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執獨愛我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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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瀟瀟不屑的翻了跡眼白,抱著胳膊就往堂中去了。 宓烏緊隨其后,邊走邊問,“師姐,我信里跟你提到的病癥,可有法子徹底解了?” 凌瀟瀟不耐煩的回頭瞥他一眼,“又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死的病,急什么!” 她一揮手,將宓烏擋在門口,“我要給我徒弟的親娘治病,麻煩師弟走遠些,別竊了師姐的手藝?!?/br> 說罷,咣當一下合了門。 宓烏被風猛地拍了下面,轉頭就去扒窗牖。 里面那人幽幽嗤道,“不要臉的老男人,??磁嗣撘路??!?/br> 宓烏老臉一紅,哪還敢繼續糾纏,找了個墻根蹲在那里畫圈圈。 等凌瀟瀟出門,已是暮色四合。 師姐,夫人的病很是棘手,我也給她瞧過一回,不甚有把握,其實她能維持此狀,于她而言已是難得…” 凌瀟瀟冷笑一聲,洗了手往帕子上擦了兩把,胡亂塞進袖中。 粗工兇兇!” 宓烏訕笑著摸了摸腦袋,“對,師姐說的對極,我就是粗工,要不然怎會死乞白賴求著師姐回來,你回來了,我還哪敢行醫。煩請師姐替我那可憐的外甥診診,他年紀輕輕,連孩子都沒留下…” 你年紀倒是大,不也沒成婚嗎?!”凌瀟瀟自始至終沒給他好臉色,說一句嗆一句。 宓烏年輕時候豐神俊朗,悟性極高,她見了第一面就芳心暗動,可惜不管她如何撩/撥,宓烏就是無動于衷。 后來凌瀟瀟以為宓烏那兒有毛病,想給他診治一番,卻無意發現,這個不動情/色的男人,心里頭早就藏了個女人。 而那女人從來都不知道宓烏暗藏私心,只把他當弟弟看待。 旁人也就罷了,凌瀟瀟興許能去單挑白蓮花。 可她見過那個女人,見過后就死心了。 別說宓烏,若她是個男人,也想娶那個女人。 那病一時半會兒要不了他性命,何況你平素里替他調理著身子,從外狀看來,應與常人無異?!?/br> 凌瀟瀟心里有些不舒服,盤腿坐在椅子上,大口喝了茶,就把手枕到腦后,合了眼皮不肯看他。ζΘν荳看書宓烏的醫術她清楚,當年若不是為了那女人早早離了師父鬼手,他的成就肯定不在自己之下。 色令智昏。 宓烏拖過來杌子,坐在她身邊,“那夫人可能治得好?” 有我在,自是能痊愈的?!?/br> 凌瀟瀟歪頭,忽然狡黠的一笑,“說起來,夫人跟你那外甥的病,可采一理救治,通病通醫…” 容祀主要的毛病不是瘋,他體內還有一根針…” 凌瀟瀟一嗤,“在我看來是一樣的?!?/br> 那師姐的意思…” 京城哪的熱湯泡起來最舒服…” … 容祀打了個噴嚏,腦子嗡嗡響了一陣,回頭,床上那人累極了,后脊覆了一條薄衾睡得安然恬淡。 那長睫鴉羽般濃密,似沁著點點水光,被啄的發腫的唇瓣,破了皮,微張著,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青絲蕩在臂間,遮了半張小臉。 美的跟幅畫似的。 容祀沒忍住,趴上去,又自行蠕/動一番。 那人蔫蔫睜開眼,緊咬著唇,被他掰過頭去,聲音鶯啼般,破碎地溢出唇角。 他浴后穿了新衣,特意拿趙榮華繡好的錦帕在她頸間拂過,旋即塞進她送自己的香囊。 神清氣爽地乘著攆車離開。 起初他將那個泥娃娃擺在床頭,又覺得有些輕浮,便抱著他,挑了好幾個地,最終決定放在書房的案上。 跟他還是真像。 容祀撥弄著泥人的眼,聽見胥策來報。 殿下,梁俊梁大人來了?!?/br> 傳?!?/br> 梁俊為了袁建一案,得罪了不少朝中大臣,幾乎將袁氏這些年籠絡的朝臣全都登記在冊,或多或少都受了牽連。 梁俊進門后,一眼就看到了書案上的泥人,他瞪大眼睛,吸了口涼氣,那泥人不正是當日匠工捏的程雍? 程雍的泥像,又怎會出現在太子案上? 他不是被趙榮華抱回家去了嗎? 懷著種種忐忑,梁俊惴惴不安的坐在容祀對面。 容祀愈看臉色愈緊,最后揚起奏疏,擰眉咦了聲,“袁建強占宋家祖墳,是因為地下有雞血石?” 是,自從知道無望得救,他什么都招了,宋家祖墳下面連著那處宅子,有大量雞血石?!?/br> 他從何處得知的?” 有雞血石不奇怪,只是袁建怎么會突然盯上宋家的祖墳,又怎會知道墳底下就是雞血石? 還在查,據他自己交代,是有個神秘人給他寫了封信,他循著信偷偷挖過墳地周圍,果然見到了雞血石,這才動了決心,無論如何也得搶過來墳地?!?/br> 如此說來,程雍可真是福將?!?/br> 話音剛落,梁俊驚了下。 容祀支著下頜,摸了摸泥人的腦袋,“太府寺的庫房,可真真要富裕起來了?!?/br> 可宋家是趙小姐的…” 容祀抬眉,一副那又如何的模樣,倒讓梁俊心中五味雜陳。 待出了宮城,梁俊便騎上快馬,朝著程府奔去。 可到了程府門外,他又忽然冷靜下來,這事不管找誰,都是回天乏術。 太子行事,表面看來不動聲色,實則心中主意已定,不會徇私情更不會因著趙小姐而對宋家心慈手軟。 那趙小姐對他而言,又算什么? 梁俊又想著含光閣書案上的那只泥人,腦中如蒙了霧水一般,亂的叫他如何都扯不清楚。 旁人他不清楚,程雍他卻是極其了解的。 那人斯文儒雅,克己復禮,對于男女之事更是甚少了解,遇上趙小姐后,仿佛有什么不同,又好像什么都沒改變。 他依舊每日做他該做的,不多想不多問。 可梁俊認識他太久了,這樣的程雍,更像是用自己的無動于衷來掩飾內心的波動。 他吁了口氣,程雍從府門口出來,看見他時微微蹙了蹙眉。 白袍玉冠,眉目清雋,程雍是他們這一輩人之中的佼佼者。 往常長輩坐席,赴宴,都會將程雍當做典范掛在嘴邊,這樣的人,對于自己的優秀偏不自知,一味沉浸在書海之中,入仕后又去了崇文館,少年老成,修了一副穩重的性子。 為了春祭一事,你跟禮部鬧得不甚愉快?!?/br> 梁俊斟茶推盞,若無其事地打量程雍的神色。 他啟了唇,目光略過梁俊看向不知名的遠處,“為人臣者,能受其賞,亦能承其重,你又何必為我擔憂,聽聞袁家買了殺手,想要你梁俊的人頭?!?/br> 兩人相視一笑,皆飲了滿杯的清茶。 后日爹娘要為我看親,不若到時你同來,一起相看?”梁俊說的不露痕跡。 程雍卻是驟然抬起頭來,“梁俊,你今日來,是有話要提醒?!?/br> 梁俊摩挲著膝蓋,長吁一口氣后,壓低了嗓音勸道,“太子的東西,不是你我能覬覦的?!?/br> 程雍輕笑,拇指擦過杯盞邊沿,“我聽不懂?!?/br> 趙小姐已經是太子的人了,你就算為她守身如玉,又能如何?那一夜只是意外,只有你上了心,趙小姐根本沒有要你負責的想法。 你是君子,碰了人家便覺得非要娶了不可,這人你招不得,也不能招。程雍,你我是兄弟,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清楚楚?!?/br> 程雍半晌沒說話,就在梁俊以為他聽進去的時候,他忽然抬起頭,輕輕笑道,“梁俊,你看錯我了?!?/br> 他們都以為自己看的透徹,可許多事情,又豈是一言兩語就能說透的。 比如現下,他自己是怎樣想的,程雍也不清楚。 他們又怎會看的明白。 書房里的小泥人,被他用顏料涂了色。 烏黑油亮的發鬢,葡萄似的眼睛,嘴巴紅紅的,一張小臉就這么毫無心機地看著自己。 美人如畫,他肖想什么? 程雍將小泥娃娃裝進小匣子里,合上蓋子,加了鎖片。 … 宓烏話沒說完,容祀倒不愿意了,他從水里露出頭,不情不愿地嗤道,“這哪是治病,還不如直接要了孤的命?!?/br> 只是讓你禁三個月,三個月后,你體內余毒盡除,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是更要痛快?”宓烏真是替他著急。 好容易跟師姐求來的機會,答應醫治容祀,卻沒想還有這么一條詭異的規矩。 禁/欲三月。 換做旁人也就罷了,容祀是誰,嘗過滋味就跟瘋了似的,不要命地糾纏。 宓烏愁眉緊鎖,又勸,“你忍一忍,三個月一睜眼一閉眼,過去了,對不對?” 忍不了?!?/br> 容祀靠著浴桶,沒好氣地促狹,“孤年輕氣盛,正是如狼似虎的好時候…” 容祀!老子真想給你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