巴蠢宿簡直判若兩人,闕玉英相信那位頂柱之人便是當年仙君無疑!

    闕玉英道:"岳百川被朱明殺死取代,楚子敬發現后一怒之下當場制裁朱明,并帶走影魅郡主,在下前來為調和此事需要鐘離莊主前往山門,還有一事想請仙君救助。"

    琴宿打著:"楚閣主不問緣由不開刑堂就私自處決朱明綁架三娘,此事該如何調解?"

    鐘離道語氣淡淡帶著無形的肅殺道:"若不放人,也不用調解了,本君自會親自上山領人,屆時你們可能黃袍變紅袍就莫怪莫傷了。"

    闕玉英沒有因此恐嚇退縮或惱怒,依舊有禮道:"此事乃天宵之過,近期翡翠谷血洗一案,造成太多傷亡,在下今日為調停而來自不會再任由楚子敬動手殺伐,還請鐘離莊主見諒。"

    鐘離道對外便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君王樣,語氣上昂跟與琴宿相處之時那種笑著敬著完全不同,道:"楚子敬是楚子敬,闕玉英是闕玉英,我不會像中原人那套因為你是師兄就要背負師弟之錯,各人造業各人擔,我不整父債子還那招,你算是天宵派比較正常的了,不過你必須想辦法放人,對了,有什么事要求清平君說罷。"

    闕玉英道:"多謝您仁德諒解,在下一定讓師弟放了郡主,這事有些復雜,本派制高點之峰名為天宵嵿,上有祖廟供奉歷代祖師及賢德師叔伯、優秀弟子,近期掌祭祀司儀掌士與弟子全部意外死亡,在下調查一月有馀,認為天宵嵿已被某物盤據,陰氣雖無甚重,不過空氣凝結壓迫生人神志,進而長期緩慢的破壞靈脈傷其魂魄。"

    鐘離道無所謂的轉著茶杯道:"聽上去蠻慘的,你們死了一個樓璟翔,噯不過他在也沒多少用處八成只會拿著繩子哭哭啼啼,楚子敬怎么不處理?他不是最愛管事了?"

    闕玉英道:"楚子敬前去探查,下山時受了極重的內傷,現在還在靜養,此刻恐唯有仙君能幫忙,在下知清平君仁慈正直,不計前嫌,才特來請仙君施予援手。"

    還不計前嫌,他的好師弟惹出這么多禍事,他真是說的出口,鐘離道對琴宿,對方笑了笑,對于仇恨總是過眼云煙,對于祈求總是傾心盡力,唉!真傻,可偏生讓人無法離開,無法割捨。

    鐘離道道:"我覺得有一點很疑惑,想同請闕掌門請教。"

    闕玉英道:"請教不敢,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鐘離道道:"嗯,為何水云宗洪志恩都不相信琴道長是清平君,你卻堅定不移?要是一個外人來看,琴道長跟清平君除了皆為男子這點,真沒什么共通處。"

    闕玉英道:"的確,清平君在天庭是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寰宇殿下,身分尊高,天生的仙骨仙君,少年成名,光芒萬丈,雙劍一流,道韻非凡,名聲鵲起,流傳六界,是神話是被永世歌功頌德的救世主,呃……琴道長么……"

    琴宿一臉溫和的看向他,鐘離道這問題真難倒闕玉英了,弟債兄還,要在這個窮的叮噹都響不起來,道袍洗到退色還補丁,鞋底歪歪斜斜的縫線是一補再補的痕跡,剛進水云宗獵場就鬧出天大笑話從此成為眾人笑柄,連劍都不會拿,就是個爛好人任人拿捏,最重要的還是個啞巴!

    清平君的嗓音是仙樂,是嵐山氤氳下的冷琴錚錚,是高山流水的恣意瀟灑,是蒼山敲響晨鐘的低吟,任誰聽過永遠忘不了,高亢時是軍旗獵獵戰鼓悶悶,笑時流水打擊青石燕啣落花,一張追月洗塵弓名揚六界,仙劍銀光流動宛若天上群星燦爛,清平君本身就是一幅不可觸及的神畫。

    闕玉英吸一口氣,端詳琴宿,右手指間四指輕敲桌面,靠著的腰板改成向前傾,雙手交握又放開,額上冷汗直冒,反射一片水光,琴宿覺得他要在廣博的詞海中,找一個貼近真實又不會惹鐘離道暴怒(要是他生氣闕玉英就別想求走琴宿了)不能夸浮虛假,不能貶低負面,平舖直述就等死吧!褒揚他嗎?

    本人就坐在這怎么聽怎么假,闕玉英丟盔棄甲的嘆口氣,往后一靠攤手道:"就算琴道長舉起相思房,也沒人會相信他是清平君,不,就算他穿著清平君的衣服,拿著追月洗塵弓,配著仙劍走在大街上,也只會被認成是清粉(清平君追崇者的稱呼)沒有任何一點共通處。"

    琴宿打著:"莊主開玩笑的,掌門不用當真,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旦說無妨。"

    鐘離道瞇著眼聳一下肩,沒在追問去下,琴宿手放到桌下牽住他捏了捏,鐘離道拇指在他掌心sao了sao,表面上仍是霸氣冷酷的君主。

    闕玉英道:"以往我希望在有限的空間與時間下息事寧人,畢竟百年恩怨事過境遷,外人無法多作評論,指摘太多主觀,要站在當事者那邊又過于護短無理,在下身為掌門能勸善師弟,卻無法扭轉乾坤翻轉命盤,此物生于百年前一場仙魔舊怨,在下無法勸師弟罷手,自身能力不足無力消滅,其中清平君與此更有著非比尋常、千絲萬縷的關係,在下實不愿天宵百年基業毀于一旦,懇請仙君援助。"

    琴宿聽著熟悉無比,打著:"此物莫非是……."

    闕玉英對上他視線,眼中透出一股滄桑疲憊與蒼白無力,緩緩道:"五頭閻王,謝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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