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首輔生了崽 第27節
她指尖泛白,攥緊著他垂落的衣擺, “楚麟哥哥,你莫要出事兒……” 阮瓏玲:可以砍他腳,剁他手,劈他背,毀他容!為何偏偏是那處?why?我要個孩子容易么? 李渚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謝在2022-07-26 00:46:36~2022-07-26 23:28: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妄念.、火鳳凰、草莓菠蘿派 1瓶;??? 第24章 眼前被蒙上了一層白紗, 似云似霧遮蓋住了視線,在這朦朧不清中,阮瓏玲只覺得裙擺處被微微拉扯…… 她低頭, 發現手中正牽著個約莫膝蓋高的稚童, 生得極其萌巧可愛, 尚在垂髫之年,眉眼清清亮亮, 正張開了小手朝向迷霧深處, 疑惑仰頭望她, “娘親,他是爹爹么……” 阮瓏玲頓然抬頭,只見迷霧中隱現出個高拔挺闊的男人身影來,光只在那兒站著,都顯得清暉灼耀,貴氣無雙…… 正在男人緩緩轉身,她就要看清楚他面目的瞬間,一道強烈的光束打在她的眸上, 下意識得閉上了眼睛… “小姐!你終于醒了!” 正在混沌間,耳旁傳來阿杏心急如焚的呼聲。 阮瓏玲迷迷瞪瞪睜開眼。 發現自己正躺在張樟木架子床上, 床周堆滿了層層疊疊的經卷,透過床位灰褐色的麻質垂幔,還能望見座兩尺高的佛像… ? 她只記得與王楚麟被團團圍困在車架之上, 危難之際她飛身上前替他擋刀,后來兩眼一黑, 暈在了男人懷中… 意識恢復之后, 阮瓏玲甚至都顧不上問此時此刻正身處何處, 心急如焚問道, “王楚麟呢?他怎么樣?還活著么?” “小姐放心,王公子沒事?!?/br> 阿杏是個機靈的,當時縮避在車架下,所以躲過了一劫。她先是回答了阮瓏玲的擔憂,然后又將援軍如何到來,黑衣人如何被盡數擒獲的,細細講給她聽… 說罷,阿杏瞧著靜躺在榻上,面色有些蒼白的阮瓏玲,心疼得直掉眼淚。 “小姐向來獨清獨醒,怎得碰上王公子就理智盡失了?您饒是再一片癡心,再用情至深,再喜歡他,也不能不顧自身安危??!” “相國寺的醫僧說了,那賊人的招數刁鉆毒辣,好在王公子出招化解了大半,所以萬幸小姐的傷口只堪堪傷及皮rou,否則早已被劈做兩半了!” 。。。 一片癡心? 用情至深? 所以在旁人眼中,她阮瓏玲現在已經活脫脫變成了個為了男人,就飛蛾撲火,要死要活的癡情女子了? 這誤會委實大了。 她是那般耽于情愛,頭腦昏聵之人么? 蒼天可見! 她只不過是想要個孩子罷了! 不過給旁人造成這樣的錯覺也好。 正好可以掩蓋她的舍父求子的真實意圖,免得再去多費唇舌解釋。 阮瓏玲抿了抿略微干涸蒼白的唇,算是默認了阿杏的說法,輕輕嘆了一口氣,一副萬般不由人的模樣,柔聲唏噓道, “我也從未想過,會有一日對個男人做到如此地步……撲上去擋刀那一刻,什么安危、什么性命仿佛都不重要了。 心中唯有一個念頭,就是這世上不能沒有他?!?/br> …… 這番“真情流露”的話語,原是說來應對阿杏的,可也盡數落入了佛舍門外,靜立在大開的桃木窗櫞旁,那個身長玉立的男子耳中。 他轉了轉指尖的扳指,眉頭微蹙了蹙,淡漠的眸光驟緊,眼中的寒冰似有微微消解的之跡… … 無相寺中,此時正是午課之際,遠處傳來僧人陣陣說念佛經的梵音,配合著隨處可聞的佛香,隨處可見的經文……格外洗滌心靈,使人覺得沉靜。 在紅塵人世間渾沌掙扎久了,忽然置于青燈古佛之下,驟然讓人發熱的頭腦微微冷寂下來。 床榻旁,阿杏正在給受傷的阮瓏玲換藥,小心翼翼地將左臂上的白色紗布拆下,將傷口全都露出,然后嘖嘖稱奇道, “王公子給的究竟是什么神丹妙藥?雖說小姐傷得不深,可到底也是刀傷,怎么抹上那藥膏才僅僅半日,淤青紅腫都消散了不少,瞧著都快要結痂了……” 那黑褐色的藥膏,被盛在一個手掌大的通體碧綠玉盒當中,并沒有什么難聞的中草藥味,反而有股花香撲鼻的味道。 涂抹在患處,立即傳來一陣清涼,并無什么痛感。 阮瓏玲心中好奇,取過那玉盒仔細打量一番,只見在玉盒底部,刻有“生肌膏”三個小字。 竟是能化腐朽為神奇、能令白骨生rou的生肌膏! 這可是大內皇宮的御用之物!專供宮中的貴人使用!不僅可以用來療傷,還能祛疤增容,實乃世上不可多得的神丹妙藥! 此物甚為貴重,根本就不可能流傳到民間來! 王楚麟不過就是個尋常商戶子弟,他是從哪兒得來的? 阮瓏玲腦中又想起當時被層層圍追堵截時,黑衣人首領的那句話語,“能擒獲此男人魁首者,賞萬金!賜疆域!封伯侯!” ? 一個尋常商戶子弟,饒是有些才華,怎會被人如此追殺?不惜許下萬金、疆域、伯侯此等代價? 王楚麟……莫非另有身份? 可戶籍單是絕不會騙人的! 上頭寫得清清楚楚他就是個商戶,官府的拓印都清晰存在,豈能弄虛作假? 可萬一呢? 萬一他不是商戶呢?而是官戶呢?又或者他本來就在朝為官,因職務之便才特來向周閣老討教的呢? 以王楚麟的才智,若他真的在朝為官,定是個有權有勢的厚祿高官! 可她之前挑選去父留子對象時,之所以刻意排除掉那些侯爵伯爵家的公子,就是因為知曉高門大戶極其看重子嗣,若當真父留子成功,難免有一日會東窗事發,那些男人仗著權勢來搶奪血脈! 莫非是她從一開始就挑錯了人? 大錯特錯了?! ……這些念頭一一掠過,令阮瓏玲生出萬千憂思出來,在腦中生出一團亂麻,無論怎么理都理不順。 此時,傳來一陣腳步聲,阮瓏玲順著聲響望去,只見在門外踏來個身形高闊的男人,一身藏藍衣裝,仿若春日的萬里晴空。 阮瓏玲先暫且按下了心中的萬千忐忑,無端猜忌,從榻上掙扎著就要起身, “楚麟哥哥……” “好生躺著?!?/br> 對比起之前的冷言冷語,男人語調雖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情緒,可也已經平緩了不少。 李渚霖撩袍坐定在塌前的繡凳上,俯身抬手朝她胸前的衣襟探去,欲要挑起遮蓋著的薄衫,查看她手臂上的傷口。 可指尖才將將抬起,還未觸碰到衣裳,女人竟微微朝后縮了縮,似是有些嬌怯…… 她這反應,倒讓李渚霖覺得有些意外,唇角微微勾了勾, “馬車上的膽子哪兒去了?此時才害羞,不覺得遲了么?” 。 之前大膽,是因為認準了你是孩子的爹! 現在你被人追殺,身份成疑,隨手便能掏出大內御用的藥膏……誰知道你是人是鬼?什么身份? 自然就生了幾分戒備! 男人是全然不知曉阮瓏玲這些心路歷程的,指尖捻住她遮蓋患處的薄衫輕輕一掀,半邊雪白的肩頭與受了傷的手臂,全然顯露在了眼前。 她生了一幅極好的骨架,脖頸修長,肩架圓潤,手臂纖長過胯,肌膚更是比上好的羊脂玉還要瑩潤。 李渚霖余光掠過,最后將眸光落在了她的傷口上,仔細查看過一番以后,道了一句, “恢復得不錯,好好擦藥,約莫再過兩日,便能恢復如常了?!?/br> 既然說到此處。 阮瓏玲抿了抿唇,將心中萬千的疑問中的一個,弱聲道了一個出來, “這生肌膏如此金貴,楚麟哥哥定是花了許多功夫才尋來的。 若是都用在玲瓏身上,萬一再遇上昨日那樣的危險,沒有了可怎么辦?” 李渚霖抬眼望了她一眼,又將那薄衫蓋了回去。 他這才察覺到,昨日那場追殺,或讓女人對他的身份生了疑心,她又不敢直接問,只能借由著藥膏來旁敲側擊試探…… 直接將身份據實相告么? 不。 能作為王楚麟,一個普通商戶家的書生,而得到一個錙銖必較市儈商女的鐘情付出,這是首輔李渚霖人生中從未有過的體驗。 或許是太過有趣,太過新奇,太過新鮮…… 李渚霖并不想要結束這場游戲。 “我一介書生,豈會天天被人追殺?” “昨日那般,是因為之前吳王不曉得在哪兒聽說我才學斐然,欲要招攬我做他幕僚,為他籌謀,意欲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