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01 漸漸改變的三人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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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戈今天一早,天還未亮,就被罌粟的聲音趕著出任務去了。 他當時正睡眼惺忪,連聲音都還細啞著,被對方那股拉力拉去刷牙。 凝視鏡中的自己,他就納悶了,這不離任務執行時間還久嗎? 「你要不要做一下心理準備?要不要熟悉一下環境?要不要架設槍枝?要不要觀察一下周圍?」 隨著自己不斷的點頭,干戈在被半強迫半說服的情況下,莫名其妙的還是乖乖拿著東西出門了。 被推出門后,他踉蹌了一下,還差點沒站穩。 罌粟原是打算將對方扔出去就關門的,但注意到對方沒站穩的姿態,又把門拉了開來,多看一眼確定他沒事,才扣的一聲關上門。 干戈用兩手抱著裝了槍枝的袋子,不知所措地東張西望,就像是甚么事情都沒搞清楚就被提出家門一樣。 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也無可奈何。 把東西提在手中,他吸了一口氣嘆出來,整好姿態,便轉身離開了。 玉帛穿著一條內褲,披著一件外套,許是被兩人的動靜吵醒了,右手揉著眼睛,默視眼前的一切發生。 邊放下手,她邊含糊地開口,「葛格出去囉?」 罌粟笑了一下,靜靜地望著門板回答,「對啊?!?/br> 語畢,又立馬收起毫無意義的笑容,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慣性微笑也算是種職業病吧?大概。 玉帛看著面前男人的背影,悄摸摸地環抱住他。 罌粟回過身,回應對方的示好,將雙手搭在女孩的背上輕輕撫摸。 「你可以再睡一會兒的?!?/br> 玉帛搖搖頭,「睡不著了?!?/br> 罌粟發出輕微的哼笑聲,「那我陪你回去吧?」 玉帛思考,然后點頭。 罌粟松開了她的身子,看向她,露出了你不走嗎?的表情。 玉帛這才乖乖的回身,勾住對方的手一起回房去。 這次的任務不難,只是遠端狙擊個偷情的女人,算是相當平凡的小任務。 這種東西甚至不被他們稱為任務,因為只是舉手之勞。 視委託人的背景而定,有時罌粟會跟,有時不跟,后者居多。 因為現在的兩黨戰爭進入計畫時期,兩邊沒什么行動,都在算計著往后的步驟。 罌粟便讓他們接點小試身手,別因此怠惰、退步,忘卻手感和俐落度。 干戈看著遠方的人已倒臥在原地許久,緩緩收起東西離開。 偷情真的會導致喪命嗎?干戈在腦子里想。 委託人到底是基于什么樣的心情和想法,才決定來找他們的? 忌妒?吃醋?背叛?佔有?懲罰? 愛情可真有如此魔力,將一個人催化到這般境地?變得不像自己,變得瘋狂著魔,變得喪心病狂。 甚至,需要用一個活生生的性命來做獻祭。 真是如此的話......干戈想著,突然的頓下腳步,好像......可以理解? 他抬頭看了廣闊的天空思考一下,便搖搖頭繼續往回家的路上前進。 但是,因為愛人的背叛而殺了愛人,這樣豈不是虧大了? 這是他在放棄和自我辯解前想到的最后一個問題。 但是因為不重要,所以他就沒多糾結下去了。 回到家推開門時,干戈發現外頭沒半個人影,只有空蕩的房間。 他張望下,想著罌粟該不會是睡回籠覺去了吧?真是,趕自己出任務,卻睡大頭覺。 退下身上的東西,他有規矩地將袋子放回原本的位子,再用抹布將外袋擦了擦,然后將槍枝拿出來,到庫室把它們拆解開來放好。 動作之小心,就是怕吵醒了罌粟和玉帛。 但是因為這種情況實在是詭異的令人發慌,所以在經過兩人的房間時,他還是留心的望那看了眼。 三人的房間除了罌粟的之外,都不是絕對隔音的,這是為了防止出事時,有人吶喊和求救其他人沒聽到。特別是,若房門沒關實,那聲音是百分百會外漏一些的。 這也正是當干戈靠近玉帛房間時,吸引他上前探看的原因。 房門半掩,飄搖一絲香氣。 玉帛的房間干戈不是沒去過,在女孩進入青春期成熟起步時,就開始愛打扮自己。 有點擴香或香水什么的都是正常,干戈以前就注意到了。 但再靠近些,他找到了讓他感到怪異的源頭,那如流水虛潺淌出房門隙縫的聲音,竟是出自于不可描述和入目的場景。 交疊擁吻的男女,戀yin交織的激情,不斷衝擊而來的震撼。 干戈被震得近乎忘了呼吸,定著氣息,直到生理的求生反應抗議得表現出不適,他才頓吸一口氣,連忙倒退了好幾步。 摀著嘴巴,他瞪大雙眼盯著眼前的房間門板,就像其為甚么怪物似的,在脅迫自己的生命。 定格許久,腦子一下接收的訊息太過震撼,他一時還無法理解自己處在一個什么樣的狀況。 先有反應的,是身體本能。 不知為何,淚水一下子的低落在手上,他放開捏緊嘴巴的手,先將眼淚擦掉。 雖然他早就知道罌粟和meimei好上了,但是他還沒想過兩人會用這種方式堅硬的向他宣告此事;雖然他就早知道罌粟和meimei有一腿,但是他也沒想過原來直接性的畫面是如此傷人和衝擊。 而且,他現在想起來了。 罌粟怎么可能會讓他們兄妹倆用有香味的產品呢? 可見,他以前聞到的,都不是玉帛的味道,定是罌粟的。 可見,罌粟以前就常到玉帛的房間陪她過夜了,不然味道怎會濃烈的就像是附著在這個房間似的。 而且,這應該是罌粟為了玉帛特別買的香水,只有在和玉帛獨處時用上,不然他怎么可能認不出來?他怎么可能以前沒聞到過? 無奈的哼笑出聲,嘲諷了自己一番。 干戈知道自己很傻,但他沒想過原來還不是普通的傻,是非常傻,甚至可以說是愚蠢的程度了。 不只愚蠢,還很無知,而且又不識相。 他們倆都擺明這么多的暗示給自己了,他竟然需要經歷現在這樣的境地才可以被點明? 這真是太蠢了,干戈想著。 這也沒什么,大不了就是像以前一樣繼續一個人。 對,就是像以前一樣。 他又不是沒經歷過。 但這樣想著,偏偏又戳中他的傷疤。 他低下頭,靜靜啜泣起來。 罌粟以前說過,殺手要絕對的理性,不可以有私慾和感性,所以兄妹倆是不被允許掉眼淚的。 但是,干戈現在才沒心情顧那么多,因為他一點都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 什么叫沒什么大不了的?這明明很大不了,搞什么。 為什么這種事永遠都發生在自己身上?為什么他永遠都是被落下的那一個? 在原地頓上許久,他又無法給自己一個這是誤會、這是假的的理由和說服。 也不想待在這塊是非之地,趕緊的,他乾脆扭身逃到二樓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