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成州平 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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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駝說:“這你別cao心了,人明天能不能到百色,給個準話?!?/br> 成州平說:“那我就不在南寧找了,待會兒直接坐大巴去百色?!?/br> 掛斷電話,憋了半天的孫陽他喘一口氣,邊笑邊罵:“這真雞賊啊,招聘啟事掛出來五千一個月工資,給你直接打折到三千了?!?/br> 成州平說:“錢多錢少,都是錢?!?/br> 高遠飛說:“成,這事我們絕不跟你們劉隊說,就當你掙外快了。想當年,我在刑警隊的時候,我們去臥底跑出租,幾個晚上干了小幾千塊,現在沒這么好的福利了?!?/br> 孫陽問:“那我們把你放客運站?” 成州平想了想,“給我扔人流量最大的地方?!?/br> 之前被武紅的熟人意外拍到他停在貴陽車站的車而暴露,他吃一塹長一智,不能再犯同樣的錯。 孫陽說:“那就去步行街吧,正好,我帶老高去轉轉?!?/br> 孫陽繞了幾個圈子,把車開到步行街附近,高遠飛突然說:“孫隊,能幫忙下去買盒煙嗎?我煙沒了?!?/br> 孫陽說:“抽我的唄?!?/br> 高遠飛說:“大男人,多難為情?!?/br> 孫陽說:“男人還計較這個...” 他把車往路邊一停,下車去了煙草店。 坐在后臺的成州平緩緩抬起頭,看著中央后視鏡里的高遠飛,問道:“高副隊,有話跟我說?” 高遠飛笑道:“你小子察言觀色真是一流啊?!?/br> 成州平說:“你說吧?!?/br> “成州平?!备哌h飛說,“你們劉隊和周副隊在我面前一直說你干這個,不是為了生計,跟我們不一樣。他們對你期待很高,但你記得,這只是個工作?!?/br> 成州平的面色一點點沉下來,他道:“高副隊,你到底要說什么?” “成州平,工作可以完不成,你再碰一次毒品,人就廢了?!?/br> 在高遠飛堅毅的目光中,成州平的心,如同被拳頭擊中。 他抿緊唇,捏著手里的煙盒。 孫陽很快回來,把車停到人最多的地方,成州平拎著行李包下了車。 現在是假期,步行街上有許多年輕學生,他們青春靚麗,最大的憂愁是做不完的作業和逐漸逼近的開學。 天剛黑起來,華燈初上,這條街更漂亮了。 成州平以前出差來過南寧。 他們隊里需要跨省出差的工作不多,因為他膽大愛玩,方向感強,這種出差的機會,自然而然都落在了他頭上。 那次來南寧,他是跟老周一起來的,當時他們兩個人要去南寧旁邊的一個村落調查毒販背景,工作結束后,來南寧走馬觀花逛了一圈。 南寧最有名的是三街兩巷,三街的其中之一,正是他現在所在的興寧路步行街。 興寧路步行街是百年老街,整條街仍保留著過去的“騎樓”建筑風格,在這條街的入口,有一個寫著“興寧街”三字的牌坊,是游客打卡點。 當初老周拿著他的翻蓋手機,對著這個地方拍了一堆照片,他拍照,成州平就在旁邊抽煙。 那時他不理解,一個景點而已,看過就行了,之后還不是把照片往相冊一丟,讓新的照片將它覆蓋。 他不理解拍照記錄的意義。 可現在,他看著那個別具一格的牌坊,牌坊底下,人來人往,他也想拿起手機拍下它。 因為他有可以與之分享的人了。 只是,他不能那么做。 如果他那么做了,就是開了一個壞頭。大概就會像煙癮那樣,抽了人生的第一根煙,就會有第二根、第三根,然后徹底上癮,戒不掉。 成州平在街對面吸完一根煙,拿手機查了一下這里去客運站的路。 最晚一班車是晚上七點,他坐公交過去,時間還有富裕。 成州平在超市買了瓶水,買了一袋面包,結賬時又拿了一盒煙,買完票,他在候車廳等了半個小時,等到上車的時間。 到達百色已經晚上十點了。 乘客一出站,就向四處散開了,客運站的夜晚空曠安靜。 成州平打了車,司機問:“去哪里?” 成州平說:“附近有能過夜的網吧嗎?” 司機說:“有一個,過去五公里?!?/br> 網吧外面,就是夜市,晚上嘈雜吵鬧,成州平戴著網吧的耳機入睡的。 第二天早晨七點,夜市的熱鬧散去,留下一地垃圾和無人問津的寂靜。成州平從衣服里掏出手機,駱駝發來了短信。 「雙利造紙廠,今早十點,大門口見?!?/br> 第67章 成州平在手機上一搜,這個雙利造紙廠還挺遠,在西南郊區。 他倒了幾趟公交,在九點半抵達雙利造紙廠。 這個「雙利造紙廠」不是一個大廠子,兩個廠房后,是一排活動板房,也就是員工宿舍,活動板房后面是停車場。周圍荒僻,荒草野樹雜亂一片。 “劉鋒!” 駱駝穿著一身花襯衫,從門口出來。 成州平握緊手上的拎包,走向駱駝。 “駱哥?!?/br> “叫什么哥,我就比你大一歲?!?/br> 成州平微微一笑,“還得您多幫忙?!?/br> 駱駝想摟住他表示親密,發現自己的手夠不著成州平的肩,訕笑了一下,說:“我先帶你去見車隊經理,待會兒你見了人,就叫川哥,你別緊張,川哥人很好說話的?!?/br> 貨車司機這個崗給的是五千塊錢,駱駝告訴“劉鋒”是三千,他從中拿兩千回扣,沒了“劉鋒”,他就拿不到這兩千的回扣,因此他表現的格外熱情。 駱駝把成州平帶到其中一間活動板房里,里面的布置像是間辦公室,不過沒瞧見人。 駱駝喊了聲:“川哥?!?/br> 角落里橫著一張單人床,一個男人從被子里面鉆出頭,“一大早啥事???” 駱駝說:“車隊不是在招司機么?我帶過來一個,你瞧瞧?!?/br> 聞聲,川子從床上坐起來,光溜溜的腦袋轉向成州平他們這一側。 他打了個哈欠,說:“駕駛證我先看一眼?!?/br> 成州平從包里翻出一個黑色小本,伸出手,遞向川子。 川子翻開他的駕駛本看了眼,還給他。他從床上站起來,越過二人,走到辦公桌前,從底下拿出兩個紙杯,給二人倒了水。 “別緊張,坐下說?!?/br> 成州平看向駱駝,駱駝說:“聽川哥的?!?/br> 成州平坐下以后,握住水杯,顯示出緊張的樣子。 川子從抽屜里拿出一張應聘表格,“先填這個?!?/br> 成州平看了眼那個應聘表格,駱駝給他抽出凳子,他坐下來,自己從筆罐里拿了一根黑色圓珠筆。 表格就是普通的應聘表格,上面需要填寫基本信息,還有之前的工作信息。 成州平龍飛鳳舞地填完基本信息,合上圓珠筆筆帽,放在表格上。 “填完了?!?/br> 川子拿起表格,他習慣性緊鎖的眉頭舒開,“老鄉啊?!?/br> 成州平可以說是從小就和毒販打交道了。和其它警察一樣,接觸毒販久了,他會有自己的毒販畫像,這很玄,但很多時候他們辨認毒販,就是憑借著第六感。 普通毒販的眼神都是躲躲閃閃的,像駱駝這種,而稍微厲害一點的,眼神中有不可一世的自大,之前閆立軍則是這一種。 川子和他以前見過的毒販都不一樣,他的眼神很平和,就像一個普通辦公室里安貧樂道的中年人。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原因也有兩種。一是這個人背后有其它的故事,二是這個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一件什么事。 川子的眉頭又皺起來:“工作履歷怎么不寫啊?!?/br> 成州平還沒回答,駱駝已經搶先替他回答了,“這哥們以前在昆明洗車,脾氣太直了,老板故意找借口開了他,也不是什么光鮮經歷,就沒寫?!?/br> 川子問:“那之前呢?” 成州平說:“我之前打過人,坐過牢,工作不好找?!?/br> 川子端起茶缸,趁著喝茶的功夫想了想,“我們只是招個貨車司機,有沒有前科不重要,還是看你開車技術,能跑長途么?” 成州平說:“沒跑過?!?/br> “挺老實啊?!贝ㄗ诱f。 這幾天面試的司機,都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能干,看起來資歷一個比一個豐富,談起條件,也一個比一個敢開口。 成州平說:“你給我個穩定工作,我什么都能干?!?/br> 川子說:“那我也不能招個車開的不好的。走,先試駕?!?/br> 川子從座位上站起來,川子身高一米六七,體重大概有一百五十斤,整個人胖得很勻稱,沒有脖子,圓圓的身體上架著一個圓圓的頭,成州平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他像小品演員。 川子把他們帶到停車場,停在一輛藍色大貨車前,給了成州平鑰匙:“上車,我坐副駕,上高速轉一圈,駱駝,你先找個地兒自己玩吧?!?/br> 成州平打開車門,踩著踏板上了貨車。 川子個子矮,他上身趴在副駕駛車座上,幾乎是爬上來的,動作顯得滑稽。 成州平沒有笑他,而是搭了把手。 川子說:“認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