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被迫登基 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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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救命 使臣…源河決堤…… 這兩件事?情湊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現?象。 雖說大皇子和便宜爹對?外宣稱是大獲全勝, 但想必背地?里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兩個原本勢均力敵的國家,突然有?一方實力暴漲,然后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把另外一方給打趴下了, 想也知道這種?事?情幾乎不會發生。 源河決堤事?關重大, 必定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若是此次使臣來時但凡發現?大周有?一點?虛弱的苗頭, 回去之后未必不會再卷土重來, 到時候內憂外患,大周危矣。 這一點?從皇宮里頭陡然變化的氣氛就能夠看?出。 自打葉朔出生以來,就沒見皇宮里頭有?這么緊張過。 原本表現?還算是輕松的宮人們如今行色匆匆, 除了主子的命令, 其余不肯再多說一句,生怕說錯了話會招來殺身之禍。 尤其是勤政殿王自全王公公他們,就連王公公如今都沒有?什么笑模樣?了,更遑論其他人了。 自從源河決堤的消息傳來之后,便宜爹就再也沒踏足過后宮,晚上直接就在勤政殿里頭睡了。 太子也是,如今幾乎見不著人影。 何相還有?太傅他們來來去去,眉宇間隱約掛著愁容, 顯然他們也覺得?棘手。 這種?情況下,太傅甚至都來不及去管九皇子還有?小公主了,直接給他們倆放了假。 若是放在平時葉朔必然極為開心?,但如今, 他實在是笑不出來。 既然他這輩子投身成了大周朝的皇子, 終其一生都不能擺脫掉這個身份了。 現?如今大周朝里頭有?他娘, 有?外祖父一家,還有?許許多多牽掛的人, 葉朔自然是割舍不掉。 只有?大周好了,葉朔才能過的好。 這種?情況下,葉朔總不能說坐視不管吧? 想著想著,葉朔嘆了口氣,然后一個鯉魚打挺,從華麗的雕花木床上坐了起來。 然后葉朔派小路子,把前兩天整理好的幾本書?,以及一封信借著采買的名頭,送到大表哥手里頭去。 那封信上寫的明明白白,大表哥看?了之后自然就會明白的。 因著使臣將至,闔宮上下的注意力都不在此處,故而并沒有?人注意到九皇子身邊的小路子有?離開過差不多一個時辰。 另一邊。 盡管底下的官員在水位暴漲之前通知過下游的百姓了,但由于源河的堤壩決堤的過于突然,還是有?不少百姓葬身其中,有?的甚至一整個村落里頭,一個人都沒剩下。 一大片一大片的村子如今都被洪水給淹沒了。 為防瞞報,景文帝及時派了欽差出京,如今下游各處一份又一份的消息傳來,波及的范圍也越來越廣,傷亡人數越來越多,景文帝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從一開始的幾百,變成幾千,如今已經上萬了。 水源本就是百姓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在沒有?現?代化設施的情況下,大多數百姓都喜歡臨水而居,方便農田灌溉的同時,相應的也要承擔洪水的風險。 眼前傷亡越來越大,流離失所的人也越來越多,景文帝能做的都做了,一雙眼睛都熬紅了,然而在天災面前,人力永遠都是這么的無力。 再這么下去,情況怕是不妙。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將洪水蔓延的勢頭遏制住,還有?災民的安置,以及各個村落的重建、堤壩重修的問?題。 一樁樁一件件,都需要耗費大量的心?神和錢財。 心?神和錢財暫且不提,光是遏制、重建和重修的問?題,就已經是相當棘手了。 朝堂上下,有?關于這方面的人才到底還是太少太少了。 因著大周的地?理位置處于源河的下游,故而大周遭受的洪澇災害要遠比另外兩國要多上許多。 但是懂治水的人,卻永遠都格外的稀缺。 就在景文帝頭痛欲裂之際,突然間,他想到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如今正?好就在大周的疆土范圍之內。 景文帝當機立斷,就要把曾墨淮曾先生“請”過來。 今時不同往日,景文帝已經顧不得?用什么懷柔手段了,這么緊要的關頭,這回他哪怕是綁,也要把曾墨淮給綁過來。 除了各種?工具改良、機關設計,這人治水修堤壩的本事?也是一絕,不然也不可?能這么的受人尊敬。 曾墨淮曾在大周做過半年?的官,盡管景文帝知道他的性子如何,更知道他脾氣倔,從不認為自己是三國里頭任何一國的臣民,像他這種?人,越是強按頭他就越是不愿意出力。 景文帝甚至都做好了大肆屠戮曾墨淮身邊一眾弟子、以此逼他就范的準備了,結果他這邊剛一有?了決斷,還不等交代暗衛即刻去辦,那邊曾墨淮竟主動傳了消息過來,說是愿意出面,略盡綿力。 心?懷不軌的人更愿意看?大周的笑話,能在這個時候出手的懷有?壞心?的可?能性不大。 曾墨淮門下弟子三千,源河決堤一事?動靜又是這樣?的大,他能這么快知道并不是一件多么難以理解的事?。 故而得?知這個消息的景文帝沒有?驚,只有?喜。 若干年?前,曾墨淮年?輕時候參與修建的遠清渠到現?在都還屹立不倒,二十多年?風雨過去,周圍的堤壩都塌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唯有?遠清渠依舊堅固,曾墨淮的本事?,可?見一斑。 不過欣喜的同時,景文帝也有?些納悶,要知道平常的時候他可?不會cao這種?閑心?,怎么這次突然變得?如此熱心?腸? 不過納悶卻不代表景文帝懷疑,畢竟曾墨淮隨心?所欲慣了,他做事?向來沒什么章法,偶然間心?血來潮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等到曾墨淮坐著馬車來到源河下游的時候,景文帝派暗衛過去,好一番探聽,這才知道,原來不是為了別的,而是近幾年?來曾墨淮又新收了一大批弟子,曾墨淮覺得?老讓他們讀書?也不是個辦法,這回專程帶他們出來練手來了。 當然,曾墨淮眼光高,也不是誰都要的,他這次出來,也就在上千學生里頭挑出了七八個罷了。 別看?人數少,但都是這三年?自己的教學成果里頭最為突出的,堪稱杰作。 曾墨淮不愧是曾墨淮,一直是如此的離經叛道,這次帶出來的弟子更是有?男有?女,大多都是十幾歲的少年?,更有?甚者,里頭連十二三歲的小孩兒都有?。 讓這些乳臭未干的少年?少女,尤其是姑娘家參與此次洪水的治理,景文帝想想都覺得?頭大。 洪水一事?事?關重大,動輒便是無數人的性命,曾墨淮如此行事?,未免有?草菅人命之嫌。 若是曾墨淮只是帶他們也就罷了,景文帝勉強也就忍了,結果沒過兩天,欽差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曾墨淮竟然打算叫這群孩子親自上手,景文帝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他瘋了吧這是! 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并非曾墨淮不把認命當回事?,而是他到了之后才發現?,洪水波及的范圍太廣,加上自己和大弟子他們也遠不夠用的。 曾墨淮本事?再大,也就只有?一個人而已,他就只能去管受災最嚴重的地?區,其他地?方卻是鞭長莫及。 這群少年?少女們雖說年?紀尚輕,但好歹也是學過的,更是學的最好的那一批,總比半點?不懂治水的人要好一些。 而這好的一些,換算起來就是許許多多條人命。 曾墨淮看?似荒唐,實則是在按照實際情況出發。 表象對?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想要遏制住源河如今泛濫的情況,要根據不同情況不同分析,有?的需要加固堤壩,有?的則要整分洪道、若是河沙淤積,則需要縮窄河道等等,疏與塞,具體情況需要具體分析,沒有?基礎的人根本就干不了這個活兒。 再說了,實在不行,不是還有?一個人能隔空指導的么? 這事?兒是那個人的主意,他讓自己帶著學生過來幫忙的,他自然要幫忙收尾,再說了,以他的本事?,想要提供一些行之有?效的建議想必是不難的。 這么一想,曾墨淮就不覺得?擔心?了。 古代的少年?少女們再怎么早熟,畢竟也就只有?十幾歲而已,這樣?的重任交到他們的手里頭,他們自然會覺得?慌亂無措。 哪怕是千人里頭挑選出來的天才人物,沒有?經歷過磨練之前也不過是中看?不中用的花骨朵罷了。 但等曾夫子提及每個月都會準時給他們傳遞消息的那個人時,幾人原本高懸的心?,突然就沒有?那么慌張了。 對?啊,實在不行,他們還可?以求助那位神秘而又強大的老師。 因著西南邊關沒人管的孤兒不少,人多眼雜,未免消息泄露出去,到如今,也就只有?曾墨淮一人知道一直傳信過來的是當朝的九皇子。 其他人,包括這群學生在內,在外人看?來是什么情況,在他們看?來就是什么情況。 甚至連這群新收的學生都以為是曾墨淮行走?三國時候,路過這里,才停下來教書?的。 而曾墨淮只在意九皇子給的知識,并不在意九皇子的年?齡以及目的,只要有?新的知識,曾墨淮才不管那么多呢。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直到將這一千多人全部?篩選出來之后,曾墨淮才會告訴他們另外一位老師的身份。 循序漸進,如今也是時候開放給他們,讓他們單獨去聯絡鎮國公府大公子的人了。 這三年?以來,不論他們提出怎樣?刁鉆的問?題都難不倒那位神秘的老師,時間一長,葉朔留給他們的印象就越來越深刻。 有?時候曾夫子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卻被他三言兩句就解釋的清清楚楚,眼前這八位學生已然是將那些信箋的主人奉為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見曾夫子提起那人會幫自己兜底,眼前這八人一下子就沒那么擔心?了。 這么幾天,他們見到了這么多的災民,哪怕是鐵石心?腸的人亦會動容,少年?少女正?是壯懷激烈的年?紀,又豈會不想著救萬民于水火? 只是失敗的代價過于沉重,才使得?他們不敢輕易出聲。 但其實不管多大的年?紀,每個人都是這么過來的,熟悉了之后,漸漸的也就熟練了。 曾墨淮并沒有?猶豫多長時間,當機立斷就把他們分派了下去。 這個節骨眼上,景文帝是不太想得?罪曾墨淮的,也就沒有?阻止,只是想讓人真的聽他們八個的話,在景文帝看?來,想都甭想! 曾墨淮想要以此鍛煉自己的弟子,景文帝卻不愿拿那么多百姓的性命陪他們戲耍。 景文帝的意思十分的明確,但是很快,作為他耳目的欽差那邊同樣?也傳來了消息,說這幾個人年?紀雖然尚輕,但還是有?些本事?的,八人中有?超過一半,其實比當地?的官員要強。 景文帝愣住。 沉思許久,景文帝突然變了張面孔,再讓人給欽差傳信的時候,已然是另外一副口吻了。 “注意盯著,其中若有?哪個表現?的格外突出,此間事?了,報與朕聽?!?/br> 想要讓曾墨淮本人效忠估計是夠嗆了,但他的學生卻是大有?可?為。 才十幾歲的少年?人??! 當下尚且如此,經年?之后,又當如何? 確定是有?真本事?的之后,景文帝心?頭突然一陣火熱。 與此同時,另一邊。 自從小表弟一封信請曾墨淮出山之后,傳到他這里的信箋數量突然開始暴增。 幸好之前一早的時候魏溫就只讓人把信攔在城外偏僻的莊子上,不然這一天幾趟鴿子飛,圣上不懷疑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