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于此時徹底寂靜下來。

    窗外偶爾能聽見街道馬路上的汽車鳴笛聲，隔著窗戶又隔著窗簾傳到耳朵里時，卻也模糊到僅剩了這種類似于被隔絕的朦朧感。

    在此時此刻，好像僅僅只剩了她和哥哥。

    她在哥哥的房間里，拿著哥哥的手機。

    用攝像頭看哥哥的下體。

    好久沒有這種所有事都和徐渚有關的感覺了。

    他們之間又有了新的共存秘密。

    只有她和徐渚知道，且不能告訴任何人。

    雖然這絕不是什么好事，但卻欲罷不能。

    徐姮對哥哥的問題置若罔聞，她不回答他也不動不說話，耐不住只能問他：

    “到底什么時候開始？”

    聲音小小的。

    好像不想被人發現，又好像是她變成了那個要做這件事的人。

    不過現在有些發熱的她的確有著不能被發現的隱秘。

    換了一個姿勢，原本并攏的腿改成了交迭的樣子。

    這時徐姮看見鏡頭里的徐渚將他空著的一只手挪到了那個隆起的部位。

    搞不明白自己身上瞬時竄過電流的感覺到底是因為冷汗還是別的什么，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徐姮本來不由自主地想點一下屏幕下面的紅點來開始錄制，但她卻先莫名其妙地臨時選擇滑動手指，來拉近鏡頭。

    放大之后能看清哥哥修長的手指。

    指節微屈，指甲修剪過，沒有嵌皮，干干凈凈。

    只見他隨意揉了揉，又按了按那個凸起的位置。

    是一種漫不經心的撫慰。

    仿佛是專門做給她看的，絕對沒到那種要喘息到不能自已的地步。

    然而這只是徐姮自己的猜想。

    現在的她不敢抬頭看哥哥的表情，也不敢把自己手中的手機拿高去拍他的臉。

    感受著自己的面熱，也感受著自己腿間漸漸明晰的微潮。

    這實在是有些……

    太過刺激。

    完全沒去想要是這個視頻沒拍到正主只會是一個沒什么人會感興趣的黃色垃圾而已。

    但這已經是徐姮從未經歷過的事情。

    她的心也從未跳得這樣夸張，吞一下口水似乎都能把已經快要蹦到喉嚨的心給再次咽回肚子里。

    徐姮一直在提防徐渚突然扒他自個兒的褲子，她怕把自己的尖叫聲錄進去，于是又問：

    “我……可以開始錄了嗎？”

    可是徐渚好像就是在吊她的胃口，手里一直要摸不摸的，回道：

    “先問你一些事，別急?！?/br>
    徐姮才意識到剛才的自己是在催促他。

    是在告訴他，她想看更刺激的一點的東西。

    被哥哥察覺到了。

    臉紅到快要滴血，什么都沒敢想的腦袋順著他的意思，磕磕絆絆地答了句：

    “我沒急，你問?！?/br>
    “能不能……快點，我還得寫作業?！?/br>
    哥哥此時突然叫了她一聲，就用他那竭澀卻又莫名好聽的聲音。

    “小月亮?！?/br>
    徐姮的背霎時挺直了，古怪又熟悉的酥麻感一下竄過全身，讓她的腦袋懵懵的。

    看AV可不會有這種感覺，夾被子的時候才會有。

    “你第一次來月經是什么時候？”

    這和自慰有什么關系嗎？

    徐姮呆呆地回答：

    “初一的時候吧，不太記得了，反正是在學校里?！?/br>
    眼睛在直勾勾地盯著手機屏幕，看著他那個部位好像很興奮地動了一下。

    想起來她之前抓住的時候，也是會在她手里勃動的。

    男生的那個玩意兒怎么會這么活潑啊……

    她甚至都忘了讓徐渚不要這樣叫她，他們還沒和好，必須遵守戰時協議。

    她不會叫他“哥哥”，那他也不能叫她“小月亮”。

    “看過片子，對吧？”

    “嗯?！?/br>
    徐姮心不在焉地輕聲回了一下。

    現在的所有已經超出徐姮的認知了。

    但她的注意力在手機屏幕上面，全神貫注，于這種從未接觸過的性的愉悅刺激里不可自拔。

    她看見哥哥隔著褲子開始抓握他那里。

    能看清的除了頂起褲子的輪廓，還有他在握住時那個東西才顯現的模糊形狀。

    時不時上下擼動一回。

    哥哥似乎找到了感覺，越來越興奮了。

    徐姮屏住呼吸，無意識地用手機邊緣處的拇指迅速按了一下錄制鍵。

    “第一次看是什么時候？”

    “有誰和你一起？”

    “誰幫你找的？”

    “是誰告訴你有這種東西看的？”

    徐渚的語氣終于有些不可控，開始急促，問題也變成了一連串。

    可是。

    他一定要在自慰的時候問她的事情嗎？

    徐姮不回答。

    由著自己低頭時，頭發垂下來遮住自己的臉。

    徐渚每每問出一個字，她只感覺自己下面仿佛變得愈發粘膩。

    好像她在非常積極地參與他的性幻想一樣。

    靠，哥哥的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么？

    那她又在做什么？

    “小月亮?！?/br>
    徐姮又聽見他叫了她一聲。

    尾音在他那輕不可聞的喘息里微微拉長，她跟觸了電的非條件反射一樣，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立刻按了一下終止鍵。

    看了一眼在這一瞬間跳出來的保存記錄，才拍了五十四秒。

    這才敢出聲，確保自己的聲音沒有被錄進去：

    “我沒和誰一起看過……那種東西，你能不能別這樣叫我?！?/br>
    撒謊了。

    而且說話的音調也變了。

    直接暴露了她不愿被他知道察覺的羞澀與異樣。

    可她原本明明想用最暴躁最兇狠的語氣對他說——

    徐渚你這個神經??！死變態！

    能不能不要在自慰的時候叫你親meimei的小名！

    但徐渚到此好像有些忘我，又像是已經有了快感，繼續喚她：

    “小月亮，小月亮……”

    他在喘。

    明明沒有脫褲子，就這樣隔著也能擼得起勁。

    喘得她渾身不自在，怎么喘得她才是要刨個坑把自己埋了的那一個。

    徐姮已經無法在這種隱隱曖昧的氛圍里繼續待下去了。

    她甚至都無法分清出自己能聞到的沐浴露味道到底是她身上的，還是徐渚身上的，反正都是一個味，反正都是被熱氣蒸出來的。

    蹭的一下，直接突兀地站了起來。

    能俯視哥哥的徐姮這才找回了一些底氣，現在才敢去看他的臉，他的表情。

    可同時又看見在床上撐起身體的徐渚將他的目光重新鎖定在她身上。

    他的額邊有薄汗，太陽xue有些膨起，耳際微紅。

    他的目光真的有那么一刻像是滿足了徐姮之前的臆想。

    半瞇著，沉淪著，緩緩地從她身上移到了她的面上。

    但卻不是危險的狡黠。

    而是有了欲望之后的癡迷。

    這種片刻不離的專注，讓徐姮想起了湯昳時。

    卻比湯昳時的那種更加猛烈，更加陌生。

    讓她有些害怕，想逃跑。

    咬住牙。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從沒有用過這種咬牙切齒的語氣說出這樣懦弱且違心的話：

    “我要去上廁所?！?/br>
    “作業今晚不寫了?！?/br>
    “看你自慰也太無聊了?！?/br>
    “褲子都不敢脫，沒意思，看得我都有點困了?！?/br>
    “你愛干嘛干嘛……小聲點，不要吵我睡覺?！?/br>
    徐姮說完，拉開椅子，頭都不回地打開門，帶好。

    拋卻一切回頭的想法，禁止自己去想任何關于哥哥的事，直接往廁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