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后帶著空間去流放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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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秧的話,蔡大人與蕭逸都很認同,蕭逸緊跟道。 “的確,以楊兆先的為人,若是發現自己府邸被動過,又確信京都已亂,閑王自身難保,自己又靠上新主后,為了保命,定是會一不做二不休的,想來不用了多久,第二波的截殺必來,且……”,且只會被第一波更加猛烈。 很顯然,蕭逸的未盡之言,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蔡大人更是緊皺老臉,深鎖眉頭,“以五皇子的為人,竟然已經走了這步棋,說明眼下朝中局勢艱險,說不定連陛下跟娘娘都……” 蔡大人搖搖頭,不敢深想下去。 “如今朝廷局勢不明,若太子殿下與三皇子都已不幸,閑王身為嫡出,哪怕身為幺兒,卻也是最有優勢的皇子,眼下情勢危機異常,閑王再年幼也必然是某些人的眼中釘,rou中刺,閑王危已!為今之計,閑王必須立即返京,事不宜遲!” 只有回到京都,回到陛下跟前,回到王都朝廷之中,閑王才能得保性命,要不然,等待著眼前小主子的,便會是不知來自何方出自誰手的,一波接一波無止境的追殺。 閑王才不想聽這些廢話,他只知道自己最喜愛,最敬佩,跟自己關系最好的太子哥哥沒了,他的心好痛,他要回去,只想回去。 所以在場人說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抓住了重點,老頭說自己必須盡快趕回。 可回去是一句回去,就能簡簡單單做到的嗎? 顯然不。 此刻的蕭逸也是愁白了頭發。 “楊兆先身為四品懷化大將軍鎮守極北,先不說這里所有的兵力乃至是末將,都得聽從他的調遣,如今事發,他的身邊還有五皇子的謀士,帶著不知多少人的殺手隊伍配合,這些人怕是絕不會讓王爺輕易走出極北的……” 是啊,他們所謀甚大,又如何在朝廷風雨飄搖之際,在太子受冤罹難之時,放過閑王這個對皇位有著絕對競爭力的競爭者呢? 難??! “我不管,就是死,就是爬,我也要回去,我要回去見我太子哥哥,我要回去見我太子哥哥……” 他不信自己那般好的兄長會謀逆,他不信,自己那般好的哥哥會死去,他不信,他要回家見哥哥…… 第85章 “我們到底什么時候回去?” 為今閑王最在意的就是這個。 面對閑王的焦急跳腳, 沉吟著的蕭逸率先開口。 “以眼下的情況,還有楊兆先的為人來看,楊兆先截殺閑王失敗在先, 杜百夫取印在后,此時此刻楊兆先必定察覺,一旦那廝察覺, 自知已入死局, 為求自保,必會斷尾求生,一不做二不休絕不會放過閑王,所以想要護得閑王毫發無傷的離開極北之地,怕是難啊……” 而且他還沒有說的是, 自己身為極北將領, 受楊兆先統轄管制, 身在局中, 想要明面上做些什么也很難很被動。 很顯然蕭逸的未盡之言,還有他眼底的顧忌,在場之人怕是除了自亂陣腳的閑王以外都很清楚。 蔡大人撫著胡須的手緩緩頓住,“為今之計, 老夫倒是尚有一計?!?/br>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這位祭酒大人, 只聽小老頭道:“諸位, 我們不防再故技重施一回,用一用金蟬脫殼之法?!?/br> “金蟬脫殼?” “對!”老頭兒點頭, “就是金蟬脫殼!老夫不才, 卻也不懼財狼虎豹, 若能護得我主安危, 讓我王能平安返京, 老夫愿親往帶著蟬殼引開敵人,到時再煩請蕭將軍護衛我主離開極北返回京都?!?/br> 眾人沉默深思。 “這計策好是好,只是蔡大人,此計策,閑王跟大人已用過一次,此番再用,對方能否中計可就不好說了啊?!?,許秧身邊,一直關切扶著他不放的馬放不由開口。 蕭逸卻道:“楊兆先此人好大喜功,若是我們演的像,說不定對方會中計,只是蔡大人孤身誘敵太過危險?!?/br> 蔡老頭想說他不懼,邊上臉色蒼白的許秧卻強撐著開口。 “蕭將軍所言甚是,蔡大人孤身誘敵自然危險,且即便楊兆先那廝中計,大家別忘了,他們背后還有五皇子的謀士,此人許某打過交道,深知此人心思縝密,jian險狡猾,善猜疑,不得不防,所以此計還得加一則?!?/br> “如何?”,所有人都看向許秧,許秧吃力的直起身子顫聲道:“蕭將軍護送蔡大人領蟬殼走一路在先,吸引楊兆先的注意;許某帶著同來將士再帶蟬殼走第二路……” “不可!”,沒等許秧的話說完,蔡大人先急了,“許小子,你身負重傷,怎可輕易挪動,這事萬萬不可!” “嗯~”,許秧卻堅定搖頭,“蔡大人許某的身體,許某自己知道,且大人,許某若是不出,那些陰溝里的老鼠如何會動?既然要做,就得做的徹底,若是我不出,連我們自己都不信,又如何若騙得過敵人的耳目?大人,想護得閑王安全,只有我們置之死地,把所有的視線都引走了,使其我王化明為暗,王爺才能走有安穩?!?/br> “話是這么說,可是,可是……” 蔡大人可是了半天,既擔憂幼主,又掛牽同僚,一時之間竟失了言語,還是邊上蕭逸見狀打斷。 “可是許大人,先不說大人您的傷勢能否支撐您繼續上路,就說王爺,爾等都引敵離開,王爺孤身一人又如何逃脫?” 許秧的目光落到了邊上,一直一言不發的余慧與杜禹辰身上,吃力的抬手往二人身上一指,“讓他們護著王爺離開?!?/br> “他們?”,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這倆局外人身上,兩人傻眼,許秧卻點頭肯定。 “對,就是他們!以他們的能耐,既有膽量又有勇武,且還有高超醫術傍身,王爺交給他們護送進京,既不顯眼于人,也不怕后顧之憂,且最重要的是,誰也不會想到,我們大張旗鼓接連護送的人是假,反而會這般膽大包天的就讓倆年少之人護送王爺進京!” 說到此,許秧的眼睛都是亮的,連慘白的臉上也見了微許血色,許秧自信無比。 “待到他們護送我王成功入關,楊兆先與五皇子的人即便是反應過來怕也已經遲了,那時已是龍入大海,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才是萬全之道?!?/br> 蔡大人一聽,不住雙眼發亮,跟著呢喃:“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甚妙,甚妙?!?/br> 事情就算是這么商議了下來。 蕭逸身為五品定遠將軍,本應掌管六千到七千兵馬才是正常,卻因這是極北邊關,且又是利刃般的先鋒軍,所以蕭逸麾下足有萬余眾。 此番為了假戲真做,蕭逸領兩千精銳護送蔡大人與假閑王進京,留下八千余眾留守。 果不其然,他們的猜測是對的,蕭逸離開后,成功吸引了走了已無后路的楊兆先,親自領重兵追擊截殺。 其后許秧推算著時間,在余慧的不懈努力下,(怕這個恩人死在半路,美其名是用了珍貴寶藥,其實是多輸送了點異能)趁機養好大半傷勢,許秧帶著隨京出發的千人隊伍馬不停蹄的動身出發。 為了戲演的逼真,許秧沒敢給閑王留下任何一個人手,甚至在領著找來的跟閑王身形模樣神似的蟬殼離開時,還故意護衛的密不透風的,端是把戲演的全乎。 果不其然,越是護衛的密不透風,真真假假,五皇子的幕僚才越是深信不疑,自信自大的當即帶著他領來的殺手死士追擊而上。 留在先鋒軍許久的余慧,聽著斥候營的兄弟們回稟的,敵方兩路人馬均已離開的結果,自己不放心的又通過植物們的幫助,確信了這一消息,確信敵人都被吸引走后,他們也開始了緊張的準備。 余慧心說,自己這一走還不知要多久,而當日杜禹辰接自己離開,她跟姑姑也只是說到先鋒營有事,并不會呆多久,如今要遠行,她得想法子給家里捎個信才行,也免得家人擔心。 才念叨著,自己是托誰幫自己捎信呢,王家兄弟?不成,也不知何故,杜禹辰這坑貨前一陣子也不知發了什么癔癥,竟然把王家兄弟領入了自己麾下,如今他們是要跟著杜禹辰手下百來兄弟一道,暗中墜在他們身后護送閑王入關的。 那找誰呢? 余慧正發愁,結果身邊就是有個小尾巴不安生,天天跟個和尚一樣跟在自己身邊,自己走哪跟哪,見面就給她念經。 “嘿你這小娘到底什么時候帶本王走?本王要入關,要進京!本王趕時間!很急的!你能不磨磨唧唧么?” 余慧神煩。 “報……” 就在余慧想著,怎么甩開這神煩的家伙之時,忽的先鋒軍營傳來了異動。 一聲急報,先鋒軍亂了。 只見軍營門口,一騎快騎從轅門飛掠而進,馬背上渾身浴血的將士一路放聲大喊。 “報……緊急軍情,虞山、虎嘯、丹水一線護關哨卡全線陷落,高狗分兵挺近清河方向,三、五、六、七、八、小隊全軍覆沒,一二四九小隊失去聯絡,第十小隊死傷殆盡,唯剩屬下前來報……”信…… 來人背心插箭,在同伴護衛下僥幸逃脫,一路艱險前來報信,如今信息已達,這位意志堅強的將士最終不敵疲憊與傷痛,口中話語未盡,身周的袍澤甚至都還杵在原地,沉浸在他所報之信的震驚中,根本反應不及,來人的聲音卻戛然而止,沉重倒下…… “兄弟!” 好在還有將士反應及時,抱住人就往營帳抬,邊抬邊扯著脖子大喊,“軍醫,軍醫,小神醫……” 剎那間,整個先鋒軍亂成一團,預警鑼急促鳴響,將士們抬傷號的抬傷號,尋軍醫的尋軍醫,集結的集結。 此情此景,余慧哪里還顧得上身邊的磨人精小祖宗,忙就抬腿跟上,快速的救人。 好在沒有傷到心肺,余慧又掛牽著大事,保住這位勇士的性命后,無視身后守在醫帳外的尾巴 直奔帥帳而去。 尾巴見狀,抬腳跟上,急走幾步,一把拽著余慧的衣角不放,眼巴巴的抬頭,面露急切,滿口只有一個問題。 “我們到底什么時候走?” 余慧惱火,這丫的到底有沒有一點眼色? 眼下這樣的情況還走什么走?動什么動身? 若是高狗摸上來了,清河堡首當其沖,而離著清河堡咫尺之遙的河田軍屯……余慧根本不敢想象那樣的場景,此時此刻,親人的性命重于一切,所以走什么走? 什么祥瑞之功,什么護送之功,都是狗屁! 她不走,她要回去通知親人跑路的先! 才到帥帳跟前,里頭就傳來號令。 “眾將帥帳聽令?!?/br> 肖遠領了蕭逸的令坐鎮先鋒軍,變故突來,肖遠自然得主持大局調兵遣將,余慧雖然心急,卻因身份特殊,且又被賦予護送閑王的重任,自然也墜著尾巴,跟著一道入內。 肖遠帶領留守的校尉們勘驗輿圖與沙盤,點過報信將士稟告的陷落之地,勘察過十個小隊的卡哨據點,危機盡在眼前,所有人的人都跟著沉下臉來。 “高狗大舉進犯,莫不是心知我清河出事,沿線防御松懈?” 一個校尉忍不住疑惑,另外幾位相繼點頭、搖頭。 “怕不是,雖欽差巡視極北不是秘密,可楊兆先叛殺欽差卻是極密,高頭探子再厲害也不可能得知,且也不會來的如此快,如今事情有變,狗賊大舉進犯我大靖,定還是別的緣故?!?/br> “什么緣故?” 眾人沉吟搖頭,肖遠沉了臉色,“不管是什么變故,咱們眼下既然不得而知便不去計較,為今最緊要的是防御,諸位請看……” 肖遠點著沙盤。 “高狗從這,這里,還有這里分兵而至,行進方向怕是直取清河而來,諸位同僚,楊兆先固然可恨,可如今他率領重兵追擊我將軍而去,清河堡城防空虛,若是高狗抓住此機襲擾清河,恐清河百姓遭殃??!爾等身為鎮邊將領,怎可棄百姓袍澤而不顧?諸位,某決定馳援清河,不論高狗目的是不是清河,爾等也當固守清河,護衛百姓,保我邊關,定我家園?!?/br> 眾校尉雖然也恨楊兆先那狗東西可惡,可大是大非大義面前,他們不懼,“兄弟,爾等為你馬首是瞻?!?/br> 肖遠抱拳,謝過眾袍澤,緊接著下令,“事出緊急,肖某便不推讓矯情了,眾將聽令,杜禹辰何在?!?/br> “末將在?!?,杜禹辰出列上前,抱拳領命。 “杜禹辰聽令,本校尉派五百精銳騎兵由爾等掌管,爾見機行事,定保閑王萬全,必要護送其平安入關?!?/br> “末將領命?!?/br> 肖遠點頭,而后望向身邊的袍澤兄弟。 “眾校尉聽令,爾等分成四股,燃起狼煙,驚鼓四野,每人率部兩千余眾(其實不到兩千),分東南西北四路奔襲清河四門馳援,力保清河萬民安危?!?/br>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