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亂臣 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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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好乖啊?!彼滟?,看著她滿臉紅透,小心翼翼不敢亂動的乖覺模樣,眼睛里蓄著一汪清水,似清純的鹿眼,楚楚可憐。 她從來都是個慣會見機行事的聰明人,雖然時候并不算太多,但若是她愿意,做事的方式就總能叫他無比受用。 蘇苑音只覺得羞恥,這人當真是興頭上就什么話都能說得出口,她不滿瞪了他一眼,落進蕭闕眼里,實在是軟綿綿的沒什么威懾力。 他知道在她乖覺的表象下,只是藏起了鋒利的小爪子,她舍不得傷他。 他眸色越深的眼,將她有意無意的妥協退讓當作是步步緊逼的底氣,她略帶心虛地移開眸子不敢同他對視。 “以后這個樣子就只準穿給我看?!彼诡^附到她耳邊,沒羞沒臊地開口,算是告訴了她自己這般的原由,也不能全都怨他,分明是她先招的他。 蘇苑音哪里聽不出他的話中之意,當即被激起些反骨,她知此處條件艱苦,弄不到女子的衣裙,若不是方才為方便照顧他,自己又何至于將他的長袍穿成這般不倫不類的樣式,分明就是他滿腦子不正經,倒是還好意思來怪起她來。 “早知道讓那些五大三粗的將士來照顧你,省得我勞心勞力最后還吃力不討好?!?/br> 說話間,自己的腰帶在他手里格外沒脾氣,被輕而易舉就解開,沒了腰帶將身子箍住,衣襟慢慢朝著兩邊滑落,一道涼意灌了進來,貼著他方才才被水打濕的衣襟,半干不濕的難受。 她低呼聲起,又被生生止住,唇上就落上一陣細密的吻,是他又來吻她,來勢洶洶似是要擊碎她的反骨,將她的意志都侵蝕殆盡,將她從清明中拉下,一起向著極樂沉淪。 鼻息相交之間,都是她熟悉又依戀的味道。 他略微撐起身,在雪凝一般的大好春光上作亂不停。 激起她一陣陣顫栗。 她被吻的動情,手和腿都綿軟得提不起力,只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扯住他的衣袖,碰上的還是帶著些潮濕的觸感,她無端有些惱他,其實也帶了幾分一直處于被動中的遷怒,要是早將那水喝了,哪里會灑濕衣襟。 蕭闕瞧見了她面上表情的細微變化,只是已經無暇分身去探究,他現下亦是在天人交戰,想肆無忌憚的破壞,又存著顧慮怕她推拒或是因著他的不管不顧而日后埋怨。 唇瓣傳來些痛感,將他的思緒都悉數打斷。 他回神,好笑的去看向那罪魁禍首,她是察覺出他的失神,故意為之的提醒,來表達自己此刻的不滿,只像是無聲的催促,眼底含羞帶怯,但也坦蕩。 心間的顧慮消散,那個扭捏之人倒成了他,他自嘲笑笑。 隨即再不拘著自己,憑借著本能的指引行事。 聽著她喉間發出的聲帶著些許媚意的輕吟,有些勾魂的味道。 她錯愣,有些驚疑自己剛剛的出于本能,她對這些事的了解都全來自于他,實在找不到什么貼切的詞去形容,只覺得那是件比以往都更加得寸進尺的事,她沒辦法忽略身上的反應,已經羞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卻聽見耳畔邊卻傳來一陣極悅耳的輕笑。 “給我好么?”他啞聲開口,若有似無的帶著些蠱惑。 他將性子里帶的強勢壓下,是真的在等她回答,像是面前有什么雷池,若不得她首肯,便就不會往前越上一步,眉眼里透著隱忍,態度卻分外小心。 她怔忡著覆上他冒出些熱汗的面,雖不排除有被美色迷了心智的嫌疑,自從下定決心站在他這邊,陪他一起做那在旁人眼里大不韙的事時,便就已經是將身心都相付,加之又收了他的玉,他交付的全部身家。 同生共死都可,實在沒什么好顧慮。 她咬咬唇,不見他開口催促,但又實在沒法子忽視他此刻灼人的視線。 “好?!彼焖僖崎_眸子不敢看他的神情,只無比確信此刻她臉定紅得厲害。 不算是認真的回答,但是他卻也不與她為難。 那個人似是等得她太久,早就有些按捺不住,徑直攬過人的后腰向自己迎來,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順著力往下滑盡,再起不到什么本該有的作用。 他嘴角輕揚,埋首在那巍峨起伏之前輕嗅。 片刻后,似是被一陣濕潤的暖意所裹挾,她顫栗著發出些不連貫的語調,像是走上懸崖峭壁之上,實在不知該往何處去躲,只能攀附他。 蕭闕心間滿是快慰,可是還是不可避免的貪婪,又想要更多。 只卻聽見一陣極為煞風景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舌尖頂了上顎,心間涌起一陣煩意。 “蘇姑娘,蘇姑娘,世子現在如何了?”將士在營帳外出聲,蘇苑音睜著蒙上霧氣的淚眼,看著自己此刻模樣,朦朧的意識瞬間清明。 因為實在臊得不行,只敢死死往人懷里縮。 蕭闕縱是心中再不痛快,也還是先緊著她,慢慢嘆口氣安撫著人,冷冷向外開口:“滾?!?/br> 那人一聽是蕭闕的聲音,被高興沖昏頭腦,沒聽出他的隱怒,只當是大病初愈,情緒起伏不大穩定,只盡職盡責的開口:“世子醒了便就太好了,我軍同齊軍交手大捷,只是好像只見出了些岔子,秦右將先回來稟報情況?!?/br> 蕭闕蹙了蹙眉,肩上被推了一把,他垂眸看向她,神色有些不大愉快,但是看著她斥責的眼神還是屈服。 “知道了,你先退下?!彼麚崃藫崦奸g,慢條斯理應道,只蘇苑音瞧出了他的不耐。 腳步聲走遠,他才垂頭抵著她的肩,長舒一口郁氣。 那里的存在感仍舊很強,她有些為難,刻意挪遠了些,還是抬了抬肩去推他:“外頭在等著你呢?!?/br> 他抬眼,眸光愈發幽深,帶著些欲求不滿,這種時候她不是該千方百計的留住人么,怎還將自己往外趕,莫非食髓知味的人就只有他一個? 這可叫他如何甘心。 他忍著脹痛,心下更是一片陰郁,自己不好過得緊,就也要磨一磨她,將她一并帶下水。 思及此,他便帶起一陣惡念的笑,握住她的柔荑往下帶,睜著一雙極具欺騙性的多情眸:“阿音,幫幫我?!?/br> 作者有話說: 思來想去,還是留在大婚吧,不然太委屈阿音啦哈哈哈 第126章 秦牧等了約莫半柱香的工夫,才瞧見世子沉著臉進來。 他訕訕站起身朝著來人的方向看去,想想也覺得自己實在不應當。 世子不惜以身犯險大挫敵軍主帥,為他們后來攻破敵軍尋到了可趁之機。若不是這其中突然生出了差池,世子重傷初愈才剛醒,本是不該多打擾,若是現在人就算換作他,必定也是會惱怒。 他自知理虧,對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都只有好好受著的份。 見世子從他身邊掠過,帶著些清爽又凜冽的味道混雜著些淡淡的澡豆香,許是沐浴過了才來的。 不愧是他們的世子,矜貴愛潔,無論再是身處窘困之境,都有臨危不亂之勢。 “什么事?!?/br> 男子徑直走上帥位,眉眼間壓的有些低,不見什么病態,只一靠近就覺得周身氣氛都冷得駭人。 秦牧不敢遲疑,趕忙道:“裴瑋跑了,左將軍已經帶人去追了,只是不知現下如何?!?/br> 裴瑋這賊子當真狡詐,竟然讓齊軍斷后自己先撤了。 世子此前是下了令的,尤其不能放過他,可是裴瑋重傷之下還是在他們手里逃了。 秦牧只能先回來請罪,若是左將軍無功而返,也好叫世子提前做下應對之策。 秦牧戰戰兢兢好半晌,等著世子降罪。 “嗯?!笔掙I淡淡應聲,秦牧并沒有等來預想當中的責難。 現在的上京,是個表面上光鮮亮麗,卻早已沒有從前的清朗,暗地里都已經腐壞不堪,奢靡無度。 在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出頭,裴瑋不是善類,怎會不知曉留著性命在才能卷土重來的道理,必定是惜命得緊。 此番既是跑了,只怕是追不回來了。 蕭闕手抵著眉心,陷入兩難。 未了,似是才想起秦牧,他掀眼瞧他,灰頭土臉,身上的盔甲上多出幾個帶血的窟窿。 “裴瑋一事你就算是功過相抵,先退下去醫帳里瞧瞧吧?!彼宦痪o出聲。 秦牧微愣,險些被感動一把淚來,世子是不怎么約束他們,但是于犯錯之人也絕不姑息,如今這般對他已經算是網開一面,被世子這把寬待,如何不叫他感動。 “是?!彼o拳頭行了一個軍禮,答的擲地有聲,心里暗自下決心,日后一定更加勤奮自勉,不辜負世子對他的期望。 秦牧退下,同正走來的老吳打了個照面,算是有救命的恩情,素來嘴下不留情面的老吳難得的關切的噓寒問暖幾句。 秦牧沒想以救命恩人自居,只覺得有些嚇人,連忙告饒離開。 老吳嘖了嘖,看著人急哄哄離開的背影,慢慢收回視線,拿著手里藥掀簾入內,見人凝眉看著整個大齊的堪輿圖,視線在畫著紅圈的兗州二字上拂過,最后又落回男子利落的面上。 “那丫頭見我要來給世子看脈,托我一并帶來的,世子先來喝藥吧?!?/br> 他拿出烏黑濃郁的藥碗輕放置在蕭闕面前,開口道。 “若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世子就先放一放吧,身子又不是鐵打的,莫要待老了落下一身的傷病,自己不痛快,還惹得親近之人憂心。這藥是蘇苑音煎的,托我送來,世子先喝藥吧?!?/br> 蕭闕聽罷果真將視線從桌上那副堪輿圖上移開,捧起手中藥碗將藥一飲而盡。 分明是苦口得緊,他眉梢卻帶著些微不可聞的悅色。 老吳盡收眼底,沒開口說破,將脈枕放在跟前,等人將手遞上來。 “外傷還好,只是世子身上還有余毒未清,當還好好休養一陣子才好?!?/br> 老吳睜起微瞇的眼打量著他神色,見一切如常后才又接著道:“咳咳,在此期間,除了忌口些,也斷不可縱欲行事?!?/br> 方才瞧這蘇苑音來將藥交予他,面色潮紅眉眼含春,又鬼鬼祟祟藏了衣裳去洗,到底是過來人,男女之間不過就那些事,他豈會不知。 蕭闕淡淡將話應下,沒什么避諱,他同阿音之間,本也沒什么需要藏著掖著的。 老吳是父王身邊的老人,與其說是主仆,倒不如說是老友,又多次救他于危難,他將老吳視作長輩,沒開口反駁。 “蘇姑娘也算是書香門第出身,在深閨被嬌養著長大的,上京不比梁州民風開放,世子行事還是該收斂些,莫要由著性子胡來,未叫惹人非議,世子該愛惜蘇姑娘名節?!?/br> 老吳嘴上不留情,性子也刻薄,行醫在世,見慣了生死,便就對諸事都淡漠的很,這般替人說話倒是少見。 “她看似是循規蹈矩乖順守禮之人,但其實心中有大天地,魄力不輸那些男子,那些非議與我們何干,只我知她知便也就足矣,在我眼里,在上京求娶,將同心佩交予她之時,便就想好了是她?!?/br> 遇上她是在她處境最難的時候,可是蘇家那個親女卻并未在她手上討到半分便宜,她識人善用,一路走到今日,手中的家底已經不知凡幾,最難的時候,她都沒有開口求他。她敢跟素未謀面的貴妃替自己說話,敢跟蕭旼與虎謀皮,敢算計輕塵,敢只身來梁州,來錦西,旁的女子哪里能及得上她半分。 老吳搖搖頭:“便就是她不在意,世子現下做的都是行差踏錯就萬劫不復的事,那些關切她的親人未必不在乎,可還敢將她托付于你?梁州的百姓欽慕世子,世子同洛蔓笙的佳話哪哪都是,世子以為蘇姑娘之前離開,當真是一丁點都不在意么。世子既然已經決定是蘇姑娘,那必定就會無可避免的牽扯到薛家,摘不出去的,世子還是當想想,梁州同兗州的關系,接下來該如何緩和才好?!?/br> 蕭闕一愣,他的確就是個自我的人,若是考慮每個人的情緒,那不消整個大齊,便就是上京那些官員的口水都將能將他給淹死,所以他不喜庸人自擾,做事更是沒什么顧忌,習慣了自己獨身行立于世,用自己的方式叫所有人都閉上嘴。 卻忘了她,也早早被自己拖下了水。 還有裴瑋,他雖不知他同阿音之間有什么過節,但是以他之前行事處處針對她,若他真的逃了,指不定于她而言,要生什么事端。 “受教了?!彼蠀穷h首,亦是聽出了他話里有話,說了這么多,無非還是為梁州考量,想讓他同兗州因為這件事緩和關系。 蕭闕回去的時候蘇苑音已經睡下,只是一向眠淺,自一掀簾生出些響動蘇苑音就醒了。 她揉眼,見燭火都快要燃到了底,算了算時間,只覺得他耽擱得當真是晚,桌上留了粥只怕早已經都涼透。 似是精力無限一般,老吳說的他一忙起來便就不眠不休不知疲倦當真毫不夸張,看樣子是毫不記得自己昏睡幾天才醒。 “吵醒你了?!彼宦痪o開口,嗓音清冽帶著了笑意,沒聽出什么愧意,壞得明目張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