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小雅啊..(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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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警告過徐薏的,但在接下來放暑假前的那一個月,這倆人還是整日形影不離。徐薏躺在草坪上看日落,高雅坐在一旁閉著眼哼歌,聲音淡淡的,徐薏話很少,大多時候只是靜靜地聽著。 “余清露好像找了個男人” 太陽已經下山了,但天還亮得很。 “嗯?” 余清露確實沒和她們提起過。 “你猜他們能在一起多久?兩個星期還是兩個月?” “我猜,嗯……三個月吧至少” 高雅嗤的一聲,“50塊,兩個星期” “可以” 高雅側過身摟住她,一只腳跨過徐薏的腰。徐薏的頭發絲很細,剪得整整齊齊,但看上去一點也不乖,徐薏那雙眼睛總是很冷漠。 “那人看著像個正經人”,高雅湊近了說,“但不管怎么說,不再沉迷周行是一件好事”,聲音很低。 徐薏心下一驚,“什么意思?”。 高雅嘟起嘴,“字面意思”。 “清露很好,你不要這樣說她” 高雅滿頭問號,“我說什么了?” “喂喂,我可什么都沒說,我只是……感嘆一下”,高雅沒想明白,但她還是極力撇清。 拱完火的徐薏也不解釋,只是笑。 “唉……”高雅長嘆一聲,過了一會,她說想喝酒了。 徐薏坐起來,雙手抱著腿,“小雅,你到底在難過什么?” 高雅沉默著,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從何說起。到最后,她只是搖搖頭,“我可能會難過很久”。 “嗯,批準了” “……” 天要黑了,群青里頭參雜著干凈的黑墨,空氣中的干草味更濃重了一些。 高雅送徐薏回家,到小區門口,她突然問,“我能上去坐坐么?”。 徐薏立馬拉過她的手,笑著說,“快來”。 徐薏家不大,但東西少得可憐,而且多處積灰,放在客廳的那盆發財樹極其突兀。 “哇,徐薏這是什么?”高雅指著那一堆沐浴露尖叫,“你們家賣沐浴露的?”。 “額,你喜歡可以拿幾瓶回去……” 徐薏的房間也是很空,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柜,沒有其他雜物,除了床上那只粉色小豬。 那只豬是周行送的,不記得是什么時候了。 “你一個人住嗎?” “對,大部分時候只有我一個人” “你媽呢?” 徐薏從冰箱里拿了兩瓶罐裝的果汁飲料給她。 “酒?” “沒有酒”徐薏搖頭,“我下去買?”。 高雅說,“算了”。 “我媽一般住她單位那邊”。 “那你爸呢?”高雅也就那么隨口一問。 “死了” “呃……對不起” 徐薏給自己灌了一口水,搖頭,“沒事,死了很久了,沒什么感情”。 徐薏對她爸無怨也無恨,對待一個死人多一分情緒都是浪費。事情敗露后,徐薏就沒再和她爸有過來往,但她爸會額外給她寄很多錢,徐薏在這空蕩的新房子里住著,有時候她也分不清哪邊是才是陰曹地府。 高雅想起徐薏是一中的,她對一中沒什么印象,她只記得一中過去一點有個情人橋,那會兒她們經常約架的地方。 “情人橋是什么?”徐薏問。 高雅震驚,“你沒去過嗎?你竟然沒去過”。 徐薏搖頭,眼神無辜。 “下次帶你去,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那邊打麻將的人多,很吵” “為什么叫情人橋?” “不知道啊” 高雅想了想,然后憤憤地說:“說起來,那個時候的周行真的很欠,整天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嘴角撇下地去,也不知道為什么……” 徐薏笑得合不攏嘴,“真的假的?”。 “對啊,而且他們那幫人就喜歡搞小團體,還各種八卦不斷” “嗯嗯”,徐薏聽得很是起勁。 “那天就在情人橋那兒,他們占著場地,不知道在做什么,跑來跑去吵得要死,又各種賣sao唱歌,陳嫻抄起家伙就是一頓罵,他們一群人一下子就靜了,就周行突然笑出聲”。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周行就喊了一聲解散,就走了,那群人也跟著走了,但是又是嘲諷又是笑的,賤死了” 即便到現在,那群人還是一如既往。 徐薏點點頭,“確實”。 “那天你們沒打起來?” 高雅隨即便答:“沒有啊”。 那天急性子的陳嫻竟然什么反應都沒有,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們離開,或許眼里帶著怨恨,心里咬牙。 但高雅記不清了。 “那后面是怎么打起來的?” 高雅不愿再說了。 從那時起,陳嫻便一直看不爽周行,因為又是同一個班,平時磕碰少不了,矛盾就越積越深。 但以前是這樣,現在看來似乎又是另一回事了。 “打起來……不是很正常嗎?”。 打起來才應該是正常的走向。 “我今晚不想回家了”,高雅突然說。 “你想睡我這兒?那個房間可能要先收拾一下”,徐薏邊說著邊往里面走。 高雅拉住她,“不要,我想和你睡”。 “也行”,徐薏倒是沒猶豫。 晚上她們倆躺在同一張床上,蓋被子純聊天,那時的高雅還沉浸在萬分失意之中,錯失了絕好的機會。 后來放了假,徐薏就一直被周行圈在身邊給他寫暑假作業,沒什么機會見到其他人,高雅以為徐薏暑假搬去和她媽住了。 徐薏整天做卷子,周行一般只在一旁監督,周行實際上很忙,他的生意似乎特別好,而且周行把女人養在家里,那些個朋友不能去他家喝酒,他們會經常出去通宵。 七月剛開頭的時候,太陽毒辣至極,好幾天都沒有下雨。徐薏近乎要把自己脫光了,手上的汗還是能把卷子浸濕。 她雙手撐在木質茶幾上,屁股撅得很高,桌上的書落得東倒西歪,周行問她晚上想不想出去逛逛。 “去哪?嗯……” 徐薏根本一點力氣都沒有,但桌角卻被筆刮出了好幾道痕。 “啊……” 周行把她翻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身上,一時間又有幾張卷子被帶著落下。 徐薏睜開眼看到他眼神迷離,他按著她的下巴,徐薏低頭靠近他的唇,手順著頭發往下無意碰到他的耳垂,周行“嘶——”的叫了一聲。 徐薏轉頭去看,黑色的耳釘旁邊有點泛紅,“你去打了耳洞?”。 “嗯……他們打著玩” 只打了一邊,在左耳。 徐薏坐起來跟著他的節奏一起,太累了,她只想快點結束,但周行把她抱到浴室又來了一次,出來時留在客廳地板上的水都干了。 晚上他們只是在河邊隨便走了走,喝了點酒,他們在市集上扔圈套中了好幾瓶生啤,然后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你知道情人橋嗎?”徐薏問。 “不知道” “就在一中往上走一點的地方” “哦,那個叫情人橋?”他是真的不知道。 “帶我去” “去那里做什么?那兒都荒了” “我沒去過,帶我去” 然后周行就帶她去了。 情人橋的橋頭系著破爛的紅繩還有上了灰的紅燈籠,橋上的燈壞了不少只有幾盞閃著微弱的光,晚上看過去多少有些恐怖。 他們到的時候有兩群學生在吵架,大部分人梳著油頭,少部分染著黃毛紅毛,衣服寬大的松松垮垮拉鏈只拉了一半,衣服窄小的是緊身衣褲破了幾個洞,他們一邊說一邊拿著棍子敲邊上的欄桿。徐薏看著有些想笑,“你以前也是這樣嗎?” 周行看到那伙人原本你一嘴我一口的喊得歡快卻不知怎的突然停了,他拉上徐薏,“別笑了,快跑”。 跑的路上風吹得很大,徐薏有點醉了,總感覺什么黏糊糊的。 徐薏腦子很暈她不知道自己靠得很近,“周行”。 “你以前也是那樣的嗎?” “我以前就和現在一樣” “周行……”,她的聲音特別小。 “嗯?” “……” 好像睡著了。 徐薏是那種喝醉了只會犯困睡覺的乖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