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執獨愛我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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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了聲,沖著小杏擺擺手,“你在外頭守著,我有話跟你家姑娘說?!?/br> 小杏甜甜一笑,哎了聲,便找了紙塞進耳朵里,大著嗓門喊道,“我什么都聽不到?!?/br> 趙榮華上前就要扯她,反被容祀一把握住手腕,她扭頭,容祀動了動唇,暗啞著嗓音說道,“跟孤進來?!?/br> 里間堆滿了新制的香脂,還有些攤開的藥材,石臼放在旁邊,上面沾著桃花瓣,汁液是粉紅色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小塌,很窄很蔽塞,上面胡亂鋪著一方薄衾,柔軟細滑的掛在塌沿,還有繡著青色繡球花的枕頭,中間凹下去一塊,大抵是趙榮華歇過的。 容祀喉間滾了滾,眸色nongnong。 他將趙榮華按在榻上,見她要起身,不由輕笑,“你就不怕被那小丫頭聽見?” 趙榮華臉上一熱,卻沒再掙扎,只是往旁邊挪了挪,身姿筆直地與容祀隔開距離。 掀起來衣服…”容祀說完,便見趙榮華紅唇輕咬,小臉繃得緊緊的。 雖然他心里想的多,可被趙榮華當成色/胚,他心里很是不爽。 想什么呢,孤是看看你的后腰,方才不是被撞了嗎?你…” 趙榮華恍然大悟,連忙擺了擺手,搖頭拒絕,“多謝殿下出手解圍,這點小傷算不得什么?!?/br> 容祀吃了堵,方才的好心情也跟著沒了。 孤有上好的傷藥,你撩起來衣服,我幫你涂上?!彼M量耐心。 我也有,等殿下走后,我讓小杏幫我涂就好,不勞殿下費心了?!壁w榮華拒絕的干脆,不給他留半分余地。 容祀輕笑一聲,捏著玉瓶冷颼颼的望向滿是警惕的趙榮華,“你怕我會強行占了你的清白?” 兩人俱是一愣。 趙榮華是后怕,想起那日涼亭里他的放浪,心中便鈍刀砍rou般的煎熬。 容祀則是忽然腦中竄過一道熱流,像是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他捉不住,那片段便倏忽急逝,想要回味,奈何一點依據都抓不著。 外頭有個小丫頭,孤便是再禽/獸,也做不出那等放浪形骸之事?!?/br> 他很沒面子,在趙榮華眼里,自己仿佛是個精/蟲,饒是單純為了涂藥,也能被她胡亂臆想。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是太子,要什么女人得不到,還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原是想撂下玉瓶轉身就走,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甘心,遂往她身邊徑直一坐,將她擠到墻邊,暗啞著嗓音嘟囔,“孤偏要給你涂?!?/br> 說罷,也不顧趙榮華是否愿意,攔腰抱起她,背朝上按到榻上,不待她掙扎起身,橫起一條腿壓在她膝間,單手開了瓶塞,低頭,一把撩起她薄軟的衣衫。 呼吸,猝不及防的滯住。 冰肌玉骨,瑩瑩似雪,一覽無余的潤白,沿著脊骨仿若美玉一般,只腰間那處淤青,破壞了美感,突兀的浮在皮膚上,整截細腰都有青痕。 他看的頭腦發熱,禁不住伸手去摸。 趙榮華扭過頭來,憤憤的咬著下唇,“無恥!” 這聲謾罵讓容祀陡然醒轉過來,覆在她腰上的手像是被燙到一樣,騰的拿開,稍顯驚愕的解釋道,“我就是丈量一下長度?!?/br> 自己說完,亦覺得這借口拙劣,遂抿了唇,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摳出一塊藥膏,涂到她腰上,雖有意避著,指肚難免碰到皮膚,每一次相接,都像一股熱流沿著手指倏地爬滿周身,刺的他心臟驟然一縮。 這感覺,甚是刺激,甚是奇妙。 待涂完最后一處,容祀頗有些戀戀不舍,手指移開,長腿從她膝間拿下,趙榮華迅速將衣裳捋下,燥紅的小臉帶著惱怒。 兩人互不言語,只用眼神對峙。 容祀清了清嗓音,很是自然坐在塌邊,勾著腳尖慢條斯理的說道,“孤是太子,想要一個女人,必是明目張膽的要,斷不會如此卑劣…” 余光不好痕跡的掃過那人神情,見她絲毫沒有松懈,不由嗤了聲,笑道,“你既是程雍未過門的妻子,孤便不會對你如何,孤心里有數,你不必防賊一樣防著孤… 孤是好心,好心幫你,懂不懂?” 趙榮華仍是繃著小臉不肯回他。 容祀哪里受過這種窩囊氣,當即起身走過去,一手捏著她的下頜抬高,俯身面對面與她看著,離得這樣近,連她瞳孔里的小火苗都看的一清二楚。 真是生動又可愛。 他舔了舔唇,“笑一個?!?/br> 趙榮華笑不出來。 容祀又微瞇起眼睛唬她,“你若不笑,孤就親你了?!?/br> 趙榮華聞言,面上露出一股厭惡的神情,卻還是擠出一個假笑,笑完便等著容祀松手。 容祀見狀,倒也沒有食言,松了手往后一退,隨即將手背在身后。 指間仿佛還有她身上的滑膩,柔柔軟軟,他暗中搓了搓兩指,心滿意足卻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失落感。 不送?!?/br> 孤還沒說要走?!?/br> 十足的無賴行徑,趙榮華暗暗壓下火氣,低著聲音問道,“殿下還有何事?” 孤就是好奇,你跟程雍是怎么認識的?” 相面?!?/br> 一見鐘情?” 對,程公子溫潤儒雅,謙謙有禮,我看見后很是歡喜?!?/br> 容祀心里酸的厲害,面上卻很是贊同的笑了笑,指甲摳進掌心,言不由衷地嘆道,“程雍相貌文采皆是上等,家世更是了得,這樣的人,不動心的確很難?!?/br> 轉頭卻在心里暗道:都言孤長相俊美,天下無雙,程雍的溫和寡淡跟孤相比,難免相形見絀。 程雍文采好,孤也不差,何況程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一個文弱書生,豈能跟孤的英明神武相提并論。 那行,那孤就走了?” 他尾音上揚,像是等人挽留一般。 然而,空氣里除了靜謐,再沒有一絲回音。 趙榮華背過去身,容祀總要挽回些面子,便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一面走一面調侃,“權當最后一回,送孤出門。 孤保證,往后你就是程雍的人,孤不會再碰你一根手指?!?/br> 被他拽著出了門,小杏看的面紅耳赤,連忙低下頭,快速收拾鋪子里的瑣碎。 兩人站到門口,容祀到底放開了那小手。 迎面吹了一陣微風,將趙榮華的發絲吹起,勾纏著眉眼,飄在耳畔。 容祀還想伸手,趙榮華一避,眼睛一落,望見臺階下的柳樹旁,站了個衣著華貴的婦人,她也抬著下頜,堪堪朝他們兩人看來。 趙榮華的手攥緊了帕子,容祀覺出她的緊張,便順著目光看去,忽然就明白過來。 那婦人,正是程雍的母親,陸氏。 可真是太巧了! 被未來婆婆目睹兒媳與旁的男子關系密切,大抵是要被排擠的。 雖然陸氏為人寬厚溫柔,賢名在外,可攤上這么一遭丑事,心里定會生出疑慮。 如此想著,容祀心中不由升起一抹竊喜。 陸氏來的不巧,堪堪將太子和趙榮華堵了個正著,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氣氛有些微妙。 今日史家邀她上門,她與史夫人小坐了片刻,便有小廝匆忙回府,看見她在,左躲右閃在史夫人跟前嘀咕了什么。 本是瞞著她的,可史夫人不知為何,唉聲嘆氣了幾回,便婉言勸她,要她看顧好未來兒媳,莫要在外拋頭露面,丟了程家的臉。 陸氏聽得一頭霧水,故而細細盤問了一番,這一問不打緊,足足讓她心驚rou跳起來。 原本兒子的婚事她不愿插手,又逢太子在傅裴兩家婚禮上給兒子賜了婚,雖趙家已倒,然對程家而言,她也并沒那般在乎家世門第。 只程雍一個兒子,惟愿他一生開心和樂,便心滿意足。 至于趙榮華,她從前也是見過的,是個乖巧溫順的孩子,在李氏身邊討生活,會察言觀色,又會侍奉長輩,挑不出錯處。 可史夫人說,趙榮華跟太子暗中有來往,約摸著兩人早就有染,說不定已經給程雍戴了帽子,卻還將趙榮華賜婚給程雍,太子是想把自己人安插在程家,心思實屬難測。 對于史夫人的話,陸氏半信半疑。 史瑩是未來太子妃,史夫人自然是想借她的手來懲治對她女兒有威脅的人物,故而她所說的話,言語間都充斥著對趙榮華的不屑與苛責。陸氏心知肚明,面上應承著史夫人,內里卻是將她的主意看的一清二楚。 可眼前情景又是她親眼目睹,這兩人,站在高階之上,可不就是一對璧人,難不成,他們真的…… 陸氏不敢再想,斂了心神,與太子行了禮,便見趙榮華對她福了福身,溫聲問候。 夫人是要買香脂香粉?” 陸氏反應過來,上前握住她的手,眉眼間帶著一抹不忍,“雍郎便一直由著你在此辛苦營生?” 容祀方才升起的那一絲絲竊喜,忽然就被陸氏這番話兜頭澆滅了。 還真是心寬體胖。 那你們先聊著,孤還有事,便不作陪了?!?/br> 他說完,提起袍子便往外走,邊走邊在心里嘟囔:孤男寡女同處一事,身為婆婆,卻不動怒,成何體統。 約莫是對這個兒媳不甚上心,這才放任為之。 趙榮華若是嫁到程家,誠然是要被忽視的,程雍雖是個君子,抵不過他爹娘心思沉重,若再給他找個門當戶對的塞到房里,那趙榮華的日子,可謂雪上加霜。 他也不好看著她身陷困境不予幫扶。 走到護城河畔,容祀扯著柳條下了決心:他要替趙榮華好生試試程家的心意。 傍晚日頭將落,胥策便過來稟報審訊結果。 那三個女子,果真是史家派去,故意尋釁挑事的,為的便是給史瑩出氣,不讓趙榮華好過。 容祀輕喟,今日還多虧他誤打誤撞,替她出氣,若沒他在,后果真是可想而知。 人心險惡,像她這種嬌嬌弱弱的女子,本就該金屋藏嬌。 不是他挑程雍的錯處,實在就是程雍性子太軟,有這樣一個嬌妻,還不好好護著,竟由著她為所欲為,若出了意外,恐怕日后沒地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