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入睡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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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少女的羞赧,又有些許的別扭,和堅定。 “喜歡?!彼剜愕? “奶奶, 我想和他過一輩子?!?/br> 沈老太太滿意了,她以為自己這孫女還沒開竅, 把齊聿禮一直當哥哥。原來, 她早就發現了自己對齊聿禮的感情,不是meimei對哥哥的感情,是成年女性對成年男性的情感共鳴。 她躺在搖椅上,春日陽光溫薄,搖椅搖搖晃晃。 沈老太太慢悠悠地說:“晚上讓他在這邊休息吧, 別總是在外面等著?!?/br> “???”南煙茫然。 “你還不知道嗎, 聿禮的車, 每晚都會停在院子外。有時候待一個小時, 有時候待得久。像昨晚,半夜來的,今早我醒來,看到他的車還停在那兒?!鄙蚶咸χ?,“你不知道嗎?” 南煙一無所知,“他沒和我說過?!?/br> “估計就是想你,想帶你回老宅住,又怕你不愿意?!鄙蚶咸_玩笑,“奶奶這個瓦數的電燈泡,夠閃夠亮吧?” “奶奶!”南煙無奈。 “哈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不開你玩笑了?!?/br> 過半晌。 南煙心癢癢地問:“三哥真的每晚都過來???” 沈老太太:“覺得我在騙你???那你等等看唄?!?/br> “我才不等他?!蹦蠠熜÷暦瘩g。 結果晚上從錦瑯府回來,她便心不在焉了。 以往,她從錦瑯府回來,吃過晚飯,就會鉆進老太太的工作室里,安心學習。家里的工作室,布料設備一應俱全。南煙上了近一個月的課了,其實到現在,連縫紉機都沒碰過。不管是錦瑯府教她的師傅,還是沈碧華,都沒讓她試著先做一條成品旗袍。 南煙自己學的就是服裝設計,基礎比別人不知道好多少。又是一眼被享譽全球的婚紗大師victoria meng相中,簽約婚紗工作室的。其實都不要教,她自己就能照著街邊隨手買的旗袍教學書做出一條旗袍來。甚至還能整改,將尺寸做到最合身,最能彰顯出穿衣服的人的身材。 直到真正學習旗袍,她才知道,做一條簡單的旗袍容易,做一條處處透著精致的旗袍,極難。 做旗袍之前,要做的準備工作太多了,別說旗袍有那么多的布料,就連做旗袍搭配的針線,都有非常多的選擇。 這條旗袍要不要有琨邊。 無緄邊旗袍能夠最大化的突出面料,襯得旗袍有種低調的奢美。 而有緄邊,又分幾類。 單緄邊。 雙緄邊。 三緄邊。 一緄一宕。 寬緄邊。 一緄一嵌。 復雜繁瑣。 南煙這會兒正在看以前沈老太太和錦瑯府出品的旗袍。 手里拿著只筆,一邊看一邊記筆記,手里的手機隨時拍照,照片打印出來,貼在筆記本上。按類別分好。一張照片貼上,提筆要寫的時候,她大腦泛空,突然不知道要寫些什么了。 神游不知多久。 南煙捏緊筆,精力集中,盯著旗袍。 幾秒后。 她松開筆,拿起手機。 【你在干什么?】 等最難熬。 南煙一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無意識地,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 驀地。 手機亮起。 齊聿禮回了:【想我了?】 南煙纖長的睫毛一顫,指腹敲著鍵盤,一個“沒”剛打出來,聊天框里,響起“咻——”的一聲。齊聿禮發來一條消息。 【出來?!?/br> 南煙猛地站起。 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后,又坐回原位。 消息發出去,到南煙出現在視野里,前后相差十幾分鐘。 夜色蒼茫。 路邊栽種著常年翠綠的香樟,蓊郁樹葉里,藏著路燈燈光。 燈光影影綽綽,碎光在她身上搖曳。 車門打開,她進來,帶來一身幽香。 南煙壓下蔓延至喉管的難以置信,睖睜著眼看向駕駛座上的齊聿禮,“你怎么在這里?” 車廂里沒開燈,外面昏蒙的日光穿過擋風玻璃,落在他寡冷的臉上。 駕駛座往后調了,他半躺半坐的姿勢,眼緊閉,唇微張,“正好路過?!?/br> 南煙先是哦了聲。 又拆穿他:“每晚都是路過嗎?” 齊聿禮掀起眼皮,投來一抹意味深長的視線。 南煙澄清:“我沒關注你?!?/br> 齊聿禮:“那你怎么知道我每晚都在?” 南煙:“奶奶說的?!?/br> 齊聿禮又闔上眼了。 光影交錯中,南煙好似看到他眼瞼處有一抹淡青色的疲倦。 她忍不住問:“你今天很累嗎?” 聞言,齊聿禮沒情緒地扯了扯嘴角,明知故問地揶揄她:“我要是說累,你會怎么樣?讓我別走了,去你家過夜嗎?” 想當然,不可能。 南家的傭人不像齊家,屈指可數。別說客房了,就連南煙住的房間,也只能做到一個禮拜打掃一次??头?,估計家具上都有一層薄薄的灰塵了。 齊聿禮要是留南家過夜,只能和南煙睡一間房。 別說南煙不愿意,齊聿禮也做不到這種事兒來。 還沒結婚,他們的關系尚未明朗,在長輩的眼皮子底下,同處一室,未免顯得有失體統了。 出乎意料地,南煙反問:“為什么不能去我家過夜?” 齊聿禮眉頭微擰。 眼皮一沉,她的手蓋了上來。柔軟纖細的手指,稍一用力就會捏碎。所以他每次,都像是守著一塊和氏璧,小心翼翼地護著她。 而后,是她身上的氣息,淺淡的花香,混著春日清冽冷風,又有股她身體乳的奶香。各種味道,占據他的嗅覺。 五感就這么被她掠奪了三樣。 剩下只有聽覺和味覺了。 而后,聽覺也被她占據。 她壓低聲音,蠻橫無比地說:“赫赫有名的煙小姐不是在問你的意見,而是在通知你,今晚來我家過夜,你沒有拒絕的權利?!?/br> 軟綿綿的聲調,毫無威懾力。 反倒像是一種新奇的,調情手段。 齊聿禮很輕地笑了下:“我要是拒絕會怎么辦?” 南煙:“我都說了,不能拒絕?!?/br> 齊聿禮置若罔聞:“你會把我拽進屋?” 南煙撇嘴,和他對著干,慵懶挑釁地說:“我會去路邊隨便拉個男人和我回家過夜?!?/br> “你敢——” 電光火石間,二人換了個姿態。 齊聿禮覆身而來,將她壓在副駕駛的椅背上,氣息沉沉。 “我當然,”她故意地停頓,笑得冶艷妖媚,“不敢?!?/br> 他神態平靜,“不敢做,就敢說?” “你明知道我就是故意這么說的,你還裝生氣?!蹦蠠熝鲱^,拉進和他之間的距離,鼻尖相抵,眼睫掀動時仿佛都能感知到對方的震顫,“這和你明明想和我回家,偏偏又說拒絕——是不是一模一樣?” 她笑意有一絲狡黠。 齊聿禮卻是面無表情。 他這種時候往往最懾人,臉上毫無情緒波動,心里像是在醞釀著什么驚天駭地的大事兒。 南煙撇了撇嘴,頓覺無趣,縮回腦袋,重新靠在椅背上。 正準備說話給自己挽回顏面的時候,又聽到他問:“奶奶不在家?” “在啊?!?/br> “那你為什么邀請我過夜?” “我——” 南煙要生氣了,這回,是她語調又冷又刺:“你就這么見不得人嗎?我帶你回家睡個覺怎么了?非得避開奶奶嗎?不然我和別人結婚算了!” 脾氣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