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媳婦要崛起[七零]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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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驕應了一聲,也沒問對方去上什么工。 按記憶里的事情,現在農村還沒改革,大家都是吃大鍋飯,按時去地里干活掙工分,到年尾了再按工分分錢、糧、rou等等。 盛驕想起周大貴的一點存款,看來這人還不錯,在這個年代還能攢下一點錢來。 不像盛迎遞,嫁過來的時候,兜里什么都沒有。 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穿了好多年的破舊衣服。 片刻后,游河沒聽到盛驕說話,他又抬頭問:“你一個人在家,能行嗎?” 盛驕看他:“我三千歲,又不是三歲?!?/br> 游河沒說話,只是眼尾勾了一下。 說不上信了還是沒信。 盛驕這胡扯的能力,他這兩天算是見識到了。 游河把碗筷收了,蹲在院子里洗碗。盛驕就在一旁做體cao,慢慢消食,也慢慢運動起來。 等游河洗完碗了,盛驕喊他:“把小米紅棗桂圓給我泡起來,下午回來加一點大米給我熬粥吃?!?/br> 游河剛把碗放下,就拿著碗進房間里給她裝這些東西。 這些金貴的食材他不敢放在廚房里,被發現了是一回事,還怕淋了水濕了,或者被老鼠吃了。 她伸了個懶腰進房間:“我去睡個午覺,你去上工不要吵到我?!?/br> 游河應了一聲:“曉得了?!?/br> 等盛驕一覺起來,剛好兩個小時后。 一般她午覺只需要睡四十分鐘到一個小時,現在居然要兩個小時,醒來后還覺得困倦。 她拿了把花生和紅棗,又提了一杯水慢悠悠地往外邊走去。 她上山了,后山有部分地用作村里的祖墳,墳頭總是伴隨了很多沉默的故事和哀切的情緒,所以很少有人上山去。 祖墳周圍只是用木頭柵欄圍著,能看見里面用叢草做蓋板的墓xue,里面安放著一個生靈在塵世的余燼。 雜草叢生,泥土地上滿是紛亂的印記。 周大貴的葬禮辦得倉促,但在村里人的幫助下,該有的都有。 在周大貴下葬以后,盛迎遞想起自己被娘家壓著討錢的事,也暈倒了,游河一路背著她回去。 而現在,盛驕把花生和水放在周大貴的墓前:“兄弟,現在沒什么錢,家里也沒茶葉,只能拿杯水來,下次有機會請你喝茅臺?!?/br> 她站在墓前,給周大貴拜了三下,把水倒在他墓前:“敬你了?!?/br> 片刻后,她對著墓碑說道:“周大貴,周兄弟,我拿了你的撫恤金,自然就會幫你那個兒子治好?!?/br> “都說子嗣的繁衍,是一場財富的傳遞,所以我先借用一下你的存款,不要見怪?!?/br> 半晌后,她又說道:“盛迎遞,我也不怪你坑了我一把,祝你轉世投個好人家,開開心心過一生吧?!?/br> 她最后又拜了一下:“走了兄弟,祝你下輩子榮華富貴,過得好一點啊?!?/br> 她晃晃悠悠地下山,有人看見她從祖墳里出來,看了她一眼,又搖頭嘆息。 但是盛驕自然地和他們打招呼:“嗨,去上工???” 被叫住的周啟義和她回應:“是啊,妹子,你身體好點了沒?” 盛驕說:“好多了,這不是都出來走動一下了?!?/br> 她笑著看向那邊,打了個招呼:“趙嬸子,你的衣服還在我那里呢?!?/br> 趙大嬸放下手上的活計,說道:“多大點事,晚上俺去你家拿過來就好?!?/br> 盛驕擺手:“我肯定給你送過去,怎么能讓你來拿?!?/br> 她又問:“大隊長在哪里???我有事找他一下?!?/br> 趙大嬸給她指路:“妹子,你去大隊長家里等著吧,俺給你叫過去?!?/br> 盛驕把她拉著:“嬸子,我還有點事來找你幫忙來著?!?/br> 趙大嬸讓自己小孫子去叫大隊長回家,自己就待在這問她:“妹子,啥事???” 盛驕說:“嬸子,村子數你做衣服的手藝最好,我家里有好多的白布,我看知青他們穿的那個白襯衫,能幫我做一件嗎?我給你換幾張布票?!?/br> 她只是看了趙大嬸給她的衣服,手藝還挺好的。 趙嬸子直接說:“甭給我換了,我給你做一件要不了多少時間?!?/br> 好多知青的衣服壞了都是來找她縫補,對這種白襯衫她早就熟悉了。 盛驕拉住她:“嬸子,我還有衣服想讓你幫我用機器縫一下的,這布票必須得給你?!?/br> 她二話不說把布票塞進趙嬸子的衣兜里。 趙嬸子看她堅持,就說道:“這白布做的衣服不好,我那還有一件女知青留下不要的舊襯衫,你要嗎?” “那女知青來了幾天,受不了苦走了,衣服也沒拿走?!?/br> 那知青的襯衫都是洋布做的,不是村里那種白布就能做出來。 盛驕喜滋滋道謝:“要得啊,那我就謝謝嬸子了?!?/br> 一張布票換件衣服,還挺好。 趙嬸子原本想留著那衣服給自家閨女穿,但這布票可以扯很長的布,能做好幾件衣服了,一家老小都有新衣服可以穿。 那襯衫又是舊的,還只有衣服,沒得褲子。 而且她們農村人,穿白襯衫也不好干活啊。 她臉色浮現出笑意,又說:“還有一雙不要的布鞋,你要不要拿走?!?/br> 盛驕重重點頭:“我要?!?/br> 布票確實可以去扯布,但這還是要付錢。去公社供銷社里買一尺機織布料,還得補上幾毛錢呢。 告別趙嬸子后,她徑直往大隊長那邊走去。 她一路走過去,接收到不少同情嘆息和打量的眼神,她都沒管,自顧自地走到大隊長家里。 大隊長他們一家都出去下工了,還剩下幾個小孩在家里。 盛驕一驚,怎么一個小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娃娃這么多個? 大的帶著小的,都在干活。 大丫問她:“jiejie,你過來干啥的?” 盛驕從兜里掏了掏,還有幾顆紅棗和花生,她把東西遞給小女孩:“我來等大隊長的?!?/br> 大丫接了把花生,笑得開心,給她搬了個凳子過來:“jiejie坐,俺去喊大伯來?!?/br> 盛驕喊住她:“別叫了,有人喊了?!?/br> 大丫把手里的東西分給幾個弟弟meimei,然后就在那邊繼續砍豬草。 比丫頭臉還大的大刀,哐哐往木頭上砍。 終于沒多久,大隊長出現在門口,招呼她往里面走去:“游河媳婦,找我來有啥事?” 盛驕坐在一旁,和他說:“大隊長,我想讓你給我開一張去北京的介紹信?!?/br> “你要去北京?”大隊長臉露驚訝,“你去北京做啥子?” 盛驕從那沓錢里多少能知道大隊長是個什么樣的人,她單刀直入:“我得去給游河治腿,鎮子上的醫生說只有大城市才能給他治好?!?/br> 大隊長敲了下煙桿子:“你想好了嗎?” 盛驕笑了笑:“想好了,能治當然還是要治。他這人生剛走了前十幾年,五分之一都沒有,都還沒往外走呢,腿瘸了那怎么行?!?/br> 大隊長沒說什么,只是過去拿著介紹信出來,給她寫了一封。 他從懷里掏出章子給她蓋上:“你去吧,有什么要幫忙的直說?!?/br> 他寫得快,盛驕都沒來得及說話。 只是和他商量道:“大隊長,我這去北京的事也不是想特意瞞著才來家里找你,我是想著也別讓大家都知道是去治腿,這萬一沒治好,別人笑話......” 大隊長語氣威嚴:“我曉得?!彼粫饷鎭y說,都說這沒成的事情不能往外頭說,說了就會不成。 盛驕又說:“我去北京,大隊里有什么要幫大家伙要帶的東西嗎?大隊長你直接寫下來,我給隊里帶回來?!?/br> 這也是好事啊,大隊長思索了片刻,給她寫上一些村里需要的物件,又把信遞給她:“你簽個字?!?/br> 盛驕正想簽字,又憨憨一笑:“大隊長,我不會寫字啊?!?/br> 大隊長也才想起來,給她寫上名字,然后把紅印泥給她:“你按個手印,我也把錢給你?!?/br> “我回來再給吧?!笔Ⅱ湴研攀掌饋?,就要起身離開。 但大隊長抽了口煙,拉著她:“先給?!?/br> 他從兜里拿出一把錢,數了幾張票子給盛驕:“先用?!?/br> 盛驕笑了笑,謝謝他的好意。 等她慢悠悠地回到家里去,一開門游河正要出去,臉色有些著急。 游河見她回來就問:“你去哪里了?” 盛驕走進屋子:“我去大隊長那里了?!?/br> 游河跟在她后面:“你怎么不說一聲?” 盛驕說:“我醒來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去上工了嗎?” 游河又說:“你中午吃飯的時候可以說?!?/br> 盛驕看了他一眼,游河鳳眼微沉,轉身去給她煮粥。 盛驕踱步走到他面前:“你不想知道我去干嘛了嗎?” 游河垂著眉洗米:“那你去干嗎了?” 盛驕把介紹信拿出來,緩緩展開在他眼前:“我帶你去長見識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