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娛樂圈] 第12節
謝聽白煩躁地按著眉心,側眸。 她衣服領口有些大,入目便是別樣的風景。 謝聽白呼吸重了幾分,左手僵硬地把她的衣領往后扯。 t恤的領口被拽的過高,勒的盛南枝脖子有些不舒服。 盛南枝慢慢吞吞地松開抱著他的手,她走路時都是踉踉蹌蹌的,差點摔倒。 好不容易勉強站穩,捂著脖子喃喃地抱怨了句,“疼?!?/br> 女孩嗓音軟軟糯糯,帶著撒嬌的意味。 謝聽白有些頭皮發麻。 “不,你不疼!” “疼?!?/br> “不,你不疼!” “你打我?!?/br> “我沒打你?!?/br> “你不止打我了,還要和我退婚?!笔⒛现ΠT著嘴,眉尾下壓,吸著酸澀的鼻子,越想越難過,瞪著他控訴道:“你為什么要和我退婚???” 謝聽白不耐地扯著領口,“不喜歡需要理由?” 盛南枝停住腳步,背抵著墻,蹲在走廊上,委屈巴巴地垂著眉眼,“哦,你不喜歡我?!?/br> 謝聽白居高臨下看著喝醉的某人,有些頭痛,“起來?!?/br> 盛南枝還在嘴里嘟囔著,“你不喜歡我?!?/br> 謝聽白:“起來?!?/br> 盛南枝:“我好可憐?!?/br> 謝聽白:“我說起……” 盛南枝扒著謝聽白的衣服,站起來后踉踉蹌蹌地往前栽,雙臂順勢摟住謝聽白的脖子,長發隨著身體前傾滑落至謝聽白的胸前。 她面色駝紅,眸光貪婪地落在謝聽白唇珠的位置,忽地就踮起腳尖,小腿繃直,綿軟的紅唇貼了上去。 溫熱,濕潤,帶著淡淡的酒香。 唇瓣相交的瞬息。 謝聽白怔在原地,呼吸加重,脖頸耳后爬上紅暈,雙手懸在半空中,大腦停止運轉。 他這是……被強吻了? 盛南枝舔了舔唇,不太滿足地甚至想要更多。 可舌尖撬不開齒關,她有些迷迷糊糊地趴在謝聽白的肩膀上,紅唇似有若無地擦過他的耳垂,“謝聽白,可是我……我真的很喜歡你?!?/br> 謝聽白眼眸沉沉,猛地推開盛南枝,手背重重擦過薄唇。 “靠!” 謝聽白盯著自己手背上的口紅,戾氣滿滿丟下盛南枝準備離開。 可剛走出去沒幾步,又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不省人事的盛南枝。 謝聽白到底還是低咒一聲,倒了回來,暴躁地揪著盛南枝的衣領,就跟拎著貓咪的后脖頸般,把她拖著進了電梯。 好不容易下了樓。 小莫遠遠見著兩人,連忙下車跑過來,總感覺謝聽白現在的眼神能刀死人。 “謝……謝老師?南枝姐……” 謝聽白強硬地把盛南枝丟到小莫懷里。 “喝瘋了?!?/br> 小莫把盛南枝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拘謹地道謝,“謝老師,麻煩您了?!?/br> 謝聽白臉色黑的嚇人,冷淡頷首,便離開了。 小莫扶著盛南枝上了車,嘆了口氣,“姐,你怎么喝了這么多?被曼姐知道要罵死我們倆,還好明天上午沒你的戲份?!?/br> “有一點點不開心!真的只是一點點!”盛南枝腦袋后仰,比著手勢傻笑,可笑著笑著卻紅了眼,眼底似乎沁著水色。 小莫看著她,總感覺盛南枝馬上要哭出來,“南枝姐?你怎么了?” 盛南枝卻是猛地坐直身子,醉醺醺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剛才悲愴的感覺消失殆盡。 她接著傻里傻氣地掰著手指頭,跳脫了來了句,“過生日送什么禮物好呢?” 好像剛才還在哭唧唧難過的人不是她。 小莫不知所以,“向哥的禮物不是已經送過了嗎?” 禮物昨天就已經送過了,是曼姐幫忙選的一款男士項鏈。 “不是向谷,謝…謝聽白的生日也快到了?!笔⒛现ι裆院?,嘴里嘀咕著,“送什么呢?廣告位?跑車?手表?可他是手表代言人,要不送個私人飛機?” 小莫聽的瞠目結舌,只當盛南枝在說胡話。 “姐,咱們沒錢哈,別說跑車了,我們連盛老師一個車轱轆都買不起?!彼闹⒛现Φ暮蟊?,安慰著,“我送你回酒店哈,謝老師的生日還有好些天呢?!?/br> 盛南枝可憐兮兮抬頭,沒忍住打了個酒隔,“我這么窮嗎?” 小莫認真點頭,無情地來了一句,“沒事哈,等這部劇播了以后,你就能賺錢了?!?/br> 盛南枝:“小莫,那我什么時候才能買得起??? ” 小莫拍著她的背,“咋好好拍戲,說不準你就爆火了,這輩子就指望了?!?/br> 盛南枝:“嗚嗚嗚!我太窮了!我怎么這么可憐?” 謝聽白回了酒店后。 淋浴的水噴灑在發從中,伴著淅淅瀝瀝的水聲,耳邊魔怔地響起盛南枝的聲音,還有她每次湊到自己面前言笑晏晏的臉。 “謝老師,你剛喉嚨動了一下哦?!?/br> “你不喜歡我,我好可憐?!?/br> “可是我……我真的很喜歡你?!?/br> 她頸處的肌膚像是一方染了霜雪的玉,眸子濕漉漉,藏著無盡水色,不管不顧地親了上來,唇紅的耀眼。 觸感像是漂浮的白云,很輕,可又夾帶著細微的電流,貫穿全身。 謝聽白指腹不自覺抵在唇珠的位置,細細摩挲,可又驟然意識到自己做什么。 謝聽白心煩意燥,反手關掉淋浴的開關,雙臂撐在浴室的墻面上,水珠順著手臂肌rou下滑,從彎曲的手肘處低落在地板上。 海潮席卷而起。 翻滾著拍打在岸邊巖石上。 他有些……慌了神。 謝聽白胡亂把泡沫沖洗干凈,甩了下頭。 頭發上沒擦干的水珠四濺開,就像他噴涌而出卻無處安放的慌亂。 不過就是被親了一下……而已。 第二日。 盛南枝睡眼惺忪,腦袋很重,太陽xue也突突的痛,脖頸酸的不行。 她雙眼無神,茫然地盯著天花板。 “南枝?醒了嗎?”小莫推開門腳步輕緩地走進來,卻發現盛南枝一個勁盯著天花板看,“怎么了?還頭痛嗎?” 盛南枝掀開空調被,睡裙橫至腰間,露出修長白嫩的大腿。 她胡亂抓著頭發,坐起身,還不太清醒,“小莫,我昨天怎么回來的?” 小莫匆匆別開眼,低頭盯著腳尖不好意思亂看,如實回答,“姐,昨晚我在樓下等你,你喝的爛醉,還是謝老師拖著你下來的,他那表情可嚇人了?!?/br> 盛南枝總覺得哪里不對,“表情嚇人?難不成我吐他身上了?” 下午兩點,片場。 盛南枝換上一身墨綠色的旗袍,頭發盤起,因為今天嘴唇有特寫,唇妝化的尤其精致。 待會要拍的是黎梔和白勁重逢的戲,她和謝聽白還有幾個比較親密的動作。 謝聽白今天臉色看起來不大好,拉長著臉,威懾無形,周身縈繞著一股恐怖氣息。 有人從他旁邊路過,都心驚膽戰地放輕腳步,生怕發出半點聲音。 唯獨盛南枝拿上劇本,和往常一樣搬個凳子往他旁邊湊。 “謝老師,聽小莫說昨天你送我下樓的,謝謝了……” “聽小莫說?”謝聽白嗤笑出聲,放下劇本,黑白分明的眸帶著點嘲弄,“怎么?醒酒就不記得了?” 盛南枝皺著眉,見謝聽白表情不對,身子探過去,很是認真地問,“謝老師,我昨天干什么了?難不成真的……吐你身上了?” 謝聽白寒著眸,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什么也沒干,離我遠點?!?/br> 不遠處的聶導走了過來,沒有向往常一樣叮囑盛南枝,反而是看向謝聽白,神情擔憂,“待會的戲,就這么點尺度,你沒問題吧?” 有那么一個瞬間,謝聽白有種被人問他行不行的感覺。 謝聽白抬起眼睫,輕飄飄地應,“我能有什么問題?” 聶導眉頭一挑,“成,情緒一定要到位了,你可千萬不要給我出亂子?!?/br> 第10章 謝狗作死第十天 聶導戴著個麥喊:“來來來!今天咱們爭取早點收工!” 盛南枝深呼吸一口,正式開始了拍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