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2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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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個兩個的都去書店買了新科舉書回來讀,不管讀不讀得懂,臨時抱佛腳一把也好。 哥兒們在日夜苦讀的時候,許懷謙他們的馬車走出了京城,與昌盛帝撥給許懷謙的三百人的軍隊會合。 以前是不知道,盛北一帶居然還有土匪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昌盛帝就不能當沒有看見。 許懷謙是他看中的能臣,他可不希望許懷謙折損在路上,于是這三百人就常調給許懷謙。 帶頭的人還是許懷謙的老熟人,馮盛馮大將軍。 “以后有勞了,馮將軍了?!痹S懷謙跟馮勝相處過一段日子,兩人合作起來很是愉快,知道昌盛帝調的人是他后,許懷謙別提多高興了。 要換個新人,許懷謙還不知道怎么跟他相處,有個老熟人在嘛,當然是怎么舒服怎么來。 “許大人客氣了!”馮勝也很喜歡許懷謙,許懷謙是他見過為數不多,雖然矯情,但又不是矯情得那么厲害的文臣。 一般的文臣為了彰顯自己的地位,在他們這些武將面前,免不了裝腔作勢一把,什么拽文嚼字都來一套,顯得自己很有學識。 甚至有時候還會不懂裝懂,插手一些軍務,弄得他們狼狽不堪。 許懷謙不一樣,許懷謙從來不會對他做事抱有質疑,都是他說什么他聽什么,從來都不會不懂裝懂,他說需要疾行,他就算是身體不適也會跟上。 但許懷謙那身體確實太礙事了,尤其是,他還特別愛干凈,疾行的路上都要夫郎服侍,黏著夫郎,說實話馮勝看不慣。 但跟他這些私人習慣相比,事務上他們又相處得很舒服,因此馮勝對許懷謙還算是比較滿意。 他們兩個人相互滿意了,有一個人不滿意,那就是穆將離。 以前,馮勝作為驃騎將軍跟著許懷謙只能算是共事,不負責專職保護許懷謙,現在他專職保護許懷謙了。 她就等于是沒有事干了。 這讓穆將離很不爽,覺得自己被輕視了,可她一個人確實雙手難敵四手,馮勝是大將軍手頭上能夠調動的人很多。 她雖然是個校尉,可她只有校尉的俸祿,沒有校尉的實權,軍中的將士們也不會聽她一個女校尉的命令。 她想正兒八經地做個校尉的話,必須得組建自己的人手。 她可一沒錢,二沒有人,拿什么來組建自己的人手。 “許大人?”穆將離想了想,跳下她的馬車,主動找到許懷謙。 “怎么了?”許懷謙在馬車里靠在陳烈酒身上,正昏昏欲睡的時候,聽到穆將離的聲音,有了上次的事情,他立馬驚醒,撩開車簾警惕地看著穆將離。 不會又有要截殺他的山匪吧。 “沒有山匪,”穆將離一看許懷謙警惕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馬向他解釋道,“我找許大人說點事?!?/br> “你說?!痹S懷謙骨頭都要坐松了,一聽到穆將離有話要跟他說,讓陳烈酒扶著他,下了馬車。 “是這樣的,許大人,”穆將離看著前頭帶著人把許懷謙馬車給團團圍住的馮勝,也不繞彎子,直言道,“現在許大人身邊有了馮將軍,就沒有將離的可用之處了,將離想——” “你想自請離去?”她話還沒有說完,陳烈酒詫異地看著她。 她在許懷謙身旁一天,都將是朝廷官員一天,她要是離開了,可就不是朝廷認證的官了。 陳烈酒希望穆將離想清楚,游俠和校尉的區別。 “當然不是,”穆將離搖頭,當官和當游俠她當然清楚,哪個更重要了,“我是想與許大人商議,能不能讓我去剿匪?!?/br> “剿匪?”許懷謙詫異地看著她。 “嗯,當初在路上殺那群劫匪的時候,將離就有心去剿匪?!蹦聦㈦x也不含糊,直接說出自己的心意,“奈何將離手上沒有任何兵馬,又兼保護許大人之職,并不能擅自決定,現在許大人身旁有了馮將軍,將離就想與朝廷的人馬,一塊去山脈剿匪?!?/br> 穆將離打聽過了,朝廷還在徹查許懷謙被截殺一事,雖然派出了軍隊前去剿匪,但是由于截殺失敗,山匪們也提前得知了消息,這群狡猾的山匪因為熟知地形,正帶著軍隊在山里兜彎子呢。 因此兩個月過去,山匪并沒繳獲多少,抓的都是一些小嘍啰,真正的大魚還在山里游著。 穆將離出身軍伍,父親以前就很會打山林戰,雖然穆將離并沒有真正地上過戰場,但言傳身教,她覺得,或許,她可以去幫上一點忙。 “你一個女孩子可以嗎?”雖然穆將離再三強調不要拿他當女人看,看她是女人的事實就是事實,讓她一個女孩子跑去山里和一群男的去斗山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可比跟著他吃苦多了。 “我覺得我可以?!痹S懷謙雖然這樣說,穆將離也沒覺得許懷謙不尊重她,她肯定地給許懷謙點頭。 她父親曾經告訴過她一句話:“沒有經歷過血與rou的歷練,就不配成為一名好軍人?!?/br> 待在許懷謙身旁固然好,可是他身旁太安逸了,長此以往她會喪失掉她身上屬于一名軍人的血氣。 她得出去歷練才行。 當然能夠在歷練中,拉起自己的一支隊伍就更好了。 就是可惜,她不會賺錢,她要是能夠找到一個賺錢的軍師,她相信終有一天她可以組織起一支屬于她的隊伍! 校尉本就有組織一千人到五百人的軍權,既然朝廷不給她,她就自己給自己。 穆將離想去建功立業,許懷謙也不能攔著她,可她這樣一個人只身前去,去山里剿匪的軍隊,不一定能夠接受她,想了想道:“要不然我找馮將軍給你寫封推薦信吧,有熟人的推薦信,想必行事要方便許多?!?/br> “可以嗎?”穆將離沒想到許懷謙如此大方,不僅愿意放他離開,還愿意給她寫推薦信。 “當然可以了?!痹S懷謙點頭,要是沒有穆將離,當初他被截殺的時候,他、陳烈酒,裴望舒,有一個算一個,誰都沒有活命的機會。 “謝謝?!蹦聦㈦x真誠地對許懷謙道謝。 “謝什么,我們應該向你感謝才是,”許懷謙搖頭,“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難了,你還可以來盛北找我,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你隨時都可以回來,繼續做我的侍衛?!?/br> 這就相當于是給穆將離一條后路了,以后她在外面混得不好,只要她肯來找許懷謙,許懷謙都罩她。 穆將離怔愣地看著許懷謙,想給他再次說聲謝謝,想到剛剛許懷謙說過不用謝了,可是不說謝謝,她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什么都不用說?!痹S懷謙去找馮勝給穆將離寫推薦信去了,陳烈酒看穆將離呆呆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在外面混好了,就是我家阿謙爭臉了?!?/br> 想想,曾經許大人的侍衛,以后變成在戰場上或者能夠混入軍隊,變成叱咤風云的女校尉或者女將軍,他家阿謙該多有臉面。 “我會的!”穆將離朝陳烈酒點頭,只要她可以進入軍隊,她就一定可以在軍隊里站穩腳跟,混出個模樣來。 前去山里剿匪的軍隊都是驍勇軍,隸屬于皇帝的軍隊,而馮勝也是驍勇軍的一員,由他給穆將離寫推薦信,再合適不過。 馮勝聽到許懷謙的要求,倒不是愿意:“你的這位女護衛的身手我沒有見識過,不過從當初她能一刀斬斷兩匹駿馬的力道來看,是個行軍的好苗子?!?/br> “可是軍中從未有過女子從軍?!瘪T勝皺了皺眉,看向許懷謙,“你也知道,那些當兵久了的人看到女人難免嘴花花,你的這位女護衛容貌雖然算不得傾國傾城,可也在清秀一類,進了軍營,難免少不了人刻薄刁蠻,她能夠堅持得下去嗎?” 馮勝對女人的印象還停留在別人說一句話不三不四的話,她們就會臉紅害臊的階段。 跟陳烈酒在一起這么長時間,許懷謙是見識過陳烈酒的流氓程度的,穆將離跟陳烈酒性格極為相似,人穆將離能從邊關一路求職到京城,好不容易打入了軍隊,會因為那一兩句調戲就退伍,那也未免太小瞧她了吧。 “馮將軍,你就放心吧,穆將離不是一般的女子,”許懷謙給他保證,“我保證她沒有那些女人習性,沒準她以后還能帶給你不小的驚喜呢?!?/br> 驚喜不驚喜,馮勝不指望,但許懷謙都這么拉下臉來跟他說話了,這個面子馮勝是要賣給許懷謙的:“好,既然許大人出面作保了,馮勝愿意做這個推薦人,只是我推薦信了,她一個女子其他的驍勇軍也未必能夠接受得了她,得讓她做好心理準備?!?/br> “這個她清楚?!痹S懷謙笑了笑,“馮將軍盡管寫你的推薦信便是?!?/br> 拿到馮勝的推薦信,許懷謙還主動給了穆將離一匹馬,一些干糧和錢:“愿穆姑娘此去,一路順遂?!?/br> “許大人,大恩不言謝,”重新坐上馬背的穆將離,整個人意氣風發,“今日之恩,將離銘記在心,他日,許大人若有需要,將離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望著穆將離策馬遠去英姿颯爽的背影,許懷謙心疼得直抽一口氣:“我的馬和錢——” “現在才后悔是不是晚了?”陳烈酒看著許懷謙那后知后覺rou疼的表情,笑了笑,他家小相公是該大方的時候大方,不該大方的時候絕對不大方,真是居家必備好相公。 “不晚,”許懷謙和陳烈酒想法不一樣,“我送他馬和錢,和我心疼自己的錢并不沖突?!?/br> 說完,許懷謙滿含歉意地看著陳烈酒:“阿酒,我送給你的馬沒了?!?/br> 當初種紫花苜蓿的時候,許懷謙就給陳烈酒說好了。等盛北的紫花苜蓿長起來,他就送他一匹馬。結果他馬是買好了,可那匹馬跟陳金虎從西域帶回來的馬,一點都不匹配。他越看越不是滋味,越看越不順眼,剛剛就送給穆將離了。 “你不是不喜歡那匹馬么?”許懷謙早寫信讓京城這邊的人給他留意馬了,這次回京,人家就把好不容易給他相中的馬給他牽過來,結果許懷謙一看就嫌棄得不行,說是沒有“阿銀”好看,也沒有“阿銀”看著神氣,毛病挑了一大堆了,說白了就是不喜歡。 這下讓他逮著機會送出去了,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要找一匹跟阿銀匹配的馬太難了?!痹S懷謙抿唇,他有點強迫癥,要么就兩個都好,要么就兩個都不好,一匹好馬和一匹不怎么好的馬放在一起差距太明顯了,這可是他和他家阿酒的情侶馬,許懷謙才舍不得這么將就。 可是陳金虎買的馬太好了,要想再買到一匹差不多的馬太難了,除非,他們能夠出關,關外的好馬就多。 但因為縉朝和其他國家還沒有達成友好的貿易協議,像馬這種戰略物資,能從關外運送進來的,都是被閹割過的,他家阿銀就是一匹閹馬,不然,他還可以找些母馬給它配種。 看看能不能生出幾匹跟阿銀一樣的好馬。 “你不是說朝廷有在放開邊市么?”從來都是許懷謙慫恿別人,這次陳烈酒也開始慫恿起許懷謙來,“要不然,你使使勁,讓陛下先開放一個邊市算了?!?/br> “你想做什么?”兩人在一張床上都睡了七年了,陳烈酒翻個身,許懷謙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何況他這么明目張膽地慫恿。 “我想養馬?!标惲揖平o許懷謙勾勒,“阿謙,我們現在有羊又有牛,就缺馬了?!?/br> 陳烈酒想起他們曾經想買馬都買不到的場景,還想起當初募捐錢糧,霽西馬場一擲千金的豪爽,就知道羊的市場有多大,養馬有多賺錢。 陳烈酒沒有忘記,他的夢想是他的小相公在哪兒,他就給他把路修在哪兒,這次回京城,昌盛帝把這兩年的仿銀炭收入給了他,但他沒有接,都捐給了工部,讓他們加快修建京城到盛北這條道路。 每次看著他家小相公因為道路不平,難受得靠在他身上哼哼的樣子,陳烈酒都心如刀絞,靠朝廷太慢了,他想自己賺錢修路。 而且馬養好了,以后帶著女子哥兒去全國各地開展銷會的時候,也不愁沒有沒有馬匹了。 但是好馬都在關外,要是不開放邊市的話,他們永遠找不到優質馬種。 “這是沈溫年提出來的,我得想一想?!痹S懷謙聽到陳烈酒的建議,覺得養馬也不錯,他們盛北的紫花苜蓿經過一年的生長,現在已經長得很茂盛了,牛羊都養了,再多養一個馬也沒什么。 就是這個提議是沈溫年提出來的,他在中間橫插一手,以沈溫年那個小氣勁,肯定又要咒他早死。 可是他若是不插手,昌盛帝肯定要考慮很久,因為兩國貿易,涉及的東西太多了,他必須謹慎。 “嗯,我寫封挑釁信吧?!痹S懷謙想好之后,回到馬車內,拿出自己的筆墨紙硯,想了想,反正他在盛北,也沒有辦法跟朝廷提議改革分田法,沈溫年是最適合去改革分田法的人,一旦女子、哥兒有了田地,縉朝的繁榮富強會往前邁很大一步。 他插手了沈溫年提議的開邊境,他就挑釁沈溫年搶他的分田法,反正他們八斤八兩嘛。 陳烈酒看了許懷謙寫的信,沉默了:“你這樣會被他咒死的?!?/br> “沒事,”許懷謙滿不在乎,“你以為我不在,他們就不咒我嗎?” 以前許懷謙年少輕狂在朝廷硬剛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咒他快點死,他都習慣了,為了老婆,被沈溫年罵就罵吧,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癢,沒準他們越咒罵他,他就越健康。 “我的阿謙,真好?!标惲揖朴H了親許懷謙,感覺怎么都親不夠。 許懷謙感受著臉頰上的唇印子,笑:“我的阿酒,也好?!?/br> 許懷謙的信抵達京城的時候,正好是,京城的哥兒們競爭上崗的日子。 來參加應考的哥兒們,總共有一千多名,而崗位只有兩百多位,陳府裝不下這么多人,王婉婉單獨在外面租了個很是寬敞的院子作為考院來讓這些哥兒們參考。 這么多哥兒齊聚一個院子參加考試,可是讓京城的人熱議了好一陣。 “有點考科舉那味兒了,人家那科舉考上了,能當進士老爺,能當官,這些哥兒們考上了能有什么用???” “不會以為,幫著陳爵爺做事,就真的能夠跟陳爵爺一樣,當上爵爺吧?” “人家陳爵爺是靠著許大人才能夠當上爵爺的,這些哥兒有什么,還不如老老實實嫁人?!?/br> 看熱鬧的人多,說好話的沒有幾個,不少人都覺得這些哥兒瞎折騰,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還出去做什么事,好好地找一門親事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