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我主意 第30節
霍硯行不咸不淡的提醒:“你不會把眼光放近一點嗎?” “放近一點?”桑吟皺起眉,盯著他半晌,遲疑的問出聲:“你──” 霍硯行沉默著, 她拉著長音補全:“們家?” 下一秒腦袋要成撥浪鼓:“不行不行,陳二有喜歡的人?!?/br> “……” 霍硯行問:“你怎么不說我?” “你?”桑吟像是聽到什么奇聞怪談,笑出了聲:“別逗了,我跟你怎么可能?!?/br> “怎么不可能?”霍硯行倒是真有點好奇了,桑吟的心思有時候很好猜,一眼能看透,有時候又什么都看不懂。 “就是不可能啊?!鄙R饕舱f不出個所以然,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她打了個哈欠,閉上眼:“我跟你差太多了,不在一個層次上,有代溝?!?/br> 困意說來就來,桑吟翻了個身,揮揮手:“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晚安?!?/br> “……” 霍硯行沒再說話,醫藥箱放到床頭柜,站起身給她掖了掖被角。 站在床邊,垂眸打量她許久。 桑吟蜷縮在被子里,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散在枕頭上,側顏恬靜,鼻尖還有些哭后殘留的紅。 他手心貼上她的臉頰,指腹輕蹭而過,自言自語的低聲:“差了很多嗎?” 作者有話說: 霍總:如果我愿意等你追上來呢? 桑桑:怎么不是你退下來? 霍總:人要進步,不能退步。 桑桑:別說了,還是不夠愛。 第25章 第二天是桑吟約好去醫院復診的日子。 桑吟一向是熬夜黨的種子選手, 說是晝夜顛倒都不為過,在霍硯行這里住著的這段時間,硬生生被他給掰了過來。 現在不用等他叫, 她已經能自動從床上起來。 早飯是桑吟昨晚要吃的趙記的胡辣湯和蔥油餅,霍硯行口味清淡,喝的白粥。 他吃完的時候,桑吟才吃到一半。 餐桌空白處放著平板, 播放著《肖申克的救贖》。 桑吟最近很迷勵志電影。 “復診不用我陪你去?” “不弄?!?/br> 桑吟嘴里塞著餅,含含糊糊的吐字,因為他這一打岔,有句臺詞沒聽清,桑吟強迫癥發作,想要倒回去重新看,但是手上拿著餅沾滿了油,扭頭瞪霍硯行:“給我往前調調?!?/br> 霍硯行走到她旁邊,在屏幕上劃了下。 桑吟:“過了過了, 再往后調調?!?/br> 霍硯行依言照辦。 “調太多了,這兒我還沒看?!?/br> “……” 來回來去折騰半天,才調到桑吟滿意的節點。 “走吧走吧,別打擾我看電影?!鄙R骱芟訔壍墓傲斯笆种?,開始轟人。 長發不受拘束的披散在肩側和后背,她晃了晃腦袋將礙事的頭發往兩邊甩去,伸長脖子去喝湯。 跟只長頸鹿似的。 霍硯行穿好西裝后看見她這副滑稽樣子, 過去攏住她的頭發:“你發繩呢?!?/br> 桑吟目不轉睛地盯著平板,舉起手, 細白的手腕上綁著一只黑色綢面發繩。 霍硯行摘下來, 不太熟練的給她綁著頭發。 期間不小心扯到桑吟的頭發, 拽得她腦袋跟著往一邊歪。 “疼啊,溫柔點?!?/br> 霍硯行再次放輕力道,給她綁了個松松垮垮的低馬尾:“下次吃飯把頭發扎起來?!?/br> 桑吟敷衍的點點頭:“拜拜?!?/br> “去了給李叔打電話,他過來接你?!被舫幮薪淮司?。 桑吟再次點頭:“拜拜?!?/br> “……” 霍硯行出門后,桑吟喝湯的速度慢下來,借著電影畫面是黑夜,屏幕漆黑一片,她歪了歪腦袋,打量著霍硯行綁出來的杰作。 嘴角上揚細微的弧度,小聲吐槽:“真丑?!?/br> - 一場電影將近兩個半小時,桑吟看完才給李叔打的電話去醫院復查。 復查完已經到了中午,李叔扶著桑吟往外走,忍不住念叨:“下次可得注意安全,別覺著自己現在年輕身體好就不管不顧的,這次幸虧沒傷到骨頭?!?/br> “知道啦李叔,下次我提著探照燈走路,照得亮亮的?!鄙R髟陂L輩面前一向乖巧討喜,很得人心:“讓您少cao點心,少長點白頭發,免得李嬸說您沒有廣場舞老頭帥?!?/br> 李叔笑起來:“你這丫頭?!?/br> 揣在兜里的手機響起,李叔扶著桑吟在醫院長廊的椅子上坐下,掏出手機接聽。 原本放松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連說了幾聲“好”。 桑吟見狀,也不禁緊張起來,等李叔掛斷電話,忙問:“怎么了李叔?” “辰辰mama打電話來說他和同學打鬧的時候磕到鼻子了,一直在流血,他爸媽都在外地出差,讓我去接一下?!?/br> 辰辰是李叔的孫子,今年才上小學,桑吟見過幾次,白白凈凈的一個小男生,很可愛。 每次見到她一口一個jiejie喊得特別甜。 “那您快去?!鄙R靼牙钍迨掷锏臇|西接過來:“您不用擔心我,我這都好的差不多了,一會兒自己打個車回?!?/br> “行,那你注意安全,到家告訴叔一聲?!崩钍逡彩菗膶O子,叮囑完匆匆離開。 桑吟的崴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但是昨晚又撞了一下,不算很嚴重,就是走路有些慢而已。 不太敢像正常走路那樣用力,一瘸一拐的挪動著。 “桑桑?” 冷不丁聽見有人喊自己,桑吟應聲回頭,看見蔣信澤正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你這怎么回事兒???”蔣信澤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一圈:“破個產也不用把自己弄這么慘吧,不還有我呢嗎,哥哥養你?!?/br> 兩人關系熟稔,說話沒什么忌諱,別人或許還怕戳桑吟心窩子,避開她家里的事情不提,但是蔣信澤不會,他和桑吟認識以來,相處模式就是互相插刀子,沒有惡意。 “去你的?!鄙R髡罩绨虼蛄艘粰?,翻個白眼:“我就是下樓不小心崴到了?!?/br> 蔣信澤擺出一副“隨你辯解”的神態:“好好好,我信了?!?/br> 桑吟懶得跟他掰扯,換了個話題:“你怎么在醫院?” “來看個股東?!笔Y信澤晃蕩著掛在手指上的車鑰匙:“去哪兒?送你?!?/br> 免費的苦力不用白不用,桑吟想了想,報出個地址:“去華臣?!?/br> 這家醫院離華臣總部幾分鐘的路程,正好到飯點了,桑吟便琢磨著找霍硯行去蹭個飯。 華臣食堂的一道青筍牛rou湯味道還挺不錯的。 蔣信澤看她腿腳不便,覺得磨嘰,上前想抱她出去:“你歇歇吧,我抱你出去?!?/br> 桑吟抬手擋開,把裝著新開藥膏的塑料袋甩到他身上:“誰要你抱,我有腳有腿,你別想趁機占我便宜?!?/br> 蔣信澤拿她沒法,妥協的做了個“請”的手勢:“您慢慢走,我看看是您先到車里還是太陽先下班?!?/br> 桑吟又揍了他一拳:“閉嘴啊,嘰嘰喳喳個沒完,你嗓子里養麻雀了啊?!?/br> 蔣信澤舉起雙手投降示意,還順便給自己嘴巴上了個拉鏈。 還是遞過去一條手臂讓桑吟搭著。 京城西二環堵車是常有的事情,中午這個時間段倒是比早晚高峰好一些。 蔣信澤把桑吟送到華臣總部門口,解了安全帶要下車。 桑吟出聲阻止:“不用,我自己上去就行了?!?/br> 蔣信澤挑了下眉:“你行?” “行得很?!鄙R髂蒙纤幐嘞萝?,頭也不回的朝身后揮了揮手。 前臺認識桑吟,她之前幫霍硯行送過幾次文件,前臺總覺得兩人之間的關系不只是外面傳的“世交”那么簡單。 見她來熱情的打了個招呼:“桑小姐來找霍總嗎?” 桑吟豎起一根食指晃了晃:“來你們食堂蹭個飯?!?/br> 前臺發現她腳踝包著繃帶:“那我打個電話報備一聲,讓嚴助下來接你?!?/br> “不用不用,那么麻煩干嘛,我直接上去就行了?!鄙R饔X得沒必要這么興師動眾:“你忙你的?!?/br> “那你小心點?!?/br> 還未到中午下班時間,幾部電梯前都沒什么人,桑吟按了個距離近的上去,沒有坐總裁專屬電梯,大廳里零零散散的幾個員工也沒覺得驚奇,該忙什么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