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穿成我侍妾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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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遲欒的資本啊,只要他名正言順,到時候能撕擼的東西可就多了,能調集和爭取的拱衛力量也比現在要多,分庭抗禮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可遲欒在干什么?他還要去燃燒自己的精血,不管不顧非要找到遲風不可。 可東極洲營地的消息,他們不是一清二楚了嗎?! 離鴟力氣很大,他情急之下嘶吼的聲音能傳出一里地之外,遲欒卻毫不猶豫掙開了他的手,“不行!” 罡風呼嘯,月色之下,他那張有幾分蒼白的昳麗面龐看著病態又癲狂,雙目殷紅滲血,仿佛溺水之人要抓住最后一塊浮木一般的瘋狂之態,他毫不猶豫就拒絕了離鴟,甩開對方的手,又要往外掠去。 離鴟拉了他幾次,皆被甩開,兩人甚至差一點就內訌打起來了。 離鴟惱恨交加,甚至后悔和遲欒合作了。 可不待他再說什么,忽一陣風聲索索,他的心腹族將離妄急速趕至,“不好了!東營嘩變了??!” 他臉色一片沉沉:“可能是那遲風回來了!” 離鴟臉色一變:“你說什么?!” 可偏偏,遲欒卻高興起來了,他甚至有幾分喜出望外,“好!好!是他來了么?” “傳令!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擒住他??!” 遲欒聲音高到破音,癲狂的熱切。 可遲風已經恢復巔峰時期,又豈是輕易可以擒住的?誰勝誰負都猶未可知呢! 離鴟破口大罵:“瘋了,簡直是瘋了!” 可事到如今,離鴟也不得不咬緊牙關,“還不趕緊去傳令!快啊——” …… 接下來,是一場血腥交鋒。 溟西渡往東,深淵連接澗魔界的那片平坦開闊的溝壑,虛空罡風猶在咆哮,可遍地的黑色魔帳卻轉眼間被掀翻,篝火潑灑,兵刃出鞘,烏泱泱的魔軍剎那一分為二。 重歸魔主麾下的部屬,人數甚至要優勝于遲欒離鴟一方,無他,原來隸屬于魔廷的王軍,本來就比遲欒的部屬及罔山離氏的要多得多。 上任沒有太久的魔廷新將們,很大一部分被他們的部下或暴起殺之或負傷遁走。 當然,也有掌控能力很強,很快平息部下叛亂,并率部往遲欒靠攏的。 雙方分庭抗禮,一場大混戰一觸即發。 月華升起的地方,黑水白石,遲風金冠翟衣,深青色的袖擺在凜風中獵獵拂動,如天神一般降臨在烏泱泱的魔軍頭頂虛空。 剛剛奪權成功的副將們,立即屏息跪倒在地。 遲風冷冷盯了對面一眼:“此刻伏降歸正者,前事本尊一概不究!否則,……” 他凌厲視線落在罔山離氏獵獵的青蛇旗幟之上,“罔山離氏,本尊必定將其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他的手段澗魔界人盡皆知,血腥屠戮也不止一次,放話一下,反叛者不禁膽駭。 離鴟氣沉丹田,立即大喝:“遲風魔軀化為齏粉,傷重未愈,還敢巧言恫嚇?!” 魔元貫注其聲,隆隆一喝,方才因為遲風聲音而心蕩神駭的兵將紛紛一醒。 廢話少說,雙方很快廝殺起來了。 然修魔者之間的戰爭,往往不在普通將卒多寡,在于首腦人物的修為與實戰能力,巔峰對決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離鴟敢聯合遲欒,他有他的倚仗,他修為已經臻至大乘巔峰,差一步就邁入渡劫,自信并不遜色魔主遲風,這才打算為罔山離氏一雪前恥。 可他到底還是低估遲風了,當年便將無盡魔海魔游一族盡數屠戮的魔廷太子,如今數十載又過去了,遲風天賦絕倫,魔功早已臻至大圓滿,甚至還要勝過他的父祖一籌。 血脈壓制也讓離鴟處處受制。 最可恨的是,遲欒關鍵時刻還要拖后腿,他不管不顧,瘋了一般要拿下遲風。 把離鴟氣得一佛升天而佛出世。 混戰一個多時辰,他心生退意。 罔山離氏這些年雖然被遲風一削再削,但到底樹大根深,罔山又剛好在澗魔界偏北的邊緣區域,實在不行他就號召北方的大小諸族獨立據守,總好過在這里全族覆沒。 離鴟及時止損,再度負傷之后,他毫不猶豫借機退后,收攏能收攏的族人部將,下令火速遁退。 他一走,這邊戰況立即急轉直下。 遲風卻沒有乘勝追擊,他淡淡吩咐左右,折返王都把欷釋等人放出來,并將王都諸事及剿滅離鴟的任務交給對方。 遲風扔了一枚金令出去。 他的注意力,并不在離鴟身上。 …… 魔廷這場平叛,起得迅速結束地也不慢。 陸霜雪最后一刀將殿后的離氏大乘期長老砍于刀下,后者一時失去戰力,被陸霜雪扔出捆魔索捆住,她跳下來疾點幾下,把這人交給秋泓。 她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大規模的戴甲戰事,挺新奇的,殺得都有些熱了。 差不多了,她虎頭大刀一收,抬目四顧,卻不見了遲風。 秋泓被陸霜雪援手了兩次免負重傷,和她也有些熟了,他抬眼往左手邊還在負隅頑抗的遲欒部屬方向望了眼,卻不敢上前窺探魔主陛下的私秘。 離鴟一走,叛軍兵敗如山,遲欒又急又怒,破口大罵,卻竟然還不肯放棄生擒遲風。 他被遲風重重一擊,精血燃燒過半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重重摔在亂石灘上,他“噗”噴出一口鮮血,內里甚至摻雜破碎的內臟。 可就是這樣,他還掙扎著,爬過來,一把抓住遲風的腳踝。 他滿臉的鮮血,卻終于喜極而泣,喃喃道:“清沅,沅兒,我拿住你的兒子了,你回來??!你不回來,我就要殺了他的,你回不回來?你肯定會回來的,……” 他病態又蒼白鮮血淋漓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種苦盡甘來的滿足之色。 離得最近的須穹及好幾個魔將魔兵,恨不得把耳朵堵上,他們趕緊低下頭,遠遠退去。 上一任魔主大婚之前,兄弟同戀一女的幾番分合糾纏,很多人都聽說過。 遲風目眥盡裂,在對方說出“清沅”這一個名字的時候,他的痛恨厭憎難以言喻,他一伸手,掐住遲欒的天靈蓋,“你去死吧!” 不許你侮辱我的母親! “咔噠”一聲清脆的骨折脆響,遲欒當即倒斃,遲風尤自不解恨,手一動,將遲欒的神魂以秘法抽出,鎖進銥誮攝魂金瓶之中。 他要每日以魔元離火煅燒他的神魂,讓其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至他的神魂化成飛煙。 …… 遲欒已經死了,可遲風渾身戰栗卻依然未曾平息。 須穹及那好幾個魔將魔兵諱莫如深反應他也盡收神識之內,他情緒如潮,恨不得沒見過。 深夜的罡風冷冽,呼嘯而過,他的情緒在翻滾叫囂,幾要沖破胸臆噴薄而出。 直到很久很久,陸霜雪來了,她的聲音由遠而近,“喂,遲風,還沒好嗎?” 那仿佛被霧朦籠罩住的意識,才沖破戰栗,世界重新清晰起來。 大混戰已經結束了,在離鴟駐扎過的營地收繳的一些儲物囊里搜到有高階美酒,現在窮得叮當響的陸霜雪本著雁過拔毛的原則,也收起來了一些。 等遲風終于動了動腳下的時候,她已經盤膝靠坐在河灘大石旁,在砸吧砸吧嘴,嘀咕:“你們澗魔界的酒好烈?!?/br> 她的聲音還是那么清脆,活力蓬勃。 遲風看著似乎恢復正常了,這就好,她遞過一囊酒,“喏,戰利品,分你一個吧!” 雪花紛揚,冷風呼嘯,不過兩人卻是不怕冷的,在藏藍的蒼穹下看雪喝酒,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此番遲風也收復了魔廷了,接下來他會不會回王都吧?那么,兩人也將要分道揚鑣了? 遲風挺立不動的時候,陸霜雪正想這個,分不分?不過等遲風過來,她也沒說這個,把酒遞過去,問:“你怎么啦?” 遲風沒吭聲。 她沒話找話,又說:“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你呢?”遲風不答反問。 “我呀,”陸霜雪仰頭喝了口酒,又嫌棄吐槽一番,她盤膝坐好,“我去找師尊啊?!?/br> “先前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那你呢?” 遲風心潮起伏。 今夜和遲欒的面對面,以及須穹等人的諱莫如深,激起了他很多的情緒。 他壓抑了很多年的的心緒在胸臆間翻滾著,他有很多話想質問,想傾訴。 不和她說,就沒其他人說了。 眼前的陸霜雪雖然很蠢,卻是遲風唯一的朋友。 他心里想著,和這人計較也沒什么意思。 遲風慢慢坐下來,他把酒囊扔了,雙臂枕在立起的膝蓋上,許久,他捂著臉,“我想找我的母親?!?/br> “我想問問她,為什么突然就走了,為什么不要我了?是我做錯了什么嗎?” 他聲音很啞,低聲說。 作者有話說: 晚安!明天見啦寶寶們~ (*^▽^*) . 第24章 遲風好半晌才放下手, 抿唇,側眼瞥她。 陸霜雪會意,立馬舉手:“我保證不會告訴別人!” 遲風哼了一聲, 不吱聲,那漂亮的薄唇緊抿著, 他抬頭盯著漫天的星斗片刻,最后還是慢慢說了起來。 他一開始說得很隱晦, 也帶了很多的主觀情緒。 陸霜雪大致拼湊了一下,再結合她所知曉的坊間傳聞, 應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