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吃醋了(劇情)
書迷正在閱讀:宅斗不如搞處男(NPH)、師父變成少女之后(NPH)、暗夜(NP gl,bg)、紅色金槍(狗卷 棘X自創角)、決定攻打地球的那一天、對面的TA、愛和喜歡的中間值、墨龍Dark Dragon、螳螂捕蟬、原來穿書是為了談戀愛
夏天在大暑之后經歷了幾場暴雨便很快就過去,金秋九月是新生入學的日子。 徐薏對著那張依舊亮閃閃的學校名牌踢了一腳,然后大搖大擺地走進校園。 鵝卵石的小道上、雨淋過的腐舊長椅上,人一如既往的多。 焦頭爛額的家長和緊張又期待的新生與煩得要死且仍苦悶地抄著暑假作業的老生形成鮮明對比。 徐薏報道的時候見到了宋玲一,她激動地跑到徐薏跟前,手舞足蹈,“耶——徐薏,我們又可以坐一起了——” 徐薏被她撞了個踉蹌,應著她平淡地“喔”了一聲,但心里是開心的。 徐薏的新班主任,中等身材,一頭枯黃的長發,黑紅的花色長裙,粉紅色的鏡框,有點齙牙,一直抿著嘴,看上去頗為嚴厲。她高高端起架子,板著臉命令徐薏把頭發給染回去,她說,“你今天先別報道了哈”。 徐薏下意識挑了個眉,說著“ok ok”然后爽快地走了。 宋玲一習以為常,她拉著徐薏聲情并茂地描述著,她是如何從三大姑八大姨的一片哀聲中說服了她爸媽讓自己選文的。從理論論證到實例佐證再到狠命毒誓,可謂是有血有淚,盤盤皆辛苦。 徐薏聽得不認真,總是想著自己剛才的動作,很怪異。 “徐薏,等會陪我去買衣服好不好?” 蟬聲徹耳,太陽烈得要灼傷人,秋不似秋,凈由著性子來。 “嗯” 老樹根下站著三倆個人,其中一個高個的,運動鞋、長褲、粉色短袖、藏青鴨舌帽,低著頭將落在周圍的蟬蛻踢到不顯眼的位置,他把頭發別在耳后,小小的圓頭黑色耳釘從遠處看像顆痣。 他一抬頭,徐薏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剛才那個不自主地挑眉簡直就是周行二號。 “……” “你想喝點東西嗎?我請客” “好啊好啊” 宋玲一撐著傘,“你走慢一點”。 周行的暑假作業完成得非常出色,工整、質量高,有做題思路,寫得滿滿當當,就是有幾張皺巴巴的留了水漬,除此之外完全可以說是學渣的逆襲,這樣回頭是岸、認真改過的學生已經不多了。 周行選的理科,班主任沒換,原本只是簡單翻查了一下提交的暑假作業,沒想到竟然有點感動,他說,“只要你想學,不管是什么方式,那就是好事啊”。 周行懶得笑,他們約了打球,他等會還要先換個衣服。 相對于徐薏那一頭粉毛,周行還是覺得她那件格子短裙更加顯眼,但他盯得也太久了。 “走了,行哥” “嗯” 說是買衣服,結果衣服沒買幾件,這倆人光是胡吃海喝去了。 宋玲一的暑假基本上也是被各種試卷圍繞著,但也空出來了幾天和家人去大草原旅游,過得還算開心,一直拉著徐薏說些有的沒的,她們一直玩到天黑,期間宋玲一接了一次mama的查崗電話。 她mama大概知道徐薏是宋玲一的同桌,但沒見過,徐薏在電話里的非常有禮貌,聲音很甜,mama很滿意,說有機會還是挺想見見的。 宋玲一看著徐薏那身打扮,冷笑道:“可不敢給她看見”。 徐薏在大馬路上笑得不能自已,然后瞥到什么突然跳起來,大叫了一聲。 宋玲一慌忙拉住她的手。 “怎么了?怎么了?” “……嚇死我了” 徐薏站定后吐了一口氣,閉上雙眼。 宋玲一定眼一看,安慰她道:“哦……那是蟬脫下的殼,是殼啦,不是什么蟲子”。 徐薏點點頭,她知道。 但真是……無論看多少次還是會被嚇到。 “你很怕蟲子?” “有點……” 夕陽西下,悶悶熱,那倆人手挽著手,影子長長。 “我怕那種會飛的,會爬的” “……” 原來還會有不會動的蟲子。 “不是,就是那種腿特別多的……蜈蚣、蜘蛛、章魚這種” 想想就可怕。 “確實挺惡心的……” 宋玲一完全同意。 僅單純地進行了一些飯后閑談之后,她們就各回各家了。 在那以后的一周多,徐薏都沒去上學。 徐薏的班主任不得已聯系了徐薏她媽,張清棠女士。 一番客氣地打招呼之后,班主任直截了當:“徐薏怎么沒來上學???” 張廳長百忙之中抽出一句話:“她不去上學你問我?” “……” 那頭氣急,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張廳長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下來,“你是不是和她說了什么?” “呃,我說讓她把頭發染回去” “她的發色是天生的”,隨即掛斷了電話。 然后徐薏就回去上學了。 兩周沒見,徐薏錯過了很多。 他們班的座位分配是搖號的,抽到哪坐哪,宋玲一為了繼續和徐薏做同桌,在換號上花了不少錢。 余清璐不但沒有和那個男的分手,還把他介紹給了她們三人,高雅痛失五十元。 陳嫻的假期好像過得很不錯,笑口常開。只是偶爾她們同一節體育課的時候,她的眼睛總是會往cao場上瞟,然后若有所思的樣子。 籃球新生杯就在開學第二周開始,這一屆的質量總體不錯,使得場上場下都很火熱。但徐薏總是慢半拍的樣子,她看不懂球也不愛看,想起去年這個時候她天天早退,絲毫沒在意過學校里的事。 徐薏的疑問只有一個: “都高二了還叫新生?” “給高一新生看的所以叫新生杯,你看那不是還有個什么學校開放日嗎,不就是為了讓家長放心”,宋玲一說到這,轉念一想:“還好開放日那天你沒來,說不定就是班主任不想讓你來才……” 徐薏并不知曉其中內情,她只是問:“你下了課就回家嗎?” “不然?”宋玲一納悶,“你要去看球賽?” 徐薏搖頭,拿出那張高雅給的嶄新的五十塊在她面前晃了晃,“請你吃冰淇淋”。 宋玲一不明所以,“什么意思?你撿到的?” “嘿嘿,我掙來的” 徐薏人生的第一桶金,賭來的。 徐薏有一段時間沒去找周行了,她大概知道他最近一直在打球,但是名譽替補,根本不上。 她的小白臉應該黑了不少。 表面上看不出來,但脫了衣服對比很明顯。 周行那幾天為了看兄弟們打球賽,每天都去上課,然后放了學就留下來幫忙。 徐薏和宋玲一去買冰淇淋的那天,太陽都下山了,她們穿過熱鬧的籃球場,快走到南門的時候,透過雜物間的后窗看到了周行。 他坐在那里似乎是在清點東西,黑色t恤上沾了許多灰,全是球印。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約架了。 徐薏本來沒多在意,但是她看到一個女生拿著一瓶冰水,躡手躡腳地從門口走進去,周行轉頭,那瓶冰凍的礦泉水碰到他的臉,他不自主退了一下,然后才笑著說了聲謝謝,徐薏看得一清二楚。 徐薏和宋玲一說“你等一下”,步履飛快,從后面繞到前門,再看到時,這倆人就差沒脫光了。 “……” 徐薏突兀地站在那里,一句話都不說。 周行才喝兩口,還沒咽下去,被嗆到。 那女孩倒是很熱心,她親切地問道:“怎么了,同學?你是來拿板子的嗎?” 徐薏清咳了一聲,“我走錯了”。 徐薏的粉毛非常閃耀,殘落的余暉也要爬上來多瞅兩眼。 宋玲一是第一個知道徐薏和周行的關系的人,然后往后每當滿月的時候,宋玲一都會許下愿望:希望他倆趕緊掰了。 高雅呢? 高雅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徐薏,他是誰?” “周行” “我知道他叫周行” 周行很少去上課,但很多人都認識他。 “你喜歡他?” 徐薏搖頭。 這個世界上最喜歡周行的人早就死了,剩下的還有誰? 徐薏晚上去找周行的時候,她打開門,周行剛洗完澡出來。 她還以為他不在,看著他半裸的身子愣在那里。 “又走錯了?” “你……吃飯了嗎?” “還沒有”,周行一邊往房間里走一邊說。 徐薏脫了鞋,光著腳站在房門口看他穿衣服,一言不發。 周行穿到一半不穿了,走到她面前。 “你想干嘛?”他問。 徐薏還是和從前一樣絲毫沒變,臉臭嘴硬。 其實他們兩個只是喝了一瓶水說了兩句話,其他的什么都沒做,奇怪的是徐薏,從那個不對勁的挑眉開始。 他只穿了件短袖襯衫,扣子也沒扣齊。 徐薏搖頭,只是問:“你要去哪兒?” “抬頭” 一聲不輕不重的語氣,徐薏很聽話。 她看到他發際上沒擦干的水,然后是他眼角旁干澀的細紋。 “我們是什么關系,徐薏” 那是一種循循善誘的感覺,周行聲音里時常帶有后綴,沙沙的,像上層的大部分是干凈的水,薄薄的底部鋪著一層皆是顆粒狀的小鹽塊,中間兩者不均勻地融在了一起。 “嗯?” 徐薏的手抓著身后的門框,對上他的眼睛,學著他的語氣,“嗯?” “呵——”周行冷笑了一聲,繼續回去穿他的褲子。 徐薏拉住他,周行回頭,徐薏踮起腳吻他,他就會把她的衣服扒掉,然后把她抱上床。如此便是,他們之間從來不會有的夏日里捧著一瓶冰水聊天的氛圍。 “啊……” 徐薏咬著下唇,手勾緊他的脖頸,不知道是疼還是爽。 “我剛洗了澡的” 他嘴上是這么說。 他們頭靠著頭,床搖得吱吱響。 “射在里面吧好不好?” 他只是笑。 做之前應該先開燈的,他想。 他想看她說出這種話的時候的表情。 “嗯……你一會兒是不是要出去?” 周行才找到她的嘴角,停住,“你想去嗎?” “我……和他們都不認識” “嗯” 徐薏頭往下低了一點,“你晚上回來嗎?” 周行緊緊追著她,沒有回答。 后來徐薏半夜被熱醒是因為有人抱著她,讓她大早上起來洗了個澡,難得一次沒有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