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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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聽聞這個噩耗,臉色大變,他眼珠一轉,瞪向阿爾東沙:“是不是你殺的?” 阿爾東沙知他心細如發,瞞不過去,就也懶得編假話,老實承認。 公子氣結,讓她還錢。 阿爾東沙老神在在:“放心,我不會動你的?!?/br> 公子急赤白臉,幾乎要咆哮:“你知不知道水井小鋪背后是誰?去那里找活的都是當地人,你一個外地人,昨天剛在他那碰了壁,今天他就死了!” 阿爾東沙皺眉道:“你干脆去大街中央吼得了。水井小鋪背后是誰?” “海原十一樓!” 這個名字很耳熟,練白妤好像提過,一想到練白妤,就要難以避免地想到葉瑾陽,阿爾東沙暫停思考這些有的沒的,當機立斷道:“那我們趕緊出發去關內吧?!?/br> 說著就把公子往外推,公子氣得直吼杜容臻,怪他找了個瘟神回來。 杜容臻的脾氣很好,不住地安慰他:“有阿小姐在,我們終于可以回去了?!?/br> 推著輪椅走到樓梯處,阿爾東沙打橫抱起了公子,將他安置到大堂的椅子上,轉身要去搬輪椅時,發覺杜容臻已經踉踉蹌蹌地抬著它往下走了。 客棧老板娘看著阿爾東沙,不住贊美:“你這丫頭真有力氣?!?/br> 阿爾東沙笑著道謝。 老板娘好言提醒道:“你們出門可得小心,最近外面是真不太平,水井小鋪的老板說沒就沒了,對了,聽說天京城里也出了不少事的?!?/br> 聞言,阿爾東沙虛心請教出了什么事。 “好像什么王爺相爺的宅子里都進刺客了,也不知道出沒出人命?!?/br> 阿爾東沙在心里默默祈禱,最好王爺是平王的王、相爺是寧相的相。 三人結完賬上了公子的車,阿爾東沙不想跟公子呆一起,坐在外頭跟杜容臻學駕車。 “你們公子叫什么???” “公子叫金書綏?!?/br> “三大樓是不是在追殺你們公子?” 杜容臻遲疑了,但想到阿爾東沙和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又放寬了心,老實點頭。 “為什么?” 金公子的聲音從馬車里傳來?!斑@是你該問的嗎?容臻你閉嘴!” 杜容臻立馬露出惶恐和歉疚的表情,嘴角委屈地向下,杏眼濕漉漉的,像只認錯的小動物。 阿爾東沙冷眼旁觀,發現他這人帶著一種任勞任怨的善良。無論公子是如何的刻薄,他總能無限包容著對方,阿爾東沙對這種畸形的慈母敗兒模式頗感牙酸,有心挑撥下兩人的關系,最好能讓公子狠狠地吃癟。 她先是安慰并贊美了杜容臻,而后諷刺并指責了金公子。杜容臻聽了,感激地看著她,一邊還不忘為公子解釋。阿爾東沙在心底默默嘆息,這人未免活得太像一條狗了。 公子對阿爾東沙的挑撥不屑一顧,提醒兩人先去拍賣場買通關文牒。 關外只有兩家天字拍賣場,他們驅車前往了較近的一家,達到目的地后,阿爾東沙下車徑直往里鉆,公子把拐杖戳得噼里啪啦響,怒罵道:“你就是這樣保護人的?把你的雇主扔在車上?” 阿爾東沙只好回頭把他抱出來?!拔艺f你不會是因為這張嘴被人家追殺吧?” “你閉嘴!” 阿爾東沙第一次來拍賣場,十分新奇,通關文牒到手后,里面正巧要開一場拍賣會,她不由分說地推著公子往里走。公子沒有見過這樣自作主張的護衛,幾乎又要破口大罵。 三人找了個地方落座,阿爾東沙隱隱感覺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然而拍賣會馬上開始了,興致高昂的她被場上的物品吸引了注意力。雖然出現了不少她頗感興趣的東西,奈何口袋里一個子也沒有,只能默默地當觀眾。 壓軸的商品出來時,阿爾東沙坐不住了。 這是一把奇長的環首刀,豎起來約有總角之年的小兒高,主持人派人往刀中輸入內力后,漆黑質樸的刀身頓時閃出鋒利的光芒。 此刀名廉貞,底價十萬兩。 阿爾東沙喜得直拍公子的大腿,這絕對是世上最適合她的刀!當然了,可能也適合其他公皙家的人,有了這把刀她將有如神助,實在不能錯過。 她轉頭問公子:“你有沒有十萬兩?” 公子瞪著眼睛:“有也不關你事!” 隨著富豪們爭相出價,廉貞的價格已近百萬兩,阿爾東沙明白靠金錢已經不可能獲得這把命中注定的刀。她站起身來,把公子和杜容臻帶回了馬車,如此這般地跟他們說了自己的計劃。 公子果然氣得大吼:“怎么會有你這樣的護衛!讓雇主自己走然后你去偷東西?追殺我的人還沒來,追殺你的人就能把我給害死!” 阿爾東沙讓杜容臻趕緊駕車離開,一邊應付到:“我的戰力加強了,對你們來說不也是一件好事?快走吧?!?/br> 馬車帶著公子罵罵咧咧的聲音遠去,阿爾東沙回到拍賣場,她轉悠了一圈,悄悄潛入拍賣場的后門。 之前練白妤告訴過她,成交價十萬兩以上的東西拍賣場都不會在現場交付,而是找鏢局把貨護送到買家指定的地址,這樣做正是防止如阿爾東沙這樣想要搶劫買家的人。 她看到廉貞被裝進一個長盒子里,幾個人正要把它帶去貨車上。阿爾東沙目不轉睛地盯著,有人走近都沒發現。 兩只手臂突然被人鎖住,一個耳熟的聲音從背后貼過來:“虞漸,好久不見?!?/br> 阿爾東沙側過頭來,竟然是葉瑾陽。 兩人都不想在這種地方大打出手,葉瑾陽將她雙手反綁,摟著她的腰往外走。 “那些都是你們的人?” “是,裕和鏢局和天字拍賣場經常合作?!?/br> 狀似親熱地走到外面,葉瑾陽押著她上馬車。 一進車里,阿爾東沙抬腿勾住葉瑾陽的脖子,三角絞住他。 葉瑾陽躺在她懷里,呼吸尚且不是很困難。 “您要殺了我嗎?” 阿爾東沙沒說話。 “放開我?!?/br> “你也放開我?!?/br> “……您先放開我?!?/br> 她把腿松開,葉瑾陽登時反撲壓住她,貼面對視良久,葉瑾陽把手摸索到她身后,解開了繩子。 “您這騙子?!?/br> “我怎么是騙子?” 葉瑾陽情緒陡然激動:“您怎么能殺了大哥!” “我沒殺他!” “他死了!您難道沒有心嗎?您知不知道大哥很喜歡您?知不知道我……” 說到這,他一把掐住阿爾東沙的脖子,兩人扭打在一起。葉瑾陽憤恨道:“您根本不配獲得別人的愛?!?/br> 阿爾東沙一拳打中他的臉,怒吼道:“那我要怎么樣!為了你們去對抗嗣音?是她養大了我,把我帶了出來,我去背叛她才是不配獲得別人的愛!” 她攥住葉瑾陽的衣領,瞪視他:“我比你強,我比你們都要強!憑什么我就只能一輩子待在府里,等著去嫁給一個不熟的人!” 說完,阿爾東沙將他甩開,葉瑾陽癱倒在地,一時之間,車內只有兩人粗重的呼吸聲。 “您怎么會在這里,嗣音呢?” 阿爾東沙胸口一窒,痛苦地扶住了額頭。 外面傳來呼喚葉瑾陽的聲音,他看了阿爾東沙一眼,準備下車。 “請您在車上等我?!?/br> 阿爾東沙躺在座椅上,抬手捂住了眼睛,說不清是因為葉瑾陽,還是因為被葉瑾陽提起的嗣音,一行眼淚自手臂下滑落。 車隊開始緩緩行進,葉瑾陽回來了,阿爾東沙也恢復如常,正從窗里偷偷尋找廉貞的位置。 “您怎么在這?” 阿爾東沙收回目光,轉而打量起眼前的葉瑾陽。 “我來買點東西,你長高了?!?/br> 葉瑾陽點頭,將近兩年的時間里他竄高不少,幾乎要追上虞漸。 “您在后臺干什么?” 阿爾東沙猶豫,廉貞價值百萬,當然不能說自己是來偷它的。 葉瑾陽觀其神色,冷笑道:“又在心里編呢?” 阿爾東沙啞口無言,只能保持沉默。葉瑾陽看她默認,怒火中燒,冷哼一聲?!皾M嘴謊言的騙子?!?/br> 阿爾東沙反問:“你有沒有把公皙家的事說出去?” 葉瑾陽對她失望至極,出言諷刺道:“不似你們這些兩面三刀之人,我答應的事情絕不會毀約?!?/br> 阿爾東沙聽到這番話,眼眶紅了。 “我在別無選擇的時候騙了你,但我也盡己所能地救了你。你刺我那一劍還不夠嗎?” 葉瑾陽看她面容悲戚,心頭一震,后悔不已,低頭跟她道歉。 阿爾東沙轉移話題:“你帶著我干嘛?我是裕和鏢局的仇人吧?” “嗯,您失蹤后,王府和相府都在向鏢局施壓,關內的線幾乎全廢了,只能在關外跑?!?/br> “沒把嗣音供出來?” “我們沒有證據,貿然把公皙家牽扯進來只會讓鏢局腹背受敵?!?/br> “哦……”阿爾東沙的語氣和眼神意味深長?!澳悄惆盐也仄饋硎窍朐鯓??” 葉瑾陽斜睨她:“當然是把您交給王府?!?/br> 阿爾東沙一愣,高深莫測地笑了:“恭敬不如從命?!?/br> 阿爾東沙果真乖乖坐在車里,兩人聊起分別后的事。 葉瑾陽告訴她,當年那支前往海原十一樓的鏢隊最后被滅口了,貨也丟了,阿爾東沙當即指天發誓表示自己毫不知情。她透露了公皙家想囚禁她的事,但隱去了成親的那段,只說逃出來后在一個醫館隱姓埋名當了一年多的小工。 車隊走到入夜時分方才停下,葉瑾陽讓她在車上等待,一炷香后,他抱著阿爾東沙輕輕翻入一個房間。 “這是你的房間?” “嗯?!?/br> “我們睡一個房間?” 葉瑾陽面露嫌棄之色?!盎蛘吣R車?” 葉瑾陽為她鋪床倒水,而后自己打了個地鋪躺下。聽著身后不遠處輕微的呼吸聲,他心跳如擂,直至半夜才沉沉睡去。 約是前一天入睡太晚,手下過來敲門時葉瑾陽才醒。天已經大亮了,葉瑾陽回頭看向床榻,那里空空蕩蕩的,本該睡在上面的人不見了,門外的手下焦急地叫嚷:“頭兒,丟貨了,趕緊出來看!” 葉瑾陽心痛如絞,指甲把手心摳出了血。 “這個騙子,這個騙子,這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