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玄學大佬敬茶 第15節
男人熟練的坐了下來,示意一旁的同事開始工作。 跳過了一些常規性的問題,男人開口就是一針見血。 “外面站著許多人,他們都叫你老師,說說,你都交給了他們些什么東西?” 裴文迪的頭死死地低著,愣是一句話都不說。長時間的靜默后才重新抬起頭來,干裂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殘忍的笑。 “在我的律師到來之前,我不會說一句話?!?/br> 晏景麒簡直要被他這句話給氣笑了,仰著頭猛灌了一大口枸杞茶才把那口氣給順下去。 “裴老師,你到我們這是演電視劇呢?還你的律師到來之前不會說一句話,你外面那些“學生”可都在等著你呢!” 裴文迪鏡片下的目光微微閃了閃,像是壓抑著一絲瘋狂。 晏景麒也不跟他繼續廢話,再次主動發起攻擊: “我就直說了吧,我們這兒不比治安大隊。他們或許對你還客客氣氣的,但我們反邪辦處理的就是你們這種人,既然你落網了,就要做好拔出蘿卜帶出泥的準備?!?/br> 第25章 感覺媳婦被人截胡 已經審訊了整整四十分鐘,沒有得出一點有用的確切消息。晏景麒的臉色陰沉的嚇人。 晏景麒在這邊審著,戴聰也沒閑著,趕忙聯系了治安大隊那邊的兄弟,把堵在反邪辦門口的這一干群眾給拉走。堵在這里妨礙公務,說出去面上也不好看。 對講機的燈忽閃了兩下,晏景麒視線微微一撇便拿了起來,按開開關便是戴聰的聲音: “外面這些人太鬧挺了,讓治安大隊的兄弟把他們帶走了??!” 裴文迪臉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絲的掙扎,神情卻在晏景麒把頭轉過來的那一瞬間斂了下去,仿佛外界的事與他毫無關聯。 但不斷蜷起放松的手指卻出賣了他。 晏景麒心下一穩,故意揚聲道:“那么多人呢,都帶走也是浪費警力,挑著那些跳脫的、一股腦子往前沖的愣頭青留下,其他的人批評教育就放了吧?!?/br> 留下那么多人也沒用,反而會給他們自己壯膽子。還不如把那些挑事兒的給拘了,剩下的自然就是一盤散沙。 戴聰一聽那邊的作戲一般的聲音,瞬間了然,昂首挺胸、裝腔作勢的開口道:“隊長,剛才還有幾個不懂事的要襲警,已經全都被帶走了,分開審訊,很快的?!?/br> “行,審出結果來告訴我?!标叹镑枧镜囊宦暟礈缌碎_關,對著面前那裝腔作勢一般的男人沒好氣的說道: “你也聽見了,你的同伴迫不及待的要往槍口上撞,審出什么結果來不得而知,但你的負隅頑抗顯然對你不會有任何的好處?!?/br> 審訊室的門被摔得震天響,獨留下裴文迪一個人在那密閉的空間里。 這是心理戰術。 沒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命運交付到其他人的手里,只要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漏了嘴,按照他們的所作所為,至少七年。 “晏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轉身不要摔門,這是公家的!” 晏景麒大手一揮連頭都沒回,說了聲知道了,就跑的連人影都沒了。 有些話在裴文迪面前說的輕巧,外面的那幫人只是圍在反邪辦的門口,沒什么特殊的理由,真的不能拘留他們。 更何況那里面年紀大的人不少,沖在前面的那幾個老頭老太太看起來都七十多了,根本就沒法拘留,只能教育批評。 但是教育批評頂什么用? 前兩天,網上沸沸揚揚的那一群老頭老太太偷南瓜的那事兒,還不是那姑娘自己蒙受了損失。 人家姑娘都說了,都是周邊的村民,摘點就摘點??赡切槔喜蛔鸬?,偷了南瓜只吃芯。報了警,調解完了之后,更是拿刀把那沒熟的南瓜全都給砍了。 還揚言道:“就算是砍爛了都不讓你拿去賣!” 晏景麒皺著眉頭剛一踏進辦公室,就看著鄒帥拿著手機走了過來。 “師父,剛才林大師給您打電話來著,您在審訊室我也不好進去,我跟林大師說了,等你出來就立刻給他回過去?!?/br> 明明今天早晨還通過電話,這時候打過來應該是有要緊的事要交代吧。 他轉身交代道:“審訊室的空調壞了,要抓緊時間派人搶修?!?/br> 戴聰剛一踏進辦公室聽的就是這么一句,咧了咧嘴角,“晏隊你是真損吶!這么熱的天兒,空調壞了?!?/br> “去你的,”晏景麒笑著推搡了他一把,“上面不給批裝修經費,怪我呀!你去看看外面咱的公車桑塔納,離合一腳踩下去,都得人工勾起來,審訊室能裝空調就已經夠人性化了?!?/br> 人性化代表晏景麒說完這話轉身離開,深藏功與名。 摸出手機來,看著上面只有40秒的通話記錄,嘴角微微勾了勾,回撥了過去。 林岱已經跟師父打好了招呼,說是要去參加那所謂的大師的聚會,正在這收拾東西,電話響了起來。 “喂,剛才忙著呢,鄒帥說你給我打電話來著,什么事兒???” 林岱順手按開了免提,將手機隨手丟在了沙發上,繼續忙碌著手頭上的事。 “國安處派人來邀請帝都的各位大師,說是去參加什么交流會,我和我師兄都得去?!绷轴窂囊慌宰н^了行李箱,將已經疊好的換洗衣服塞了進去?!拔蚁驇煾复蚵犨^,為了防止泄密,對外不能進行任何的通訊,少說也得去個五六天?!?/br> 這所謂的交流會當然不僅僅只是說說話聊聊天這么簡單,還是需要各位大師秉承著自己的能力,去查驗這帝都的風水,國家的氣運。 五六天,都是往少里說。 晏景麒原本還掛在臉上的笑,驟然僵在了臉上,“國安處?” 林岱連頭都沒抬:“昂對,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提醒你,現在距離你的天命之年越來越近,身體肯定會一天不如一天?!?/br> “你不是新人嗎,國安處那幫老家伙們,把你們叫過去肯定不僅僅只是喝喝茶這么簡單?!?/br> 前段時間國安處的廖嚴不還親自過來了一趟,說是要招攬林岱。自己這還沒下手呢,他倒好,已經等不及了。 乍然之間有一種,自己媳婦兒還沒追到手,就被人截胡了的悲愴感。 林岱收拾箱子的空隙,還往嘴里塞了個蜜餞,一邊咀嚼著一邊哼哼哧哧的開口道: “師父他老人家說了,我們這些小輩兒第一次去也就是打個照臉,辦事兒的還是那些德高望重的大師們?!?/br> 雖然話是這么講,但晏景麒心里還是有些滋味:“要不我打個報告陪你一起去吧,我怕你吃虧?!?/br> 林岱像是聽到了什么極為好笑的話,先是笑了一陣兒,緊接著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麻袋!卡著嗓子了! 一張小臉被憋的通紅,愣是把氣兒給整順了,才勉強張口:“好像暫時看來,你比我更脆皮一些吧!” 脆皮晏表示不想說話。 林岱長按這套電話那頭的靜默,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隨后話鋒一轉: “我是想跟你說,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自己開車,那張驅邪符也要隨身帶著?!?/br> 言盡于此,往后都是不能說的。 晏景麒雖然迷茫卻也應了下來,不過就是不開車而已,上班什么的,打車就好了。 第26章 確定只是朋友? 好幾次想要買車卻一直沒順心遂意的林岱,終究還是蹭了杜巖澤的suv。 男人下車時面色蒼白,但終歸沒吐出來,算是很給駕駛員面子。 等舒緩過心里的那股難受,林岱就被面前的景象嚇了一跳。眼前這景象,除了恢宏大氣這四個字,再也挑不出任何的形容詞。 杜巖澤眼瞧著那門童正忙著,自顧自的尋了個車位塞了進去。 畢竟風水圈子里,年紀輕的大師就代表著道行不高,這場交流會上,德高望重的老者不少,誰也沒有多余的心思放在他們兩人身上。 杜巖澤或許還更加以人注目些,林岱在這里可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透明人了。 “這不是巖澤嗎!”在門口處被人簇擁著的老者,無意的往四周張望了一眼,就瞧見了杜巖澤和林岱。 他跟他們二人的師傅是老相識了,也見過小時候的他們。只不過那時的林岱還是個六七歲的孩子,變化屬實有些大。 程煊量秉承著拿不穩的事情就不張嘴的基本原則,一開始并未跟林岱打招呼。 “程大師?!倍艓r澤恭敬的彎了彎腰,隨后才在臉上堆起了笑意。 “上次見你,你還是個孩子,現在倒是比我這個老頭子都長得高了?!背天恿棵鎺σ獾淖叩搅怂麄兌烁?,伸手拍了拍杜巖澤的肩膀。 “你師父這些年身子還算是硬朗吧?他一向愛出去游歷,連老朋友都不要嘍!” “程大師說的哪里話,師父他老人家前些日子還念叨著您呢?!闭f著就指使林岱去車座上拿禮物,“師父還特意交代了,讓我們給您備一份禮,師父他老人家來不了,還得讓您多關照關照呢!” 杜巖澤對這位面色和善的老人還是有印象的,如果沒記錯的話,林岱的印象會更深一些——畢竟他拔過程大師的胡子。 接收到自家師兄視線的林岱默默地低下了頭,生怕面前這大師認出自己來。 男人腳步微微后撤,像是規劃著最佳的逃跑路線。 “唉,對了。當年老是跟在你身后面那個小蘿卜頭今天來了嗎?” 終究逃不過被點名的林岱,聞言只能尷尬地仰起臉來:“程伯伯?!?/br> 只要臉皮厚,就算是自己曾經拔過胡子的大師也能混成伯伯! 程煊量就是喜歡他這種不做作的,特別是聽了他這稱呼之后,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濃了些。 “小岱是吧,你現在可比小時候討喜多了。當年也是一口一個伯伯的叫著,我可是記得清楚著呢!” 能不清楚嗎? 一口一個伯伯,一抓一把胡須。 小孩子又不懂事,當年可把他給憋悶壞了。 程煊量在帝都玄學中的地位也算是名列前茅,兩位年輕人跟在他身后進了場,別人也就自然高看一眼。 …… 原本已經打好報告,準備同樣參加此次交流會的晏景麒在臨行前接到了一個電話,愣是把做好的所有規劃都給推翻了。 “你瞅瞅你那個眼神,都快把我給刀了?!?/br> 戴聰端坐在晏景麒的對面,被他的眼神盯的有些發毛,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松開了最上面的那顆扣子。 “你最好是有事?!?/br> 男人把重心摔進了椅子里,目光銳利如劍,那一雙勁瘦的長腿在此時優雅的交疊著,雙手環著胳膊,語氣十分的不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