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春心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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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下,桌上很快擺上了茶點,還有三份精致的果盤, 桌子中央擺著插著鮮花的瓷瓶。 韓先生喝了口茶, 從手提包中抽出兩分文件遞給兩人:“這個是景川市旅游局暫定的項目,打算聯合青州市開展一次非遺展,想著發展下文化旅游?!?/br> “這個非遺展覽,目前是想要拜托咱們非遺中心來做的, 這個文件二位可以先看看?!?/br> 白老師收下文件,“那好, 我們先考慮考慮?!?/br> 才過了不到十五分鐘,江沁禾就看到男人的臉色有些奇怪。 男人看了眼手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站起身,語氣焦急:“抱歉,我家里突然出了事, 我大概要先離開了?!?/br> “先走一步, 賬單我已經結算過了, 希望沒有打擾你們?!?/br> 說完, 男人就快步離開了。 江沁禾這才翻開文件, 指著最后一頁的某個地方開口:“白老師,這份文件沒有公章?!?/br> 沒有公章的文件,沒辦法保證有效性,就算出了問題,也不能夠作為證明。 白老師看了一眼,果然沒有公章。 “這份文件大概看看就好,過段時間我再約個日子,和旅游局那邊的人好好談談?!?/br> 江沁禾點頭,“好?!?/br> “誒?”白老師剛喝了一口茶,突然瞥到江沁禾手上有個亮晶晶的東西,定睛一看,居然是是枚鉆石戒指。 戒指? 戒指! 江沁禾不是那種喜歡在手上帶裝飾品的人,不戴手鏈,也不戴手表。再加上要刺繡,也從來不做美甲,剛才看到手上亮晶晶的東西,她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你結婚了?” 白老師一臉震驚地猜測,“你什么時候結婚的,怎么沒請我參加婚宴啊?!?/br> 手上的戒指那天裴承喻給她帶上后,她就沒再放回去,每天就順手帶上,這著天都成習慣了。 “白老師,”江沁禾喝口茶潤了下嗓子,“我結婚有一段時間了,婚宴,我們倆都不太喜歡熱鬧,就沒辦?!?/br> “???” 白老師大吃一驚,嘴巴大到能塞下一個雞蛋:“你這孩子是不是傻!” “婚宴怎么能不辦呢,萬一人家里以為拿捏住你了怎么辦?” 白老師嘆了口氣,手直拍大腿,追著問:“那男方家里人說過什么時候給你補婚禮嗎?” 江沁禾想了想,裴家對于裴承喻的婚事幾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回老宅一趟也算是簡單認識了下。 她搖頭,“沒,不過這個也不…” “我的天??!”白老師深深吸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打斷她:“你還在為那邊開脫?” “沁禾,我教你這么多年,我怎么沒看出來你這小孩兒這么叛逆?!?/br> 江沁禾默默閉嘴。 “你外婆呢?”白老師又問,“你外婆什么看法?!?/br> 江沁禾:“外婆,外婆沒說什么?!?/br> 白老師哀呼,“江主任果然是人老了,這頭腦也跟著不清醒了,你的婚姻大事怎么也不把關把關?!?/br> 說了好長時間,白老師終于想起已經快十點了,這才拉著江沁禾出了茶樓。 白老師打了車,要上車時突然回頭看著江沁禾,一臉嚴肅地開口:“你一會兒怎么回去?” “坐地鐵,然后再打的?!?/br> 她今天出來沒開車,想著剛好錯開上下班高峰期,坐地鐵可能更方便點。 白老師今晚再次受到暴擊,她根本不敢去想象江沁禾的婚后生活,只能憐愛地閉了閉眼。 沒有婚禮,晚上也不說來接一下人,還要姑娘家家的自己坐地鐵回去。 所嫁非人啊。 嘴里勸離婚的話轉了又轉,白老師還是沒狠下心,只是多安頓了幾句,讓江沁禾回家路上記得發個定位給她。 有狀況隨時聯系。 “好?!?/br> 江沁禾替白老師關上車門,揮了揮手,然后才往最近的一個地鐵口走過去。 茶樓距離最近的一個地鐵口大概有三百多米,路上還需要過一次紅綠燈。 江沁禾到馬路旁時,還有十五秒的倒計時才可以通行,她就低著頭開始看著左右腳步交替踏地來打發時間。 路旁卻突然停下一輛車。 她抬起頭,剛想說一句不需要打車,只是過馬路。卻意外對上半降車窗后的一張臉,想說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裴承喻只看了她一眼就迅速移開了視線,駕駛座上的德叔笑著開口:“太太,快上車?!?/br> 江沁禾坐上車,緊緊地靠在另一側。 兩個人之間像是隔了一道銀河,上車后,江沁禾感覺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于是按下車窗視線望向外面。 窗外景色不斷倒帶,被速度塑造成彩色的河流,不斷在視野中流動。 她和裴承喻,應該有半個月沒見面了。 半個月前還能互相開個玩笑,一起同桌吃飯的人,現在連坐在一起江沁禾都有些不習慣。 這半個月來她不怎么回明水灣,工作日一般都留在工作室或者是非遺中心,只有要拿繡樣時才會抽時間回明水灣一趟。 聽章阿姨和王秘書說,裴承喻這半個月好像也沒怎么回過明水灣。 - 江沁禾和裴承喻半個月來頭一次一起回明水灣,章阿姨高興的不得了,第二天一早就來了明水灣給兩人準備早餐。 花樣繁多,各種各樣的早餐擺了滿滿一桌。 兩人正在吃早餐,門鈴卻突然響起來。 章阿姨過去開門,就看到陳年邁著步子,滿臉笑容地牽著巧克力走了進來。 “裴承喻!” “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天降奇兵!” “有了巧克力你就不怕沒有進展了,小姑娘最喜歡狗狗了?!?/br> 章阿姨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陳年就一邊大喊一邊牽著巧克力一路沖到了飯廳。 三人一狗,裴承喻和陳年之間眼神暗潮涌動,巧克力則流著哈喇子一臉興奮地盯著江沁禾手里的小籠包,口水都要到流到地上。 章阿姨匆匆跟上,抱歉道:“不好意思先生太太,我沒攔住?!?/br> 陳年挪開視線,看到裴承喻對面的江沁禾后,突然想起來自己說了什么,后知后覺地捂住了嘴。 “那個……”江沁禾晃了下杯子中的果汁,對著陳年笑了笑:“你要來一杯嗎?” 剛才說話聲音那么大,應該很渴吧。 “不了謝謝哈,”陳年尬笑兩聲,“對了!我是陳年,我是來送狗的哈哈哈?!?/br> 巧克力十分配合地汪汪汪了幾聲,坐在原地對著江沁禾搖尾巴。 “你來做什么?” 裴承喻皺眉,緊緊盯著陳年。 陳年當機立斷,腦袋轉了幾圈:“今天不是周末嗎,我和許秀雅打算去打臺球,我來問問你去不去,順便把巧克力給你送過來?!?/br> 說完,陳年撓了撓頭補充道:“哈哈,就是這樣?!?/br> 江沁禾吃完,抽了張紙巾擦嘴。然后起身背上包,“那我先走了,我今天還有工作,就先不打擾你們了?!?/br> “誒誒誒?!?/br> 陳年看著越過自己徑直出門的江沁禾,門一關上他立刻回頭對著還在吃飯的裴承喻控訴道:“裴承喻!我讓你放風箏!不是讓你當啞巴!” 氣死他了。 “她說了,她有工作?!迸岢杏骱攘丝诠?,心平氣和地說。 “裴承喻!”陳年快要原地爆炸,嗓子快要冒煙:“你是真小白啊,你怎么不想想,許秀雅會叫你打臺球嗎?” “她叫巧克力都不會叫你,我都暗示得那么明顯了,你都不說邀請下你老婆!” “她很忙?!迸岢杏饔种貜土艘槐?,語氣依舊淡淡的。 最近半個月,聽章阿姨說她都沒回過幾次明水灣,就算回來也只待一會兒。 陳年:“……” 陳年放開拉著巧克力的牽引繩,然后拖著疲憊的身體在裴承喻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 果汁入喉,平息了喉嚨中的烈火,陳年往后一仰,發出來一句感慨。 “孺子不可教也?!?/br> “你干脆天天陪著她去加班算了,你也別在公司忙著搞什么時裝了,干脆辭職跑到非遺中心,然后在門口天天等你老婆,風吹日曬,??菔癄€,等她心軟然后收你為徒,你們上演一段師徒曠世愛戀……” 陳年還在滔滔不絕,下一秒就被一個包子就塞住了嘴巴,剩下的話被堵在嘴里,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閉嘴?!?/br> 陳年拿下包子,看他一眼:“我這也算可行之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烈女怕郎纏’?!?/br> 裴承喻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一臉無語地看著陳年,隨后慢慢勾起唇角喊他名字:“陳年?!?/br> 陳年頓時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底氣不足地看著眼前笑瞇瞇到有些滲人的裴承喻,結巴道:“怎……怎么了?” “你真是個聰明人?!迸岢杏鲙缀跏且е蟛垩篱_口,同時還不忘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 陳年頓時覺得脊背發涼,雞皮疙瘩瞬間掉了一地。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