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愛我(H)
趙逾和切斷了越春與外界的一切聯系,除了讓余常歡來了一趟,甚至連宮人也不敢同她說半句話。 若不是每日還有人給她布菜端藥,她真要懷疑這殿里到底有沒有一個活人。 越春一口氣悶完了整碗黑漆漆的藥,后知后覺的苦味彌散,像是還摻雜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熏得她幾欲作嘔。 她知道這后來變得腥苦的藥定然和那險惡的蠱蟲脫不了關系,但為時已晚,她只能被迫接受,茍延殘喘。 她緩了會兒,才發現往常端了空碗就走的宮女今日還留著?!澳阍趺催€不走?” 宮女低頭沒回答。越春已經習慣了趙逾和安排的如同啞巴一樣的宮人,干脆視而不見。 只是小一盞茶后,體內熟悉的燥熱上涌,越春簡直牙都要咬碎。 要命,還來!這個手段他究竟還要使幾次?! 那宮女見她終于有了些反應,一把將她抱起,匆匆往外走。 越春此刻還算得上清明,但竟也掙脫不了。瞧著瘦弱的宮女原來還是個練家子! 等她被扔進牢獄,看到隔間的戚廉隅,她簡直一點不意外。 戚廉隅卻是不可思議地咬牙:“你究竟還要不要臉?!” 趙逾和坐在暗處,一派悠閑,顯然也是坐了許久,道:“兵不厭詐嘛,廉隅弟?!?/br> “小人!” 趙逾和道:“如今廉隅弟可同意朕的提議了?” 戚廉隅冷眼瞧著,唯有起伏的胸膛能將他的怒火窺探一二。 趙逾和撫掌,道:“定國侯骨頭硬,但不知道若是心愛之人在眼前……是否還能這般淡然?” 他說罷,揮了揮手,三個健壯高大的錦衣衛便走進了越春那間。 這般架勢,饒是越春也有些膽寒,不自禁往后退了兩步。 趙逾和像是頗有興味,并不憐惜,道:“開始罷?!?/br> 戚廉隅怒道:“趙逾和!她也是你費盡心思納進宮的妃子!”他就那么踐踏對他一往情深的她嗎?明明那些……都是他奢望而得不到的。 趙逾和挑眉:“那又如何?” 彪形大漢愈發靠近,越春心跳都提到嗓子眼,偏偏身嬌體軟,動彈不得。 趙逾和補充道:“哦對了,廉隅弟大概不知道,陳越春現在有孕在身——你的?!?/br> 戚廉隅眼神掃過他,目眥欲裂。 越春雖不知趙逾和向戚廉隅交易什么,但肯定是關乎他命門的東西。 接近尾聲了。她想。不過是一具殘破的身軀,有什么不能舍棄的。 一個錦衣衛將她推倒在地,她不自覺發出一聲痛哼。但偏頭那刻對上戚廉隅的雙眼,她還是將后面的尾音吞了回去。 錦衣衛本就是粗人,動作間絲毫不憐惜。便是她神智還清醒著,也撼動不了分毫。 戚廉隅氣急攻心,站起身來朝那邊走,不防被腳底下的枷鎖絆倒,整個人摔趴在地上,沉重的一聲響,鮮血自喉頭涌出。滯澀的淤血堵住喉嚨,竟一時發不出任何聲音。 而錦衣衛根本沒耐心慢慢解她的衣裳,生拉硬拽,拖得她在粗糲的地板上摩擦,發髻傾散,還咬著唇一聲不吭。她下巴被其中一人掐住,絲毫不在意同伴在她脖頸間流連,低了頭就要吻那兩片唇。 “我給你!”戚廉隅忍得額間青筋抽動,血堵在嗓眼,嗓音低沉粗啞,泛著含混的堵塞。 錦衣衛頓住,在看到趙逾和手勢那刻,才收手出來。 戚廉隅沒有再猶豫,也不敢想誓死跟隨著他的將領會如何失望,只在眼前的罪己書和歸順令落款畫押,道:“虎符由余常歡收管?!?/br> 他丟下一句話,一手抓著柵欄,一手捂著胸口,踉踉蹌蹌,走到越春面前那刻,幾乎是摔在她眼前。 越春側首,眼角滑下一條瑩潤,嘴唇囁嚅兩下,并未發聲。 只有戚廉隅瞧得分明。喚的是他的小字,筠心。 趙逾和端詳兩眼手里的卷軸,好心情地收起來,道:“那便不打擾廉隅弟了?!?/br> 戚廉隅將她抱進懷里,簡單的動作卻叫他出了一頭的冷汗。渾身的血氣猛然沖了她整個鼻腔。 他衣服早就臟亂不堪,只能撕下她一小片里衣,輕緩擦過她的唇臉脖頸。是方才錦衣衛流連過的地方。 簡單的動作叫她盈了滿眼的淚。 戚廉隅費力給她抹淚,見她滿身的汗,忍得難受,這才撥開她的裙裝,將她抱正。私處相貼,他很快變得硬燙,在那早已情動軟爛的xue口滑蹭兩下,慢慢擠入契合,隨后便脫力般地靠住墻壁。 他能察覺到她的繃緊難受,沒有繼續動作,就保持著這個結合的姿勢,費力地撫慰?!笆钦娴膯??” 不知道是不是震慟使然,越春頭一回在這種yuhuo焚身的藥勁下神思清醒。他的手在她腰間流連,就是不往腹前去,像是近鄉情怯的游子,駐足在久未踏足的家門口,仍不敢置信,恐在夢中?!班?,真的?!?/br> 他身體每一寸都如馬車碾過般疼痛,若非蠱蟲使然,根本生不出什么旖旎的心思。但在聽到她確切的答復,連接處仍然難以抑制地跳了跳。 他喉結滾了滾,無法自控地生出肖想,聲音卻輕得不能再輕,怕極了再聽到一如既往的拒絕:“那阿姐,會給我生嗎?” 越春鼻尖泛酸。他小心翼翼,生怕惹了她的不快,但又忍不住溢出的奢望??蓱z可愛?!吧??!?/br> 像是放下了心里懸著的巨石,又好像百般求不得后絕處逢生突然得到的垂憐,竟令他難以抑制地發笑。起先是低啞的輕笑,轉而慢慢擴大,在這空曠的詔獄蕩起一圈回聲,帶著胸腔突突震動,好久才平復下去。 他緩了會,拍了拍身上軟綿的人的側腰,聲音里竟是顫抖的哭腔:“我動起來收不住力道,還要勞煩阿姐動一動了。別傷了他?!?/br> “他”是指他們的孩子。 此刻實在難為,因蠱毒而饑渴的軀體原先就僅僅淺嘗了一點甜頭,半晌沒了下文,正是難耐的時候,但刺鼻的血腥味讓她很是躊躇:“可以嗎?” 戚廉隅手掌扶著她的后腦勺,同她鼻尖相抵,眼睫低垂,不敢看她。似乎赧然于自己的意氣上頭的哽咽。 但他的帶著些波瀾的語氣,輕柔又堅定:“只要是阿姐,什么都可以?!?/br> 越春受不了他這副樣子,像是被欺負得很了,卻仍自甘墮落予取予求,什么過分的要求全都能應下。如同豢養的愛寵,得到主人的垂憐,便立刻叼起套脖的繩索,拱到她手里,只要她在那頭拽了,就什么都豁得出去。 越春被他蠱惑得厲害,當真咬了唇攀著他的肩膀,緩慢磨蹭扭動。 她跪坐在他身上,膝蓋抵在地面,直起再折迭,畫著圈地磨他,始終不變的只有那處連接契合。 她漸漸上頭,在這簡單機械的動作里找到了樂趣,發現了玩法,刻意塌著腰磨著前端軟處。她有些哆嗦——那處是不一樣的。 那感覺并不難受,但也說不上舒服——至少不是那種熨帖的、細水長流的舒服,是帶著些刺激性的。她有些新奇,但也同樣有對未知的害怕,每回只磨兩下,便立刻規矩起來,重新機械地起落,等到那怪異的感覺消失,再塌下腰去磨。 戚廉隅手放在她腰臀連接彎折處,手掌底下的rou時而繃緊,時而放松,他的心也跟著提起又放下,手指不自覺地收緊,痛苦又歡愉。 不同于之前自己一手主導的歡愉,任由她掌控時總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動作或停頓,落不到實處,反而讓他有些隱隱的興奮,即便傷處疼痛萬分,他卻覺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他都更加接近他的神祇。 他的神祇緩緩扭著腰,taonong,摩擦,帶起興奮的戰栗。他漸漸摸索出了她動作的規律,但也不插手,就那么任她施為。 直到她再受不住,撐著的腿都在打擺子,人也軟下來,趴伏在他身上,看著他因情動而滾了一下的喉結,毫不憐惜地啃了上去。 戚廉隅未料她突然發難,“嘶”了一聲,她立刻伸出舌頭舔了舔,像是安撫。但也不過兩下,她就埋怨起來,吐著氣叫累,指責他連享樂也不愿出力。 但她失策于未曾想到一旦叫他主導他便如脫了韁的野馬,半點兒不受控制了。戚廉隅先是抬著她的臀起落,她省了力,占了感官的便只有令她腿肚子都發抖的酣暢。 不過給她緩了這么一會兒,他便繼續著之前她不敢的動作,頂著她前面那點碾揉摩擦。 越春渾身如過電,沒一會便帶了哭腔。像是什么東西迫不及待地要沖出重圍,只差臨門一腳。她本能地害怕,推他搡他,但即使是這般窘境,掐著自己腰的手也實在牢固,令她根本無法抽身分毫。 戚廉隅嘴里還哄著,手卻半點兒沒放松,帶著她動作。他能感受到包裹著自己的軟rou更緊,一縮一縮地吮著他的性器。 他舒爽得頭皮發麻,瞧著她迷亂的神情更是興奮。她像是有些受不住這樣的刺激,上身脫了力似的弓下來,正好方便了他。他張口將送上門來的乳叼進嘴里,咂吮舔舐。 下身本就是內外夾擊,戰栗得她繃緊,現下更是加深了這樣的刺激,她沒忍住婉轉吟聲,在這吟聲中,戚廉隅被猛烈的濕潮澆砸了個徹底,刺激爽快幾乎是立時沖上了頭頂。性器像是泡在熱泉里,暗潮涌動,包裹著自己的軟rou咬得更甚,收縮擠壓。 他徹底失守,在她婉轉的吟聲中同她一同到達了頂峰。 他的神祇,終于被他拉下了神壇- 越春不敢睡,撐著眼皮子,伏在他身上,問道:“你還有辦法出去嗎?” 戚廉隅搭在她背上的指尖一顫,并未作答,反而問了句不相干的話:“阿姐愛我嗎?” 越春頓了一瞬。 她只是短暫地喜歡上一個話本里的人物,會為他的遭遇感到心疼,愿意短暫地交歡。就像平民愛護大將軍,信徒追隨其信仰,大抵也不能稱之為“愛”。 她的猶豫落到戚廉隅眼里,他也不再逼問,輕嘆一口氣:“阿姐真是鐵石心腸?!?/br> 越春無言以對。 就在二人間的沉默延續許久,久到她快要睡著的時候,戚廉隅才道:“我死了,他大約不會太為難你。你知道的,明哲保身要緊?!?/br> 越春一個激靈,篤定道:“你不會死?!?/br> 畢竟他是話本的男主角。 但她又想到如今四分五裂七零八落的話本情節,再一次產生了質疑。他真的不會死嗎?他在這里也只是個脆弱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