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小說 : 當上圣紋士也不是我愿意的(Y2)
書迷正在閱讀:世界最強武士的報恩之旅、白開水味的alpha、他的視線(西幻1v1)、汴京生活日志、重回九零做學霸、別打我主意、抄家后帶著空間去流放、原來我是被攻略的萬人嫌、晚鶯嬌、表兄大人是首輔(穿書)
凡爾賽議會廳─最高血族議會 在比全世界最大的歌劇廳更大的議會廳里,雖然光線昏暗仍然可見墻上與柱子上浮華的洛可可壁飾,花草與魚群攀附其上,各種不同的神話生物種族雕刻,獨角獸在曠野中奔馳,潘神吹奏著木笛與妖精們跳舞,無數的星星化為彩色玻璃鑲嵌在議會廳的窗框之上。 「艾勒特大人……,艾勒特公爵!」 「喔,叫我嗎?抱歉我看這些精美的雕刻看得太入迷了」白發男子回神后用冰藍色的眼睛掃視著對面上議院的吸血鬼,然后笑瞇瞇的說出能讓在場所有血族吐血的發言。 這個議會廳你都已經來開會開過五百多年了,每次開會都這樣,說是在看壁飾的爛藉口,墻也早被你看出個洞來了吧。 「現在講到哪了?」叫艾勒特的血族完全不在意上頭坐著的人全都滿頭黑線,依舊維持著倒臥在椅子上頭的慵懶姿勢,懶懶地問。 「現在是在討論奧羅拉人類的處理問題,近期奧羅拉王國雖然沒有與赫卡爾王國發生大規模的衝突,但是多了許多流寇在與森魔納接壤處徘徊」 看到下議院議長如此散漫的作態,上議院的議長不得不端正自身的言行,以身作則,中規中矩的說出現在進行討論的內容。 真是無聊的人吶。齊利.艾勒特心想。 「全都殺掉不是省事多了嗎?」一名上議院的血族不屑地說。 「我說外面那些人類對我們來說只是些無知的土著罷了,就跟綿羊差不多,干嘛還要這么辛苦地去趕羊」 「咿耶,可不能這樣說喔,奴家知道在座可是有許多袒護他們的善心人士呢,您說是吧,艾勒特大人」 穿著日本傳統花朵和服的黑發少女坐在上議院位置,望向下議院議長席上的艾勒特。少女鮮紅的眼睛微瞇,手中的紙扇不時的揮動著。 「我對于藍斯親王的想法很有興趣」 黑發少女話音落下,手握的扇子突然停在空中,她的表情有些驚愕。 「沒辦法我比較念舊,總比某些搬到森魔納地底下就忘記自己是誰、自己的祖先叫什么的『紅月』吸血鬼好」艾勒特一腳跨在議會桌上,對著臉色變得煞白的少女回以微笑后,將針對她的威壓收回。 「艾勒特大人,您是下議院的議長,請注意您自身的言行」 艾勒特的話雖說的不咸不淡,可是在場的吸血鬼都明白這句話可大可小,嚴重的話甚至還會造成族群內鬨。上議院議長不得不跳出來說話將議會內的sao亂抹平。 「沒事,就繼續吧」他絲毫不在意自己剛剛的話帶來多大的sao亂,抬起手掌,就像是個旁觀者一樣的說。 「……」 「散會」 上議院的議長敲下桃花心木做的槌子后不得不在心里嘆了口氣:「終于結束了」,顯然他的耐心已經被某隻白發吸血鬼給磨到只剩角落的一小搓。 艾勒特起身,伴隨在旁的隨行人員已經將桌上的議案書跟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文具收拾妥當,放入公事包,跟隨在他身后進入通道的陰影中,往議場外走。 「艾勒特大人,為什么要在議會時說出那些話呢?」紅色短發的隨行助理跟在艾勒特后方。 他對于艾勒特的舉動很是不解,不過既然有戲可看他也沒有想規勸的意思,究他跟隨著艾勒特大人那么多年來所見,這位大人絕不會無端放矢。 「只不過是做點樣子給在場的議院的吸血鬼們看而已,另外也給上議院施以一點警告,藍斯、哥哥畢竟是親王,在血帝還在閉關提升的期間,親王的權力容不得任何人質疑」 「您還真是喜歡出人意料呢」紅色短發的助理露出犬齒笑了笑。似乎是幸災樂禍的成分佔多數。 走在前頭的艾勒特突然想到一件事,轉過身來對伊爾巴曼詢問。 「伊爾巴曼,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您知道我無法拒絕的,您乾脆直接命令我不是比較快嗎?」 伊爾巴曼男爵笑容溫和,紅色短發上纏繞著白色的繃帶,他的眼皮微微下移遮蓋住他蒼藍色的虹膜,仔細一看會發現他黑色的瞳仁盡是如野獸般豎起。 「這樣就不有趣了啊」 「啊、啊,看來又是件苦差事了呢」伊爾巴曼流露出燦爛的苦笑。 時光飛逝,但因為無日夜城建在地底,從別院的窗戶往外看出去,看不出明顯的四季變化。 卡蘿已經十二歲了,再一個月就會被送出別院。 所以當卡蘿說想要去大宅后面的高塔看看時,大家都很踴躍的想參加,除了好奇地想加入探險的行列外也是想珍惜與卡蘿相處的時光。 當時只有洛里想阻止他們,他明白吸血鬼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外地來的人類,他還深深地記得初次遇見齊利,他看自己宛如隨可以丟棄的替代品般冰冷的眼神。 十一歲的他勸不動卡蘿,只好跟著他們一同準備前往,以免他們做出什么冒犯吸血鬼的舉動。 「你可別打小報告喔」卡蘿在出發前手插著腰對他說,他還記得當時卡蘿是站在大門口,背著外頭的光。 如果自己不點頭默默跟上,而是跑去找藍斯幫忙的話,是不是一切就會有所不同了? 他在事情發生之后不斷地思考著,執著尋找問題的答案,最終結果他還是無法阻止他們。 卡蘿揹著藍色背包,后頭跟著里德,跟洛里一樣也是十一歲,但他是在兩年前才到這里來的,過去他曾在無日夜城當過幾年的小偷,他在偷扒走吸血鬼的錢包時被當場抓住。 要不是藍斯從中協調,他差點就會被關進少年感化院,跟比他大上好幾歲的少年關在同個牢房里。 他帶著梵希爾,還有其他幾個年紀比較大又充滿好奇心的小孩子,在女孩們抓著侍女詢問裁縫問題時,跟著卡蘿一起從別院后方的窗戶溜出去。 在藍斯宅邸的范圍,巡邏的人員大部分都是低階吸血鬼跟魔法使,所以熟門熟路的卡蘿很輕易的就帶著孩子們潛入花叢內越過庭院看守。 很快的,一群人便來到高塔下的圍墻,高塔以白色的石材鑄造而成,藍斯身為吸血鬼的王族和其他王族的宅邸比鄰而建,但沒有建筑能跟到達與高塔一樣的高度,這片禁地正是是吸血鬼王族的宅邸后方最大的區域。 高塔看守森嚴,可以看見有許多吸血鬼守衛正在巡邏,其中的隊長還是子爵級的吸血鬼,沒有人知道高塔內部有什么,為什么需要那么嚴密的看守,有人說是血族的寶藏庫、有人說是血族的軍事武器,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傳言是里頭關著一個人。 卡蘿吞了口口水,她懂接下來的潛入是關鍵,不得有任何閃失,看向后方那些孩子,她咬牙決定狠下心來。 洛里敏感的發覺到前方卡蘿望過來的眼神,里頭似乎帶著歉意和愧疚,在他的心底隱約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卡蘿讓他們幾個小孩爬上最靠近墻的樹干,利用樹的高度踩上樹枝越過圍墻。 「沙沙」些許的沙沙聲吸引巡邏的吸血鬼士兵注意,他走過來四處查探。 孩子們蹲在草叢里大氣不敢喘一下。 此時卡蘿居然做了一件令洛里措手不及的事情,卡蘿把最靠近草叢邊緣的孩子推了出去,吸血鬼發現看守森嚴的圍墻中居然有個小孩也是震驚,急忙走來叫小孩站住。 卡蘿趁機往后退,追隨她的里德也一同后退消失在大樹后面。 「等等!」速度之快,連洛里沒來得及拉住他們。 洛里的叫喊聲吸引更多的巡邏守衛。孩子們失去頭領后像一群驚慌失措的小鹿,開始亂跑。 梵希爾忽然從他的懷中跳出來往卡蘿離開的方向跑,他回頭看被吸血鬼逮住的孩子,咬牙,扭頭去追卡蘿他們。 不知不覺洛里來到高塔下方的庭院,梵希爾蹲在花叢中似乎有些難受,洛里連忙將牠抱起來。 庭院中開滿了白色的花朵,看起來就像牽?;ㄓ钟行┫癜装俸?,洛里記起過去母親曾跟他說的話,那些是圣靈花,它的味道擁有安定心神的作用,對已經病入膏肓無法拯救的病人草藥師們會在他的病榻旁邊焚燒花朵,使他們能夠在最后的道路上安穩的離去。 花叢之間,一抹金黃色吸引洛里的注意,他悄悄的移動步伐靠近庭院,撥開花叢,他看見有位美麗的女子正拿著白色澆水壺正在替花草澆水,她有著一頭金色的波浪長發和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穿著米色的長裙,光芒籠罩在她的四周,各色小鳥停在他的身邊歌唱。 一時間,洛里以為自己看到了圣神,圣神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傳說,不再是用文字或圖像承載的記憶,他正在自己的面前。 對方忽然停了下來,疑惑地望向自己這邊,張開口似乎想說什么。 驟然,一陣劇烈的震動讓洛里跌坐在地,隨著震動而來的是劇烈的聲響,美人抬頭以吃驚的表情望向高塔,消失在原地。 洛里看向高塔處,想到卡蘿跟里德。 難道是他們…? 他急忙趕過去,在造成傷亡或吸血鬼的損失之前希望他還來得及。 只是他想也想不到,他還沒趕到事發現場,麻煩就找上了他,黑色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他,洛里撲倒在地,轉身看向那一團模糊不清的黑影,濃密的黑暗元素遮蓋住了對方的面容,只能看得出對方擁有人型的輪廓。 「喵嗚、喵嗚!」懷中的梵希爾撕扯著洛里的衣袖讓他快點逃走。 洛里想逃,但是他動彈不得,就像當初被齊利抓住一樣。 隨著黑色物體接近,一種死亡的恐懼降臨在洛里的身上。 「停下來吧,父親大人!」一頭黑色長發擋在他的前方,洛里的眼前出現身著黑色華服的男子,他用著悲傷的語氣對前方的不明物呢喃著。 但對方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吼叫的朝著他撲過去。 「非常抱歉,父親大人,我必須要制止您了」 男子抬手,虛空中出現許許多多的湛藍色碎片,藍色碎片彷彿是被吸引般,在他的掌心上形成渦旋,隨男子的意志高速拼接,組成一把湛藍色的長劍。 劍刃斬在那團黑影的身上,并沒有起到多少作用反而令對方更加瘋狂的攻擊,男子一邊阻擋,口中一邊以洛里聽來生澀難懂的語調吟唱著。 「血術.萬象嵌合」湛藍色的魔法陣在兩方的腳下展開,陣的中心位置寫著某種方形的紋路。 「解!」 周圍無數的物質開始碎裂,不論是花草樹木或是巖石土壤,全都化為藍色的光片,環繞在黑色物體的周圍。 「合!」 湛藍色光片像是收到了指令,一窩蜂地朝著黑色物體靠近,凝聚附著在黑色物體的各個關節上,數量龐大的碎片很快的將黑色物體淹沒,組成一個不透明的菱角晶體。 看見對方終于停止行動,男子松了口氣,轉身關切從剛剛到現在都動彈不得的洛里,那是一雙湛藍色的眼睛,比最美麗的藍寶石還要更加耀眼燦爛,但這雙眼的深處悲傷與悔恨交織在其中。 「您是…」 洛里還來不及將他想問的問完,困住黑色物體的藍色晶體爆散,變回原先的碎片,黑色物體掙脫束縛朝著洛里直衝而來。 他只記得最后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抓起來往樹干上丟去,陷入黑暗之中。 「咳咳咳」洛里醒了過來,感受到胸口一陣痠麻。 他發現他自己似乎身處在一處豪宅的房間內。 「啊,你這小子可終于醒了啊」熟悉的輕浮語調令他僵在原地。 「齊利.艾勒特…大人?」 白發男子坐在他床邊看著書籍,奇妙的是,那是一本童話故事書。 「噗,你那么不愿意,可以直接稱呼我為齊利」齊利以充滿興味的目光看著自己,讓洛里感到非常不舒服。 「你們這些小朋友還真容易被誘拐呢」齊利以纖細的手指將書放回床頭柜上。 「什么意思?卡蘿跟里德呢?」 「嗯,這件事要我說明的話還挺復雜的,怎么辦,有點懶呢」 「……」 「好了,別用那種走失小狗的眼神看我,與其你關心那些間諜還不如關心一下我哥的狀況」 「藍斯、藍斯怎么了嗎?」洛里只差沒從床上跳起來,急切地問。 「他受了點傷,還把血給你,真是的,都已經跟哥哥說過多少次了,別再隨便把血給別人,不過該說你小子很幸運嗎?哥哥的血在治好你的傷之后就沒多少力量,所以你沒有變成吸血鬼」 那雙湛藍色的眼眸從洛里的大腦中閃現,記憶里藍斯與擋在他前方男子的身影漸漸重合。 「話說奧羅拉的策劃人還挺聰明的嘛,腦筋有在動,知道派成年人過來很難臥底,乾脆就派小孩子裝成流浪孤兒讓我哥撿回來最快」 「可惜也就僅此而已」殺意在齊利轉變成冰藍色的眸中閃過。 「卡蘿和里德他們是間諜?」 「嗯、我想不出潛入吸血鬼的禁地搞破壞,還把塔里『那一位』放出來的人,會是想搞個驚喜派對的普通小鬼就是了」 「奧羅拉王國跟圣神教廷可是一直想消滅我們吸血鬼的呢,還蠢到認為把『始祖』找出來殺掉就能消滅我們,呵」 「不過呢,也算他們倒楣,血族并不會因為『始祖』死掉就全部泯滅,看他們盡心思想要挖出我們『始祖』情報的樣子也挺有意思的」 洛里一時間無法理解那么大量的資訊,他只想知道藍斯的情況跟卡蘿他們怎么了。 「自然是死了,在打開塔的大門后就被濃稠的黑暗元素侵蝕而死,唉,愚蠢又無知的圣神信奉者」 「至于哥哥,他現在正在沉睡著,他啊,不肯喝人血也不肯喝人造血,身體只會一年比一年更虛弱」艾勒特自顧自地幫自己倒了杯茶。 「話說,我還得感謝你們這幫小渾球,要是讓閉關中的西里奧斯知道了,又會是一團亂」從艾勒特口中說出血帝的名謂,絲毫沒有半點尊敬。 「我能幫上什么忙嗎?」他想著卡蘿和自己等人所做的事一定非常糟糕,糟糕到可能無法挽回的地步,他只能希望自己能夠做出補償。 「孤兒是沒有辦法再收留在藍斯宅邸了,之后會把他們都送到赫卡爾王國的育幼院,至少不會讓吸血鬼抓走」 「至于你嘛,我記得你原本是奧羅拉王國來的小孩,如果真的想幫上忙,想多了解藍斯,就去奧羅拉王國吧,然后成為圣神教廷的圣騎士,或許在之后能派上點用場」 「等你進入他們高層,你會知道為什么圣神教廷會那么想消滅我們、藍斯哥哥怎么變成這樣了,不過你可千萬不要被發現喔,會被鐵十字的圣紋士抓去裁判所嚴刑拷打」齊利.艾勒特不懷好意地說。 洛里腦中突然想起花園中看似圣神的美人,還有那團黑色的不明人型。 「只要…,只要我當了圣騎士就能夠幫到藍斯嗎?」 「那就要看你到時候有沒有這個實力了」齊利從椅子上起身,在關上房門前,低聲地說。 公爵的專用書房里,齊利.艾勒特正彈奏鋼琴,蕭邦的《離別》回盪在古典裝潢的空間內。 突然有人打開門進來,破壞了原本寧靜祥和的氛圍。 「哎呀,伊爾巴曼卿你怎么滿身是血啊」 齊利笑著看伊爾巴曼男爵走進書房,他的貴族華服上沾滿鮮紅的血液,還不停地滴落到紅地毯上。 「艾勒特大人,請別再笑話我了,我也很困擾的說」伊爾巴曼面無表情的抹了把臉上的鮮血。 「原本我以為來接應小間諜的會是一個圣紋士小隊,沒想到里頭還有兩個圣騎士,真的好險呢,我的手臂都被砍斷了一次,失算啊失算」 伊爾巴曼指著自己已經接回來的左手臂,只是破損的衣料還掛在肩膀上,讓他看起來更加狼狽,紅色的頭發上原先纏繞的繃帶也像是被丟在地上當抹布般散亂。 「我還以為你很享受戰斗的感覺呢,畢竟耳朵都露出來了」齊利看向伊爾巴曼藏在繃帶里的狼耳。 「是挺有一戰價值的」伊爾巴曼舔了舔手上還沒修復完的傷口。 「那么情況如何?」 「殺了七個圣紋士,兩個圣騎士,沒讓活口跑掉喔,今天也是和平的一天」伊爾巴曼露出犬齒,做了個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干得不錯,相信圣神教廷會喜歡我們回送他們的禮物的,禮尚往來也是貴族禮儀的一環吶」 「那么接下來呢?艾勒特大人」蒼藍色的豎瞳中帶著野性與殺氣。 「我想在圣神教廷的內部安插一個小孩,畢竟只有我們被對方打探實在太被動了」 「喔喔,是那個電影演的叫什么…,諜報戰對吧?」伊爾巴曼用手捶了一下掌心,頭上的狼耳也因為興奮立起來。 「沒錯,只希望這枚棋子能發揮作用,雖然我也不太指望一個孩子就是了」 「很有意思呢,艾勒特大人~」 【y2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