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婢 第145節
她的嘴被他堵上,被他親的氣喘吁吁,被教育很多次的身體早就習慣了他的氣息,敏感的不可思議,只是這樣就輕輕顫動起來。 “不能說和離,你是我的,永遠都不能離開我?!?/br> “所以你現在為了不讓我離開,就開始鎖著我?” 裴境理所當然的點頭:“對,我怕你去找裴鄴,若是他還活著,你就會拋下我,跟他重溫舊夢,我好不容易娶了你,怎么可能讓你又回裴鄴的身邊?!?/br> 沈妙貞氣苦,曾經她恨他不說真心話,不坦誠,可現在他卻完全變了,卻變得坦誠的過分,甚至開始厚臉皮。 “可我總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還活著,你怎么能限制我的自由,裴境,我以為你不是這樣的人?!?/br> 裴境笑了笑:“那你現在知道了,裴境就是這樣的人,會嫉妒會生氣,甚至會為了心愛的女人不擇手段,陰暗下流,現在知道并不晚?!?/br> “你就一定要這樣,要我把對你一切美好的印象都消失殆盡,你才滿意嗎?” 沈妙貞心里有十萬個不愿意,她不愿她與裴境之間相戀一場,最后卻只剩下仇視與怨恨,更不愿意他一個堂堂的狀元郎,為了她這一個普通的女人,走下神壇,甚至變得比普通男人更加可惡。 “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懂……” 他都要失去她了,還講什么風度,講什么道德,他已經什么都顧不上了,只想將她留在身邊。 “我愛你,貞兒,我不能失去你,你就是我的命?!?/br> 如果是之前,哪怕只是一年前她沒有嫁給裴鄴,聽到裴境這種炙熱的告白,沈妙貞都會感動不已,會死心塌地的跟他在一起。 現在終究是不同了。 而在他深情的愛語下,沈妙貞窺到了一層更深層的瘋狂。 不容拒絕的將她按在桌子上,裴境溫和的笑著:“我會幫你去找裴鄴,看看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他,但,我也有條件?!?/br> 他摸了摸沈妙貞平潭的小腹:“你要給我生個孩子?!?/br> “雖然我們以后會有很多孩子,我也并不是非要傳宗接代催著你生,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br> 他眼中全是孤注一擲的瘋狂:“你給我生個孩子,我就派人找到那個人,并允許你們見面,你說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星河落入你的眼眸》,破鏡重圓現言文正在連載,求關注,不太長。下一本開《綜神話我真的不想做萬人迷》或者是《從太平天國開始做女皇》,《奪后》先不開,不想寫狗男人了,求預收,求關注,謝謝大家。 ? 185、185 她, 還有他們未來的孩子,都是籌碼? 他為了她已經不擇手段,出此下策, 沈妙貞卻只有滿臉的嫌惡和懊悔。 愛,不應是占有, 而是付出和放手, 是希望所愛之人能過的更好, 可為什么, 裴境卻變成了這樣。 “你根本就不是愛我?!?/br> 沈妙貞的聲音顫抖,她雙眼酸澀的想要落淚,心中的苦悶卻不知跟誰去說, 終于, 還是不如她所愿,裴境變成這種瘋樣, 如此的執拗,跟她是脫不開關系的。 她寧愿他還像以前那樣, 只對自己的功名執著,而現在完全變了的裴境,就好像她的夢破滅了一樣。 “你只是覺得不甘,我曾經跟你在一起過, 居然還能拋棄你嫁給別人,像你這種自視甚高的人, 只是覺得不甘心, 這不是愛阿?!?/br> 裴境此時已經完全不想聽她說:“這種時候,無論是什么話, 我都不想聽?!?/br> “我只知道, 你是我的?!?/br> 昨晚折騰了一夜, 在桌案上又白日宣·yin,來了第二輪,他捏住她的腰,款款的動著身體。 他說他再房間里點燃了助興的香,會讓她變得越來越離不開他。 而沈妙貞被欲望席卷著,只能淪陷在他的陷阱中,與他共同沉淪,早已不記得今夕何夕。 裴境打定了主意,不放她出去,也不讓別人接觸到她。 沈妙貞也知道那扇暗門是做什么的,裴家在北寧府的宅子就在府衙邊上,為了陪她,或者說是控制她,他居然將他們的臥室與府衙的府君辦公內室打通,在中間還挖了一個寬敞的地下通道,里面鋪上了青磚不說,還擺放了家具。 只要沈妙貞一睜眼,看到的就是裴境,而她累的昏睡過去的時候,裴境就陪著她睡,若府衙有事,裴境又舍不得她,竟然抱著她從暗道去府衙。 府衙內,也被他改造過了,他和那些下屬們在外間議事,她就呆著內間,讓人腳腕上的鎖鏈是少不了的。 裴境甚至還給她右腳腕也栓了一個鐲子,兩腳之間也有鏈子,只能小幅度的走動,根本就跑不起來。 而沈妙貞不知是因為助興的香繡的多了,還是在房間里呆的久了,居然真的開始慢慢遺忘一些事,就包括裴鄴的。 她不知過了多少天,也不知今夕何夕,整日昏昏沉沉。 她在睡著,房間里熱氣騰騰的火爐將她的臉熏的發紅,身上的被子也因為熱被隨意的拉到腰間。 裴境熟練的拉開被子,滿意的看到她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他俯下身,親吻她的唇。 而察覺到熟悉氣息的女人,迷迷糊糊的,仍舊下意識將雙臂張開摟住他的脖子,舌尖吐出,迎著他的吻。 她已經被他tiao教的如此熟練,對他不僅絲毫不抗拒,反而越發離不開他。 裴境非常滿意,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也是一樣的。 而且,是時候了。 “那個人已經找到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唔?” 沈妙貞被親的暈頭轉向,根本就沒聽清他在說些什么,仍舊在迷迷糊糊的對著他索吻。 裴境很高興,嘴角扯起一抹笑容:“沒什么,不是重要的事?!?/br> 他摟著她,跌入鴛鴦帳,又是一夜被翻紅浪。 又過了幾天,裴境居然親自將她帶到梳妝臺前,為她梳妝打扮,不僅換上一件雨過天青色的新衣裳,還想為她梳個新發式。 但無所不能的六公子還是吃了癟,他能指揮得了千軍萬馬,卻不會給她梳發,最后只能簡簡單單的挽起,用冠固定住,至少帶冠的發式并不用如何的復雜。 他心情很好,還親自用手指抹了胭脂,涂在她的嘴唇和眼角。 昨晚這一切,他便抱著她出了房間。 她已經許久沒有出房間,看到這么熾烈的陽光了,現在的時節,連北寧也開始進入春天,萬物復蘇,外頭的柳樹都抽出了新芽。 沈妙貞覺得陽光有些刺眼,用手遮擋住,想要躲避這許久不見的光明。 裴境抱著她,將她整張臉都埋入自己懷中,發出愉悅的笑聲,胸腔的震動,讓她覺得安心,又情不自禁的往他懷中縮了縮。 他居然也沒有給她系上鎖鏈,就這么抱著她上了馬車。 “今天帶你去見一個人?你一直都很想見的人?!?/br> 沈妙貞沉默不語,裴境也覺得無所謂,溫柔的撫摸了撫她的頭發,帶著她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幽靜的私人宅院。 里面是仿照江南風格設計,挖了個小小的水潭,水潭上的小亭子中,早已站著一雙璧人。 男人身高挺拔,猿臂蜂腰,一張俊臉如刀削斧砍般深刻,女子面容大氣明麗,深目高鼻,應是有異族人血統。 而裴境帶著沈妙貞出現的時候,那女子正靠在男子懷中,吃他手中遞過來的葡萄,一副非常恩愛的模樣。 沈妙貞面容恍惚,只覺得那男人非常眼熟。 走的近了,聽到聲音,那一雙璧人回過頭來,她如遭雷擊,呆立在當地。 那個男人,如此熟悉的面容,雖然身上穿著蠻族的窄袖胡服,頭發也沒有束起,扎成一根根的小辮子披散著。 可那張臉,分明是裴鄴! “阿鄴……” 沈妙貞脫口而出,就想跑過去,卻根本動彈不得,她的腰肢被裴境禁錮住,手腕被他鉗制,外人看來他們是一對無比恩愛的夫妻,因為妻子體弱,丈夫一直照顧她。 然而在看到一個跟裴鄴如此相似,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時。 沈妙貞下意識的反應居然的看向裴境。 裴境給了她一個眼神,似乎是告訴她不要怕。 走的近了,沈妙貞才發現,這個姑娘她也見過,就是陳夫人的外甥女,阿拉木圖城的王女,那位叫菩薩奴的姑娘。 為什么裴鄴會在她身邊? 他們發生了什么,那人一定是裴鄴,他若是還活著,為什么不回家,不來找她? 他到底知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二弟欠了那么多賭債,他娘逼她嫁給他三弟,甚至聯合他二弟要賣了她,霸占她的嫁妝! 裴鄴與菩薩奴轉過頭,看向他們,菩薩奴撅撅嘴顯然有些心虛,但很快就底氣足了起來,絲毫不懼,似挑釁一般望著沈妙貞。 而裴鄴,他的目光沒了那種熟悉的深情和溫柔,甚至連故意逗她笑時,那種些許的流氣都沒有。 他就像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她,好似根本就不認識她。 “別怕?!?/br> 裴境只是淡淡的一句話就讓她惶恐不安的心,安定了下來。 “王女?!?/br> 裴境對著那姑娘點頭示意,分明是在跟她打招呼,那那雙眼眸中,卻并沒有她的身影。 王女也不在乎,反正她喜歡的也不是他,早先她倒是想下手來著,誰知這是一朵劇毒的格?;?,只是看著好看,卻根本無法掌控。 沈妙貞的嘴唇都顫抖了起來。 “阿鄴,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br> 她看著裴鄴,眼中的淚水忍不住順著面頰滴下,裴境皺眉,撫去她臉上的淚珠:“不好意思,內子性格有些多愁善感?!?/br> 嘴上說著不好意思,裴境沒有絲毫想要道歉的意思。 “請問,這位姑……夫人,你認識我嗎,我不叫阿鄴?!?/br> 他笑容溫和,居然與裴境有些相似,與從前沉默寡言不愛說話,卻為人科考的裴鄴,相去甚遠。 她的阿鄴只對外人沉默,在家里,還會逗她開心,非常能低的下身段,根本就不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而這個男人是誰,長著一張裴鄴的臉,笑的雖然溫和,實則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好接近。 沈妙貞為什么會知道,因為裴境就是這樣的人。 “他不叫裴鄴,叫阿圖拉,我給取得名字,在我們蠻族,這個詞語的意思,是新生,怎么樣,不錯吧?” 菩薩奴抱緊裴鄴的手臂,一副非常親近的模樣,微微抬著下巴對著沈妙貞顯擺,分明就是一副挑釁的模樣。 而裴鄴居然也是一副寵溺她的樣子,任由她做什么都可以,微笑的看著她的樣子,再一次刺痛了沈妙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