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媳婦要崛起[七零]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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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好以后撈出,放入昨天晚上的雞湯里面,盛驕在他旁邊哇喔了兩聲。 她夸贊道:“手藝還不錯,聞著挺香?!?/br> 明明是昨天晚上剩下的湯,她也能這樣夸,游河總覺得對方像是裹著糖的陷阱。 就當他要把面碗端出去時,盛驕又說:“蔥花呢?往上面撒點蔥花好看?!?/br> 吃個面還要講究好看...... 但游河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從院子里面扯出兩根蔥花給洗干凈了,切碎給她撒上去。切完以后他又順手把灶臺擦干凈。 盛驕連連點頭:“這看起來就更能多吃兩口了?!?/br> 等她坐好開始吃面,游河又遞給她一個水煮雞蛋:“給你,水煮蛋?!?/br> 盛驕把雞蛋接過去,問他:“你煮了幾個雞蛋?” 游河埋頭吃面:“一個?!?/br> 他的面碗里沒什么rou,只有湯和光禿禿的面。 盛驕把雞蛋剝開,又問他:“你一共有多少個雞蛋?” 他們家里本就不怎么養雞,兩個大男人都是靠下工和木工賺錢,盛迎遞來了以后倒是養了幾只母雞。 只是生病期間他給拿去換藥換別的了。 所以只有他去山上掏的幾個野雞蛋,他想了想:“還有八個?!?/br> 盛驕嗯了一聲,把雞蛋分開,分一半放在他碗里,告訴他:“每天可以煮兩個?!?/br> 游河哦了一聲,沒在意。 盛驕又說:“一人一個?!?/br> 游河說:“我不愛吃雞蛋?!?/br> 盛驕就這樣看著他:“聽你胡扯?!?/br> 游河像是笑了一聲:“嗯?!?/br> 吃完以后,盛驕站在院子里做體cao,舒緩身體。 游河又蹲在熟悉的地方洗碗,清早的水冰涼,他也沒在意。 院子空曠,木欄圍著,在廚房那邊也不過是個小木欄門,一眼就能看到里面。 那些丹參就一半在廚房里面風干,一半放在外頭曬著,等太陽出來了就能曬一整天。 不過周大貴家離周圍村民遠些,他們家做木工,怕吵到別人,特意選了個空曠的地方。 太陽往天邊有些亮的時候,周筑生過來喊他們:“游河媳婦,游河,走了,去鎮上?!?/br> 盛驕拿著黃瓜就過去了:“好咧叔,來吃根黃瓜,新鮮又脆甜的?!?/br> 周筑生哈哈一笑:“那還要這么客氣,俺們家自己也種的?!?/br> 跟在后面的游河看了那黃瓜一眼,昨天下午她從別人那里接過來的時候,只吃了一根。 原來另一根不吃就是等到現在嗎? “一兩根黃瓜的事,別客氣?!笔Ⅱ溚现魏舆^來,“叫叔?!?/br> 游河喊他:“周叔好?!苯又鴽]等盛驕再拍他,率先說:“謝謝叔?!?/br> 周筑生覺得怪了,這盛迎遞好像變爽利大方了些,之前也是個勤快人,但苦日子過久了,沒這么爽朗。 包括游河這小子也是,之前也不咋說話,像個悶葫蘆。 但這是好事,經歷這么多還能好好過日子,就是好事。 拖拉機嗡嗡嗡,盛驕的屁股噔噔噔。 她抓著游河的手臂,暗自嘆氣。 游河調整了一下位置,讓她坐得更舒服些。 他們坐的位置還算好的了,拖拉機不是無故進縣里,還拖了好些大根的木頭和貨物。 盛驕是坐在平的木板上,背靠著框,旁邊還有游河扶著她。 還有幾人都是直接坐在木材上面,高于拖拉機的框,只能自己穩住身體。 有個知青漢子就是坐在木頭上面,硌屁股不說,還不穩,過個石頭路就搖搖晃晃,生怕掉下去。 他們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一說話嘴巴里全是灰,吃一嘴尾氣和灰塵。 等到鎮上,周筑生告訴她:“游河媳婦,你們有事就去辦啊,俺中午就停在這門口等你們?!?/br> 盛驕道了句謝,有些僵硬地走下車來,感覺自己身子骨都要搖散架了。 這拖拉機,真是名不虛傳。 她帶著游河,指揮道:“去醫院!” 游河看她走路的方向,默默指著另一邊:“只有衛生所,在那邊......” 他們也不叫醫院,就叫鄉鎮衛生院,整個鎮上就這一家。 這是在鎮子上還算比較好的建筑平樓,只可惜,讓他們失望了。 這個小鎮子上僅存醫生大概是什么病都看,但什么都看不好,平常就治一些感冒發燒。 連個拍片拍ct的技術都沒有,摸著游河的腳踝就咂巴著嘴,說道:“只能拿一點二百二和消炎粉?!?/br> 盛驕問他:“二百二是什么?” 醫生拿出一個小瓶子,瓶子里裝著紅色的藥水。 她懂了,二百二就是紅藥水...... 她有些不解:“他骨頭接歪了,你就開點紅藥水嗎?” 醫生很是無奈地朝她說:“沒點辦法啊,這都沒個會接骨的,而且他還是接歪了,沒辦法搞的啊?!?/br> 游河坐在一旁沒有說話,不過他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眉眼都未動一絲。 盛驕也沒拿那220紅藥水和消炎藥盛驕,帶著游河走出來,就坐在這小破舊醫院門口沉思。 這生產條件也太落后了。 醫療水平更是落后。 游河就站在她旁邊,問她:“回去了嗎?” 盛驕還不就服氣了:“回什么回,帶我去買報紙的地方?!?/br> 游河問她:“買報紙做什么?” 盛驕站起來拍拍屁股后面的灰:“這你就不懂了吧,都說行動前要先掌握一手資料,沒點信息誰敢莽上去啊?!?/br> 游河哦了一聲,盛驕說他:“說你是小文盲吧?!?/br> 等往下走臺階時,盛驕又返回來了:“沒辦法治你的小瘸腿,還得治一治我這氣血兩虧?!?/br> 不過為了省錢,她直接自己去抓了點當歸、枸杞,還去買了小米、紅棗、桂圓等東西。 中藥不怎么吃得起,高低弄點小米來食補一下,每種東西拿的都不多。 供銷社里人太多了,盛驕最后拿了紙筆和紅糖退出大媽們的戰場。 游河一言不發在后面給她提著東西,盛驕邊走邊問他:“你知道現在的火車票多少錢嗎?是按路程算還是怎么說?” 游河搖頭:“不知道,沒買過票?!?/br> 盛驕嘖了一聲:“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游河抿直嘴角,他又沒出過遠門,怎么會知道這種事情。 盛驕無意間往巷子里看了眼,突然低聲問他:“你看那邊,是不是在賣野雞???” 游河往巷子里看了眼:“是在賣野雞和野兔?!?/br> 盛驕問:“多少錢一只?” 游河說:“看換票還是錢,換錢的話野雞是一塊三一斤,野雞蛋八分一個。野兔貴一點些,一塊六一斤?!?/br> 盛驕問他:“為什么兔rou貴,不是沒什么rou嗎?” 游河告訴她:“兔子有毛皮,這個貴?!?/br> 原來是這樣,盛驕又問他:“那你賣過幾次?” 游河回她:“大半月一次吧,趁著地里沒活的時候來?!?/br> 盛驕問:“那你存了多少錢?” 游河:“沒多少......”他剛想吐出來,又意識到什么,閉著嘴沒說話。 盛驕笑了,這都套不出來? 終于走到了報社,那報社就是一個封閉的小亭子,外面涂著綠色漆皮,他前面就是大巴站,人來人往的。 盛驕直接問:“老哥,最近有什么報紙?” 老哥指了指那一沓報紙:“人民日報、新民報、文匯報......你看要什么,還有地方報?!?/br> “不過只有昨天以前的?!?/br> 他們這鎮子小,報紙都只能是延后一天。 盛驕說:“給我拿最近七天的人民日報和新民報,全部都要啊?!?/br> 老板一邊給她找一邊說:“你要這么多報紙干什么?” 盛驕說:“這不是家里小孩長大了,還是得學點字,認識幾個大字也好?!?/br> “還能貼墻上,看看大領導語錄,跟著學?!?/br> 她用調笑的眼神看向游河,而壓根沒孩子的游河木了,眼瞼輕眨,立在從旁邊。 老板一邊點頭,一邊說是:“確實是,還是得學兩個字?!?/br> 看著報社什么報紙都有,盛驕又問他:“老哥,現在去省城的車票又多錢???” 其實回省城的車票知青們最清楚不過,但盛驕和他們都不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