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③兩難
吃過飯,誓洇去洗了碗,誓漣陪母親看電視。 兜里的手機振動了一聲。 是陸飛打電話來。 “飛哥……” 掛了電話,誓洇擦擦手,回到客廳坐下。 “明天我得去北京了,有個項目很急?!?/br> “這么快?媽還想你多在家住幾天呢?!?/br> “幾點的票,我送你去?!毕啾绕鹉赣H的婉言,誓漣顯得很平靜。 “一早就走,趕最快的航班?!?/br> 誓洇將電腦放到腿上,一邊噼里啪啦輸入,一邊說話。 回了房間,誓漣也不裝了。 誓洇被壓得喘不過氣,“放手……哥……別這樣了行不行???” 面對誓洇的氣急敗壞,誓漣毫不理會。 幾下脫掉他身上的衣服,誓漣張嘴含住他下身,百般討好。 誓洇抓著床單,仰頭呼氣。 他的舔弄吮吸咬試,通通化作火焰,將誓洇圍攏,燒得失去反抗意識和力氣。 抬著誓洇的臀,誓漣埋著頭,靈巧的舌頭在臀縫間留連,最終探進了細口,模仿性交抽插著。 除了快感,誓洇腦子里再容不下任何思量。 他泄在身上,點點白濁如身體上展開的花。 誓漣一點點舔舐掉他身上的jingye,拉起他的腿架到腰上,扶起下體一點點摸索前進。 每一口都吃得緩慢又費勁。 緊,頭皮發麻的緊,開拓過無數次,依然緊繃到要將他夾斷。 里面的吸口死死咬著他,酥麻感從尾椎骨躥到脊梁骨,化作征服的欲念。 直到完全沒入,貼合得不留縫隙。 誓漣才彎腰下去,將早就哭成淚人的誓洇撈起來,抱在懷里。 他沒有急著動,就保持著這個完全占有的姿勢,雙手在他前端和胸口兩點撥弄。 誓洇靠在誓漣懷里,快感又一次將他淹沒。 里里外外都被一一滿足。 誓漣存有最后一絲理智,將他放下,趴好,捏著他的腰,緩緩運送起來。 然后逐漸在快感里失焦,化作欲望的兇獸,忘記倫理道德,忘記兄弟有別。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占有他,撕碎他,他是你的,完完全全屬于你的。 泄在他體內時,誓漣緊緊摟著他,低啞著嗓子,似是宣告,又是告白。 “你是我的,誓洇,你是我的?!?/br> 誓洇在顫抖的余韻中回過神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平靜的空氣。 誓漣從他身體里退出去,帶出一股又一股濁液。 誓洇合不攏腿,只能維持著那個姿勢,小口一股一股地朝外吐著水。 此時他就像被蹂躪玩壞的精致玩偶,顯得破敗不堪又楚楚可憐。 在這張從小睡到大的床鋪上,他被一次又一次地貫穿,一次又一次地高潮,一次又一次地被灌滿。 他早該絕望了,因為那個人是他的哥哥,親生哥哥。 誓洇被抱到浴室里,誓漣的手指在他下體一點點扣挖,有規律又輕柔揉著腹腔,排出的那些白灼順著下水道流走。 洗干凈,上好藥,他又被抱到煥然一新的床上躺好。 他有些木然地轉著眼睛,腦子里都是他在哥哥身下承歡艷喘的靡爛模樣。 為什么不推開,為什么不反抗。 他也曾在心里責問過自己很多次。 重活一次,他反倒沒有了那股子決絕。 這一次,他不想讓任何人失望。 他的愿望,就是滿足他們的欲望。 他的渴求,就是被在乎,被占有,被捧在手心里寵愛。 這個人是他在乎的人,就夠了。 就是如此自暴自棄的想法,一步步將他推向深淵巨口。 他最初的渴望,只有謝惟燃。 可那個人的目光,永遠只聚焦在哥哥身上,唯一一次分給他的,只有嘲弄一樣的警告。 誓洇紅著眼,低著頭,嫉妒得快發瘋。 但他默不作聲地等,等那個節點出現。 他們感情斷裂的節點。 謝惟燃發消息給他,說誓漣喝醉了。 誓洇平靜地看著那個地址,脫下衣服,進了浴室。 誓漣醉得不成樣,將他扶回去以后,誓洇脫力地靠在墻上。 目光一錯不錯地落在謝惟燃身上。 謝惟燃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問出一句,“你想被我cao?”誓洇硬撐著頭皮承認。 他讓他跪下舔,他也一一照做。 他明明目光澄澈,表情懵懂,卻隔著褲子,讓謝惟燃起了反應。 謝惟燃抓起他,半點不留情地強入。 因著他的情愿,順暢得不可思議。 誓洇滿足得要流下淚來,心里和身體,都鼓鼓囊囊的,滿足得他想笑,又想哭。 謝惟燃發泄夠了,將他扔到地上。 誓洇望著窗外的天光,平靜地抓起衣服套好,一瘸一拐地離開。 回去以后還是發炎躺了兩天。 誓漣找上門時,他沒有完全好透。 那時他也是自暴自棄的,完全不掩飾那些痕跡。 其實他還能站住腳,可腦子卻浮現謝惟燃躺在他哥身下高潮的模樣,他又嫉妒得要發瘋。 惹怒了誓漣當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誓洇心里一團火,燒得他沒了理智,擺出那副情動的模樣,妄圖引火上身。 他如愿以償了,又痛得人神俱滅。 誓漣行差踏錯,卻食髓知味,欲罷不能,再不抽身離開,他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么舉動傷害誓洇。 離去的時候,他不敢看誓洇一眼。 而現在,他摟著誓洇,一字一句地宣誓,就像下定決心,要與他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將誓洇送上車,即使沒有得到他的只言片語,光是回味昨夜的種種,誓漣都已經心滿意足。 他慢慢往回走,眼底一抹柔情似水。 上了車才坐下,旁邊的人伸手過來。 誓洇搭上他的手,依戀地靠過去。 謝惟燃伸手替他揉著腰,另一只手牢牢抓住他。 誓洇在他面前毫無防備,袒露著脆弱和不堪。 謝惟燃將人帶回北京,悉心地照料。 誓洇白天忙項目的事,晚上就回謝惟燃那里休息。 忙過那一個月,瘦得皮包骨頭。 謝惟燃心疼,又是營養針吊命,又是中藥養身,輕易沒有碰他。 這天是個周末,謝惟燃在學校里有事抽不開身,誓洇獨自待在他住的地方。 謝惟燃沒有管他管得那么緊,誓洇也非常聽他的話,他也從來不擔心哪天回來會見不到誓洇。 他們之間有一根默契的線彼此連著。 誓漣每周都給誓洇打電話,但他從來不接。 這晚謝惟燃不在,誓洇鬼使神差地,接了。 誓漣:你……好點了嗎? 那邊傳來衣服落地的聲音,他進了浴室打電話,有回音。 誓洇:我沒事了。 誓漣:我想你了。 誓洇長久地沉默著,聽著那頭誓漣逐漸變粗的呼吸聲。 誓漣:小洇……呃……給我……都給我……你的全部……嗯…… 誓洇將電話拿遠了一些,他實在想不到,光是聽到他的聲音誓漣都能硬起來。 電話那頭絮絮叨叨持續了很久,直到噴頭的水聲將一切都淹沒。 誓洇嘆了口氣,將電話掛斷。 一個小時零十五分鐘。 掛完電話,誓洇聽到鎖頭轉動的聲音,知道是謝惟燃回來了。 臥室里他還開著燈,謝惟燃進屋看到他還沒有睡,脫了西裝外套朝他走去。 他身上有紅酒的酒氣,誓洇摟過他的腰,謝惟燃順勢低頭去吻他,手朝他腿間摸去。 “這么想要?” 他摸到誓洇很硬很濕很熱。 “嗯……要……要你……啊……” 謝惟燃將人按倒,手指尖扣弄著他的敏感之處。 送入三根手指,那里已經濕嗒嗒地有節律地伸縮著。 每次謝惟燃都順暢地進去,里面吸得他尾椎骨發酥,緊得他頭皮發麻。 誓洇配合地抬腰迎合,目光潮濕,毫不掩飾地寫滿期待和渴求。 “他又打電話給你了,嗯?今天我不在,你就接了,是不是?” 謝惟燃緊緊抓著他的手,撞在rou壁上,半點不憐惜。 誓洇吃痛地蜷著手,悶哼一聲,塌軟的腰又慢悠悠挺起來。 “隔著電話發情的狗罷了?!?/br> 謝惟燃繼續大力挺送,囊袋撞在他臀上,啪啪作響。 “他是狗,我是什么?” 謝惟燃撞得他連連往前撲,抓著腿把人給拖回身下,繼續撞。 “你是,謝惟燃?!彼幕卮饦O大地取悅了謝惟燃。 啪啪啪,拍得他臀部紅腫,那處也是軟rou倒翻,被jingye里里外外浸潤得發亮。 yin亂至極。 謝惟燃忍著射意,把人從被子里撈起來,放到腰上。 “要嗎?自己坐上來?!?/br> 誓洇一手扶著他的手臂,一手扶著他的柱身,顫著腿,慢慢地坐上去。 rou刃一寸一寸地破開軟rou,抵在rou壁上。 謝惟燃眼里的光一點點燃起。 誓洇天賦異稟,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其實很痛。 誓洇要忍著。 他心里的渴慕大過了痛。 所以還忍得住。 他扶著謝惟燃的腿,上下顛著。 快感像滅頂之災,席卷他所有感官。 謝惟燃射得很深,又深又持久。 誓洇支著身子,顫著抖著,直到謝惟燃射完,他才堅持不住地倒在謝惟燃身上。 腹腔里滿滿地都是謝惟燃的體液,射完他也沒有一絲疲軟,雄風依舊地堵在入口。 謝惟燃順著他的脊背,兩扇蝴蝶骨美得不像話。 他腰上有腹肌,后腰卻一碰就軟。多摸幾下就能塌下去,塌腰的弧度也美得不像話。 最美的時候還是要數潮韻時分,肌膚緋紅,含情眼里都是撥不開的水汽,整個人都透露著慵懶餮足。 就像現在,靠在他身上,滿足地貼著他。 謝惟燃從身到心都被撫慰得妥妥貼貼。 休息片刻,他支起身來,將誓洇按倒在床上,與他面對面地對視著。 拉著他的手撫在他柱身上,又摸了摸交合處,要他親眼看著自己發硬發燙,被沖撞被頂弄。 謝惟燃吸著他胸前的肌膚,紅了一處又一處,咬含著他的rutou,用舌尖感受凸起和粗糲,聽到他壓抑不住地喘息,一下接一下地搗弄他最柔軟的地方,最后回到他的唇,舌頭和舌頭嬉戲勾纏,深深地壓著他,在登頂時刻,近距離地欣賞他雙眼失焦。 浴室里,因為射得太深太多,誓洇只能任憑謝惟燃將促進腸道蠕動的藥劑推進他體內,隨后從沒有完全閉合的肛口涌出一股又一股濁液,體液混合物順著浴缸下水道流走,腹腔也漸漸變空變軟,誓洇心里的虛無感又涌起來,卻只能十指扣著浴缸壁,一點點將那種空無壓制下去。 排完了,謝惟燃按開熱水,溫熱的水將誓洇一點點包裹,這一點給了他一定程度的撫慰。 他放松下來,謝惟燃坐了進來,將他抱在腿上。 誓洇側頭索吻,謝惟燃細致又溫柔地和他接吻。 垂眼時,露出和誓漣如出一轍的溫情。 一吻結束。 誓洇靠在謝惟燃胸口。 “你那天,和我哥說了什么?” 謝惟燃環著他的腰,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 “我什么都沒說,我們只是靠在墻上接吻?!?/br> 誓洇仰著脖子去親他。 “那你也和我接一個那天的吻吧?!?/br> 謝惟燃捏著他的下巴,不同于任何時候與他接吻,先是觸了觸他的唇,像是在征詢意見,雙唇彼此觸碰時,互相用力地掠奪著,像是要輪番證明彼此的真心。 他們,還愛著。 意識到這一點,誓洇心里一直懸著的玻璃心轟然炸開,碎片七零八落,全都扎在他心口,扎出一道道傷口,流出血液,蔓延進一條沉默的河里。 這條河下面,暗涌不斷,漩渦密布。 一具身著白袍的骷髏骨架在河底安靜地睡著。 血液涌入河中的那一瞬間,骷髏頭張開了嘴,似乎說了一串什么話。 似乎是在說: 誓洇啊,別難過,他們愛你的rou體,這就夠了。 一吻作罷,誓洇靠在謝惟燃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從狂亂到平穩,慢慢地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