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秦暴君的駙馬[穿書] 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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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果斷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 嬴政沒聽到他的回答反而追問道:“怎么不說話?你覺得扶蘇身上欠缺什么?” 菟裘鳩又一次慘遭點名,恨不得穿回去把自己嘴縫上。 該,讓你廢話! 他小心看了一眼嬴政小聲說道:“扶蘇公子如何全看您怎么教啊?!?/br> 扶蘇公子沒經過見過那些難道是他的錯嗎?子不教父之過啊,然而這句話不能說,真的說出口他說不定也真的會被嬴政丟出去。 嬴政對他倒是很寬容,看在菟裘鳩跟王的思想高度一致的份兒上,他含笑問道:“那你覺得寡人該如何教導?” 嬴政無論在政治還是在軍事上都有著過人的天賦,但在當父親這件事情上卻也有著自己的苦惱。 他太忙并沒有很多時間去教導孩子,經常會將孩子交給信任的臣子。 結果教出來的孩子什么脾性都有,唯獨沒有幾個像他的。 華璋倒是有那么一點像,但他如今的身份是阻礙。 菟裘鳩說道:“其實大王作為父親,能做的已經都做了,扶蘇公子既然年紀漸長,就該讓現實去教他,讓他去真正的基層體會了解,慢慢他就知道這片土地上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有好人也有壞人,制定國策之時就不能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美好?!?/br> 扶蘇公子是不接地氣的,一統天下之后,秦始皇或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然后讓扶蘇去了軍中。 讓菟裘鳩看這樣的行為也對也不對,在軍中扶蘇公子的身份讓他并不能體驗到跟普通平民打交道有多難。 更何況蒙家軍是出了名的驍勇善戰,這樣的士兵必然是聽指揮的。 或許秦始皇覺得他太文弱,想讓他塑造出一顆鋼鐵心。 但菟裘鳩覺得還不如把他丟出去親自管理一方百姓,或許比戰爭更能讓扶蘇的心堅硬起來。 到時候或許他看黔首就不是一群可憐人,而是一群刁民。 更何況基層官員面臨的還不僅僅是刁民問題,還有盤根錯節的當地勢力,以及官員之間的來往,注意底下人是否欺上瞞下等等等等。 這些東西都夠他喝一壺的,簡單來說就是讓扶蘇公子接受社會毒打。 嬴政聽后若有所思說道:“你是說讓他去當臨民官?” 菟裘鳩連忙說道:“也不是一上來就這樣,可以讓扶蘇公子跟政績不菲又正直的官員學習,等他學習差不多再讓他去當臨民官?!?/br> 至于扶蘇公子會不會仗著身份讓官員難做,他覺得應該不至于。 以他跟扶蘇公子相處的情況來看,對方倒也不會仗勢欺人。 嬴政眉頭一松點頭說道:“這倒不錯,再等兩年吧?!?/br> 扶蘇只比嬴華璋大一歲,比菟裘鳩大兩歲,過了年也不過十八歲,還未曾成人,再過兩年正好。 菟裘鳩對此沒有發表意見,只是在心里給大舅哥點了根蠟燭說了句對不起。 他曾經當過志愿者,知道老百姓多難纏,后世那些老百姓好歹大部分都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各種學科都學過,如今這個時代的老百姓能認識幾個字已經不得了,思想可能更加愚昧,不知道扶蘇公子去當臨民官會不會氣吐血。 不過,扶蘇想要當好皇帝這是必經之路,知稼穡之艱難方能治理好國家。 尤其是一統天下之后,因為沒有前人經驗歷史可以借鑒,這些都是要一點一點摸著石頭過河,身在其位的帝王就更不能是何不食rou糜之人。 苦扶蘇一個,幸福千萬家啊。 菟裘鳩壞心眼的想著。 嬴政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一揮手便說道:“折騰兩日,你們先回去休息吧?!?/br> 菟裘鳩跟嬴華璋一同行禮告退,等出了咸陽宮,一陣冷風吹來,菟裘鳩忍不住抖了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貼身衣物都已經汗濕了,想來沒少出冷汗,只是剛剛太過緊張沒有發現而已。 菟裘鳩長出口氣,上了車之后才低聲詢問:“華璋,你說大王信了嗎?” 嬴華璋看了他一眼:“父王若是沒信還會聽你廢話么?” 菟裘鳩頓時有些糾結:“那……那大王會怎么做???” 其實菟裘鳩想問的是李斯會怎么樣,目前而言李斯對他還挺好的,人會被感情影響,想要保持理智還是挺難的。 如果可以,他想要保李斯一命,當然也會盡量避免對方進入胡亥的陣營。 嬴華璋整理了一下寬大的衣袖漫不經心說道:“怎么做?當然是什么都不做?!?/br> 作者有話要說: 菟裘鳩:我的這幾個爹好像都不太讓人省心。生活不易,兔兔嘆氣.jpg 第99章 菟裘鳩有些詫異地看著嬴華璋:“???什么都不做?” 嬴華璋悠悠看了他一眼說道:“不然呢?殺了趙高和李斯再處死胡亥嗎?” 菟裘鳩略有些糾結:“好像……也不太好?!?/br> 歷史記載是一回事,但現在這些人還沒做出那些事情,萬一歷史被影響了呢?更何況這是本書啊,歷史上都沒有嬴華璋這個人,書中走向被影響也正常吧? 因為還沒做過的事情就被處死的話,感覺也挺冤的。 嬴華璋笑著拍了拍他的頭說道:“這件事情你就不用再去發愁,父王既然已經知道就不需要你我擔心,我說什么都不做只得是大動,他們暫時不會受到太大影響,但是以后……卻也未必說得準?!?/br> 他哪兒猜得到自己父親要做什么?秦王的心思親兒子都未必搞得明白。 菟裘鳩想了想也是,既然說出去了那他就無事一身輕,自己該做什么做什么好了,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呢。 反正秦王也的確很高。 菟裘鳩想到這里就直接放心擺爛,實際上接下來他也沒啥空閑關心這件事情,因為接下來新婚夫婦一連好多天都要去走親戚。 新婚第二天,嬴華璋怎么都要去見公婆和兄長。 雖然是他們去拜見,但更緊張的是菟裘閱和樊氏,在嬴華璋跟隨菟裘鳩行禮的時候,他們兩個坐在那里簡直就是一個生動的坐立不安形象。 等一套流程走完,樊氏立刻站起來拉著嬴華璋的手說道:“路上累了吧?快些坐下?!?/br> 對于這個兒媳她說不上滿意不滿意,更何況哪兒輪得到她滿不滿意啊,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公主會不會太過盛氣凌人。 畢竟長相柔美的陰蔓公主在嫁到李家之后都頗有幾分讓李家娘子受不了,嬴華璋長相就是艷光四射,凜然不可侵犯那種,會不會比陰蔓公主脾氣更壞幾分? 讓樊氏沒想到的是嬴華璋說話雖然算不上輕聲細語,但態度很是溫和,也沒有因為他們身份不夠高而看輕,在菟裘閱和樊氏說話的時候也會認真傾聽,時不時還順著樊氏說把樊氏哄得心花怒放。 樊氏都忍不住拉著嬴華璋的手說道:“我嫁來時便沒有阿家,也不知該怎么當,索性把你當女兒來看,你莫要嫌我托大?!?/br> 嬴華璋溫和回應,一口一個阿母哄得他很是開心。 菟裘鳩在一旁看著便忍不住想笑,菟裘閱看不下去便把他拎走說道:“讓你阿母與新婦說話,你且隨我來?!?/br> 菟裘鳩立刻跟著菟裘閱走了,菟裘閱帶他到了書房之后踟躕一番問道:“你與公主,相處可好?” 菟裘鳩看他表情怪異,第一反應就是對方應當不是單純問他跟公主相處的事情吧? 或許擔心他不明白,菟裘閱便低聲問道:“我是說,新婚之夜……” 到這里他也不好再詳細問,要不是菟裘鳩娶的是公主,他肯定不會問這些問題。 主要是他擔心自家兒子受欺負,雖然受了欺負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至少……家里還是他能說話的地方。 新婚之夜啊,菟裘鳩一想到自己新婚之夜給嬴華璋鎖骨上留了個牙印到今天還沒完全消下去,不由得臉上一紅低頭說道:“挺……挺好的,華璋他很寬和溫柔?!?/br> 不寬和估計要跟他算賬了。 菟裘閱雖然覺得菟裘鳩用詞很奇怪,但聽后著實松了口氣拍了拍菟裘鳩的肩膀說道:“那便好,以后跟公主好好過日子?!?/br> 他們兩個的婚事沒有選擇余地,但小兩口過得好自然最好。 菟裘鳩看了菟裘閱一眼心想希望將來您知道真相的時候能扛得住這個打擊。 等他們父子二人去飯廳吃飯的時候,菟裘鳩就聽到樊氏正在跟嬴華璋說懷孕生子需要注意的問題。 樊氏自己因為生子落下了一身病養了許多年才好,此時她喜歡嬴華璋便不忍心見兒媳也受這樣的苦楚。 菟裘鳩聽到的時候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連忙紅著臉說道:“阿母,我們還小,這件事情……暫時不急?!?/br> 樊氏輕輕拍了他一巴掌:“傻孩子,怎么能不急?去去去,我們女人說話你湊過來做什么?” 菟裘鳩看了嬴華璋一眼,發現這位公子一臉平靜,沒有任何不自在的模樣,甚至還擺出了認真傾聽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由得給他點了個贊。 等等,嬴華璋該不會是公主當久了性別混淆了吧? 雖然平日里看他知道自己是男人,但萬一內心一直覺得自己是女人,成了個跨性別者這可怎么辦? 這年頭沒什么跨性別者的概念,有這種想法的人一般都會歸類為心疾,簡單說就是會被當成精神病。 菟裘鳩一時之間有些擔心嬴華璋的心理健康來,哪兒還顧得上樊氏念叨著什么他們菟裘家人丁不興,若非她身體不好,定要為菟裘家開枝散葉。 至于嬴華璋他只需要保持微笑,適當點頭,偶爾應和一句就行了。 等出了菟裘家上了馬車被送走之后,菟裘鳩低聲對嬴華璋說道:“那個……我阿母就是隨口說說,你聽聽便是?!?/br> 嬴華璋回頭看了一眼正站在門口等他們走了才敢抹眼淚的樊氏,十分感慨地說了一句:“他們都是好人?!?/br> 菟裘鳩聽后也忍不住微笑:“對,他們都很好的?!?/br> 因為有這么一家好人他才沒有走極端,要不然現在他怕不是忍無可忍干掉菟裘敦一家流浪天涯去了。 雖然大概率流浪不了多久就會被抓起來砍頭,但也比忍氣吞聲一直被虐待強。 菟裘鳩想著這些的時候,嬴華璋說道:“明日去廷尉家,后日便是去各位宗室長輩家中,我幫不了你多少,你自己小心?!?/br> 菟裘鳩笑呵呵說道:“義父和義母也都很好說話的,不必擔心?!?/br> 嬴華璋看著他笑了笑沒說話。 李斯和他的娘子的確很好說話,嬴華璋又不是真的要跟李家娘子相處的兒媳,李家娘子對她很是寬容。 只是他們過去,陰蔓公主肯定要出來見jiejie姐夫的,有存在就有對比,陰蔓公主跟李家娘子相處不是很好,從嫁過來的第一天就沒收斂過自己的脾氣,處處端著公主的架子。 倒是嬴華璋態度很是親和,說話的時候會認真看著對方,李家娘子那些套路化的指點他也會認真聽進去,偶爾不懂的地方還會問一問。 在他身上隱隱能看到扶蘇公子的影子,這讓李家娘子有些疑惑,同樣都是大王的子女,怎么陰蔓公主不像他的兄姊一樣呢? 同時她也有些遺憾,若當初嫁過來的是華璋公主該多好,她兒子也不至于天天往外跑不著家。 對于公婆更親近嬴華璋這件事情,陰蔓公主看得更是不平。 自小嬴華璋就處處壓她一頭,從待遇到父親的寵愛,如今好不容易她嫁的更好,但……對方看上去比她幸福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