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執獨愛我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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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是有些不解,趙榮華是哪根筋搭錯了,他不好吃嗎?是皮不夠嫩,還是rou不夠緊?這模樣已是天底下的絕色了,她還想怎樣?! 真是越想越氣,氣的他腹內咕嚕咕嚕響了好一陣子。 殿下,咱回宮吧?!?/br> 胥策等了半晌,沒聲音,他探出去頭,剛抬眼,就對上容祀那雙幽冷的深眸,嚇得他打了個冷戰,連忙退了出去。 去哪?”胥臨跟過去,小聲問。 去請趙小姐!”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們二人慪氣,倒霉的一定是他跟胥臨。 趙小姐,你帶個東西去吧,殿下還氣著呢,怕是不好哄?!?/br> 胥策見趙榮華繃著小臉往外走,雖不情不愿,到底沒讓自己費口舌。 是個通情達理的姑娘。 趙榮華回頭掃了眼,看見墻角放著的泥娃娃,轉身過去抱上后,輕聲道,“大人,咱們走吧?!?/br> 她知道容祀為何生氣了。 周昉是母親的恩師,在他年邁之后,便鮮少收徒了,后來只收了一個女弟子,就是宋文瑤。 周昉晚期的畫作好找,早期很是難得,因為在他創作前期還是默默無聞之卒,后來憑著一幅仕女圖名聲大噪。 容祀尋了這些早期畫卷,想必費了許多心力。 不管他目的是否純粹,單是這個心意,她今日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對他說那番狠話。 人到了門口,胥臨輕輕咳了聲,道,“殿下,奴才伺候您喝粥?!?/br> 容祀嗤了聲,背著身子冷言冷語的悶道,“孤不餓?!?/br> 門咔噠一聲,合上后,腳步聲慢慢朝著軟塌傳來。 容祀扭頭,緊蹙的眉登時擰了又擰,看見來人后,沒好氣的嘲道,“滾,小心孤欺負你!” 想了想,又覺得沒有氣勢,遂翻身坐起來,挺拔著身子惡狠狠地睨著來人。 殿下,是我錯了?!壁w榮華倒也沒有矯情,端著湯羹放到床頭小幾上,福了福身,又道,“您罵回來,我絕不還口?!?/br> 容祀乜眼笑了笑,譏嘲著抱起胳膊,“你臉多大,配得上孤去計較?!?/br> 多謝殿下寬厚仁慈,”趙榮華將懷里的泥娃娃放到碗邊,容祀偷覷了眼,又欲蓋彌彰的咳了聲,聽到那人柔聲說道,“今日雁秋怕我在院里待得苦悶,便拉我去看匠工捏泥人,故而回來晚了,進門您又是一副吃人的模樣,我…我就以為是你…” 她沒再說下去,容祀看著那只泥娃娃,不知怎的,火氣竟然慢慢弱了許多。 就像兜頭淋了一捧雨,澆的只剩零星的火苗子。 孤只會在榻上吃人!” 趙榮華小臉一熱,下意識地往后站了一步。 來之前她就知道會發生什么,可對著容祀,總是難以做到面不改色。 他扭頭拿起泥娃娃,舉到眼前看了片刻,蹙眉咦道,“眼熟?!?/br> 趙榮華忙道,“像不像殿下?” 容祀瞇起眼睛打量了一番,搖頭,“孤要比他好看?!?/br> 趙榮華暗道:大約是哄好了。 那殿下你先吃粥,我回去…” 想得美?!比蒽氚涯嗤尥迶[到床頭,轉身張開嘴巴,眼睛瞟向小幾,“喂孤?!?/br> 他真是餓得不輕,幾乎就是前胸貼著后背,全靠一口悶氣吊著。 趙榮華端起碗,攪涼了之后,又遞到他嘴邊,容祀含下勺子,眼睛卻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的腮頰,趙榮華喂完便垂下睫毛,不去跟他回懟。 那眼睛火熱,熱的能把人燒著了似的。 孤是真喜歡你,知不知道?” 趙榮華抬了下眸,點頭,“受寵若驚?!?/br> 容祀哼了聲,拉過她的手,貼到自己臉上,“不相信?” 信?!?/br> 趙榮華自小就知道這副皮相有多招人喜歡,若不然李氏也不會給她華衣美服,帶她坐席斡旋。 李氏說過,天底下的男子,大都逃不過她的皮相誘/惑。 容祀也是一樣,眼下喜歡這張臉,喜歡這身體帶給他的愉悅感。 他所謂的喜歡,是他喜歡的喜歡,不是趙榮華想要的喜歡。 打開看看?!?/br> 精致的雕花紫檀箱匣,蓋著鎖片,上面插著銅制鑰匙。 捧到手里,聽聲音像是珠釵首飾。 上回問他要了玉扳指,想必容祀知曉她需要什么,趙榮華心中一喜,忙感激地福了福身,真心實意地謝道,“多謝殿□□恤,奴婢回去日日給您燒香?!?/br> 不是咒孤早死?” 容祀忽然問了句,問完又覺得沒趣,翻了翻眼皮,“快打開?!?/br> 想象有多驚喜,打開就有多失望。 那紫檀匣中,并非她所臆想的珠釵美飾,而是一堆令人匪夷所思的舊物。 她撿起一枚早就沒了味道的香囊,捏在指間,“殿下,這是?” 孤戴過的?!焙苁堑靡獾哪?。 那這個又是?”銀灰色穗子,幾處流蘇纏在一起,灰撲撲的不甚惹人喜歡。 孤的劍穗子?!?/br> 荷包,孤帶了一年多?!?/br> 革帶,那會兒孤比現在瘦?!?/br> … 趙榮華想不通,容祀為什么要搬來這么一匣子舊物送給自己,明明上回很是闊綽的信手賞了一枚玉扳指,怎的這回,如此小氣? 她心中難免失落,礙著容祀身份,沒有多問。 若說旁的都能理解,那壓箱底的這件絲帛寢衣,又是何意? 趙榮華面色難堪,卻見容祀從匣中拾起那件薄薄的寢衣,嘆了口氣,道,“這可是孤最最貼身的東西了?!?/br> 自趙家倒臺后,他清楚當初扣下姚鴻聘禮的幕后黑手,也知道趙榮華不過是被推出來擋刀擋劍的,既是如此,那從前在宮中的百般刁難,好似的確有那么一點不憐香惜玉。 宓烏都說了,她不是不喜歡他,是不敢喜歡他。 誰會喜歡一個動輒要殺死自己的人? 比起尋找周昉的畫本,搜羅這些舊物更要費些心力。 容祀見她神情凝重,不禁暗暗嘖道:必是感動的無以復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趙榮華扭過頭,頗是復雜的投去目光:他到底想作甚?! 后來兩人便去了榻上,依著容祀的急迫,匆匆去了衣裳,著急的進去后,又難得顧及趙榮華的感受,自以為的停了停。 他從床頭抓住那件舊寢衣,罩住趙榮華,看她小小的身體在寬敞的衣裳里晃動,容祀心中更是激/動。 將她抱到手上,照著臨時學的樣式教她主動。 眼睜睜看著那人緋紅了腮頰,唇上沾了露珠一般,汗津津地依附自己。 床頭的泥娃娃,他特意轉了頭,做的時候就對著娃娃的臉,起初覺得不像,后來便在迷蒙的汗水中,越來越覺得那是自己。 罷了,念在她出去看熱鬧也想著自己的份上,他還有什么好跟她去計較生氣的。 女子,大都有些壞脾氣。 能回過頭來認錯,他可以原諒。 如是想著,他抬手握住她的雙臂,啄了啄那唇角,將寢衣胡亂一扒,由著自己去了。 宮里出了動靜,宓烏不放心旁人,親自來尋容祀。 本以為他一日便能回去,走時宓烏沒同他說,柔妃臨盆大約就是今夜。 袁氏的人,蠢蠢欲動。 正是一網打盡的好時機。 他路過小巷,不經意的回了下頭,忽然就僵住了身子,反應過來,他驚愕的退了回去,站在院門口,似不相信一般,揉了揉眼睛。 第53章 院中傳出一聲揶揄,帶著幾分盛氣凌人的清高。 多年未見,師弟得了眼盲癥?” 宓烏恍然驚醒,興奮地一拍手掌,連忙跑進院里,沖著抱臂而站的女子激動地喊道,“師姐,你怎么回來了? 你可算回來了!” 眼前這個身形頎長骨骼清奇的女子,名叫凌瀟瀟,當年跟宓烏先后拜入神醫“鬼手”門下,成為他僅有的兩名弟子。凌瀟瀟是師姐,后來承繼了鬼手的衣缽,醫術道行上比宓烏更為精湛,只是她性情桀驁,向來不受拘束,跟他們師父倒是極像。 鬼手死后,凌瀟瀟就四處云游,居無定所。 宓烏這些年不知寫了多少信,全都石沉大海,沒有回應。 為著容祀,他不肯罷休,厚顏一封封的繼續寫,哪怕找不著凌瀟瀟,他也總覺得她會念在師姐弟的份上,說不定哪日就回來了。 可真是盼星星盼月亮,終于見著大活人了。 宓烏心里又驚又喜,恨不能立時攜她去找容祀。 我回來可不是為了你,師弟自作多情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都一把年紀了,還沒掂清自己分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