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hang(快完結了,沒h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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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有些東西就是死了正好你知道嗎?” 那天他媽就撂下這么一句話,便迅速拉著徐舟離開,拽他的手生疼。 日子又恢復了平靜,徐舟放學后還是會坐在院子里等上一陣,而野人也不再出現。 徐舟怪想他的,沒人陪他玩了,他有些后悔。 所以當某一天徐薏問他覺得野人叔叔怎么樣的時候,徐舟實話實說了,果然,mama聽了之后沉默了很久,不大高興的樣子。 徐舟說:“mama,我還想和他一起玩……” 那時晚上的風熱熱的,徐舟在浴室里瘋狂踩盆里的水,嘩啦啦的,濺得到處都是。 徐薏在房間里掏條毛巾出來,聽到動靜,問道:“徐舟你在干什么?”然后跑過去一看,朝著滿地的水和那手舞足蹈的小屁孩嘆了一口氣,自認倒霉,“你們倆真是,合起伙來折騰我”。 徐舟只懂得傷心,他不知道野人叔叔有多努力,周行每天下班時間都去徐薏那單位蹲她。 第一天,徐薏讓他滾遠點。 第二天,徐薏沒給他一個眼神。 第三天,隔壁辦公室一姑娘來問徐薏和門口站著那男的是什么關系。 下班時,那姑娘看徐薏還沒走,便進去跟她搭兩句話。 她調侃道:“徐薏,你每次下班都不跟我們一塊,合著你都是自己一個人往酒館去???” 徐薏關了電腦,“什么酒館?” “Hang啊” “哈?什么東西?” 徐薏真沒去過什么酒館,她還要照顧徐周,哪來的時間和同事組局。 那姑娘沒趣道:“別裝了哈,人老板天天在樓下等你,你當我們都瞎著呢?”提著包走了。 徐薏琢磨著,出門又看到周行,他今天穿了件薄西裝,很修身型。 徐薏走上前,也不看他,只是說話。 “你老來這里站著干嘛?” 周行的手從褲兜里拿出來,腰站不直,兩手貼著褲縫,別提多別扭了。 “找你說說話” 徐薏很冷漠,“說什么?” “一起吃個飯?” 徐薏有些不耐煩,“周行,你別來了”,音調近乎渴求。 “我沒怨過你,真的,我也不后悔,你不用這樣” “都結束了,行嗎?” 周行盯著她看,沒說話。 徐薏斜了他一眼,“別來煩我了”。 徐薏留了長發,沒了劉海,眉骨更突出了些,眼睛抬不起來,顯得孤僻了許多。 棕色的長裙從腰際順下大概到細瘦的腳踝,松松垮垮的,周行坐在車里,扣個安全帶也扣不利索,干脆不管了,直接開到店里,第二天去交了五十塊錢罰款。 周行這酒館都開了五年多了,開在車站附近往市中心靠一點的地方,一開始只有老板一個調酒師,手藝算不上多好,但生意很火爆,都沖著那張臉來的,后來老板退居幕后,請了幾個專業調酒的,生意也沒差太多。 酒館的名字就叫Hang,半英文不英文的,酒館原來只有一層,后來又加蓋了一層,有包廂了,周行也住在上面。 周行沒死心,他還是會去蹲點,這一來二去跟門衛室的大爺都混熟了,大爺還會給他搬張凳子坐。 周行有時也會給大爺帶包煙,大爺瞥眼一看,煙還挺烈,收了。 “叔,你們這招不招保安???” “小伙兒啊,你這追得也太瘋狂了,會嚇著人女孩的” 周行拿出打火機先給大爺點上,大爺奢侈地含了一口,才緩緩吐出。 “唉,我看你也來好幾天了,我說啊,你也別在一棵樹上吊死” “咋?您看我希望不大???” “你嘛……”大爺認真地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長得確實比之前那些人帥,就是不咋穩重”。 周行挑眉,“之前那些人?” “嘿嘿,小徐人是冷了點,但也確實挺受歡迎的,不過一般聽說她帶著個孩子,這人也就走一半了,都跟湊熱鬧似的”。 周行抖掉煙灰,眼神暗了暗。 大爺看他沒了聲,笑道:“我就說嘛,你們這些人都一個樣”。 周行倒也不是每天都去,有時店里忙不過來他得搭把手。徐薏這工作不常加班,他趕過去時,整個單位的門鎖得好好的,燈也都滅了。 周行基本上不抽煙了,為了徐周,他私心還是想偶爾偷偷去看一眼。 六月到七月那段時間逐漸進入了梅雨季,即便如此,他還是每天撐著個破傘,站得跟個傻逼似的。 周行一般不敢站在大門口,太惹人耳目,就擱對面馬路上晃兩下就走。徐薏把話說得太死,他心里也很茫然。 有一天下午突然下了暴雨,單位大院的地板上全是被雨水打掉的細枝條和藍花楹,天上打著轟隆隆的雷,時不時還有閃電,跟世界末日似的。 徐薏翻完了辦公桌的柜子也沒見有雨衣,她前幾天洗了放陽臺上曬著呢,忘收了。 徐薏在辦公室里等,等到雷和閃電都沒了,雨也沒小多少。 徐薏走下樓梯,風很大,她壓著裙子,腳上沾了不少泥。 “徐薏,你還沒走呢?” 身后出來了個另外科室的同事,他撐開了傘,還挺大,看著也結實。 “這雨真大啊,一起走吧?”他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摟住了徐薏的肩。 徐薏的眼睛瞟了瞟馬路對面,扯了個笑容,說道:“有人來接我了”,便沖進了大雨里。 周行步子不快,徐薏跑過來撞到了他懷里,從頭到腳都濕了不少。 徐薏握住他拿著雨傘的那只手,“走吧”,慌忙拉著他走。 周行停住,帶她往反方向走,“車在那邊”他說。 上了車,周行扔了條毛巾給她,徐薏也就擦了擦頭發和胸口。 “去吃個飯?”他問。 徐薏把毛巾還給他,沒表情,“你怎么老是這句話?” “那去喝點?” 徐薏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兩個男人中間選了他的。 她別過頭,看向窗外,大雨滂沱。 “我不能喝太久” 周行帶她去了店里,可能是因為下雨,人不算很多。 徐薏還是第一次來,這里幾乎都是木質的裝潢,靠里的地方空出來一個臺子,有幾個學生模樣的人在演奏著什么,頭頂還有一小層閣樓,已經坐滿了人。 周行走進吧臺脫了外套,掛上黑色圍裙,問她想喝什么。 徐薏的濕發貼著額頭,濃密的睫毛也粘成了塊,她有些發愣,很不能適應的樣子。 “想喝什么?” 徐薏搖搖頭,“來點你拿手的?” 在他加的東西里面,徐薏除了冰塊其他一概不知,但她看得很專注,因為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和她記憶里的一摸一樣,她并沒有意識到所有人都在有意無意地看著她。 一個很普通的長形玻璃杯,放了半塊西柚片,混白里似乎透著點藍,也可能是頂上燈光的原因。周行端到她面前時,徐薏客氣地說了聲謝謝。 “怎么樣?”他問。 “有點甜”徐薏說。 慢慢地陸陸續續又進來了些人,店里開始變得吵鬧。似乎有很多人是熟客,他們都會和周行聊上幾句。 “周行” 周行被她叫了過去。 “還有么?” 周行給她調了一杯半紅的。 “怎么樣?” 徐薏小小抿了一口,皺起眉頭,“不好喝”。 “再喝一口?” 徐薏很聽話地灌了一口,好像沒剛才那么酸了,但她還是搖了搖頭,把酒杯遞給他,“你喝”。 一個瘦小的高腳杯,也沒剩多少了,周行一飲而盡。 徐薏勾了勾唇,好像在笑。 但她卻說:“周行,我陪你喝酒了,你以后別再來守我了”。 周行那一刻應該是被潑了一桶冷水,從頭涼到了腳。 “還喝么?”他皮笑rou不笑的。 徐薏頭有點暈了,手有點沒力氣,周行給她喝了什么? 她沒反駁周行就當她是默認了。 這次的酒很香,好像是茉莉,徐薏嘗了一下說還不錯。 果然她就是喜歡甜的,只要是甜的就行。 周行脫了圍裙,從吧臺里出來走到她身邊。 徐薏原本低著頭,她聞到熟悉的味道,朝他看了一眼。 “周行”好像是確認了一下。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周行拿過她手里的酒,看著她被酒潤過的唇,好像更飽滿了一點。 “我以前是什么樣?” 徐薏抬起細軟無骨的手,指著什么,“你以前會直接在這里把我上了”。 徐薏的臉紅得厲害,周行知道她醉了,他克制著,拉過她的手,“我送你回家”。 周行半摟著她,到門口,她看了看天,莫名地來了一句,“周行,下雨了”。 “嗯” 他們倆走后,店里更熱鬧了,特別是后廚的那幾個人,簡直是放開聲了聊,什么也不顧了,今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勁爆了。 “我cao,今天行哥下海,不是,下廚,呸,下酒,哎呀,下什么??!” “太夸張了,行哥什么時候帶女人來過?” “原來行哥喜歡的是這種類型的,嗯……” “什么類型?胸大的?” “嗯……行哥還故意給人灌酒,他們倆現在不會在……” 實際上周行送徐薏回家,還是徐舟給開的門,徐薏睡得很香。 徐舟一臉驚喜,“哥哥?mama?” 徐舟應該等得很可憐,周行摸了摸他的頭問:“餓不餓?” 徐舟潸然淚下,沒媽的孩子太苦了。 冰箱里除了幾個雞蛋和速凍水餃什么也沒有,這兩人過日子全靠外賣。 周行給他煮了碗面,放了兩雞蛋,又進去看徐薏。 徐薏側著身,抱著枕頭壓著被子,蜷縮著腿,睡得很熟。 周行脫了她的衣服,又拿濕毛巾擦了擦她腳上的泥漬,關了門出去,徐舟也吃完了,還乖乖的洗了碗。 “睡吧,你mama明天就醒了” “哥哥,你去接她了嗎?” 徐舟看著他的眼睛亮亮的。 “嗯,下了好大的雨” 徐舟覺得他很溫柔,不知道mama為什么會討厭他。 徐舟剛吃飽,興奮得很,一時睡不著,他們還聊了會兒天。 周行問了他的生日,問了他喜歡的東西,還知道了他有一個不是很喜歡他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