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迷jian藥
如果沒有大鐘,她或許還會因奈醬那毋庸置疑的畫藝,對他有些殘存的好感。 可是大鐘出現了。 “初次見面,如果你覺得繼續稱呼我為‘奈醬’別扭,我叫胡云崢。你就喚我崢哥吧?!?/br> 只有面對小鐘,他才稍微收斂目中無人的語氣,似霸道總裁對嬌妻露出獨有一份的溫柔。 小鐘對這另眼相待,卻唯恐避之不及。她下意識地想到,這人一定有口臭,自己還不知,于是叉手立在房間中央,頗有防備地瞪過去,不愿落座。 胡云崢見小鐘這副樣子,反是失笑,“這么見外干什么?怕生嗎?來聊會天,熟悉了就好。你今天為我打扮得這么漂亮,我都明白?!彼侄似鹁票?,“來這邊坐。你喝酒嗎?還是我給你倒點軟飲?” 小鐘不得已,從胡云崢手里接過空杯,“鹽汽水,我要無糖的。我自己來就行?!?/br> 她看見胡云崢的手上戴著婚戒,不由松一口氣。 出來玩還戴婚戒,一看就是妻管嚴,還是有賊心沒賊膽的慫貨。 呵,瞧他虛張聲勢那樣。 大鐘就不會這么蠢。 —— 小鐘才抿了一口飲料,又索然無味將杯子放下。 “你會唱歌嗎?”胡云崢問。 她嫌棄地不愿回答。 胡云崢又道:“這唱的是什么玩意?鬼哭狼嚎的?!?/br> 小鐘無語。 “你最近算是小火?那種無厘頭的動物故事,雖然不像話,博人一笑倒是好的?,F在上網都是些和你一樣的中學生,被她們喜歡,也是自然?!?/br> …… “干嘛不趁熱度還在,多發點東西?互聯網忘記一個人很快的。你這樣玩消失,再回來可就過氣了?!?/br> 她渾身的雷都被踩爆了??闪R的地方太多,她正愁從何罵起。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卻令她頭腦昏昏,什么話都不想說。 不透風的包廂里,總染著洗不去的煙味。小鐘極力強忍著,后仰癱上沙發,閉上眼,想先休息一會。 大鐘,喵。 他現在在做什么? 小鐘揉著眼睛,強打起精神,摸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才要觸到的時候,手臂忽被身邊的男人攔下,折彎兜起。手機像是離手的冰壺,一下被推滑得老遠。緊接著,他將搖搖晃晃的小鐘攬在自己身上,邊問:“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她的嗓子很是干渴,也幾乎啞了,發不出聲。不知是不是惡心的緣故,她也有點想吐,指端顫抖又發涼,背上冒出冷汗。 四肢動彈不得,頭腦卻還清醒著。她再怎么遲鈍,又不設防,也已意識到,方才遞過來的那杯水有問題。 其他人在包廂另一面鬧得正歡。胡云崢本就坐在偏角落的位置,這下就徹底沒人注意。骰子轱轆轆作響,仿佛就在她的腦子里死命搖轉。三個五。四個五。六個六。好啊六個六,你是真敢叫。給他開了!這不開死他!牛,牛皮啊,正好六個。我算明白了,這游戲該叫撐死膽肥的,餓死膽小的。只要敢叫,夢想就會實現?再來!三個五。開!七個二。給我開,還不信了! 小鐘意識朦朧地眨眼,看著另一個不愛鬧的小jiejie坐在人群邊上,一直低著頭玩手機。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她很想睡過去。 胡云崢將手放在她的胸上,才一探大小,就忽地變了神色,“好大,小小年紀,怕是沒少被臟男人揉吧?不過你該知道,我更喜歡少女的貧乳。早知兩年前就該下手的。被人cao到長開的婊子,想好怎么補償我了嗎?” “哦,你一開始就打的這主意?!毙$娊K于感到稍好了些,佝僂后背縮緊身體,顫抖著咬緊牙關。 胡云崢憋著怒氣,敗興將她甩開,“是啊。我的粉絲多了去了,又不缺你一個喜歡。如果不是你說自己是初中生,我還真沒興趣理你。不然,你真以為是你那三腳貓的畫作被我看上?可根本沒人像樣教過你吧。連基本功都弄不清楚,野路子出來的,做什么春秋大夢呢?真是可笑?!?/br> 在繪畫道路上,好歹奈醬曾是她白月光般的人物。如果不是“她”,小鐘大約早就不再畫畫,連僅有的這一項技能都要失去。 原來在他的眼中,她一廂情愿想要追尋“她”的執著,只是“可笑”。 真到撕破臉的這一刻,小鐘倒不覺夢碎有多痛,也就更清楚地認識到,世界永遠是同一個世界,無論在現實、游戲還是匿名社區,都不會變。 沒有任何凈土,沒有烏托邦。 胡云崢沒有給她留多少喘息余地,又將人攬回身側,“雖然是掉價了,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愿意為我犧牲,我不會虧待你?!?/br> 小鐘用盡最后的力氣,嘶啞威脅:“這還有人呢。你再敢過來,我就——” 胡云崢搶先一步捂住她的嘴,向眾人道:“大錘好像喝醉了,我先帶她去下衛生間?!彼f著,就將失去抵抗的小鐘裹在臂間,往門外拖去,“你說得對,我們得去沒人的地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