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三年之后
從懵懂羞臊的女孩到任人cao弄的玩物需要多久?孟依然覺得,也許只用了一天。 孟依然覺得自己確實生性yin蕩,在她反復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幫助馮遠之后,在這個理所應當的說服下,她的身體竟然逐漸的開始投入到這一計劃當中,慢慢的,她也能麻木但暢快的接受自己,接受那些男人,接受那些侵入,還有那些羞辱,甚至真的感受到渴望和快感,體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從最初按部就班的迎合,到后來駕輕就熟的扭動。 后來她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這是她天生卑賤的活該,實際上這也不全怪她,這更像是她逃避痛苦而沉淪的一種自我麻痹,如果不是這樣,她堅持不下來那些歲月。 在煎熬的歲月里,只有她在執行這些任務的時候,才會感覺到自己在為了心里的那人而努力著,自己牽連無辜的他受苦受難,此時自己只是在贖罪,那些男人對她蹂躪的越狠,她才能對自己的恨意解脫的更多一些,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她的身子就是男人的玩具,無論是疼痛還是舒爽,無論是被誰玩,他們想玩,那就玩吧。 比之過往,這段歲月是無盡的沉淪,是她被男人極盡羞辱壓榨身體價值的日子,是荒唐的yin蕩的,是不可思議的。作為女人,她配合著那些男人的羞辱與玩弄,是下賤的不堪的,可是,也是別無選擇的。 她做過很多從未想象過得夸張的事情,她游刃有余的伺候暮氣沉沉的老者,她下賤無比的舔弄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的roubang,她在陌生的手掌撫摸時諂媚的笑,她在一張張床上被人抽插,甚至是在酒桌上,湯汁滿地,她的體液也滿地,在一群人的哄鬧中被剝光,然后一個接一個的插入她,她被揉腫的rufang,她被cao到合不攏的xue口和肛門,她身下汩汩流出的jingye,她喉嚨里火辣辣的抽插與噴射,一次次高潮,一次次昏厥,一場場空虛的狂歡。 如果敘寫出來,這一定是讓人亢奮的一段時光,可是亢奮的背后,卻是她疲憊的麻木,那些片刻的歡愉,完全無法給她帶來足夠的快樂。 她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會變得這樣麻木,她不知道任務會是怎樣的收場,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只是方銳說一切都在變好,她便疲憊的點點頭,覆車繼軌。 她的rou體極盡人間浮華,她的靈魂遠離塵世溫暖。 方銳言稱為了馮遠的事越來越忙,來的越來越少,反而是瘋子在這里的時間越來越多,自始至終,她都很難喜歡這個裝模作樣的男人,但是瘋子卻擁有者她無法忤逆的“領導”身份,在每次興致來臨的時候,瘋子都會虛張聲勢的告訴她要進一步開發她身體的潛力,這樣才能讓真正的領導更加滿意。 瘋子十分迷戀她柔美的嬌軀在痛苦中掙扎無助的美感,最熱衷的便是把她雙手捆綁,吊起來,掛在客廳的橫梁上,讓她的雙腳堪堪著地,瞇著眼睛欣賞她因為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和顫抖的rufang,然后抬起她的一條腿,肆意的抽插,在終于得到舒爽的釋放以后,又把她繼續掛在原處:“賤貨,你看你這樣多sao,隨便cao,多鍛煉鍛煉,以后有用得著的地方。你要有本事就自己下來,不行的話,就要堅持住,忍著,等我回來再給你解開?!?/br> 說罷吹著口哨得意的推門而去。 她自己當然下不來,手腕繩索的綁縛從最初的壓迫慢慢變成刺痛,之后是難捱的麻木,最后毫無知覺,讓她以為早已經失去了自己的雙手,可是那不存在的雙手卻依然把她固定在梁上,直到醉醺醺的瘋子回來,再次搬起她的腿像cao一條死狗一樣在她體內酣暢淋漓的射精,半昏迷狀的她才得以癱軟到地上。 這種粗暴的行為數次出現,從未被阻止,哪怕是方銳也只是表面上呵斥過一次。唯有一次,在瘋子離開后不久,大勇沿著院外的老樹攀了進來,噗通一聲跳進了院子,看著屋內掛著赤裸的她,沒有從前那種色瞇瞇的模樣,沒有上下其手,更沒有趁虛而入實現那個cao她的愿望,而是神色復雜,目露悲傷的看著她,直到與她虛弱的目光對視到一起。 大勇長大了,不再是孩子的模樣,真的有了成年男人的那種棱角與本不該有的莫名其妙的滄桑,嘴角也有了青澀的胡茬。 被大勇放下來后,她沒有穿衣服,最初的那種羞恥感仿佛已經是很遙遠的東西,她茫然的坐在門檻上活動著自己的手腕,空洞的望著天空,潔白的屁股在門檻上沾滿了泥土,她也不在意。 她已經漸漸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可是她不知道哪里不對,沒有人告訴過她什么才是對的,兩個最親近的人,一心在幫她的人,方銳,瘋子,一個變得虛無縹緲,一個變得暴虐無常,從前的溫度早就已經漸漸的褪去,她只是麻木的沿著既定的習慣向前走,向前活著。 生活似乎變得很熱鬧,可她卻變得更加孤獨。 一次次的侵入,沒有打開她,反而讓她封閉起來,再次陷入一個人的迷茫中。 她還記得,有一次在賓館,在一次任務結束之后,前臺一個欲言又止的大嬸喊住了她的去路,試圖說些什么,但是很快就被周峰澤怒斥著瞪了回去,并且“耐心”的安撫她,千萬不要聽別人胡說什么,你也更不能自己往外說,我們是在做一件大事,這世界上,除了我和銳哥,誰都信不過,知道么? 她點點頭,她連和別人交流的權利也沒有了。 大勇坐在她一旁,沒有再上下打量她的身子,沉默半晌,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半截香煙,點燃了,笨拙的放在嘴里抽了一口,嗆的連連咳嗽,頓了頓,問道:“為什么要這樣?” “你咋學會抽煙了?一天天的不學點好?!彼鸱撬鶈?。 “是為了錢嗎?”大勇繼續問道。 “他一會就回來了,你該走了?!彼僖淮伪荛_話題。 “有錢就可以娶你嗎?”大勇再一次追問到。 “小屁孩,你想什么呢,我有喜歡的人,我有愛人?!彼M量輕松的調笑。 “你…………”大勇半天說不出話來,又是半晌:“那他知道嗎?你這樣做?” 她點點頭。 大勇的拳頭默默的握緊,呼吸更加急促,半截香煙很快就燃盡,一直燒到他是手指,這疼痛才刺激的他甩了甩手,把香煙甩掉,憤恨的在地上錘了一拳,干燥的土地被他錘出來一個不淺的坑。 “畜生?!贝笥聛G下最后兩個字,起身翻墻出去了。 畜生,說的是自己?還是誰?無所謂了,她呆呆的看著大勇的背影翻上墻再從另一面落下去,發出咚的一聲,心也跟著跳了一下。 那個孩子也長大了,再也不會有人和她嬉笑著胡扯了,那些單純的快樂,也徹底的遠去了。 在最初那群孩子被瘋子兇巴巴的趕走之后,充滿童真的笑聲便從這個小院徹底的消失了,但是她隔著院墻時常還是可以聽到孩子們歡快的吆喝聲,亦或是在歸途的街角,恰巧撞見守候多時的大勇,滿臉疲憊心照不宣的點頭一笑,讓她沉重的心情難得的一絲輕松。 她甚至有時會打趣的想,馮遠是不是也像自己這樣,被局限在一方小小的天空下,而外面,是思念他卻無法接近的人。 人人皆有身不由己啊,她想。 然后草長鶯飛,葉萌葉落。 還有每年在鮮花盛開的時節,某個落滿露水的清晨,院門口總是會不經意的出現一束絢麗的野花。 只是負責開門的瘋子總是會不屑一顧的一腳踢開:“哪個王八蛋擱這上墳呢,真晦氣?!?/br> 她捏捏衣角,從未出言反駁。 這種閉塞夸張腐朽yin亂的生活要持續多久?三年,整整三年,不可想象,不堪回首的三年,三年中無數男人的磨礪讓她的身材更加凹凸有致博人眼球,可光芒從她眼中逐漸暗淡,這是她卻從未放棄過的三年。 因為馮遠,他會回來的,自己一次次的努力,他一次次減刑的消息,摞的厚厚的減刑通知單,這是支撐她唯一的動力。 那三年她經歷過很多男人,他們縱橫交錯的出現在她生命中,沒有順序,各有偏好,有的喜歡冰冷的施虐她的身體,有的卻又喜歡在cao弄她時與她熱烈的擁吻,可rou體再怎么交融,卻絲毫沒有靈魂上的交織,她能感覺到,所有的狂熱和亢奮都集中在她的rou體上。 她甚至會懷疑那些人有沒有記住過她的臉,不過,她大抵也沒能記住那些人的臉,回憶中,一個個朦朦朧朧,扭曲的晃動著,就像一場場麻木的夢。 三年時間里,沒有再多一個朋友,直到在三年之后的1990年春天,一個叫小李的男人出現。 小李也不算是朋友,她甚至不知道小李的全名是什么。 小李身材不算高大魁梧,卻有著樸實的強健,小李是一位領導的司機,這位領導,也是少有的,在用完她之后,會安排司機開著小車送她回來的人,小李,更是少有的,坐在她身邊,周峰澤不會怒目而斥的人,畢竟領導都不回避他,甚至在幾次的使用后,虛弱無力的她,是由小李從床上扶起來,穿戴好衣服,抱到車上,然后再把她送回小院。 周峰澤總是會大大咧咧熱情的拍著小李的肩膀,擠眉弄眼的告訴小李說兄弟不要客氣之后跑出門去,放心的把她交給小李這個“同志”來“陪伴”,每次拍打時,小李都會皺著眉微微側身躲過周峰澤的手,進而禮貌的笑著點點頭算是回應。 不過小李從未對她做過什么。 確切的說,兩人幾乎從沒有交流過什么,她每次都是呆呆的坐在車上,愣愣的望著車窗外景色穿梭,人群匆忙。 在錯亂的相遇里她習慣了對每一個人的疏離,而這個離她身體最遠的男人卻難得的讓她有種親近的錯覺。即便是這個陰郁的男人在她孤陋的感覺里,更接近于罪犯的形象,在發呆的時間里她甚至曾暗自揣測,這個男人說不定殺人不眨眼,因為他身上流露出一種生人勿近的震懾力量,可這種震懾,卻讓她有種不切實際的安全感。 小李會把車開的很慢很穩,停在巷口,等待她恢復力氣,然后陪她走回院子里,從未有過不耐心的催促。 而小李在這漫長的相伴之中也從未逾矩,只是沉默的看著她的疲憊,默默的開車,光線穿過車窗,錯落的落在兩個人的臉上。 實際上她的猜測與正確答案也相差不遠,小李作為退伍軍人,確實有著殺伐果斷的血性??蛇@血性在她身上卻遇到了阻礙,使他再也無法令行禁止的完成最信任他的領導交給他的任務。 他看似是一個鐵血的漢子,卻也心生了本能的柔情。 小李到底是怎么喜歡上她的她并不知道,她也經常無法理解這樣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怎么會在看盡她的丑態之后還會對她產生愛情這種東西,只不過小李從未表達過,她也后知后覺的從未意識到。 小李最常做的就是不忙著回去的時候會陪她蹲在小院屋門口的門檻上,和她一樣愣愣的對著天空出神,各自想著心里的事情。 慢慢的她偶爾會自言自語般說上幾句,發泄一下內心的孤獨,而小李也只是默默的聽著,笑一笑,點點頭,只是臉上的陰郁更加深沉了。 直到有一次,小李看著她又一次捧著方銳交給她的馮遠的“減刑通知單”愣愣出神時,終于忍不住出言問她:“你是不是不識字?” “嗯?!彼c點頭,罕見的笑得有些羞赧,夕陽落在她的側臉上,又浮現了小女孩羞澀的神態,在小李面前,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知道?” “你拿反了?!毙±钌爝^手,幫她把單子正了過來,重新放回到她手里。 小李的目光再次掃過通知單,欲言又止,最終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我教你識字吧?” “???”她不知道小李為什么突然要教她認字,但是慶幸也是不幸的,她接下來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好?!?/br>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