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三本書當炮灰男配后 第64節
克制這種無法物理打擊的魔物,還是超度比較有效。 “所以,現在問題又回到了原點?!毕嗄Ш浚骸翱蓯?,那小偷到底跑哪兒去了??!把我的清心鈴還回來??!” 江宴秋:“要不,我們分頭去找找?芙蓉鎮不大,那小偷既然是黑市的熟客,想必經常在這一代活動。他剛剛偷了你的東西,應該不會那么快轉手賣掉?!?/br> “轉、轉手賣掉?”相凝生一臉驚恐地打了個寒戰,似乎剛剛意識到還有這種可能,慘叫道:“那我的鈴鐺豈不是一輩子都找不回來了嗚嗚嗚!” “諸位——我可能有辦法?!?/br> 薛秀春看了半天的戲,終于好整以暇開口。 自從江宴秋好心建議后,他就沒再化那張烈焰紅唇腮紅妝,此刻清清秀秀白白凈凈的,論誰也想不到他就是大名鼎鼎、臭名昭著的極樂宗首徒。就連被蒙在鼓里的相凝生,也只以為他是江宴秋的同門。 欣賞著相凝生飽含期待的目光,和江宴秋似乎預兆、有些慘不忍睹的眼神,他嘻嘻一笑,賣足了關子才說道:“那毛賊偷了我的藥粉,身上沾了味道,只要不出百十里,我都能找到?!?/br> 相凝生“哇”了一聲:“道友,你真厲害!是什么藥粉,這么靈光!” 江宴秋:“……” 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有種提前憐憫地替相凝生默哀兩秒的沖動。 薛秀春:“自然是讓人原地發春、欲罷不能的藥粉了?!彼嗣掳?,若有所思,有些遺憾道:“我可是辛辛苦苦配了好久,一直沒舍得用,專門為……留著呢?!?/br> “但愿他沒好奇心發作,將那玉瓶的封口打開來聞聞吧?!彼ξ兀骸耙蝗?,估計正在哪個荒野巷子里,跟野狗茍合呢?!?/br> …… 相凝生瞳孔地震。 相凝生嘴唇囁嚅。 相凝生不敢置信地長大嘴巴,看向江宴秋,結結巴巴道:“薛、薛道友剛剛說什么?我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江宴秋扶額:“呃,如你所見,他是極樂宗弟子,有些駭人聽聞的手段也正常?!?/br> 他還反過來勸道:“既然他有辦法幫你找回清心鈴,該高興才是?!?/br> 薛秀春:“不錯?!彼ξ兀骸笆虏灰诉t,咱們走吧。你不想要自己的本命靈器,我還舍不得藥粉呢?!?/br> .薛秀春的鼻子確實很靈,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已經出現在一處無人的荒郊。 江宴秋:“……” 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恨不得原地瞎掉。 之前黑市里那個偷了相凝生鈴鐺又順走薛秀春藥粉的彪形大漢,正……十分陶醉地強迫一根無比粗壯的樹樁。 此景太過超凡脫俗,乃至除了薛秀春,其他三人都震撼地石化在原地。 薛秀春不愧是見多識廣,對人類性癖有著廣泛了解的極樂宗弟子,滿不在乎地上前,手起刀落,將那小賊劈暈過去。 終于放過了那根凄慘的樹樁。 相凝生含著淚看著自己的清心鈴:“我的鈴鐺!它臟了!” 江宴秋眼含憐憫:“能找回來就不錯了,洗洗還能用?!?/br> 相凝生眼淚汪汪,施了術法將清心鈴洗洗干凈收入懷中,吸了吸鼻涕:“好吧,事不宜遲,我們去何府,嗚嗚嗚,早日幫何公子把魔魅驅了吧?!?/br> 江宴秋:“……” 他要不要提醒對方,這其實是相凝生他自己的任務來著。 眼看這位聒噪又脆弱的上玄小弟弟,儼然已經對他們產生了雛鳥效應。 ——等等。 江宴秋忽然意識到,這其實是個機會啊。 薛秀春寸步不離地貼著男主,連帶著自己也跑不掉。 現在的思路,應該隨便鬧出什么事來,鬧得越大越好??! 只要有亂子,就不愁想辦法開溜! 除此之外,看著相凝生的清心鈴,他還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來。 ——仙盟試煉獎勵的那支判官筆! 下山之后事情一樁接著一樁,剛驗收完秘境就被薛秀春抓個正著,直到現在,他都還沒單獨的機會,試試判官筆是怎么用的。 見其他幾人沉默,相凝生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口不擇言說了什么。 他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連忙擺手:“啊啊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江道友你們趕時間先走,我一個人對付魔魅也可以的!” 江宴秋眼珠子一轉。 令相凝生大跌眼鏡,江道友竟然一幅“哥倆好”的樣子,一胳膊摟住他的脖子。 他豪氣萬狀,義正言辭:“不用客氣,友派的兄弟!” “這個忙,我們幫定了!”! 第48章 芙蓉鎮,何府。 望著面前這座寬敞氣派的豪宅,相凝生還沒敲門,就聽見叫罵聲、歇斯底里的哭聲傳來,緊接著,大門“啪”地一開,一只繡花鞋、兩盞花瓶在叫嚷中被扔出來。 相凝生:“……” 愁眉苦臉的小廝正要關門,看見一臉無語的相凝生,如同看見救星:“仙師!是仙師回來啦!” 嘩啦一聲,何老爺捧著大肚子顛顛跑來,愁眉苦臉:“相仙師您去哪兒啦!叫我們好找,佩兒又不肯出屋了,您快來看看吧!” 相凝生不好意思說自己剛剛才找回被偷走的本命法器,含糊道:“這幾位是……是我的同門,協助一起處理魔物的?!?/br> 何老爺一瞧他們幾人不凡的氣度和周身不同常人的靈氣,就知道肯定錯不了! 沒想到花一分錢,能請來四位仙師!這下多好,人多力量大??! 人精似的何老爺立即更熱絡了,連忙把他們往家里請:“幾位仙師,來,坐坐坐,快上茶!” 怪不得隔著院門就能聽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如今的何府簡直亂成一團。 傳言被何公子推了個狗啃泥的“嫡母”,也就是何老爺后娶的小老婆,坐在地上又哭又鬧,撒潑道:“老爺,您要是不替我做主,我就不活了!我這么多年兢兢業業cao持這個家,把佩之當親生兒子照料,可結果呢!連那該死的狐媚子都能欺我在頭上,我臉上這巴掌就是她扇的!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干脆死了算了啊老爺!” 何老爺本就為兒子急得頭疼上火,眼見后院起火,小老婆又在這兒鬧,他愁眉苦臉:“那該死的狐媚子一天不除,我這家宅就一天不得安寧??!仙師,求您想想辦法吧!” 相凝生強迫癥發作,有點想糾正“魔魅”和“狐媚子”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物種,但看何老爺都這樣子了,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相凝生:“放心,有我這幾位同門在,這次一定成功!” 何老爺又是一通千恩萬謝,江宴秋不得不打斷他:“何公子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哎?!焙卫蠣旈L嘆一聲:“我領幾位仙師過去看看,你們便知道了?!?/br> .后院中的一間屋子,此刻正大門緊閉。 何老爺苦著臉上前敲門:“佩兒,是爹啊,你都一天沒吃飯了,這下身子骨怎么熬得住啊?!?/br> 屋內半天沒反應,何老爺又是鍥而不舍地敲了許久的門,突然,“吱呀”一聲,房門被一把推開。 “我不是說了,不用管我嗎?!?/br> 說話之人約莫弱冠之齡,面無表情。 的確是貌若潘安的長相,怪不得被譽為遠近聞名的美男子。江宴秋細細端詳,只是他身形較之常人略顯瘦削,眼底也有青黑之色,看著的確有氣虛體弱之相。 何公子冷聲道:“沒什么事的話,送客了?!?/br> “欸欸欸!”何老爺趕忙用一只腳抵住門,訕笑道:“佩兒啊,爹有幾位遠道而來的好友,聽說你最近身體抱恙,說要來看看你呢?!?/br> 何佩之冷冷的目光移到相凝生幾人身上:“不需要,我好得很?!?/br> 說著,又要把門帶上。 江宴秋眼疾手快地將門一擋,欺身上前。 他動作十分迅疾,何佩之猝不及防地差點跟他臉貼臉,瞳孔微微放大。 然而卻是已經來不及了,江宴秋硬生生把門又擠出一人的縫隙,微笑道:“何公子,來都來了,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何佩之眉頭緊皺,正要說什么,卻見那位貌若星辰的小仙師慢悠悠補了后半句。 “現在嘛,大家還能有商有量,大家坐下來找找解決辦法,真鬧到強行驅魔——何公子,我想你肯定也不希望看到那一步吧?” 何佩之:“……” 他冷酷的面容似乎出現一絲裂痕:“你……說話算數嗎?” 江宴秋點頭:“當然?!?/br> 嗯,在找到機會將事情鬧大逃離薛秀春魔爪之前,我保證絕對不動手。 何公子深吸一口氣,語氣僵硬:“進來吧?!?/br> 他們幾人依次走進,輪到何老爺時,門又“啪”地一聲狠狠關上了。 被拍了一鼻子灰的何老爺悲憤道:“……佩兒??!你怎么能這么對爹??!” .江宴秋走進才發現,這屋中的光線十分昏暗,連油燈也沒點上幾盞。 漆紅色雕花大床上,一道影影綽綽的曼妙身影擋在紗帳之后。見到他們,那道影子慵懶地翻了個身,聲音勾人心魄:“佩郎,是誰來了?” 一聽到這聲音,何公子冷酷的面容立即融化成了春水,無奈道:“不是說了,讓你好好穿衣服的嗎?” 絲毫不顧及在場還有其他人在,何佩之旁若無人地走過去,在那人光裸的身軀上披了件大衣,又幫他掖好了被子。 那聲音輕笑,嗓音簡直能把人笑酥了:“你們人類的東西,我不愛穿,我嫌那布料束縛得很——佩郎,我不穿衣服不好嗎?難道,我這樣不美嗎?” 何佩之仿佛受到誘惑般,伏下身。 然后便是一些脖子以上的少兒不宜的畫面了。 江宴秋:“……” 好家伙,合著真不把我們當外人是吧。 不過……他問道:“何公子,你早知道它并非人類了吧?” 那魔魅聲音楚楚可憐:“佩郎,這些人是要來殺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