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首輔生了崽 第26節
呼吸凌亂,急促,焦躁,無端。 心跳如鼓,卻又仿佛落不到實處。 阮瓏玲自覺已經做到極致了,可男人卻并未如愿順著她的心意走。 他好似雪山上千年難消的寒冰! 任她如何誘|惑,他自巋然不動! 落在她腰間的掌心,力道正正好好僅是讓她不至于滑落跌下,且并未對她有任何回應。 若實在說有,不過就是身軀僵硬了些,呼吸比平日里短促了些。 她使盡渾身解數,輕|吮慢|舔,妄想要撬開他的舌|腔,卻終究無果…… “阮東家,危機已除?!?/br>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微微偏了偏頭,將她貼上來的嬌軀微微推開,粗喘了口氣,聲音低啞,似在盡力克制什么。 阮瓏玲不死心! 她偏要知道王楚麟究竟是怎么想她的! 他明明不排斥她,為何還要如此敬而遠之? 今日定要探究到底! 若她如此這般,他還能無動于衷,她便徹底死心,另選他人! 阮瓏玲歪頭至他眼前,烏羽般的眼睫微顫,眸光瀲滟,似波光蕩漾, “楚麟哥哥,饒是危機已除……可我還是想要與你交吻……” 說罷,她繼續附身輕貼在他的面龐上,一點一點將唇角蹭到他的唇邊。 心臟猛然漏跳一拍! 溫香軟玉貼近,李渚霖的防線險些徹底崩潰,可終究在最后時刻恢復了一絲神識。 “放肆…不知羞恥……” 此話極重,可他說得卻沒什么威懾力,語氣一點都不強硬,更像是低語呢喃,仿若情話! 是了。 他是世家子弟,讀的是圣賢書,不知風月,將女子名節看得極重…… 此情此景之下,他竟還能想到修身立德,倒也可愛! 瞧他殷紅的耳尖,與紅透的脖頸,想也知道他并非全無反應。 阮瓏玲輕笑一聲,殷紅的唇部觸了觸他的耳廓,語帶魅|惑,猶若魔鬼低語道, “那我這般放肆的模樣,楚麟哥哥可喜歡?” 耳廓傳來一陣酥麻,而后不可抑止地蔓延至全身!李渚霖喉頭一動,握在她腰間的掌心不禁重按了按。 妖女! 惑人心神! 眼前這個商女,根本就不知道他真實身份,只拿他當做這世上再普通不過的一個書生來勾|引挑|逗。 可他根本就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存在! 這個商女,是李渚霖平生見過的世上最自在、最悠然自得、最肆意灑脫的女子! 就如同開在懸崖邊,迎著呼嘯寒風,依舊能肆意綻放的姝麗奇花! 李渚霖原是不想染指分毫的。 分明推開過她無數次。 分明給過她許多機會。 她為何偏偏這樣不識趣?這樣想不開?還要貼上來如此亂他心神? 若是做了他的女人,她還能這般生機無限?還能活得這般自在么? 罷了。 他何須為一個愛招惹是非的商女考慮這么多? 既然避無可避,那何須再避? 一個身份微賤的商女而已,要了,便要了。 這些殘念在腦中一一閃過,就像被淤泥擁堵的河道乍然疏通,李渚霖乍然覺得通身都舒暢了不少。 他眸底翻騰的火焰再也壓抑不住,掌心蓄力,將她柔軟的腰肢朝前推進了些,讓她真真切切感感受到他方才的反應。 然后伸手,輕掐住了她的下顎,帶著居高臨下的冷傲,語調嘶啞道, “阮瓏玲,我如你所愿,只希望你今后莫要后悔?!?/br> 她面色殷紅,眼睫輕顫,眸光透著迷離,兩片殷紅的唇瓣上,還透著微微的濕潤,極其誘人…… 李渚霖望之心空,指尖穿過萬千青絲,將她精致小巧的后頭顱霸道按下,直直貼了上去! “唔!” 男人前后反差之巨大,著實有些出乎了阮瓏玲的想象。 他的回應霸道、野蠻……全然沒有一絲溫情繾綣可言,舉止中甚至帶著一絲暴虐!仿佛一頭紅了眼的野獸! 二人抱在一起,很快就從座上滾落了下來,空氣中傳來令人臉紅耳熱的嚶嚀聲…… 此時! 男人只感到一道強烈的殺意,由車架后方撲面而來! 他反應迅速,立即抓起車座下沾了血的佩劍,挑起了那件薄氅,將懷中衣衫已凌亂的女子遮蓋??! “哐啷!”一聲! 下個瞬間,馬匹傳來陣悠長的嘶吼聲,原本正在疾馳的車架在猝不及防間頓停了下來,頭頂用來遮風避雨的車蓋,被一股巨力沖撞開來,四分五裂! 方才纏繞在一起的二人,因沒了遮擋,全然顯露在了人前! 阮瓏玲因為慣性往前傾倒,還未能完全反應過來,懵然抬頭,望見身周的景象后,那股因為得到了王楚麟回應的興奮全然消失不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車架被堵停在一片山林之中,前后左右都有數十個騎著高頭大馬的黑衣人,雖黑巾蒙面,可還是能看得出他們太陽xue高高隆起,各個都是高手。 為首的黑衣人將手中的大刀一揮,刃尖直直對著車架上的李渚霖,高喝一聲! “能擒獲此男人魁首者,賞萬金!賜疆域!封伯侯!” 此話音一落,滿山谷的梟小皆振臂應和! “殺!” “殺!” “殺!” ………… 個個殺氣騰騰,饑鷹餓虎般朝車架上的男人望去! 阮瓏玲饒是有些見識,也未見過這樣的場面,霎時間被嚇得渾身癱軟,緊緊攥著蓋在身上的薄氅戰栗不止。 ?。?! 不甘心! 她和王楚麟好不容易才有些進展,莫非今日就要雙雙血濺當場了么?! 漫山遍野的黑衣人揮著刀,由四面八方朝車架涌上!刀劍齊齊揮來,李渚霖臉上卻絲毫沒有慌亂,只眸光一沉,揮著軟劍騰空而起,身周黑衣人只覺脖頸處傳來一陣刺痛,鮮血噴涌而出,然后才僵直著身軀倒下…… 那個銀衣身影,在一群黑衣人中異常顯眼。 他武藝高強,有條不紊地使出劍招,在狹窄的車架上跳躍翻飛,手腕間揮出道道殘影,僅以一人之力,竟生生逼得數十黑衣人不得近身! 為首的黑衣人眸光一沉,下令道,“上下齊攻!一起上??!” 黑衣人們不要命前仆后繼涌來,卻又迅速身首異處……以車架為半徑的范圍內,赤黃色的地面已經被鮮紅的血液浸透… 阮瓏玲蜷縮在車架座椅下瑟瑟發抖的同時,卻也不忘一直探頭望著外面的情況…… 雙方僵持了一陣之后,她能明顯感覺到,那個銀灰色的身影,體力逐漸開始不支,揮著軟劍的手微微慢了下來,呼氣聲越來越長…… 可黑衣人卻仿佛殺不盡般,繼續一個接一個往前涌! “他快要撐不住了!攻他下盤!擊他要害!” 李渚霖躲閃過了一輪又一輪攻擊,終究露出了一個破綻。 此時,一把尖刀直直朝他的下盤敏感處直直劈去! ??! 不行! 那處不行! 可以砍他腳,剁他手,劈他背,毀他容! 就是那處不可以! 若是那處不行了,她還怎么和他生孩子?! 退一萬步講,覆巢之下無完卵。 他若是受了重傷,她也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此處! 阮瓏玲想也不想,直接朝那破綻處撲了過去,想也不想張開雙臂擋在了他身前! 李渚霖才揮刀砍殺了個跳上車架的黑衣人,反應過來時卻已是來不及…… 他眼睜睜瞧著把柄閃著寒光的刀刃,朝她的背部凌厲劈下,饒是他出招回護,刀刃也只是微微偏了偏,劈落在了她左側的手臂上,瞬間劃出了道約莫五寸長的傷口…… 男人見狀,雙眼充血,立即結果了傷她之人,然后俯身上前,伸出手臂攙她即將滑落的身軀。 女人發髻紛亂,身上的薄氅已被血染成了紅色,眉眼面頰上被濺染上了滴滴鮮血…… 她眸中有萬分惶恐不安,卻又帶著微微慶幸,顯露出些令人心疼的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