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八十六、小白臉
吳邪靜靜跪著,垂著頭,雙手成拳抵在青石地磚上。在他身前,一名紫衣男子負手而立,神態倨傲,不可一世。 他垂下眼,睥睨地望著一身雪白衣裳、長發束起的男子,漫不經心地道:「賤奴,報上名來?!?/br> 對方充滿鄙夷與羞辱的命令讓吳邪的眼眸閃了閃,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 這人......就是滅了他的國家,殺了他的父母,害得他與小花流離失所,不共戴天的仇人......可偏偏,他也是張起靈的兄長,這個國家的皇族,還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皇帝...... 他很想、很想.....很想不顧一切地撲上前,對他大吼,質問他為何只是為了皇位,便可以泯滅人性地殺了這么多人;或者是拿任何觸手可及的東西,竭盡所能地傷害他。 但是不行。 先不說對方是皇族的身份,光是他是張起靈的兄長這點,他便什么也不能做。 不能造成張起靈的困擾,不能讓他為難,不能不能......吳邪不停在心中默念著,這才終于壓下滿腔的怒火。他深吸了一口氣,不卑不亢地道:「小的,姓吳名邪?!?/br> 「吳邪?」張承羲挑起眉,嗤了一聲,道:「沒想到你這賤奴的名字倒挺雅緻。抬起頭來?!箯膶Ψ阶哌M書房至今,一直垂著頸子,是以他完全瞧不出對方生得是圓是扁,頂多看出他身形修長、四肢纖細,看上去便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張承羲撇了撇唇。 他這皇弟,向來不是最不喜此等柔弱的omega,避之唯恐不及嗎?他倒要瞧瞧,究竟是怎樣的絕色,讓張起靈對他另眼相待。 吳邪依舊垂著頭,平平緩緩地回道:「啟稟殿下,小的身分卑微,不敢直視殿下?!?/br> 哦......張承羲咧開唇笑了。這賤人......有點意思...... 「說的有理?!顾笱艿嘏牧藘上率??!该摴饽愕囊路?,賤奴。讓我見識見識你是怎么用身體,把二皇子迷得神魂顛倒的?!?/br> 吳邪只覺有什么在腦中『轟』的一下炸了開,他下意識地抬起了頭要反駁,忽又想起方才自己已下定決心絕不與對方對上眼,就這么電光火石之間,他的下巴已被用力捏住—眉宇陰沉的男人蹲下身,望著他冷笑。 「怎么?不是說不敢直視我嗎?在我面前想玩兒手段?」 吳邪努力壓抑著自己被對方挑起的怒氣,栗色眼眸中隱隱跳躍的火光卻是騙不了人。張承羲掐著他小巧的下顎,粗魯地左右扳動,嘖嘖出聲:「不是什么國色天香嘛!」就眼睛的顏色特殊了些,亮得像是會扎人似的,不過...... 張承羲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貪婪之色?!改闵砩蠋е裁?,這么香?」 吳邪一驚,下意識地就想往后縮,離對方越遠越好。張承羲是松開了他的下顎,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揪住了他的衣襟,粗暴地拽他起身,大跨步將他拖至書房內的紫檀木桌旁,壓制在桌上。 吳邪掙扎著,但是氣力卻完全不及對方。張承羲手臂揚起,毫不留情地便賞了他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吳邪蜜色的臉孔上瞬間浮現一個鮮明的五指印。張承羲不算用上全力,但他與張起靈皆是自幼習武,氣力可不一般,吳邪只覺眼前瞬間冒出金星,身子也軟了下來。 張承羲冷笑著,啐了一口?!赴卜贮c,賤奴。我可不像我皇弟懂得憐香惜玉?!?/br> 他五指成爪,一個使勁,『唰』的一聲便撕裂了吳邪的上衣。 暴露出來的蜜色肌膚,上頭明顯的咬痕與青紫,讓張承羲先是瞪大了眼,接著便嗤笑出聲:「想不到啊想不到…...我還以為張起靈是性無能呢,沒想到他也挺來勁兒的嘛......」他說著說著,俯下了身子,嗅聞著吳邪的肌膚。 「賤奴,你雖生得普普,身上的香味倒是挺厲害的.......」張承羲探出手,撫摸著那彷彿絲綢般細膩滑溜的肌膚,越摸越覺像是要被吸住一樣的誘人。吳邪難受地閉上眼,張承羲的碰觸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頭暈得更厲害,甚至有反胃欲嘔的感覺。 張承羲暗自驚奇:這賤奴雖沒有沉魚落雁的長相,還是個身材瘦弱的男人,沒胸也沒臀,但是越嗅聞他身上的香氣,越覺通體舒暢、渾身發熱;肌膚也是,比女人還細嫩,直想讓人全身都貼上去磨蹭...... 「別……碰我.......」身上的觸摸益發放浪、大膽,不甘受辱的淚水漫出眼眶,吳邪嗚咽著說。 張承羲嘿笑了兩聲,用力揪住吳邪的長發,滿意地看見他面容扭曲,一陣痛呼。 「你以為你在跟誰講話,賤奴!一個omega,裝什么清高,你全身上下的洞不都被張起靈玩遍了嗎?一個男人沒辦法滿足你的吧!光聞你身上的香味,就知道你有多sao了,只要有男人壓上你就會發情了吧!」張承羲緩緩湊近吳邪羞怒的臉孔,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那雙燦亮的栗色眼眸一瞪,全身血液彷彿沸騰般興奮了起來。 雖然是個低賤的奴隸,但是他想干他了。如果能夠看到張起靈吃鱉的表情,那可就更值回票價了! 他伸舌,由下自上舔過吳邪的臉頰。吳邪發出一聲細細的尖叫,用力別過頭想閃躲,卻因被他揪著長發而動彈不得。 「怎么?你乾脆跟了我吧。張起靈有的我也有。況且,他就要跟宓陀國的公主成親了,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夫君養著個小白臉吧,你說是嗎?」