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婢 第144節
若是活著,為什么不回西京,不來找她? 沈妙貞滿腹的委屈:“你們一個兩個就在這里攔我,你哪里是我的丫頭,你是裴境的好丫頭!” 她一甩袖子,進屋去生悶氣,不僅越想越氣,還偷偷抹起眼淚來。 這一下午,她都沒叫人進去服侍,安兒等幾人也不敢進去,她們哪里知道前因后果,只覺得綠兒跑去對沈妙貞說了什么,她們姑娘才開始生氣。 這幾人早就看不慣,綠兒裝的是個老前輩的樣子,對她們這些大小姐真正的陪嫁指指點點,所以這一回她惹了姑娘不開心,她們也對綠兒沒個好臉色。 北寧府的官員們迎接上峰都是戰戰兢兢的,裴境先是查驗了北寧府的稅收和各項支出,還有府兵的數量,過些日子還要一一進行核驗,事多且雜,他很累頭也在隱隱作痛。 晚間的時候,北寧府安排了接風宴,包下了府城最大的風月之地花萼樓,這些自作聰明的下屬,還特意給安排了兩個年歲小的沒接過客的姑娘,就想討好裴境。 畢竟,裴境可不止是新任府君,這個地方長官他只是兼任,只要解決了漠北,回去他就直接升官。 如此年紀輕輕就能穿緋袍,可不是前途無量能簡單形容的。 誰知,裴境居然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宴會,急匆匆的就回了府邸,這一場安排是白安排了。 裴境心中有事,哪里有時間跟他們虛與委蛇。 天色已晚,他推門而入,屋內居然沒有一絲光亮,沈妙貞枯坐在屋內,也沒有主動上前來,幫他整理衣袍,跟他噓寒問暖。 裴境苦笑,他已經習慣了,她對他的冷臉。 “用晚膳了嗎?怎么也不點火燭?” “裴境!” 沈妙貞的聲音響起,只是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便叫他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不祥的預感。 “我有事跟你說?!?/br> 裴境故作輕松,拿了火折子將琉璃燈內的燭火點上,昏黃的燈火瞬間照亮了屋內。 沈妙貞就坐在中間的繡墩子上,深深的看著他。 不等他回話,她接著說:“今日下午,你問我的那個問題,我想了很長時間……” “你幫我找裴鄴,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他,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丈夫,無論如何,我都要知道他的下落?!?/br> “他是你的丈夫,我是什么?你把我當成什么?如果他還活著,你是不是還要離開我,跟他重溫舊夢?”裴境截住她的話。 沈妙貞嘴唇翕動,良久的沉默,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沈妙貞!你如此對我,糟蹋我的真情,你到底有沒有心?” 裴境眼中的怒意宛如深海中灼灼燃燒的火焰,就要將海水蒸干,要將她也納入這片火海之中,將她燃燒殆盡了。 沈妙貞垂下頭去:“可是……” “可是?” “可是,當初我也并不想嫁給你,是你非要這樣。我夫君死不到半年,你就請旨賜婚,你要我把我夫君置于何地?” 裴鄴,裴鄴,裴境恨得后槽牙都癢了起來。 然而此刻,他卻忽然輕松了似的,站起身,走向她:“我一直對你溫柔,忍讓你,怕是叫你忘了很多事?!?/br> 他有些不正常,沈妙貞下意識站起來往后退了一步。 后退一步,再一步,直到她站不穩,跌落在床榻上。 他竟是直接將她壓在床上,鉗制住她的掙扎。 “裴境,你想做什么,你又想強來嗎?”沈妙貞驚叫出聲。 裴境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笑:“傻姑娘,我怎么可能強來,對你那么不溫柔呢,我這么愛你!” “你會求著我來的……” 作者有話說: 《星河落入你的眼眸》,破鏡重圓現言文正在連載,求關注,不太長。下一本開《綜神話我真的不想做萬人迷》或者是《從太平天國開始做女皇》,《奪后》先不開,不想寫狗男人了,求預收,求關注,謝謝大家。 ? 184、184 這一夜是狂亂的, 無序的一夜,有幾次沈妙貞都覺得自己要死了,就像是大海中沒有方向, 沒有目的的小舟,只能在巨大的海浪中不停的搖擺, 最后被滔天巨浪拍碎, 連木渣都沒能留下。 現在她才感覺到, 新婚那日, 裴境到底有多克制,有多手下留情,有多溫柔。 他根本就不控制自己, 完全放縱了自己的, 毫不掩飾的占有欲,此刻完全釋放出來, 讓沈妙貞覺得可怕。 然而越害怕,越躲, 他便進攻的越厲害,越發強勢。 沈妙貞覺得苦頭透了,太過激的感覺也讓她吃不消,到最后她嗓子嘶啞, 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而每一次的哭求,他根本就置若罔聞。 這是沈妙貞第一次覺得裴境如此有侵略感, 手臂如此強勁有力過, 他只要微微一壓,便叫她動彈不得, 只能接受他的所有。 然而這一夜也不是全然的痛苦, 他依然在很好的照顧她, 務必要讓她感覺到,跟他在一起,是多么的快樂。 但太過了…… 她哭著求饒,說不行了,太滿了,而他卻只是輕輕一笑,告訴她,你還能再繼續。 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動作,讓她連哭求都發不出來。 不知什么時候,沈妙貞終于累的昏了過去,她實在太疲勞了。 而這一睡,她便是晌午才醒過來。 身上很清爽,并不感覺到黏膩,雙腿之間的澀然,是因為被過度使用的緣故,肯定都腫了。 沈妙貞紅著臉,偷偷摸了一下,果然只是輕輕的都如此之疼,嘶的倒吸一口氣,心里更加埋怨裴境。 不過雙腿之間倒是挺干爽,沈妙貞嘆了一口氣,好歹還知道給她清理,不至于早上起來讓她尷尬。 但她身上的紅痕深深淺淺,實在不能出去見人,只能披上一件罩衣,然而脖頸上的卻完全遮蓋不住。 這宅子雖然陳設都像西京的裴府,但北寧因為天氣寒冷,這間拔步床打造的十分寬大,床內四角都有琺瑯的爐子,又有厚實的幔帳,溫暖的如同夏天,穿得多些還會冒汗。 她起身想要掀開幔帳,卻聽到一聲蘇啦啦的金屬聲響。 一條鎖鏈從她裙子下蔓延出來,沈妙貞一呆住,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拎起裙子,抬起腳。 她看到,那只被裴境戴上的腳鐲,雕刻的鈴蘭處拴著一條鎖鏈,幾乎跟她的手腕一樣粗。 沈妙貞愕然的看著,拽了拽這條堅硬無比的精鋼鎖鏈,順著鎖鏈看過去,另一頭沒入墻壁上,根本就看不到接入的凸起口在哪里。 此刻,她才反應過來,她被裴境囚禁了。 沈妙貞從茫然再到震驚,從震驚變為憤怒,怪不得謝皇后提醒她,不要相信裴境,她真是天真,啥子。 以為從前了解到的那個外溫內冷,但一直有自己的原則的裴境,絕不會是蕭直那種,會強迫女人的人。 然而事實證明,是她錯了。 什么清絕出塵,什么風光霽月,什么冷傲孤高如云中君一樣的神仙公子,純都是放屁,是假象。 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神仙公子,會這么對待一個弱女子嗎》這個弱女子還是他的妻子! 沈妙貞氣勢洶洶,憤怒已經讓她失去了被折騰一夜,升起的疲憊感,她覺得現在有使用不完的勁兒,要跟裴境算賬。 一把掀開幔帳,昂首挺胸走出去,把鎖鏈弄的嘩啦啦作響。 “裴境!” 裴境居然沒有在屋里,唯有一株香冒出的裊裊青煙,仿佛在嘲笑著她。 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沈妙貞滿腹的怒氣卻無法言說。 她呆坐在原地,氣鼓鼓的像一只河豚。 鎖鏈的長度只能夠她在屋內活動,根本就不夠到門口的長度,沈妙貞即便想出去,也沒有辦法。 裴境這算什么?囚禁她? 沈妙貞生氣極了,胸口悶悶的,無法發泄,她拿著桌上一個白瓷碗想要丟到地上,卻看到白瓷底部的印記時,便猶豫了。 這是徳化白瓷,還是官窯燒的,德化白瓷素有潤如羊脂,色如白玉的美稱,剛一用手觸摸的時候,一時都分不清是玉還是瓷器,這東西一直都是皇家貢品。 若非她現在封了郡主,算是皇室眾人,還用不上這種金貴東西呢,若是出去賣,這玩意怎么也得幾十兩銀子一只。 雖然現在有了錢,可她生活做派仍舊節儉,并不會隨意糟蹋東西。 摔不了德化白瓷,她拿起羅漢床上的枕頭,狠狠的摔倒了幾下,反正這個東西壞了也不心疼。 正在她無處發泄自己的憤怒時,墻壁處居然轟隆隆打開,出現一道門,裴境端著一個托盤出現了。 瘋狂捶打枕頭的樣子,被他看了個正著。 沈妙貞頓時臉一紅,可她為什么要害羞呢,想明白后,她又抬起頭,扯著腳踝上鎖鏈,甩的嘩啦啦山響。 裴境卻像是沒看見一樣,面色淡然。 他只穿著一襲單薄素色衣裳,頭發并未扎起,只是松松的束在腦后,兩頰邊落下幾絲碎發。 他本就美的雌雄莫辨,這樣透著幾分慵懶的風情,實在是漂亮的驚心動魄。 而這個心機男狐貍精,仿佛是故意的,身上的衣裳也沒有嚴絲合縫的穿好,交錯的露出胸前一大片的逛街如玉的肌膚。 這幅模樣,能蠱死任何一個普通女人,怕是命都給他都行。 然而沈妙貞卻完全沒有被美色迷惑,就算是天仙,每天都看,也早就習慣,反正她是不會被這個男狐貍精迷惑。 “德化瓷沒直接扔了,應該還有理智,餓了吧,來吃點東西?!?/br> “不是,你別顧左右而言他,裴境,你這是什么意思,把我關起來,從此不讓我再出門了?還有,我的那平安喜樂四個丫鬟呢?看到我被你這么欺負,居然都不來為她們家小姐出頭?” 裴境很坦然,把托盤放在那。 沈妙貞其實很好奇,他什么時候在墻壁那里開了個門,現在是強忍著好奇心,先跟他撕扯腳上鏈子的事。 “只是讓你不要亂跑,免得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又去找裴鄴?!?/br> 沈妙貞氣的走過去,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毫不客氣,用了全身的力氣,而效果也是很顯著的,裴境的臉受了這一巴掌,立刻就腫了起來。 “裴境,你是人嗎?你是個狗吧!” 裴境舌尖頂了頂內側被她打到的地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加溫和了,握住她的手,把她往椅子上帶:“手打疼了嗎?可出氣了?要不要再打一巴掌?” 沈妙貞最是煩他這種樣子,裝的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你看著我,跟我說清楚阿,到底想怎么樣,要是不想跟我過了,我們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