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壞女人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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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牧然站在臺上,眼神空洞,那些脫口而出的話他早就爛熟于心,白紙黑字,仿佛在此刻變得扭曲起來,一時間涌上來無數復雜的情感,他咽了咽口水,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只想快點念完,快一點結束這一切,內心的焦灼折磨著他,胸口處有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憋到喘不上氣,洶涌而上的委屈化作了哽咽。 他要爭點氣,起碼不能在她面前哭。 六年前,她沒有一絲猶豫地拋下了他,他恨過她,也怨過她,然而在真正見到她的時候,他卻不可控制地想像以前一樣,撲進她的懷里。 他想問問她當初為什么要丟下他,他很乖,也很聽話,不會給她帶來麻煩,她明明可以帶走他的。 她來這,不是為了他,是為了別人,她已經組建新的家庭了,他知道的,和那個叫顧時雋的男人。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撕裂了一般,一面像是惡鬼一樣恨她,一面又不斷地為她開罪,想著或許她是有難處。 聲音顫抖地念完最后一句,匆匆低頭,蓄在眼眶中的淚落了下來,guntang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頰往下。 “……謝謝?!?/br> 他聲音短促地說完,接著步伐迅速地走下了臺。 他本不該留戀,但還是忍不住往她那邊看了一眼。 她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過頭來,笑眼盈盈地看著他。 你做的很好。 他看懂了她做的口型,笑著哭了出來,對她所有的怨恨,如同云煙般消散。 …… 開學典禮結束后,雙胞胎迅速地跑了過來,拉住她的手。 “媽咪,真的很無聊對吧?”顧嘉牽著她的手,在她耳邊嚷嚷道,“我本來還以為能和媽咪坐在一起,沒想到竟然要我們分開坐,太可惡了?!?/br> 崔貞在一邊懟他:“是啊是啊,都是你的錯?!?/br> “憑什么是我的錯?壞蛋哥哥?!?/br> “當然是你的錯啊,蠢貨弟弟?!?/br> “媽咪……” “看吧,你就是個只會告狀的蠢貨?!?/br> 她眉頭稍微一皺,兩人便識相地閉上嘴。 才消停了一會,兩人又開始暗暗較勁,她甩下他們走在前面。 面前突然堵上一道人影,她抬眼,怔住了。 “校門口車太多了,交通堵塞,學校讓司機開去了車庫?!贝弈寥徽驹谒媲暗?。 “車庫?” “嗯?!彼种妇o了緊。 她看出了他的小動作,“那麻煩同學帶個路吧?!?/br> 還是改不掉一撒謊眼睛就亂瞟的毛病啊。 “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彼÷暤卣f道,聲音聽著像是又要哭的樣子。 “你誰???干嘛離媽咪那么近?!?/br> 雙胞胎跑到她旁邊,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他。 顧嘉:“哦哦,是那個高中部的學生主席吧?!?/br> 崔貞:“看著就不像是好人?!?/br> 雙胞胎倆一唱一和。 她清咳了一聲,示意他們閉嘴。 “我平時怎么教你們的?在外面要懂禮貌,叫哥哥?!?/br> 崔牧然咬了咬唇,垂眸道:“不用了?!?/br> “我帶你們過去吧?!彼駛€外人一樣站在那。 “哥哥對不起?!鳖櫦握Z氣誠懇道。 “沒事?!?/br> 崔貞碰了碰她,似乎想讓她握住他的手。 崔牧然把眼前的畫面收入眼底,心臟頓時一陣絞痛。 顧嘉回頭,朝他做了個鬼臉。 嘻嘻,笨蛋。 他難受得憋紅了眼眶,他的mama被別人搶去了。 她跟著他來到車庫,停下后問他:“你確定是在這里嗎?” 崔牧然神情緊張,“好……好像是我記錯了?!?/br> 顧嘉不滿道:“哥哥你在耍我們嗎?” “哥哥,你人好壞啊?!贝挢懸哺胶?。 “我……”他眼神慌張。 “我不是故意的?!彼f著,眼淚就簌簌地落了下來。 “你這人怎么這樣啊?!鳖櫦蔚纱罅搜劬φf道。 居然還哭,他們都沒哭過呢。 “我沒怪你?!彼参渴脚牧伺乃募?。 他一把抱住了她,臉埋在她的頸窩,淚水打濕了她的衣領。 雙胞胎被崔牧然氣得牙癢癢。 …… 她沒想到在和崔牧然見面后,又會那么快碰見崔晏州。 她去公司的時候碰見他從顧時雋的辦公室里出來,身上穿著整齊的西裝,有幾分姜裕年輕時的樣子。 “好久不見?!笔撬乳_的口。 “是挺久了?!彼粫r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些年過的還好嗎?”她問。 “是問我和弟弟,還是問爸?!?/br> 沒等她開口,他繼續道:“如果是問爸的話,他過的不好,你走了之后,他經常喝酒,把胃喝壞了,我勸過他,但他不聽?!?/br> “不過事業倒是很有起色,他想讓你看見?!?/br> 她動了動嘴,卻覺得無話可說。 “如果是問我和弟弟的話,我們過的也不好,我和他都很恨你,我經常想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你才會丟下我,我不停地反省自己,否定自己。 “后來我終于想通了,不是我的錯,是你?!?/br> 他逐漸向她逼近,高大的身體在她頭上落下一片陰影,“你就是一個冷酷無情,自私自利的女人?!?/br> “那又怎樣?”她有些不滿他的指責。 盡管她確實是這樣的人,但她不過是更為自己考慮罷了,又沒觸犯法律。 “我確實不能拿您怎樣?!?/br> 她和他的距離愈發曖昧。 “如果我在這里吻你,被他看到會怎么樣?”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縈繞在她的鼻間,好像和顧時雋經常用的是同一款。 以前模仿姜裕,現在竟然模仿起顧時雋了。 她啞然失笑,“唔,可能會和我離婚吧,畢竟不是誰都像你爸那么大度?!?/br> 她看到他瞳仁顫了顫。 他不會聽見離婚兩個字就興奮了吧? “要進去嗎?他現在應該不在辦公室?!彼戳斯此男∧粗?,像是在邀請。 他喉嚨緊了緊,用力地握住了她伸來的手。 …… 她躺在顧時雋經常招待訪客的沙發上,雙腿大張,舒服地挺了挺腰,享受他唇舌招待。 他的舌頭像破開重迭的障礙,直抵花心,把皺巴巴的花瓣舔得水光透亮。 也許是偷情的氛圍讓她格外有感覺,下面沒墊東西,水流了很多出來,在沙發上留下了大片的印記。 她用腳踢了踢他,“你快用嘴接住呀,沙發都濕了,是想被他發現嗎?” 他不說話,手握住她的腳腕,往外一拉,舌頭又伸了進去。 “嗯呃……??!”她在他更加猛烈的舔弄下到了高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