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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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瑯坐在濕地公園南門附近的石凳上等岑溪。 不是節假日,園內游客寥寥,頭頂陽光正猛,推著腳下的小片人影往前移,風聲和緩,四周靜得讓人無端心慌。 岑溪對這片也不熟悉,停在一條鵝卵石道上。 她剛從聊天框打開位置共享,另一個賬號便加入,頭像是一只奔跑的馬爾濟斯。 兩人的位置幾乎是重合的,岑溪一轉身,看見喻瑯仰著頭朝她招手,眉眼清秀,少年氣十足。 喻瑯的發帶已經取下來,相機擺在身側,他左手拿了兩瓶水。水汽匯集,順著瓶身大滴大滴落在地面,灰色的地面已經濕了一塊。 熾熱的陽光撲面,耀眼光線籠罩周身,岑溪皺了皺眉,撐著傘走過去,怎么不找一個陰涼的地方等。 怕你來了看不見我。喻瑯站起來個子比她高,見岑溪遮陽傘舉得吃力,他順手接過,把水遞給她,天氣熱,不想讓你等。 拍完了么?岑溪擰開瓶蓋,把傘拿回來,擰開的水遞給喻瑯,無奈地搖搖頭。你先喝吧,頭上都是汗。 讓你隨便找個地方坐著等我,就不知道去涼快的地方呀,怎么和岑川一模一樣,少叮囑一句就犯傻。 喻瑯握著礦泉水瓶往嘴里送,瓶身上的水順著手腕滑向手肘。 岑溪教訓他的樣子,似曾相識。 喻瑯心里一嘆,不是吧,真把他當親弟弟??! 不曬的。他不敢反駁,只好低著頭,小聲咕噥一句,我不怕曬。 照片拍了一些,能用的不多。喻瑯收拾好設備,跟在她身后,兩人商量著海城周邊適合拍照的地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中途岑川給她打電話,在電話里哀嚎,說家里沒一個人,問他們是不是偷偷出去玩兒了不帶他。 你們怎么能留我自己在家!他無理取鬧,偏說自己被丟下。 岑溪反駁他,別喊,也不看看你睡到幾點。 岑川安靜下來,隔了一會兒又說,那你們在哪兒,我也要去。 岑溪知道他是起床氣犯了,本著讓他玩個夠的原則,親自回去拽人出門爬山,折騰一頓,看他以后還要不要亂發脾氣。 可她低估了年輕人的體力和活力。兩個男生精力充沛,越走越興奮,沒爬到半山腰,岑溪就坐下來休息了好幾次。 喻瑯,你等等我姐,我先上去給你們探探路! 岑川步伐矯健,跟個猴子一樣,一溜煙跑沒影。 天空由藍白色漸漸轉向昏黃,柔風里暑氣漸消,吹走粘膩。 喻瑯的設備看起來挺重的,跟著她走走停停也累,岑溪干脆讓他不要等,自己先走。 喻瑯說好,可她一抬頭,總能看見他站在不遠處舉著相機拍照。 他們爬上山頂,正趕上日落,岑川擠在人堆里,回頭沖他們咧著嘴大笑。 岑溪累得不行,找了一個人少的位置,靜看夕陽沉入地平線。 晚風吹拂,人隨著自然景觀的變化而平和,周圍的一切都消失。 你拍什么呢!岑川大喊一聲,走過去搭著喻瑯的肩膀,一臉好奇,有沒有我,給我看看。 岑川的聲音喚醒她,岑溪回過頭,喻瑯已經收起相機,低著頭抱住相機死活不肯給他看。 他躲開岑溪的視線,沒...沒拍什么。 * 累了一下午,第二天岑川說什么也不肯出門,點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提議他們不如一起在家打游戲。 岑溪對競技類游戲興趣不大,打開一部綜藝,窩在沙發上看,兩個男生盤腿坐在地板上玩游戲。 岑川連輸幾把,拖著喻瑯不肯讓他走。 又過了一小時,岑川扔下手機,癱在地毯上,目光呆滯,生無可戀地說道,你羞辱我,有你這么讓人的嗎? 玩兒點別的。喻瑯說。 什么? ......真心話大冒險。 岑川一聲爆笑,你土不土啊,再說我們就三個人,有什么好玩的。 屋內吵吵鬧鬧,門鈴聲響了好幾次才有人聽見。 外賣嗎?岑溪問,茶幾上還沒吃多少的東西鋪開擺了一桌,客廳里有濃重的紅油味,你們買的? 喻瑯說不知道,起身去開門。 見到一身家居打扮的喻瑯,門外的人笑容瞬間凝固,眼神凌厲。 你好,是走錯了嗎?喻瑯不知他的敵意從何而來,捋了一把亂糟糟的頭發,笑得坦然。 是誰啊。岑溪的聲音從里面傳出。 我不認識。 門外遲遲沒動靜,她穿上拖鞋出來,猝不及防看見陳澤瑞,愣了一下,你怎么來了? 喻瑯隱隱猜出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是什么身份。 暗流涌動,他不動聲色地擋住岑溪,笑著說:正好我們打算玩游戲,岑溪姐也一起,你要進來嗎? 岑溪想拒絕,還沒開口,陳澤瑞已經答應下來,走進門。 他繞過喻瑯,環住岑溪的肩膀,面上從容不迫,溪溪沒告訴我家里有客人,是我失禮。 岑溪瞪他一眼,不想當著其他人的面掙扎,小聲讓他放開。 是弟弟的朋友?陳澤瑞手臂收緊,曖昧地將她的頭發挽在耳后,適時松開手,看向喻瑯,什么游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