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假戲真做(H)
越春還自顧研究著男式腰帶,百般不得解,竟輕輕一推,連帶衣衫都被她推得偏移。她聲音都帶了些哽咽:“連你都跟我作對?!?/br> 她現在顯然是混沌不清,氣昏了頭,跟這樣一個死物發脾氣。 死命盯了許久,又認命埋首苦干,連頭上的簪子也都用上了,好半晌才終于解開。 越春將他的衣物拂到兩邊,糾結了一瞬,還是只將外衣扔下床榻,下裳只留了個褻褲,里衣照舊散在兩側。 越春也是頭回這般直觀且近距離地看見男體。他平日里瞧著挺拔,頗有些清瘦,現下沒了遮蔽,反而看著比穿衣時硬朗許多,炙熱且陽剛,與女子溫軟果真不同。 她莫名覺得這樣的場景靡靡,不好意思多看,嘴里不知嘟囔了句什么,這才提著裙子,跨過戚廉隅的勁腰,翻到里側。 她自己自然也得脫。反正眼前的人不省人事,她沒什么負擔,手指卻莫名哆嗦,到最后只留了件主腰和小衣,其他衣物照樣扔下床榻,與戚廉隅的黑衣交迭,莫名曖昧。 做完這一切,她才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抬起戚廉隅一只胳膊橫放,再輕輕枕上去,窩在他的懷里。末了還覺得自己留的衣物過多,但到底不好意思再脫,只能再解了主腰上的兩個衣扣,整個人貼過去。 不知是不是男子本身硬朗,越春只覺得貼著的男體僵硬非常,卻又guntang似火,燒得她心慌。 越春閉眼假寐,就等來人撞破,卻越等越熱。發自內里的燥。 即使她現在腦子再混沌,也知道這房間里大抵是動了什么手腳的,連帶著她一塊兒算計了。她也中藥了。 她早該想到的,趙逾和謹慎,只想一擊斃命,僅僅讓他們躺在一處也不足以讓他放心。甚至他根本不可能全然信任越春,不真把這場戲做實了,他也不可能松懈。 但凡事涉及到戚廉隅,似乎總能讓她心緒慌亂到不愿深想。 鼻尖縈繞著若有似無的暖香,想來劑量也不大,卻偏偏如螞蟻撓心,令人骨子里透出一股癢。 旁邊的人像是睡得很熟,二人貼得這般近,她越來越燥,勉力咬住下唇,才能克制自己,不發出奇怪聲響。 她的臉上越來越燒,最后才終于下定決心一般,拿出剛剛塞在枕下的瓷瓶,倒出來囫圇吞下去。 本來是打算喂給戚廉隅的,以防他意識不清醒假戲真做。如今他醉得死沉,想來也是用不上了,反倒是她,狼狽得很。 眼下二人這狀況,應當總是會衣衫不整地收盡眾人眼底的,至于她清醒與否,大約也影響不了什么。 她吞完了藥,靜靜等著藥效發作。幾瞬之后,她像是四肢百骸得到滋潤,舒服地發出一聲喟嘆。 這一聲靡靡之音發出,她才后知后覺有多不妙——不是蒙汗藥該有的昏沉睡思,反倒是另外一種,與房里的香糾纏的暢快和不滿。 這樣的感覺極為陌生。像是整個人化成了一灘水,底下又用了什么別樣的東西炙烤,這灘死沉的水也漸漸鮮活熱烈起來。她原先猶覺得戚廉隅渾身火熱,這下反倒品出絲絲清涼。 她不自覺貼得更緊,甚至手腳并用纏上他,才覺得好受些。只是好受之余,卻激發了更深的渴望。 她本能地不去想,不敢想,克制得身體都顫抖得愈發厲害,卻還是止不住貼得更近的兩具身軀。 在她再次埋在男人鎖骨前吐出輕吟,呼出熱氣,一直冷眼裝死的人終于冷沉開口:“阿姐為了趙逾和當真無所不用其極?!?/br> 頭頂傳來的聲音暗沉微啞,說話間帶得喉結滾動,擦過她guntang的臉頰,飽含著滔天的怒意。 越春根本沒料想到他還會醒來。只是藥效將她的所有思緒都變得遲鈍,她臉上顯而易見的怔愣,支起身子看他。 垂下的幾乎不能蔽體的衣物并沒有隨著她的起身而服帖,反而要落不落地半露春色,引人遐思。 主腰余下的兩個她原先沒解開的扣子,也在摩挲中錯開,任由細細的兩根肩帶掛在肩頭,欲說還休,讓身下的人盡收眼底。 越春看見他喉嚨又滾了滾。她問道:“你怎么醒了?” 戚廉隅根本沒醉過。深宮的把戲、離奇的刺殺,他都再熟悉不過,若真是中了招,也枉來這皇宮十幾遭。他運籌帷幄數載,唯一沒能掌控的變數也只有她罷了。 很早之前,他就察覺到她和趙逾和的端倪,他厭惡,但懶得去管。后來南下叁載,他情不自控,又自我安慰,她這樣的性子,不會因為趙逾和而拘在深宮,或許那就只是她深宮無聊逗悶的選項。畢竟那段時日,趙逾和也是被她拋諸腦后的。 只是回宮之后,他才發覺到,她從始至終眼里都只有那個喚著她“母妃”的趙逾和。那些明目張膽的偏愛都是不曾分給過他的。 他氣怒嫉妒,又無力改變,甚至連對著趙逾和都難掩情緒。 他喜怒形于色是大忌,他是自己沉不住氣地將把柄送到了趙逾和手里。 只是他千算萬算都沒想到,她愿意為了趙逾和自甘墮落到用這樣下作的手段! 他放在心尖上,連入了夢都覺得自己褻瀆的神祇最終還是以這樣艷態落入凡塵——卻不是為他。 他嘴角扯出一抹嘲諷,正要出言相譏,卻被脖頸間傳來的濕熱,和胸口觸到的綿軟震得啞口無言。 她撐起不知道什么時候軟弱無骨伏貼在他身上的嬌軀,自上而下地俯視他,輕輕一動,便掌握了他的全部感官,眼里卻是希冀:“幫幫我?!?/br> 這次輪到她了。 戚廉隅沒辦法拒絕,也不想拒絕。 心愛的女人眼含春色,嬌喘微微,淚盈于睫,被折磨得難耐,話語間全是祈求,靡靡勾人。 艷色的視覺沖擊,和心里不甘的氣怒混雜,引出的最終目的都只有一個——瀆神。 他從來就不是什么君子。 戚廉隅一個顛倒,把她困在自己和床榻之間的方寸之地,避無可避。他二話不說俯下身去,攫住瀲滟的唇。 他并不急切,逗貓一樣若即若離,直到越春忍無可忍,昂首追上來,他才獎勵般地深深吻下去。 軟唇在他的壓迫下微微下凹,他沒有憐惜,長驅直入,引著她的勾轉纏綿。 先前偏殿那夜沒有接完的吻,此刻被他盡數討回,每一個沒有觸碰到的角落,他都照單全收。 “伸出來?!?/br> “嗯?”越春鼻音稍重,片刻后居然意外地懂了他的意思,顫顫巍巍將舌尖往外遞。 包裹的吮吸新奇又刺激,她腰眼酥麻,沒抑制住自己的哼叫。 越春喘息不止,分明呼吸都困難,卻仍難滿足,想要更多。 上面的人像是洞穿她的渴求,循循善誘:“要嗎?” 越春根本不想,道:“要?!?/br> 戚廉隅像是被取悅,不急不忙,指尖挑起她的一縷發,慢條斯理。底下的人不滿他無關痛癢的撩撥,拽了拽他垂落下來掃著她臉頰的烏發。 戚廉隅唇邊勾出一抹笑,掌心掌住她的半張臉,看到她舒服的迷亂神情,才繼續蠱惑:“要了的話,以后就要成親的?!?/br> 越春難受得緊,被他撩撥得七葷八素,按住他作亂的手,語氣急切,哭腔更甚:“要?!?/br> 上面的男人綻開一個笑,輕輕吻上她的前額,像是獎勵,又像是印刻。 越春從沒有哪一刻這樣沉迷于一個笑容,兀自怔愣了小半晌。正迷亂間,聽到男人在她耳邊呢喃:“好?!?/br> 主腰的扣子早就崩開,不知是人為的動作,還是掙動的結果。戚廉隅俯下身,弓著腰,埋首到那片香軟,舔舔吃吃,裹住不放。 水澤聲充了她滿耳,她有些恐慌。她早被他舔吻了個徹底,一只乳rou還被他纖長的指揉捏得變形。 察覺到她的戰栗,他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愈發放肆。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摸下去,隔著褻褲按到了她的軟處。 濕膩而酥麻。 她有種面對危險本能的恐慌,下意識道:“不要……” 頂上的人當真停了動作,“真不要?” 歡愉全部暫停,剩下的只有麻癢的渴求。 她隱隱知道自己渴求什么。她眼里水光瀲滟,咬著的唇異樣鮮紅,果真沒辦法再說出那兩個字了。她怕他當真,真的做起了那柳下惠。 她痛恨自己沒用,只能努力將那些吟聲壓進嗓眼。 但戚廉隅顯然不準備放過她。 靈活的指從緣邊探進去,觸碰到一片濕膩軟滑。 沒有阻隔的刺激更加露骨且分明,越春身子猛得一顫,吟聲突破了牙關,先前的努力付諸東流。 他還在惡意地撥弄,指尖淺淺戳刺,揉著那一點不放,刺激又危險。遑論那硬燙此刻還緊貼在她的腿上,緊貼得甚至能描摹出形狀。蓄勢待發,勾住她的心神。像是只要她一聲令下,他就立馬俯首稱臣。 他明顯是在等她的回答。 越春身體微顫,緊張得出了一層薄汗,好半晌,才終于舍了羞赧,棄了臉面:“要你?!?/br> 戚廉隅立刻起了身,硬燙隨著他的動作上移,貼到她的腹下,極危險的地帶。 熱氣噴薄在她耳邊,他道:“好……阿姐?!?/br> 此刻她身體的每一寸皮rou都暴露在他的眼底,他卻用了個不該屬于這般親密的鴛鴦間的稱呼,平添了幾分悖德的禁忌感。 她有些畏懼退縮。 戚廉隅抵住那處軟滑,察覺到她哆嗦地啟唇。他不想再從這張艷麗姣好的雙唇間聽到除了歡愉的吟聲以外的任何拒絕的話語。他已經全然沒耐心再用她玩推推拉拉的貓鼠游戲了。 是以他沒有停頓,淺淺戳刺兩下,直搗花心。 回應他的是一聲痛呼,和肩頭腕骨突然加劇的力道。 她叫得凄慘,他也停止了動作,一動不動地任由她裹挾,心里卻是五年來前所未有的滿足——總算有一刻,他同她親密無間。 下身疼痛突然還給了越春一絲的清明,耳鬢廝磨間,越春還有空想:卑鄙的趙逾和,他可真該死啊。 轉瞬她看到掐著她下巴的男人,又在心里補充:但他這樣……可真好看。 她也……罪該萬死。 可惜片刻的出神沒逃過身上人的眼睛,不悅取代了適才的憐惜。本來就是她主動送上門來的,此刻還想著誰?趙逾和嗎? 他直起身,掐著她的腿彎,發了狠挺動腰肢,像是要以此重新占有她的每個神思。只是推送到底前的刻意停頓,終究還是泄露了他的色厲內荏。 上位的姿勢讓戚廉隅瞧得分明,絞纏的性器不斷出入,鮮紅的血跡刺目耀眼,混著些微白漿,隨著撞入時軟rou的阻隔通通堆迭到柱身的底部。 他臉上有些不解,一時還沒意識到什么。 她明明已經夠軟滑了,即使曠了許久,也不該弄出血。 終于在看到她的生澀無助,才后知后覺明白過來。他有些意外的欣喜??偹阌幸惶?,他是第一個到達的。 因他的興奮而激顫的性器,埋在xue里也刺激到底下乖乖軟軟躺著的人。她臉上暈開的淚,因為他的動作而哭吟,兩手卻抓著他的腕沒放手。 他愛極了她這樣的憐弱依賴。 先前那點裝腔作勢的色厲內荏全都化作泡影,他俯下身貼近了她,一手撈起她卸力掛不住他腰的腿,腰身的挺動都緩了許多,親吻她汗淚交錯的小臉,一下一下地哄:“無礙……我慢些好嗎?……” 他溫柔的不像話,越春逐漸察覺到些樂趣。 晃蕩間,垂下來的發帶一下又一下地掃過越春的臉,帶起一陣陣顫栗。 那是她之前興致上來的時候親手給他縫上的,上面的仙鶴在這樣的動作下振翅欲飛。 在發帶越來越急促的摩挲后,越春終于無法忍受,顫顫巍巍抬起手,用力扯下了墨黑的發帶,卻換來更多的青絲擦在臉上。 真是惱人。她捏緊發帶的指尖都泛著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