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貪嬌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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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白雪在空中打著轉、混著臘梅花的氣息落在他肩頭,染濕他深紫色的華服。 他一動不動地佇在那兒,半截皂靴埋在厚厚的雪白里,寒風裹著蕭瑟吹得他的衣擺鼓鼓的。 他一句話也沒說,深邃的鳳目黑沉如暗夜,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蘇吟兒大膽地迎上他犀利的視線。 她抗拒的目光堅定又倔強,有不解、有困惑,仿佛在質問他到底是為什么。 金少敏銳地察覺到氛圍不太對,吞了吞口水:“那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侍女洋桃輕拽蘇吟兒的衣裳:“小姐,該沐浴了?!?/br> 今日是初九,按照慣例,蘇吟兒得沐浴焚香、穿上艷麗的紗裙,去到陸滿庭的院子里,乖乖地等他就寢。 然,委屈的種子在她的心口發芽,“砰”地一聲破土而出,長出鮮嫩的綠芽,繞成一棵參天大樹。 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直面上陸滿庭清冷的丹鳳眼,氣鼓著桃腮,怨怨道:“我不去!” 第9章 哭鬧 蘇吟兒公然的反叛宛如一道驚雷砸在寂靜的院子里。 風兒寥寥、雪花簌簌,明亮的燭火隨著夜風輕晃,時明時暗。 剛走了沒多遠的金少猛地一拍腦袋:“額滴個小嬸嬸吶,要出事了......”,話落,他腳下生風,一溜煙沒了影。 侍女洋桃抖了又抖,不敢瞧安國君,幾番猶豫后打破沉默,結結巴巴地勸說蘇吟兒。 “小,小姐,您說什么胡話呢?奴,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 蘇吟兒避開洋桃拉扯的手,站在蜿蜒的長廊下,咬了咬殷紅飽滿的雙唇,執著地強調。 “我說了,不去?!?/br> 那張美若瓷娃娃的姣好容顏上,還掛著清澈的淚滴。 寒風吹過,紅色斗篷上的白色狐貍毛亂顫,愈發襯得她嬌小可憐、柔弱可欺。 可偏偏溫順的小貓兒急紅了眼,顫巍巍地伸出并不鋒利的小爪子,奶兇奶兇地不肯認輸。 陸滿庭從雪地里向她走近,步伐深深淺淺,俊朗的臉上沒甚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他的聲音很冷,沒有多余的情緒,卻足夠讓所有人心神一懼。 “你剛才的話,我當沒聽見?!?/br> 他伸出長臂,企圖像尋常那般將她擁入懷中,卻被她側著身子躲開。那縮在頭蓬下的小小的一團,張開了渾身最尖銳的刺。 這些尖刺,都只沖他一人。 陸滿庭:“別鬧?!?/br> 蘇吟兒不理,瑟縮的嬌小身子動了動,似掩面哭泣之時,偷偷抹了把眼淚。轉身,她提著裙擺一路小跑,奔向她的臥房,只留給他一道決然的纖弱背影。 陸滿庭的后槽牙咬得死死的。 他快速向前一大步,攔下急奔的她,單臂將她撈起、霸道地扛在肩頭,徑直朝著湯池而去。 這個姿勢讓蘇吟兒難受極了。 她胃里翻涌、心頭怨恨,玲瓏的身段在他肩頭苦苦的掙扎。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陸滿庭始終不曾松開她分毫。任她哭、任她踢、任她打,終是她鬧狠了,一巴掌拍在她軟軟的臀上,掌中帶了些懲罰的力道。 “再鬧,打斷你的腿?!?/br> 陸滿庭的威嚇總是有用的。 蘇吟兒停止打鬧,唇瓣咬得死死的,一滴滴無聲的淚水濺落,落在他起伏的深紫色衣擺上。 * 蘇吟兒是被陸滿庭丟進湯池里的,男人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粗魯地釋放著和他溫和的外表不相符合的蠻狠。 湯池引自西山外的泉水,泉底汩汩冒著溫暖的熱氣,拂在蘇吟兒身上,她感受不到往日的舒適,反而自心底蔓延出一股冰涼。 她環抱著雙臂,瑟縮在湯池的一角,委屈的嗚咽不停,既憤怒又無助;紅腫的美目氤氳著淚水,一滴一滴地往下蔓延。 陸滿庭站在湯池邊上,細微抖動的胸腔幾番起伏,那暗沉的雙眸漸漸掩下洶涌,微瞇成一道好看的弧度,饒有興致地瞧著湯池里掙扎的小可憐。 “吟兒不若哭得再大聲些?!?/br> 溫潤的聲音帶著強烈的壓迫,清朗的眸底蕩漾著蘇吟兒看不透的危險。 湯池不大,籠罩的威壓讓她心底生出一絲懼怕。 她往后縮了縮,別開頭,賭氣似的不再哭泣,只空洞洞的落著淚,卻倔強地不愿多看他一眼。 他沉沉一笑,醉美的唇側勾著涼薄瘆人的弧度。 “吟兒今日,很不乖?!?/br> 這幾個字,近乎是從他的牙關里擠出來的。 他不疾不徐地解開腰間玉帶,深紫色外袍和白色長衫被隨意丟在褐色的大理石地面上。 他眸光晦暗,踩著玉階入了水,走到最深處時,花瓣堆積的漣漪不過在他腰間晃動。 強烈的男子氣息伴著獨屬于他的淡淡荷葉香,一并襲向蘇吟兒。 蘇吟兒低垂著眼眸,慘白的小臉哭得梨花帶雨,顫抖的唇兒似有千言萬語要質問他,卻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他一把扣緊她纖細的腰肢,強迫她抬起頭,迎上他犀利的視線。 “想罵我?覺得委屈?” 陸滿庭冷笑,不再溫潤的聲音極為可怖,多年來積壓的偏執化作一道濃黑的欲,在他灼灼的眸底迅速地游過。 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蘇吟兒應該怕的。 可她氣得渾身發抖,沉悶的痛讓她連呼吸都打著顫兒。她拼盡全力,纖白藕臂捶打在他的結實心口上。 一拳又一拳,盡情發泄著她從未有過的叛逆。 陸滿庭只愣了一瞬,便靜靜地站在湯池里,一動不動,任由她委屈巴巴地捶打著。 花瓣浮動,無數的漣漪蕩漾,蘇吟兒在湯池的狼藉中,發上的綴珍珠玉簪子不知何時落入水中,豐美的三千青絲如綢緞般順滑,隨著池水晃開勾人的弧度。 她本就力氣小,花拳繡腿沒什么力道,沒把他打痛,似在給他撓癢癢,倒讓自個的一雙白嫩雙手疼得厲害。 她愈發生氣了。 一直壓抑著的痛苦嗚咽化作悲傷的哭聲,一股腦兒的傾瀉。 “你壞!你是個壞哥哥!” 她口不擇言,明明是哀怨的怒罵,卻因為時斷時續的嬌滴滴的婉轉聲,聽起來格外的悅耳、格外地讓人熱血沸騰。 她不曾注意到他眸中的變化,只費盡心思地掐他心口、擰他胳膊,誓要把他弄痛,誓要讓他也感受她的痛。 陡然,她重心不穩腳下一滑,撲騰著朝后方倒去。 陸滿庭本能地拽緊她的腰肢,她卻在掙扎中掙脫他的懷抱,寧可趴在冰涼的湯池石壁上,也堅決不接受他的好。 氣鼓鼓的模樣,像極了被惹急的小白兔,胡亂地咬人。 陸滿庭忽地笑了,似冰封的冬雪初融,笑得溫暖肆意,笑得昳麗優雅。 他強行將她箍在身前。 “就這般討厭我?” 他撩起她鬢間濕亂的發,撫摸她擰成一股繩的細眉,看著她那雙蒙著旖旎的美目不斷滴出水來,戚戚地瞪著他。 她瑩潤的雙頰脹得通紅,氣喘吁吁間,似乎下一刻就能背過氣。 他覆上她的眼睛,嘆氣:“你這個女人,簡直......” 他快速在她身上點了幾下。 迷迷糊糊中,她漸漸倒在他的臂間,似極了破碎的玉娃娃,殷紅的小嘴微弱的張開著。 他滿意極了她這副昏睡的乖巧模樣。 他慢條斯理地褪去她黏濕的衣裳,用柔軟的白紗蒙住她的雙眼、纏住她纖細白嫩的手腳。 湯池的后方,有一道暗門,那是他和她的極i樂之地。 * 清晨的金輝洋洋灑灑,透過半掩的竹簾、穿過淺藍色的蚊幔,照在蘇吟兒卷翹的長睫上。 蘇吟兒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 昨夜哭得太久,她流轉的美目有輕微的紅腫和酸澀。 頭頂是一片簡單的藍,暖玉做成的床頭刻有繁雜的祥云圖案,蕎麥軟枕的另一側,隱隱有熟悉的淡淡荷葉香。 這是陸哥哥的臥房,而床榻上,只她一人。 她早已習慣,掀開被子的時候身子有些僵硬,似乎維持一個姿勢許久沒有動過;除了手腕和腳腕上的淺淺勒痕,她并無其他不適。 說來也是個怪事,只要她同陸哥哥在一起,她會睡得格外沉,醒來后總是不記得前一晚發生過什么。 那么私i密又親昵的事情,她也羞于去問他。 不遠處的窗邊,陸滿庭站在桌案旁、手里執著一只狼毫筆,背對著她寫寫畫畫。 黑色的錦袍裹著他緊實的肌rou,寬肩窄腰、線條流暢,無一不是矜貴。 他總喜歡穿深色的衣服,像深埋自己的喜怒哀樂一般,將所有的情緒和喜好全部隱藏。 桌案的一角,蠱子里煨著一只金色鑲邊的粉彩折腰盞,徐徐熱氣混著nongnong的藥香從盞底升起。 陸滿庭沒有回眸,清冷的視線依舊停留在畫卷上。 “醒了?先把藥喝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