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1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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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倍蔚v言接過孩子,沒有任何怨言。 “真羨慕?!彼挝憭咭暳酥車蝗?,就沒有發現周圍有一個閑人,因為認識了陳烈酒,宋微瀾和王婉婉玩得比較好,知道她雖然跟她一樣在家打理家務,可人家心大得很,以前在鄉下帶著大家搞絡子,現在聽說她在研究什么羊絨紡,她也不懂,還帶著小妹一塊。 而一圈所有人里就她現在還天天在家打理家務,看看書,雖然偶爾也能跟孟方荀交流一下詩詞歌賦,但跟周圍的人一比,她好像最閑? 她也好想找點什么事情做,可她能做什么呢? “師嫂去幫孟師兄寫邸報吧!”許懷謙見宋微瀾目露羨慕之色,那種鼓勵人的心態又冒出來了,“師嫂你的賦跟孟師兄一樣,情感很好,我相信你寫出來的邸報也不差?!?/br> “——???”宋微瀾被許懷謙說愣住了,“衙門上的事,我一個女人插手不太好吧?!?/br> “你不讓衙門上的人知道行了?!痹S懷謙給她出主意,“你起個筆名,讓師兄再開個征稿板塊,那塊版塊什么稿都可以放,模糊掉性別,別說要男稿還是女稿,就說征稿就行了,就算以后你的筆名暴露,咬死了說不知道這個版塊不收女人寫的稿子就行了?!?/br> “還可以這樣?”孟方荀意外地向許懷謙看過去。 “怎么不可以,”許懷謙語重心長地拍孟方荀的肩膀,“師兄,一張邸報的力量很大,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你得把思想打開,才能夠讓它發揮出最大的作用?!?/br> 孟方荀都能夠接受和宋微瀾“網戀”可見他也不是那種思想古板之人,許懷謙相信以他的天賦,能把這個邸報徹底辦好。 孟方荀皺眉:“我得回去想想?!?/br> “行?!痹S懷謙點到為止,也不強人所難,舉起酒杯,與眾人碰杯,“祝我升官快樂,工作輕松!” 許懷謙他們在望湘居聚會的時候,官員們私底下也在碰頭。 “陛下就只看得到許懷謙一個人的付出,我們這些人做什么他都是看不見的?!彪m然有一個沈溫年在,不少官員還是對許懷謙今兒升為中書舍人的事,氣得不行。 中書舍人啊,這擱在中書省還沒有被廢除那會兒,但凡帶中書兩個字的官都比六部的權利大。 六部得聽中書的。 昌盛帝給許懷謙封一個中書舍人,是只有五品,乍看在朝中毫不起眼,可他手中有能參與機密的權柄,就比他們這些六部官員的高貴太多了。 朝中除了看官員官職的大小,還看官員手中的權柄,許懷謙如今已經有了半個內閣大學士的權柄,誰敢小看他一個五品官? 就連他們這些六部尚書,堂堂二品大官,看見他那個五品官,都得叫他一聲許舍人,誰能服氣! “可不是,這次盛北災情,我吏部人馬都要累死了,陛下看不見,”吏部尚書東郭義一陣心酸,“就只看得見他,他一張嘴,上嘴皮碰下嘴皮,舒服了,不見底下人有多辛苦?!?/br> “我戶部就輕松了?”戶部尚書魏鴻彩也是一臉委屈,“要錢給錢,要糧給糧,我爽快給了吧,閑少!” “我戶部就這么大能力,閑少我也沒辦法,是,他是募集到了錢糧,可我們也沒少捐??!幾百兩也是錢對不對,我們今年的俸祿都被罰了,能拿出幾百兩來捐已經很大方了!” “我們工部也累,路還沒修完呢,又要跑去修堤壩,那袤河的水淹得太廣了,根本就沒辦法再修堤壩了,只能讓袤河改道,改道的錢從哪里來?” “沒錢怎么修堤壩?天天閑我們只知道花錢不出力!”工部尚書梁雨石也是一樣,有苦難言。 “既然他能力那么大,陛下都不需要我們了,”吏部尚書東郭義心里狠堵著一口氣,“就讓他一個人玩去吧,之后盛北難民到京都的安置工作,我也不做了?!?/br> “現在他們翰林院能掙錢,人家夫郎還能給籌措錢糧,朝廷都不需要我們戶部了,”戶部尚書魏鴻彩搖頭,“有我沒我人家都能玩轉?!?/br> “我工部修路都沒錢了,更別說去修堤壩了,”工部尚書梁雨石跟著附和,“這活我們接不了?!?/br> “都讓新上任的中書舍人去做吧!” “陛下只用他,盛北的事情我們就都不管了,看他能玩出個什么花樣來?!?/br> “他這個位置的權利大,但我們下面的人要是不服他,他手里要錢沒錢,要人沒人,他自己都坐不穩!” 這樣一說三人心里好受了,他許懷謙憑什么啊,才出仕大半年,就連升三級,直接跳進了內閣,一個五品官比他們二品官的權利還要大,他們當這個尚書,辛辛苦苦爬了十幾二十年,被上頭的閣老壓也就罷了,憑什么要他們這些二品官員聽從一個五品官的?! 第79章 攜酒上青天23 一夜春風過后, 許懷謙這個新晉中書舍人穿上了新官服,終于擺脫了小綠人的標簽,變成了小紅人。 “阿酒, ”穿上緋色官袍, 許懷謙摸著腰間的金腰帶和一身紅色衣服的陳烈酒站在一塊, 別提多高興了,“我終于和你一塊穿上了情侶裝?!?/br> “什么叫情侶服?”陳烈酒看著穿上緋色官袍的許懷謙眼睛也亮了亮, 綠色襯膚,緋色襯人。 “就是小兩口天天穿相同顏色,相同樣式, ”許懷謙抱著他的親親老婆給他解釋, “別人一看就知道這兩人是一對的衣服?!?/br> 許懷謙尋常不穿紅色這種招搖的衣服, 他都穿淺藍色、淺綠色這類好看又低調的服飾, 當了官之后,他的衣服顏色就變得花花綠綠,越來越鮮亮了。 跟他老婆整個就一紅綠配。 得虧是兩人都年輕, 要是七老八十這樣穿,真的有點辣眼睛。 “你就巴不得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夫郎!”被許懷謙抱在懷里的陳烈酒對著跟個貓貓一樣,使勁蹭他的小相公, 笑,“我看也別琢磨什么情侶服了, 改天你把我兩的畫像掛在孟方荀的邸報上,這樣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兩是一對了?!?/br> “好主意?!痹S懷謙聽他老婆這么一說,在背后親他耳朵, “等我去上衙了, 我去找孟師兄商量?!?/br> “……嗯?!标惲揖票辉S懷謙親得難受地揚起了脖頸,他知道許懷謙就這么一說, 不會真的干這種事的,等許懷謙親夠后,催促他,“別鬧了,快點去上衙!” “再親親?!毙鹿偕先稳鸦?,他工作沒什么火氣,身上所有的火氣,都想給他老婆。 “昨晚都親了一晚上了,還沒親夠啊?!标惲揖苽攘藗炔弊?,不用很仔細去看都能看到好多紅點點,也不知道他家小相公怎么回事,就愛親他脖頸。 “親一輩子都不夠?!痹S懷謙都已經放開了陳烈酒,不甘心地又回去親了兩口,他老婆好香的,尤其是親他脖子,全身顫栗的樣子,別提有多好看了。 “那我也要親親你?!标惲揖妻D過身,墊起腳,摟著許懷謙的脖子,在他臉上也親了兩下,不能只讓他家小相公占他便宜,他也要占回去。 “我倆好幼稚啊?!痹S懷謙被陳烈酒親的臉上都是口水,他拿帕子擦了擦,突然沒忍住笑了起來。 像兩個沒長大,對親親極為好奇的小朋友。 “本來就不大?!标惲揖撇淞瞬湓S懷謙的鼻子,恩愛不夠,“快點去上衙,回來好跟我說你這個官究竟是做什么的?!?/br> 昨天跟孟方荀他們討論了,他們也不太清楚,只能讓許懷謙自行摸索了。 “朝中沒有的官職,”許懷謙歪頭想了想,“應該不會很忙吧?” 不是許懷謙想摸魚,而是他這樣的身體經不起太大的消耗,每多耗費一點精力,身體就覺得特別疲憊,他想把精力留到更重要的事情上面,而不是做一些雜事。 許懷謙想得很好,沒聽過的職位,官署的位置應該也很偏吧,結果,等他回翰林院找人詢問新官署的時候,翰林院的不少人都驚恐地看著他。 “這樣看我干嘛?”許懷謙不解,他不就問一下新官署嘛。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說實話,許懷謙穿著一身緋紅色的五品官服回翰林院,這樣問,很像是故意炫耀。 “真不知道?!痹S懷謙搖頭,他要是知道,他就不會這樣到處找人詢問了。 “——咳,”莊滿樓見許懷謙是真不清楚,咳嗽一聲,意味深長地很許懷謙說道,“你的新官署在文淵閣?!?/br> “這不就是把我從宮外調到宮里嗎?”許懷謙一聽愣了一下,文淵閣雖是內閣,也隸屬于翰林院,不過文淵閣在宮里,翰林院在宮外。 他以為他去文淵閣,職務跟在翰林院時差不多,整理文稿,章修實錄。 “不是,”莊滿樓見許懷謙是真不明白,給他解釋道,“你的職位在文淵閣閣樓里?!?/br> ?。?! 文淵閣很大,大到里面裝幾千人都可以,而里面最著名的地方就是文淵閣的閣樓。 因為哪里是閣老們辦公的地方,也是全天下文官都向往的地方。 先前許懷謙跟著昌盛帝伴駕時候,說是記錄昌盛帝的言行,但也只能在朝堂這類公開的地方記錄,像文淵閣這種掌握機密的地方,他想要進去門都沒有。 許懷謙懷疑自己幻聽了:“我一個五品官能去那樣的地方?” “正常的五品官不能去,”莊滿樓人很好的給許懷謙解釋,“但中書舍人這個官職可以去?!?/br> 經過莊滿樓這一解釋,許懷謙終于明白自己這個五品官的權利有多大了,整個人的反應表現得比莊滿樓還要大。 “這不可能吧?”他滾了滾喉,“我這就進閣了?” 別人爬半輩子都爬不進去的地方,他這才半年就走了進去? “沒錯?!鼻f滿樓肯定地給他點頭,“所以我們未來的閣老,你現在趕緊去文淵閣里處理政務吧,再耽誤下去,閣老們可都到了?!?/br> 昌盛帝是個勵精圖治的好皇帝,嚴格規定了上衙不準遲到,官位如閣里的各位大學士們,平日里也得按時點卯。 許懷謙進翰林院的時間就有些晚了,這會兒再不快點趕去宮里,他想上衙第一天就給各位閣老們留下一個壞印象嗎? 當然不想了。 本來朝中大臣就看許懷謙有諸多不滿了,許懷謙可不想再把內閣閣老們都給得罪了。 他從翰林院離開,腳步匆匆地就往宮里的文淵閣小跑而去,他現在是五品官了,有正式的入宮腰牌,宮衛們檢查一翻后,就讓他進了宮。 他一路小跑去文淵閣,跑得一張臉都煞白不已,這才趕在文淵閣殿門落鎖前,快一步走了進去。 “眾位大人,不好意思?!痹S懷謙進去率先就大喘了口氣,然后就是跟里面的閣老解釋,他真不是故意的,“第一天上衙,沒找到官署?!?/br> 看他頂著一張脆弱不已正在大口喘氣的臉,文淵閣里的五位閣老,都是一陣無語。 “你的職位在那里?!钡降资巧匮╋L和許懷謙比較熟,見他喘了一陣氣,人沒什么大礙后,好心給他指了指位置。 “謝過韶大人?!痹S懷謙順著韶雪風指的位置走過去坐下,目光在文淵閣里掃了一眼。 說是閣,它還真是閣。 一座三層樓高的閣樓,里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不用去嗅都能嗅到很濃厚的書墨香味。 許懷謙的位置安排得很巧妙,在閣里邊上上閣樓的樓梯轉角,其實就是樓梯角落里。 許懷謙也不嫌棄,拜托,他一個五品官,能在一眾全是一品大官的閣里有個這么小的角落,已經是惹人羨慕得的存在了,他還想求什么呢? 有多大能力,吃多大碗飯,沒有那個金剛鉆別攬那個瓷器,一直都是許懷謙的宗旨。 就是許懷謙坐下后,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也沒個人帶他,他總不能找閣老們帶他吧。 他不知道該干什么,幾位閣臣都已經各司其事起來了。 “年底了,各方軍隊都在問軍備軍需籌措齊了嗎,”武英殿大學士路經賦打開一道奏折,“西北軍方說今年的氣溫驟冷,將士們原來的舊棉襖已經不御寒了,請求再添置一批新棉衣?!?/br> 文華殿大學士虞青池:“今年盛北的水災已經把戶部的錢財消耗一空,恐怕拿不出西北軍的棉襖錢來了?!?/br> 保和殿大學士慕容湖:“給西北軍換了,其他軍隊也不能厚此薄彼,這棉衣不能給?!?/br> 翰林院大學士韶雪風:“可若是不給,未免太寒將士們的心了,不如多加給他們一層軍餉,以資棉衣補貼?” 幾人商議了一下覺得加一層軍餉比給全軍都換棉衣比較劃算,最終由文淵閣大學士藺華容點頭:“可以?!?/br> 路經賦便將此建議寫在奏折上,等昌盛帝下朝后再做定奪。 文淵閣的閣臣們每日做的就是這些工作,將各方的奏折整理匯集,小的自己能處理的就處理了,處理不了的就與其他閣老一塊商議,將最終商議的結果寫在奏折上,批不批還得看昌盛帝。 坐在角落里的許懷謙被迫聽了好多機密。 比如,昌盛帝的軍隊養了三十萬人啦…… 比如,西北軍和遼東軍相互看不順眼,時不時就寫奏折互相給對方上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